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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有寄厚望于城东的曹操和袁术的联军了。只能指望他们从东城门打开缺口了……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但是现实是不以心声来解决问题的,将领的负面心声也左右不了主帅的意志。作为联盟军的核心人物,袁绍和公孙瓒反而觉得其中还有大文章可做。真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啊。
远观长安城的防御,袁绍和公孙瓒心情变得沉重、压抑:高耸坚固的十余米的城墙,从未被攻破的赫然纪律,城防物资和道具一应俱全极其丰富,还有超出想象的新式武器——床弩……
二个时辰后,袁绍和公孙瓒心事重重的走下土制高台,在众将的簇拥下,直奔中军营帐而去。
中军营帐位于联军营地的中心地带,是联盟军高层聚会议事的地方。进入营帐,袁绍和公孙瓒并列坐在主位上,除掉戎狄首领蛮高盘腿坐在列席首位上,其他文官武将按照官职依次跪坐席位上。
超级猛将文丑和张颌站立袁绍的身后,赵云和太史慈静立公孙瓒的身后。
等喧哗的场景转变为寂静时,袁绍侧脸对公孙瓒微微点头,而后,他轻咳一声后,便沉声说道:“诸位,想必你们也知道西凉军团布置的城防了。虽然敌人的城防坚固,造成我方攻城的困难,但是不能因为困难和危险,我方就放弃进攻,如此只能降低我方昂扬的斗志,徒增敌方嚣张的气焰……诸位,对于我方明日的攻城,你们有何良策和建议?”。
袁绍说完话,便目光柔和的巡视一遍众人,而公孙瓒半眯着眼,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等其他人发言,盘腿而坐的蛮高看着袁绍和公孙瓒,便敞开大嗓门,破锣一般的声音顿时回荡众人的耳边:“袁盟主,公孙牧侯,明日的攻城战,我们戎狄部落不参加!众所周知,我们戎狄部落的将士来自鲜卑,匈奴,羌族,自小在草原生长,由于成长的环境所致,我们将士的武技和作战素养只适合在空旷之地……攻城战是我们戎狄部落的软肋,无疑等于去送死!”。
袁绍闻言,陷入沉思,其他人也是默默颔首,表示赞同。而公孙瓒不由得扑哧一笑,他斜睨着蛮高,缓声说道:“蛮高首领,你说不参战的理由都不成立!袁盟主,诸位同仁,想你你们也能了解,我们幽州军十余年来是和谁征战不休?是和尊贵的戎狄联合部落,如果说戎狄部落的兄弟不适合攻城战,我们幽州军就适合攻城战了?……按照这个标准推论,我们幽州军和戎狄部落都不要参加攻城战了,攻城的重担都交给袁盟主的翼州军吧!”。
公孙瓒的言论也合情合理,如果说戎狄部落不适合城战,那么与其对抗十余年的幽州兵也不适合攻城战啊。
公孙瓒言罢,便侧脸注视着袁绍。作为盟主,袁绍听到盟友不愿意参加攻城战,他的心里不好受啊。他看了看蛮高,又瞧了瞧公孙瓒,而后苦笑的说道:“公孙牧侯,蛮高首领,你们麾下的精兵良将都不适应攻城战?!我方的翼州军也不适合规模如此巨大的攻城战啊,虽然,以前翼州军也攻城拔寨过,但是没有见识过长安城如此坚固的城防啊。……”。
“哦,如此说来,我们联盟军都怕损伤,都不攻城,都来看戏了吗?操……”,公孙瓒平缓的神情陡然变得愤怒起来。
袁绍看到公孙瓒要发飙,连忙和蔼的劝慰说道:“牧侯莫要动怒,哪怕我方翼州军全军覆没,明日攻城战一定要如期进行!”。
公孙瓒闻言,紧闭嘴唇,不再言语,端着茶杯一个劲的喝水。
袁绍安抚好公孙瓒,目光柔和的巡视一遍众人,示意他们积极踊跃发言。可惜的是,文官武将一个个低着头,都在思索中。看情形如此思考,二天二夜也不可能有结果。
而联盟军约定的攻城时间迫在眉睫啊。
第二十四章 小把戏用上派场
就在袁绍都失望的时候,公孙瓒身后的太史慈突然上前一步,拱手向袁绍轻声说道:“袁盟主,古人云:二强相遇勇者胜!明日的攻城战不论多么凶险,都要按时发动,否则贻误军机,会给其他的盟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机!”。
袁绍闻言,侧脸看着太史慈,用温和的目光示意太史慈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此时,公孙瓒也扭头看着太史慈。列席上的文官武将的目光,也齐刷刷的投向太史慈。
太史慈面对突如其来的集体关注,云淡风轻的一笑,而后坦言道:“袁盟主,公孙牧侯,联盟军都不适合攻城战,这是事实。但是这个事实不能成为舍弃攻城的理由,否则会遭到敌人的耻笑的……依卑职的心愿:翼州军,幽州军,戎狄联合部落,即刻举行抓阄仪式,通过抓阄决定明日哪一方率先出战!”。
太史慈说完话,躬身而退,重新与赵云并肩站立。表情肃穆的赵云对太史慈含笑点头,赞扬太史慈说出的点子很切合实际。最起码看起来很公平。
对于袁绍和公孙瓒来说,太史慈的一席话如同拨云见日,令他们纠结的心思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他们对视一眼,同时颔首。
太史慈简短的言论表明:明日的攻城是必须启动的,攻城的军队可以通过抓阄的方式来解决,如此,哪一方都无话可说。
接下来,袁绍执笔在三张绢纸上写下:甲乙丙。而后他将三张绢纸放置托盘中,由侍者将托盘端进后堂。等侍者端着托盘再次出来,袁绍和公孙瓒一致要求蛮高首先抓阄。
袁绍和公孙瓒大方仗义的举动,顿时让蛮高的小心思云消雾散,他先是向部落的图腾祷告一番,而后才万分恭敬的伸手拿起一张绢纸。
在袁绍的一番客气推攘之下,侍者又把托盘送到公孙瓒的面前。公孙瓒也不在和盟主袁绍客气,当仁不让的伸出手拿起一张绢纸。
此时,已经看过绢纸中内容的蛮高,神情由紧张肃穆已经转为轻松和感激了,很显然,他抓到了一个攻城的好次序,绝对不是第一名。
这个时候,第一名有压力,不好当啊。
公孙瓒打开自己信手抓的绢纸,一个蝇头大小的“甲”字如同泰山般冲击他的视觉,他意识里一阵恍惚,而后摇头苦笑着。
蛮高眼见公孙瓒如此吃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公孙瓒瞪了蛮高一眼,而后起身对袁绍说道:“袁盟主,由于明日攻城的任务落到幽州军的肩膀上,本将要回去认真准备!袁盟主,本将告退!”。
公孙瓒的举动告诉众人,他是明日攻城的第一名。袁绍没有劝阻,一脸同情的苦笑,点头同意公孙瓒的请求。
而袁绍本人并没有伸手去抓绢纸,因为他已经看到蛮高手里的绢纸上写着“丙”。蛮高是丙,公孙瓒是甲,他本人就是乙,所以他没有必要去抓绢纸了。
等公孙瓒率领心腹将领离去后,袁绍脸色顿时轻松起来,他意味深长的对蛮高微微一笑,而后在蛮高的恭送下,起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主帅营帐,公孙瓒难堪的脸色还是没有缓解。长史关靖和其他武将如田楷,严纲,单京等人都是一脸的埋怨的看着太史慈。他们暗想:要不是太史慈出的馊主意,幽州军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啊。当时,只要牧侯据理力争,肯定会把戎狄军队推到风口浪尖,光荣的成为攻城的第一梯队,成为炮灰……可如今,幽州军倒是成了排头兵,摆脱不了炮灰的命运。
在座之人,只有赵云力挺太史慈。赵云一直目光柔和的看着太史慈,给太史慈鼓劲。此时,太史慈跪坐在列席首位上。按道理,太史慈是没有资格做到这个位置上的,毕竟一名裨将是没有品位的官职,如田楷严纲都是五品官职啊。
但是太史慈凭其出众的武技,和盟友的身份,当仁不让的跪坐在这个显赫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萎靡不振,唯有太史慈一直笑呵呵的,没心没肺的笑着。公孙瓒苦笑对太史慈问道:“太史将军,你对明日的攻城战,有何高见?”。
太史慈闻言,谦虚的回应道:“蓟侯,您说笑了!其实作为第一梯队攻城,其好处是很多的……甚至比最后攻城的部队,好处都要大!”。
公孙瓒闻言,脸色一怔。其他人则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太史慈。他们见过说大话的,也见过说假话的,可是没有听过太史慈这样胡言乱语的。作为攻城的第一梯队,还有好处,其好处还比最后一个梯队大?
太史慈对公孙瓒眨了一下眼睛,同时缓声说道:“蓟侯,我方的将士不擅攻城战是事实,但是敌方西凉将士也不擅守城啊……”。
公孙瓒听到此处,仿佛无声处听雷声一般,顿时被镇住了。他脑海里灵光一闪,顿时茅塞顿开啊,他不由得“啊”一声。他颓废的神情陡然变得光彩起来。
太史慈体察到公孙瓒的思路已经和自己的思维吻合,便坦言说道:“蓟侯,众所周知,西凉铁骑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但是那都是在空旷之地作战……依据城池防守,想必凶悍的西凉将士也感到郁闷,对于城防用具,他们肯定不能熟练的操作。如此,我方发动攻城战,西凉将士未必能给我方造成多大的损伤,……”。
太史慈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一边端杯喝水一边用眼睛余光观察其他文官武将的反应。此时,公孙瓒本人已经沉浸在太史慈的设想中,其他人也被太史慈的主战思路吸引了,一个个伸着脖子集体观望太史慈。
太史慈放下茶杯,继续向公孙瓒说道:“蓟侯,作为攻城的第一梯队,可以利用守城的西凉将士的弱点,做点文章。这是卑职主战思路的其一。其二,虽然长安的城防很严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人员充足,城防物资充裕,还有霸道威猛的抛石机和新式武器床弩,其防御范围可以覆盖城墙以外的八百米区域。但是,这其中也有极大的漏洞。蓟侯,诸位同仁,我们可以试想一下:一块二十斤重的石头,一只普通的雕翎箭,在其杀伤力的最远处,还有力道吗?
经验告诉我们:对于普通将士而言,抛石机和床弩最大的杀伤力是在300到400米的距离,如果在进攻时,我方趁守城的敌军调整抛石机和床弩的攻击距离,以及更换石头和箭矢的空隙,是完全可以迅速推进到城墙边的100米处……”。
太史慈的轻描淡写,顿时稀释了所有将士内心的危险感,乌云散去,他们的内心开始艳阳高照:按照太史慈的说法,高耸坚固的长安城并不是那般冷艳冰霜高不可攀啊。还是可以一亲芳泽的。
公孙瓒在太史慈的提醒下,思路顿开,他略有所思的对众人说道:“诸位,太史将军的言论真让本侯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啊……诸位,其实按照盟军事前的作战计划,第一日的攻城战只需要把城墙以外的陷阱和机关损坏,使之瘫痪。而后,在战壕上铺木板,摧毁拒马阵,削平城墙根的尖木桩阵即可……针对敌军和守城用具的弱点,只要我方操作适当,是可以用最小的伤亡代价完成第一轮进攻的目标的……哈哈,等守城的西凉将士能熟练的操作抛石机和床弩,到时候,真够袁绍和蛮高喝一壶的……”。
公孙瓒说到最后,居然开怀大笑起来。他愉悦的情绪顿时感染终将,这些人也轻松的大笑起来。
而后,公孙瓒兴高采烈的带着文官武将围绕长安城外围具体的情况,以及己方的兵种,开始排兵布阵。
长安城远处攻击有抛石机和床弩,近处攻击有弓箭手,这二种攻击方式是最大的威胁。针对这个情况,就需要进攻方配置刀盾兵,加以克制。而幽州军的现实,盾牌不够用,短缺一万盾牌。
下午,公孙瓒前往袁绍的营帐,又和袁绍一番交涉。袁绍当然责无旁贷的支持。袁绍的一句话,公孙瓒的将士很快配齐需要的刀盾兵。
夜晚,经过公孙瓒的同意,太史慈和赵云率领百十名斥候又深入前沿阵地,趁着夜色的掩护,仔细探查城墙外的陷阱和机关阵地。他们和百十名斥候一样,一身黑色轻甲,不同的是,他们手拿着神兵利器:虎头湛金枪和九天惊鸿。
深夜,深秋的夜风冷飕飕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百十名斥候分散开来,快速通过护城河上的木板。在前沿阵地,他们一个个匍匐前进。
如此,在一千余米外的灯火通明的城墙上,执勤的西凉将士根本无从发觉。而太史慈和赵云施展绝世身法“缩地成寸”,身形一晃,虚影还在残留在距离护城河最近的战壕边,他们的真身已经出现在城墙根前面的二百米处。
这个距离,前进一步,便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禁锢太史慈和赵云的身法。他们二人忍受修为瞬间下降的难受感,匍匐进入到城墙根前面的尖木桩阵。一米高的尖木桩恰好成为二人最好的掩饰。
进入压抑克制先天之境武将的区域,二人不但清晰的感受到实力陡然下降:呼吸浑浊,行动缓慢,周身气血循环极不顺畅。在这个区域行动,直如在强烈的十二级台风中,直如在深水里一般。
实力从先天之境直接下降到中级修为,原先十余米高的城墙,二人原本可以一跃而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