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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一个体面的城池后,刘备一边整顿队伍,优化资源;一边颁布招贤令,选拔各种人才。对于刘备的崛起,北方新霸主曹操无暇理会他,而荆州新贵刘表则是默许同是皇室宗亲的刘备在汝南地界发展,因为刘备强大了,可以充当荆州抵抗曹操军队的第一门户。不用出一分钱,不用出一个兵,这样的买卖生意,刘表愿意做!
古风浩荡的洛阳城。依照郭嘉的计谋;曹操一方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重兵集结在洛阳城南部数十里的城镇。
眼看胜利在即,而身边最重要的谋士——郭嘉却重病爆发,被送回到许昌,曹操本人有点郁闷。当初,曹操并没有急功近利采取谋士许攸的计谋,而是采用郭嘉等人的谋划,稳打稳扎,逐步推进,蚕食鲸吞袁绍的地盘。
面对曹操一方强势的逼攻,袁绍一方难免自乱阵脚,干出许多伤天害理、丧失民心的蠢事、恶事:袁绍一方每退到一个城池,便加大税赋,强拉壮丁充军,若有豪门宗族反抗,袁绍就下令将其满门抄斩;袁绍此时的心态就是:自己没有好日子过,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袁绍本人回到洛阳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谋士田丰诛灭九族。原因就是:当初田丰力劝袁绍不要发动对曹操的战争,同时田丰预测:袁绍必败!
袁绍此举,令田丰的敌人郭图、审配等人快意无比,而田丰的好友长史沮授等人则是倍感心灰意冷,他们一个个先后都告老还乡了……
二年来,曹军节节胜利,而袁军则是一败再败。困境中,袁绍言行越来越出格,越来越不得人心。越来越举步维艰……这种局面,就是曹操一方期望的。让袁绍疯狂,声望大跌,这比直接战胜他还要有好处啊。这种情形,是很难出现的……袁绍大失民心,而曹操的声望确实与日俱增,一天一个样,十天大变样。
对于身处的困境,袁绍并不在意,二年来,他还沉浸在懊恼之中:为什么官渡之战,自己就失败了呢?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曹操,居然最后绝地反击,一举击溃自己的百万大军?这是为什么呢?……二年来,袁绍不顾形象,整日沉湎于酒色之中。他玩弄的艺妓,都是强行从豪门宗族手里获取的……
等曹操率领大军抵达洛阳城附近,袁绍终于扛不住压力,重病卧床了,而此时,他的二个儿子袁谭和袁尚为争夺继位权大打出手。同时,袁绍一方的文官武将也随之分成二大阵营。
正因为袁绍阵营出现这种阵营,郭嘉审时度势,建议曹操暂时停止进攻洛阳城,采取“隔岸观火”的策略,静观袁绍阵营的变化,看鹬蚌相争,最后得渔翁之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郭嘉毫无预兆的病倒了。郭嘉的病情令曹操极为牵挂啊。这一日,曹操正在中军帐阅览来自洛阳城的密报。密报说:昨夜,重病卧床的袁绍被人刺杀,人头被刺杀者掠取;今日清晨,袁绍尸骨未寒,他的二个儿子各自率领军队在皇宫玄武门激战……本来二人的实力旗鼓相当,但是由于淳于琼支持自己外甥袁尚,最后袁尚打败哥哥袁谭,袁谭兵败,饮恨退出洛阳城,向北逃窜……
袁氏家族内讧,也许其他人——从草民到权贵,都会感到快意和愉悦,而曹操则是感到忧心忡忡。因为最近几年,由于他的几个儿子——曹丕、曹植、曹彰等,他们之间也出现不和谐的因素,也开始明争暗斗……知子莫过父,对于孩子们的性情,曹操自然了然于胸:相比较而言,曹丕善于隐忍,曹植才华横溢,曹彰勇猛善战;对于权力,超级猛将曹彰很单纯,而偏文的曹丕和曹植却对其有浓厚的兴趣。
当初在进攻嵩阳城时,本来曹操事前已经通告麾下将士:攻陷城池后,要把嵩阳城的第一美女甑宓安全送到自己的中军帐……结果,曹军如愿攻下嵩阳城,曹丕却把甑宓据为己有。为此,曹操对曹丕极为不满。但是他又无法处置曹丕。因为曹丕见到甑宓时,甑宓已经和袁谭举行婚礼,可以说曹丕是从袁谭手里抢过甑宓的,曹丕以甑宓已是残花败柳之身的托词,不配侍奉曹操,便把极品美女甑宓据为己有……
作为一名闻名遐迩的才女加美女,曹植和曹彰也是仰慕已久的,但是却被曹丕先拔头筹,强行霸占,二人也对曹丕的行为极为不满的。曹彰性情单纯,他只是生闷气,一时便过去了;而性情温顺的曹植却记恨于心,夜不能梦寐啊……
想到儿子们之间的狗屁破事,曹操头又开始疼了。一些事情的开始、发展、高潮、尾声,曹操也是能一眼看穿的,但是能看穿是一回事,能顺利化解其中的矛盾又是一回事:自己的三个儿子今日能为一名美女闹矛盾,那么未来,他们三人肯定也会为权力大打出手的……一想到此处:曹操便看到同室操戈,血雨腥风的场面。由此,他以前不理解皇室成员的争斗——都是血脉至亲,干嘛刀枪相见呢?如今,由于身居高位,各种事情微妙的变化,曹操能体感到了……这种体感,仿佛就是曹操喜欢在战斗胜利后玩女人一样,只有后世的希特勒、拿破仑之流才能理解了。
曹操明白自己能取的今日的成就:一是自己的志向决定,二是和家族人才辈出也是紧密相关的;自己家族的“八虎将”为自己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啊;但是自己的崛起如今也有隐患,这种隐患就是来自家族的小一辈……
身处如此境况,曹操终于体感到历史上成功人士的心境:原来他们也是烦恼的,而且这种烦恼是无法一蹴而就解决的……作为雄才大略的曹操,面对这种隐患,这种烦恼,也只能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解决方式了。在隐患爆发之前,他要做到最强和最好……建立堪比三皇五帝的丰功伟绩!
曹操狠狠的瞪了军事地图上洛阳城的位置,而后便在侍女的侍奉下安然的休息去了。又过了二天,一个天大的喜讯从前线传到曹操的耳朵里:自从袁绍麾下超级猛将淳于琼帮助自己的外甥袁尚打败哥哥袁谭,袁谭领兵饮恨离开洛阳城后,袁尚也在舅父淳于琼的建议下,率领军队离开了洛阳城。树倒猢狲散,袁氏家族的各种亲戚眼看大势已去,他们又怕未来曹军报复,于是他们也先后离开洛阳城:或追寻袁氏二兄弟,或隐名埋姓,散落红尘和山野……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袁尚离开洛阳城前,命令洛阳城军民舍命抵抗曹军,但是袁尚前脚才离开洛阳城,城池中的官员和豪门大户便心照不宣的洞开城门,张灯结彩,擂鼓放炮,欢迎曹军进驻洛阳城!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当时错愕当场:因为,他和帐下众多文官武将之前设想过各种占领洛阳城的情形,唯独没有想到这种方式——洛阳城军民主动打开城门,将洛阳城献给曹操!
一阵错愕过,曹操内心便被惊喜占据了。有多长时间了?自己没有如此的欢愉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曹操内心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去。等长史荀彧来到中军帐,曹操便通过荀彧的手,下达一道道命令:命令曹仁、夏侯淳率领虎豹骑迅速赶往洛阳城,争取最快的时间接收城池,同时维持洛阳城的稳定;命令张辽、徐晃各自率领二万步兵火速赶往洛阳城……而曹操则是在侍卫统领许诸以及自己的儿子曹彰的保护下,率领三万中军部队向洛阳城集结……如此,垫后的任务就交给夏侯渊、曹洪等将领了。
此时,曹军的将领于禁、乐进还在养伤之中。他们的外伤已经治愈,而被倭寇“春花秋叶阵”造成的内伤,他们还在继续的调养之中……
一路紧行慢赶,曹操所在的军队方阵终于来到了洛阳城。中军方阵:曹操在超级猛将许诸的保护下,骑着爪电飞黄行进在队伍的最前面,曹操和许褚的身后是长史荀彧、监军荀攸等谋士。为了保持威严,为了镇住场面,曹操所在的方阵行进的很缓慢:从洛阳城的吊桥走到城门口,不到二千米的距离,曹操一行人居然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第三百四十一章 痛苦快乐一肩扛
深秋的气候凉爽宜人,天空寂寥高远,湛蓝如洗。秋风吹动曹操的胡须,他一身紫金盔甲在眼光下焕射异样的流动光彩。此时,缓慢行进中的曹操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曹操才到达幽深、宽阔的城门过道前,城池里便传来由于海啸一般、气壮山河的呼喊声和擂鼓声,那擂鼓声是为曹操喝彩的,那欢呼声都是各阶层民众向曹操表达自己衷心拥护曹操的立场的。
面对犹如浪潮一般的欢呼声、掌声,曹操不以为然,无动于衷。此时他反而强烈的思念郭嘉……在曹操骑马进入城门过道的阴暗里,长史荀彧突然纵马从后面冲上来。
哦,又发生什么急事?……曹操眼看荀彧不顾礼仪,策马奔跑到自己身边,肯定有大事情发生。
“曹公,郭祭酒派人送给你二个锦囊……”,荀彧与曹操并驾齐驱后,说着话便向曹操递上二个锦囊。锦囊封口绣着“甲”“乙”,以天干表示序号。“曹公,郭祭酒叫人传话,曹公此时可以打开第一锦囊……”。
“哦……呵呵。郭奉孝真会搞花样啊……”,曹操贴身收好第二个锦囊后,便信手打开第一个锦囊。兵不血刃占领洛阳城,此时自己又收到麾下首席谋士的书信锦囊,曹操内心的快乐顿时如扫落叶的秋风,肆意浩荡起来……
此时,沉浸在快乐中的曹操,并没有看到同样含笑的荀彧,其眼角流下一行清泪。曹操仔细看完锦囊后,便把锦囊的大致内容说给荀彧听:“呵呵,郭祭酒真是料事如神啊,锦囊第一句话就是说:如果卑职推断不错的话,此时曹公已经身在洛阳城了……哎,真是难为郭祭酒了,身染重病,却依然给孟德出谋划策……郭祭酒在锦囊中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开第二个锦囊……”。
曹操说着话,脑海里便浮现郭嘉那一副永远的云淡风轻的淡淡的笑容……突然,一直正视的他听到荀彧的抽泣声,他猛然转头,便看到热泪纵横的荀彧,此时荀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此时,曹操明朗的心境顿时阴霾起来。他心里一紧,随口向荀彧问道:“荀长史,郭祭酒怎么了……”。
此刻,曹操的直感是对的。荀彧面对曹操的紧张的质问,哽咽的说道:“曹公……郭祭酒已经……已经驾鹤西去了……”,
“什么?荀长史,你再说一遍……”,曹操勒住战马的缰绳,声音陡然提高喝问道。
“曹公,郭祭酒已经……曹公,你怎么了……”,荀彧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曹操的二眼紧闭,身形在爪黄飞电的背上摇晃着。此时,虎痴许褚纵马上前,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扶住曹操摇摇欲坠的身躯。
等曹操一行人走出城门过道,曹操便从昏迷中苏醒。郭嘉的死讯,对他打击很大。苏醒后,他都不相信郭嘉身死的事实,当他侧脸看到神情坚毅而又悲戚的荀彧,他终于接受这个事实。等他接受郭嘉身死的事实,他的内心顿时惊涛骇浪起来,那是极度悲伤和痛苦的惊涛骇浪啊。
但是,由于身处的环境,曹操势必克制内心翻江倒海一般的痛苦和悲伤,和荀彧一样故作镇定。此时的曹操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中。凑巧的是,谋士许攸也学着长史荀彧,策马冲到曹操的身边,他语言轻浮的对曹操说道:“曹孟德,如果不是当初卑职给你提供信息,釜底抽薪摧毁了袁绍的粮草基地,而后绝地反击……估计此时,尔等已经成为袁绍的阶下囚了……”。
从城门到皇宫的路上,许攸一直喋喋不休在曹操耳边呱噪不停,宛如苍蝇一般。一路上,曹操紧咬牙根,对许攸强忍着……等曹操一行人步行进入皇宫,兴奋过头的许攸居然口无遮拦的喊叫道:“曹阿瞒,如果不是我的功劳,你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吗?……”。
被许攸直呼小名,曹操终于忍受不了许攸的目中无人,盛怒的他抽出腰间的紫金刀,当众一刀劈死了许攸。
“厚葬许攸!”,曹操一刀劈死许攸后,顿感身心轻松许多。他长出一口气,便大步流星走向正午门……
由于心事重重,再次见到皇宫,曹操也并没有多少感触。面对巍峨壮观的皇宫,他只是暗自提醒一下自己:皇宫,曹孟德来了……
洛阳城原先的官员都看不懂曹操的行为:曹操前脚才进皇宫,屁股还没捂热,只是和他们照本宣科,按照仪式见面后,曹操便在虎痴许诸等侍卫的保护下,匆匆离开了洛阳城。
而此时,当今天子献帝还在赶往洛阳城的路上。等献帝到达洛阳城,曹操麾下的文官武将,除掉少数几个人留在洛阳城,其余大部分的人都返回许昌城了。
原因无他,他们都要参加曹操亲自主持的祭奠郭嘉的吊唁。秋风萧瑟中,所有参加吊唁仪式的人都体感到曹操的悲伤和痛苦:从仪式开始到结束,曹操的眼泪一直未干;在亲自朗读祭奠郭嘉的祭文中,曹操几度哽咽,差点昏厥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