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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女真各部谁没做过明廷的棋子,只要有利益,被人当成傻子摆弄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建州女真的兴旺,他们可是早就看在眼里了,说不眼红,那绝对是瞎话,而且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努尔哈赤全然不顾规矩,招降纳叛,将他们各部叛逃的族人全都招纳起来,来者不拒,他们上门理论,可是自己的小细胳膊,根本就别不过人家的大粗腿。
往往说没两句,就直接被打出门来,尤其是那个舒尔哈奇,更是变本加厉,时常越界寻衅,时不时的就来他们的部落劫掠一番。
不过眼下打仗,他们是不愿意的,这时节正是战马最瘦弱的时候,实在是不利于征战,虽然联军的事不成,不过口头上却也答应了下来。
布塞也没办法,只能祈祷着努尔哈赤那个疯子也是个怕冷的,别在这时候来找麻烦,因此上对待李如楠更是客气的好像孝子侍奉老爹爹一般,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是防备着努尔哈赤来找麻烦的时候,看见李如楠能投鼠忌器。
叶赫部这边战战兢兢的等待着随时都有可能落在他们头上的战争,另一边的努尔哈赤也在费尽思量的琢磨着该怎么吞并海西女真,壮大自己的实力。
那一日从铁岭卫回来,对于努尔哈赤带回来的结果,以舒尔哈奇为首的众将十分不满意,在他们看来额亦都的一条性命,就换回来李成梁得一个默许,这件事怎么都不划算。
“汗兄!你莫不是当真怕了李成梁那老狐狸!你别忘了,当初起兵的时候,额亦都可是立下了大功的,前年攻打尼堪外兰,要不是额亦都的话,你的长子褚英小命都没了,你不说替他报仇,居然还到仇人的府上去陪笑脸,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冷了老兄弟们的心!”
额亦都虽然是努尔哈赤的属下,但两人可还有着义结金兰的情意,对努尔哈赤,额亦都一向都是忠心耿耿,那一日被李如楠打了,撑着一口气回来,就是想要让努尔哈赤为他报仇,可是努尔哈赤这般做,显然会冷了众人的心。
努尔哈赤心中正烦闷,见舒尔哈奇又来反对自己,顿时没好气的说道:“你懂什么?”
说着又扫视了一眼众将那分明带着不信任的眼神,接着道:“难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现在替额亦都兄弟报仇,就要和李督抚翻脸,就是明目张胆的背反朝廷,以我们现在的力量,难道能打得过朝廷的数百万大军!?”
舒尔哈奇闻言,不服气的说道:“他们有百万大军又如何?汉人都是绵羊,根本不是女真勇士的对手,反了就反了,到时候打上北京,这汉人的花花江山,让咱们女真人来坐。”
当初宋朝时,女真人的辉煌,他们这些做后辈的可都是心驰神往,既然当年女真勇士能横扫天下,打得宋朝狼狈南渡,他们为什么不能?
只不过舒尔哈奇虽然说得强硬,但是语气之中分明带着不自信,大明有多少人,建州女真才有多少,人家一人一个眼镖,都能让他们建州女真死个干净。
对自己这个弟弟,努尔哈赤也不好过多的指责,耐心解释道:“你们都只想着报仇,却不为部落的老少考虑一下,现在和朝廷作对,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单单是朝廷数百万大军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而且这天下汉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有几千万,几万万人,我们呢?整个建州女真不过才十几万人,汉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们淹死,更何况在我们的背后还藏着恶狼,海西女真,野人女真,还有那些蒙古人,他们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们的财富,口众,一旦建州女真成了众矢之的,难道他们会放过这个掠夺我们的好机会吗?不!那些豺狼会一窝蜂的扑上来,将我们撕成碎片!”
努尔哈赤的一番话让方才还对着他报以冷眼的众人纷纷低下了头,他们不得不承认努尔哈赤说得很对,现在的建州女真,还没有那个资格和大明王朝叫板,就是他们瞧不起的海西女真都能给他们找麻烦。
“可是,汗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舒尔哈奇还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努尔哈赤的眼神当中寒光乍现,道:“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额亦都是我的结拜兄弟,为了我,他放弃了本应该由他继承的财富,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碎割了那个李如楠,为我的结拜兄弟报仇雪恨,扈尔汉!”
“末将在!”
“将额亦都就葬在城外,给他树一块墓碑,墓碑的方向要对着铁岭卫,我要让他看着,我是怎么为他报仇的!”
“是!大汗!”
这时一向最为冷静的费英东道:“大汗!李督抚既然已经授予了大汗攻伐海西女真的权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提到了正事,努尔哈赤也正色道:“费英东,我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费英东思索了一番,道:“大汗!海西女真四部,辉发最弱,哈达和乌拉两部也已经没落了,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叶赫部。”
一提到叶赫部,在场众人都面露怒容,就在前年,努尔哈赤刚刚打败了老对手尼堪外兰,实力大涨,担心女真霸主地位受到影响的叶赫部立刻就派人过来讨要克勒俄浑城,努尔哈赤当然不给,双方便结下了仇怨。
事实上在布塞没事找抽,出这个昏招之前,爱新觉罗氏和叶赫那拉氏虽然有些积怨,然双方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努尔哈赤的正妻孟古就是叶赫那拉氏贝勒扬吉努的幼女,布塞和纳林布禄的妹妹,双方有着姻亲关系。
扬吉努死后,布塞继位贝勒,对爱新觉罗这个穷亲戚非常苛责,时常派人来讨要财货,口众,那时努尔哈赤的实力还十分弱小,只能忍耐着,如今建州女真其势已成,自然到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时候了。
不过这个仇,该怎么报,那可就要思量一番了。女真三部,建州女真如今势力最大,但是海西女真却也不是弱者,要是努尔哈赤威逼过甚,让海西女真四部联合在一起的话,也不是好对付的。
费英东接着说道:“海西女真四部,叶赫最为强大,可是布塞为人暗弱,胆小如鼠,部众多有离心,且叶赫依仗其势,时常欺压其他三部,与哈达部贝勒孟格布禄虽然是甥舅关系,但更是有杀侄之仇,大汗若要攻拔女真,必先离间其四部,叶赫就是突破口!”
费英东说布塞胆小如鼠,倒也不是贬低他,当初叶赫部猖獗,时常寇边,李成梁忍无可忍,兵临叶赫城,还没开打,守御西城的布塞就望风逃窜,那神速和尼堪外兰都有的一比。
叶赫!
努尔哈赤细细的咀嚼着费英东所说的每一个字,暗自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海西女真四部虽然互有嫌隙,但毕竟一脉所成,同气连枝,该怎么离间他们呢?”
费英东显然早有盘算,道:“叶赫贝勒布塞有一女,名曰东哥,传闻貌美如花。”
舒尔哈奇插言道:“我知道这个女子,当初哈达部的歹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送的命!”
费英东一笑,接着道:“属下听闻乌拉部的贝勒布占泰,辉发部的贝勒拜音达皆有意此女,大汗长子年已十三,何不遣人为小主人求亲,爱新觉罗氏与叶赫那拉氏久为姻亲,我建州女真如今势大,那布塞定然不敢不应允,只要这门亲事做成了,辉发,乌拉,哈达三部定深恨叶赫,到时候叶赫可就孤立了,大汗再适时拉拢叶赫,征伐辉发三部,则大事可成!”
努尔哈赤闻言,心中也大然其是,只不过有一节,让他难以立刻作出决断,他生性喜好渔色,也曾听闻东哥的艳名,动过求娶东哥的念头,如今要为自己的长子褚英求亲,他的心里难免有些不乐意。
见努尔哈赤不说话,舒尔哈奇急道:“汗兄!费英东此计大妙,汗兄若是不愿意让褚英娶一个叶赫女人做正室的话,大不了等灭了海西女真,在将她杀了也就是了!”
舒尔哈奇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虽然性格莽撞,粗鲁,但却是个做大事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生养孩子的工具,为了大事,牺牲一个女子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努尔哈赤抬眼看着众人,道:“当初歹商就是在求娶东哥的路上,被布塞杀掉的,褚英是我的长子,万一~~~~~~~”
费英东是最了解努尔哈赤心思的,他知道自家的这位大汗是个贪花好色的性子,可是别人娶得东哥,努尔哈赤却万万不行,如今建州女真势力已成,要是努尔哈赤再娶了东哥,和叶赫部成了姻亲,很容易让李成梁产生忌讳,一旦失去了李成梁的支持,那对建州女真可是大为不妙。
“大汗!大事为重啊!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努尔哈赤面色一红,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费英东看穿了,只是费英东顾念着他的脸面,没有点破,因为额亦都的事情,部署对他已经有所不满,现在好不容易才将这件事遮掩过去,要是再因为一个女人,让部署和他生了嫌隙的话,对大事不利。
不就是个女人嘛!
“好!舒尔哈奇,安费扬古,你们率领三千人马护送褚英前往叶赫求亲!”
努尔哈赤虽然喜好女色,但毕竟大事为重,他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有,只要能吞并海西女真四部,到时候美女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因为一个东哥,就惹得重臣不快。
第十七章 求婚还是抢亲
舒尔哈奇率领三千人朝着叶赫城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布塞先是一愣,紧跟着就是满腔的怒火,建州女真虽说是女真各部之中的新贵,势力强大,可叶赫部也不是弱者,当初叶赫在女真各部称王称霸的时候,爱新觉罗氏也要对叶赫那拉氏卑躬屈膝的小心侍奉着。
现在努尔哈赤居然狂妄的只派了舒尔哈奇和三千人就敢上门挑衅,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布塞一怒之下,就要点齐兵将,去会会舒尔哈奇,还是纳林布禄沉稳,急忙拦住了布塞,问来人道:“那舒尔哈奇此来,是何行状?”
来人道:“看他们的头马披着红搌布,为首一人还挑着两只海东青,看着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来迎亲的!”纳林布禄替来人说了出来,说完之后,眉头深锁,满脸不郁。
布塞闻言一愣,拉着纳林布禄的胳膊道:“求亲!努尔哈赤派人上门求亲,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纳林布禄细细的思索着,没有急着回答,只是让布塞冷静下来,仔细思索对策。
求亲!
现在叶赫适龄的女子,就只有东哥一人,那努尔哈赤该不会是在打东哥的主意吧!?
“可恶!那努尔哈赤欺人太甚!他娶了孟古还不知足,居然胆敢来打东哥的主意,真真是岂有此理!”
纳林布禄连忙劝道:“哥哥!不管是怎样,既然努尔哈赤眼下没有对我叶赫用兵的打算,倒不如出迎,看看努尔哈赤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布塞一向都是个没主见的,虽然有些小聪明,可从来都没用在过正确的地方,因此在族中有事的时候,布塞一向都愿意听取纳林布禄的意见,说起来,像他们兄弟两个这样,关系如此相善的,女真部族之中还真不多见。
“好!就听你的,到底要看看那努尔哈赤耍的什么鬼花样!”
布塞下令出城迎接,不过他也是输人不输阵,同样点齐了三千兵马,在城门前列队,等候着舒尔哈奇一行。
此刻城内,东哥正在李如楠的房中听故事,自打李如楠来了,她每日里都要过来,听李如楠说些汉家的典故,风俗。
正说着,东哥的贴身侍女绿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模样,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东哥正听到兴头上,被人打扰,面色有些难看,瞪了绿珠一眼,道:“什么不好了!该不会是赫图阿拉那边的努尔哈赤打过来吧!”
绿珠苦着一张脸,道:“公主!还真是努尔哈赤派人来了!”
东哥还没说话,李如楠先跳了起来,这些天他整日里无所事事,这对生性好动的他已经算是一种变向折磨了,最要他命的是,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时常过来搅扰,几乎都要把给憋疯了,一听努尔哈赤居然派人上门,他就好像被发配边疆三十年,突然听到大赦天下的囚徒一样,兴奋的几乎要跳上屋顶。
“可是那努尔哈赤发兵了,好!来得好!待小爷现在就去结果了那张野猪皮!”
李如楠说着就要往外跑,东哥见了赶紧挡在门口,道:“你急个什么,便是努尔哈赤发兵来攻,我叶赫也不是没有敢战的男儿,哪用得着你这个做客人的去拼杀,且听听再说,绿珠!你可知道那努尔哈赤派人来作甚!?”
绿珠道:“方才奴婢在门外听到贝勒和二贝勒说好像是来求亲的!”
求亲!
一听到这个词,东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女人生的漂亮,断然是免不了这些事的,这些年来随着她的美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传扬出去,上门来求亲的人,套用一句俗气的话来形容,当真是几乎连门槛都给踢烂了。
听到又有人上门求亲,东哥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努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