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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洙在一旁狗腿的拍着马屁,孟询听的很是享受,虽然他也有些累了,刚想提出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但是听这个小太监这么夸赞自己,他又挺直了腰板,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还要调节自己的气息不能让这个小太监感受到自己累了。
假装泰然自若真是比背重包裹还要累人的一件事,孟询在心中疯狂咆哮,但是为了得到这个死太监的夸赞和崇拜,他也真是不得不拼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主仆俩就保持着“你出力来我动嘴,主仆双双去江南”的节奏,当然出力的那个是主子,王洙只负责拍拍马屁就够了。
可是王洙这几天过的是一点也不开心啊,她发现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想的一样,和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皇子同行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因为孟询实在是太喜欢惹麻烦了。
遇见乞丐是一定要给钱的,路上看见卖艺的他要驻足观看,艺人表演完毕,不管有没有零钱他又要去打赏,打赏的数量取决于卖艺人的苦情程度,卖艺人眼泪的多少、个人经历悲惨程度和孟询赏金的丰厚程度是成正比的。
如果只是做一个安安静静的散财童子,王洙也就忍了,可孟询似乎并不甘心这一点,他将自己当成仗义出手的侠客,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大侠的武功,遇见看不顺眼的事一定要上前掺上一脚。
比如说遇上骗子行骗,他会大叫一声然后拆穿人家,然后召来行人围观告诉大家这是个骗子,请大家记住这个骗子的脸,惹的骗子恼羞成怒差点没揍他。
比如说遇上强抢民女这种行为,孟询一定要撸起袖子和对方干架,完全不管对方是个威武又雄壮的套马杆汉子,逼的王洙只能用金银化干戈为玉帛,这才没让孟询挨一顿胖揍。
比如说遇上聚众斗殴,孟询也不管人家正打的激烈,他一定要去引经据典的告诉双方:有事找官府,打架是不对的。
甚至路上遇到泼妇对骂,孟询也要去管一管,教育他们女子要端庄圣洁,怎么可以口出污言秽语呢?结果迎接他的是泼妇的一盆洗脚水。
王洙心好累。
而孟询却觉得乐在其中,比起以前在宫里整日无所事事,念一些在安神方面有奇效的四书五经,他发现宫外的世界真是太美妙了,虽然他总是会遇见一些不可理喻的人,也总被当成一些不可理喻的人,可他觉得自己是真正融入了民间,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意义。
孟询很开心,王洙却觉得他离乐极生悲不远了,于是,王洙终于忍不住和孟询提了一个建议。
“殿下,奴才觉得咱们还是走山路吧,城镇人多嘴杂,您的行事太张扬了,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虽然这些日子并没有官兵追来,可正是这样,才安静的让人觉得狐疑。想必是皇上觉得皇子逃婚出走太过丢人,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寻找孟询,而是派人暗访。
孟询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殿下,您出宫已经不少日子了,宫里一定会加紧派人寻找您,咱们已经快到江南了,眼见着就要成功,所以更得行事谨慎,您就听奴才一次吧,难道您不想早日见到江小姐吗?”
早日见到江月……似乎是快到江南了,很快就能见到江月了……
可是……相见的愿望似乎并没有那么迫切了。
~~~
孟询这次终于听了王洙的劝告,答应和王洙走山路,王洙在镇子上采买了些用品和干粮,两个人就驾着马车往山路驶去。
王洙在车辕坐着驱马,孟询也掀了车帘子坐在她身边。
王洙对孟询笑道,“殿下,外面风大,您进去歇着吧。”
孟询望着远处绵延的青山若有所思,王洙忍不住问他,“殿下,您怎么了,奴才看您这两天有些不太高兴。”
孟询半天没说话,王洙其实也没有很想问他,只不过她问一下可以表达出她的关心,也算是走个流程,问了是白问,不问不合适。
王洙心想,孟询才不屑于和她谈心呢,不叫她滚就不错了,谁知道王洙快把这事忘了的时候,孟询忽然道,“你觉得江月会属意我么?”
原来是担心心上人看不上他啊,想不到孟询也有今天,他不是一向神气得很,觉得自己牛气冲天嘛!原来面对感情,他也是会害怕胆怯的啊!
“殿下相貌堂堂,是大祁众多闺阁女子梦寐以求的良配。”王洙安慰道。
“嗯。”孟询一下子就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气定神闲道,“我也这么觉得。”
“……”王洙有些无语,还是接话道,“殿下这么想就对了,只要您找到江小姐,将您心理话告诉她,她肯定会很感动,对您以身相许……”
“我一直都这么想。”孟询唇畔挂着淡淡的自信的笑意,他转而看向王洙,忽然挑起眉毛问她,“我自然知道自己对女子的吸引力有多大,我好奇地是我为什么会对他们有吸引力,你来说说,如果你是女子,你会看上我什么?”
王洙抓紧了马缰,因为她感觉孟询的脸皮厚的快把她挤下去了。
要有多么不要脸才能有这种自信?要有多不要脸才能把这种话问出口?
王洙心里吐槽归吐槽,马屁却一点不能少拍,她斟酌了一下语句,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殿下,要说您的吸引力,奴才可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奴才嘴又笨,概括的不够全面精准您可别嫌弃奴才。”
“别废话了,嫌弃你有用吗,嫌弃你还把你赶回去吗?”
王洙不动声色的抽抽嘴角,正色道,“殿下,您外表有多么出众就不用奴才再赘述了,其实,光看您的外表就足够让很多姑娘倾心了,潘安和宋玉在您面前都不好意思抬头。”
“嗯。”孟询闭上眼睛,示意王洙接着说。
“您虽然在功课方面并不擅长……”孟询睁开眼睛,瞥了王洙一眼,王洙赶紧接口道,“但是您有您的才华啊,虽然奴才没亲眼得见,但奴才早就闻听您的丹青和琴艺冠绝天下。奴才愚见,读书呢,是只要寒窗苦读就能有所成就的,可这些风雅之事却不是光靠努力就能闻名于世的,这是需要天赋和气质的,您这样的才子是多少佳人的梦想啊!”
孟询隐形的尾巴已经翘的高高的了,王洙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再接再厉道,“您的品性也是一等一的,您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体恤下人,还有着丰富的同情心,能够抛弃世俗的成见善待别人……”
王洙说的口干舌燥,看孟询眉开眼笑的样子,实在是不懂这个疯皇子的爱好,听别人夸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快感么?
而且,按常理别人夸奖自己时表情不应该淡定一点么?他能不能收敛一下他的喜形于色……
等到主仆两人行至南京时已经是日近黄昏,城门已关,他们只得在郊外的一个农户家里留宿。
这家农户是一家三口:热情好客的夫妻和一个活泼可爱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江南自古以来就是富庶之地,即使是农户,生活也过的很富裕。
这家夫妻好酒好菜招待孟询主仆,不论是王洙还是孟询都对这个地方印象很好,也对日后的日子充满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家晚了没按时更新,明可能还会修修这章的语句什么的,大家晚安~
☆、奴才不依
孟询和王洙借宿的这家农户的男主人姓乔,名叫乔三,这人是个热情的粗犷大汉,一见到王洙和孟询就和他们称兄道弟。
“我长你们几岁,你们可以叫我乔大哥!”晚间吃饭的时候,乔三端起酒碗敬孟询二人,“来者既是客,来,咱们把这碗酒干了,以后就是兄弟了!”
乔三的媳妇个子却比较娇小,看起来颇有几分少妇的可爱,她啐道,“谁跟你是兄弟了,这两个小公子是从京城来的贵人,和你称兄道弟岂不是掉了身价嘛!”又转而对孟询和王洙说,“两位小兄弟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跟谁说话都无所顾忌,从不拿自己当外人。”
被自己媳妇这么一揶揄,乔三没有动怒,而是不好意思笑了。王洙觑着孟询的脸色,发现他竟然没有生气,只见孟询主动用酒碗去碰乔三的酒碗,笑道,“乔大嫂说的是什么话,我和王洙才是这里的外人,承蒙您和乔大哥不嫌弃收留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了。”
王洙瞪大眼睛,都有些不认识孟询了,他竟然还会说这些场面话,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王洙还以为孟询会大发雷霆呢,真是不敢想象一个臭脾气的天之骄子会甘心叫一个农民大哥。
乔三的媳妇心思细腻,她从王洙和孟询的衣着打扮和口音就猜到这两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才会故意拿话试探孟询和王洙的态度,见孟询为人豪爽,又不拘小节,这才放下心和孟王两人谈天说地。
乔三对京城那富庶繁华之地很是向往,孟询便毫不吝啬的给乔三介绍一些京城的文化风俗,听的乔三很是神往,两人虽称不上一见如故,但绝对是相谈甚欢了,数次斟酒碰杯,好不痛快。
王洙插不上话,静静的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的给孟询夹菜,体贴周到的在一旁服侍,自己几乎没动几筷子。
乔三和孟询都喝的微醺,乔三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对孟询笑言道,“兄弟,你这个王兄弟待你可真好,自己什么都不吃,好吃的全留给你!”
乔三媳妇在桌子底下踹了乔三一下,示意乔三别胡说。
王洙可不敢和孟询称兄道弟,连忙解释说,“王某只是个下人罢了,能和主子同席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孟询却道,“什么主子不主子,王洙是我的兄弟!”
王洙听了这话吓的大惊失色,连忙站起来,乔三打趣道,“原来王兄弟是你的随从?为何我看提着行李干粗活儿的人都是你咧?哪有帮随从扛行李的主子的。”
孟询呵呵一笑,“我扛行李,我抗的很开心好吗?”
乔三拍掌道,“也是,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唔,许兄弟,哥还没问你呢,你来南京做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孟是国姓,孟询为免暴露身份,便谎称自己姓许。
王洙被孟询按着坐下,开始一个劲儿的冒汗,她每次紧张害怕的时候就会流汗,现在她又开始紧张了。
乔三喝多了,问话毫无顾忌,孟询喝多了,答话也非常实诚,万一他一个嘴快把身份暴露了可怎么办?
幸好乔三媳妇明事理。
席间,乔三媳妇静坐一侧,微笑的听自己的丈夫和孟询交谈,眼睛却在王洙身上打转。自己的丈夫喝点酒就开始胡言乱语了,乔三媳妇在孟询回答前便圆场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户部的大官了。”
“时候也不早了,子陌,过来扶你老子回房,省得他一会喝高了耍酒疯!”乔三媳妇将自己七岁的小儿子叫来把乔三架了回去。
王洙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她也该扶着孟询回房了。
孟询的酒量实在是太拿不出手了,乔三最起码还能晃晃悠悠的走两步,他是直接双腿一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乔三媳妇只好叫子陌先把老子扶回去,再过来搭把手帮王洙一起把孟询抬回去。
王洙内心叫苦不迭,喝酒误事,尤其是对于孟询这种没什么酒品的人。
等她和子陌一起将孟询安置到床上,孟询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王洙将子陌送走,开始整理行囊,她发现这一路走来,盘缠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原先鼓鼓囊囊扛着都有些吃力的行李如今空空如也,幸好已经到了南京,否则他们真撑不了几时,只怕要去要饭了。
她看着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孟询,这人还真是睡得着啊,心可真大,心里一件烦心事也装不下,真是让她羡慕得不得了。
王洙吹熄了油灯,正打算退出去之时,只听“恶”的一声,孟询吐了。
王洙:“……”
王洙坐在床沿,双手抱住孟询,孟询就靠在王洙怀里吐了个肝肠寸断。
王洙鼻间满是酒气,一脸嫌弃的看着孟询的后脑勺,恨不得把他丢出去,但理想和现实终究还是不同的,她能做的只是拍拍孟询的背,让他吐的快一点。
孟询吐够了,喘了两口气。王洙伺候孟询漱口,又给他擦了脸和脖子,正要离去之时,孟询忽然伸手环住王洙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伴随着王洙的一声惊呼,孟询仰躺在床上,王洙趴在孟询的身上,而孟询的胳膊还牢牢的圈住王洙的腰,让她动惮不得。
“殿下啊……”王洙试着挣脱孟询的手,努力了几次都是无果,不知道这个人梦见了什么,把她抱的这样紧,“殿下,您快点把我放开啊,殿下……”
孟询很快就又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在不住的挣扎,他微眯着眼睛,眼里是一张清秀的面庞,于是,他将一只手从王洙的腰间上移,按着王洙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