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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余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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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黑灯瞎火,只有床头灯那一点点幽幽的暖光,也被党远调到最低限度,刚刚照得见杨子因为迷惘和紧张而双目紧闭的脸,刚刚照得见自己投射在墙壁上的因为图谋不轨而鬼鬼祟祟的身影。党远清楚现在这种迷迷蒙蒙的能见度对于眼前这个惊如撞鹿的姑娘来说是奇妙和安全的,他更清楚微妙的时刻往往稍纵即逝,此时如不向纵深突破,起码在战术上是贻误战机,战略上则可能从此和她失之交臂,他的企图既已昭然若揭,这样的相持就有些痴呆了。党远深深吸了口气,最后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那只似乎也屏住了呼吸的小甲虫,心中喃喃自语着,我不是人,我是甲虫。我根本不是人,我根本是甲虫。他原先潜伏在杨子胸前的手蓦地猛插入她的胸罩里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浊酒余欢 第四章(7)
杨子发出一声非常短促的惊叫,慌忙回手施救,却被党远另一只蓄谋已久的手中途截住。她瞪大眼睛惊恐愠怒地瞠视着党远。党远在这片刚占领的壮丽的高地上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已根本顾不上因为高地的突然失守而使杨子花容失色,甲虫之勇如狂澜之既倒,已覆水难收,不久,另一片高地也相继沦陷!
  泪水慢慢溢出杨子的眼眶,这是绝望,是放弃抵抗的信号。党远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将脸埋进了那片柔软而芬芳的高地,他的舌尖不时灵活出击,没多久便牢牢俘获了高地上那个粉红色的高傲的小首领!
  如遇一阵寒潮突袭,杨子禁不住周身猛烈的颤栗,她下意识地抱紧党远,眼泪濡湿了入侵者高昂的肩头。两片美丽的高地和两位高傲的首领遭遇了死缠烂打的长时间的扫荡,这对于从未和外界有过任何接触的它们来说,其打击是毁灭性的,以至于连接它们的中枢神经也迅速陷入瘫痪之中。
  一阵阵地眩晕令杨子几近昏迷,来自两个高地的抽搐和痉挛严重干扰了她试图竭力保持的清醒和本能的抗拒,她悲哀的意识到女人的制高点被攻陷之后那种不可遏止的潮水般的溃败。渐渐地,入侵者可憎的脸模糊了,一口一口喷射在她胸脯上的热气诡谲地温煦了,原来铜墙铁壁一般的怀抱也蓦然爬满了紫云英,散发着草本植物特别的清幽和泥土的湿腥。那间昏暗的房间恍惚变成了幽深而隐秘的城堡的一隅,一条小溪蜿蜒经流此地,孱孱东去。她觉得自己正变成一片落叶,悠悠荡荡地漂落下来,孤零零无助地一头载进溪中,任其浸湿淹没,任其跌宕起伏,任其浮载着自己飘忽而来,又飘忽而去!
  不知怎么的,那溪水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湍急,一个接着一个的旋涡搅得她天旋地转,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蜿蜒扭曲,她挣扎着想抓住岸边那棵若隐若现的粗壮的藤蔓,却几乎将党远的脖子抠出血来。她依稀感到自己整个腰部以下被旋涡梦魇般缠绕着动弹不得,温热的波澜一阵紧似一阵地拍打着她身体的最深处,又电波一般疾速地向全身荡漾开去。
  身体最深处?我的身体最深处在哪?蓦地一道闪电在她脑海里炸开,杨子猛然惊醒过来,用力支撑起身体,眼前的一幕顿时让她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的体恤她的牛仔裤均已不知去向,米黄色的小*也只和一只脚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党远的脑袋正热烈地蠕动在她白皙匀称的两腿中间,那丛细密柔嫩的芳草被这男人浑厚的嘴唇一遍遍地犁开!
  杨子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坐起来缩到床角。党远的头一下没了着落,下巴可笑地跌在了席梦思床垫上,他怯生生抬头看着手足无措的杨子,只一眼,自惭形秽的感觉便将他吞噬。那是怎样洁白无暇女神一般的*呵!党远清楚的记得,在他颤抖着褪下杨子*的一刹那,还没来得及看第二眼,他便已山洪决堤!这在他有史以来是前所未有的,只有在绝对完美的女神面前才会有如此惨不忍睹的崩溃,而这股污泥浊水现在正残留在自己无耻的裤裆里,散发着和玫瑰花截然不同的味道!
  党远无地自容,这一刻,赴死的心都有。
  杨子蜷缩着*的身体,无声啜泣,哭成了泪人。在她的记忆当中,仅有一次和男人的肢体接触是在她大二的时候,她众多追求者中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同学,那个唯一让她朦胧心动的高高的男孩,一次周末送她回家在她家楼道下面情不自禁地壮起胆子搂住了她,被正好开门出来的父亲撞了个正着,父亲吼声还未落地,男孩早已跑得没了踪影。而其他那些男生爱她爱到大脑缺氧,在她面前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手脚更是慌得不知去向。因此自从那个唯一的壮士受了惊吓以后,大学四年杨子除了雪片般自作聪明的情书以外,身体处在绝对的安全状态之中。偶尔漫步校园,她确也发现被男生搂着抱着轻狂着的女生基本上都够不到一流的相貌。缘于切身的感受,杨子对于古典小说中女人由于美貌而招至狂蜂浪蝶的说法,从来都一笑置之。
  然而今天,一个平时从不可能引起她任何注意的中年男人却三下五除二地让她*!而在这个过程中她竟还不可思议的目眩神迷,这个中年狂蜂竟还在她最隐秘的地方久久地蛰噬!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地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杨子的眼泪又一次涌出,心如刀割。
  党远蹑手蹑脚的上前拧亮了台灯,被杨子马上关掉。黑暗中,党远像一截被丢弃的朽木,兜着一裤裆的龌龊失神地站在床边。
  

浊酒余欢 第五章(1)
天蒙蒙亮的时候,在有三口棺材大小的保姆房里,党远一觉醒了过来。
  他在这个小房子里已经住了许久,主卧他不想进丁小然也不愿让他进,党丁和她妈睡一起她的房间到是空着,可她在她妈的言传身教之下认定她的闺房不能沾上烟味臭味男人味,因此也拒绝他进入。党远在家很豁达,有时豁达得近乎自虐,他哈哈一乐便一头扎进了没有什么争议的保姆房间。一颗心如果孤寂久了,让它不孤寂也难,所以当一大一小两只母鸡的呱噪被关在小房间门外的时候,他常常有一种别具一格的自在。
  党远辗转反侧了一会仍无睡意,便索性摸了支烟点上。他依稀记起刚才的梦,好象是自己拿着把枪在交通要道堵截逃犯,身边的那些同事还是十七八年前的模样。他隔三差五地总要梦见自己当警察的时候,他知道这无疑表明了他已经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值得回味了,他深深怀恋的竟是他曾最不屑一顾的。梦中的逃犯最终还是冲关而过,党远他们举枪齐放,子弹如烟花般璀璨绽放,逗得逃犯们眉开眼笑。
  党远拿起枕边的手机,它已经无情地关了十几个小时了。这十几个小时里杨子在干吗呢?她打了多少遍这个猝死了一般的东西?党远此时此刻的心硬如茅坑里的石头,可茅坑里的石头难道就不愿意被雕琢成一座奇峰被人请进盆景里去吗?或者哪怕化作一块泥土去牢牢拥住玫瑰的根呢,但凡有些招数,终不至于沦落到那人人嗤之以鼻的地方。当然,茅坑之石也偶有出乎其类者,党远在丁小然老家村东头,就亲眼看到茅坑里的垫脚石竟是一块嘉靖年间的贞节碑!当时党远还好生偷笑了一番,在浙东山区的田间路边,茅坑男女无隔。通常两到三口深缸埋地数尺,缸上置简易木版以便蹲坐,后有竹篱掩护光腚,前面敞开坦对广阔山野。即使男女比邻如厕,亦安之若素,下面噼里啪啦,上面依然相谈甚欢。人生关于自然之写照,与此绝笔。贞节碑所立之时,相信男女同厕并不列入考核指标,而是作为极其正常的排泄行为,无论男女雌雄,皆入一缸,肥水不流外人田。党远曾悄悄问丁小然是否也曾如此方便过,当时尚未嫁娶,丁小然不免赧然,且流露出悔恨的表情。
  如今,党远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一块石头,又臭又硬,屎尿淋漓不尽。就算是遗落了的碑,上面刻了那么几个字也没人当会事。从这个角度讲,杨子应该是唯一认真去解读过碑文的人,也是唯一在这块臭石头上迷失过方向的女人,那些碑文像咒语一样让她在她最好的年华里和这块毫无生机的茅石缱绻悱恻。终于弃石而去了,竟还这般频频回首。
  党远连烟带气长长吐了一口,推开床前的小窗,在污浊和清新两股气息的交汇处,他毅然打开了手机。不出所料,两条杨子的短信跳了出来:
  何必呢?真的那么不想见我吗?我从香港带了把剃须刀给你,知道你抵制日货,是德国的。
  党远一直用一把十五块钱最简易的国产剃须刀,上面还缠着胶布,好几次差点被杨子扔掉,可党远说对付嘴上那几根杂毛,没必要投入巨资,因而屡次得以保存。没想到杨子执著至此,人去了竟还不忘记剥夺那把旧剃刀的生命。
  此外还有一条短信,是杨子转发的:古时,日本多战事,男丁急剧下降。天皇下昭男人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与任何女人*。日本女人便以床单围身,背负枕头四处游走,至此产生和服。所生孩子因不知何人为父,便以*地点为姓,于是便有了“松下”“井上”“渡边”“山口”“田中”“木村”和“小泉”,至此产生姓氏。 txt小说上传分享

浊酒余欢 第五章(2)
党远哑然失笑。倒不是因为这则仇日愤青的短信,而是杨子对于自己目前这种情绪准确的预见,不愧五年的相知相守。他的情绪不是没有旋钮,只是除了杨子没人愿意去触摸。
  党远将两指一拧,食指一个弹射,烟蒂便带着最后一缕轻烟飞出窗外。他忽闻客厅传来一阵热烈的嘈杂,夹杂着党丁叫D叔叔的甜甜的声音。哦,D叔叔,丁小然的那个油头粉面的朋友,党远和他也就混了个眼熟。从党丁口中他还听说过C叔叔和B叔叔,可基本上D叔叔出现的频率要高出许多,党远没太留意过这些人,他知道自己和丁小然已不属于一个群体,或者说他自己早已超然物外。当一个灵魂站在灵魂自身的立场去审视生命的时候,生命便会抖落一身尘土再也无动于衷。因此,丁小然的那些朋友和丁小然交往的过程应该是一个日益轻松自如,渐入佳境的过程。党远有时想他们千万不要将和丁小然交往的经验用到其他人的老婆身上,否则,至少可能会导致一些皮下淤血的情况发生。
  反正也睡不着,党远决定出去看一下女儿的那个D叔叔,顺便了解一下他们一大清早这般亢奋的原因。
  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显然是D先生带来的丰盛的早点,他们三人围坐一起正吃得兴高采烈。起来啦,吃点吃点。D先生欠身招呼,他丝毫没奇怪党远从角落的保姆房里钻出来,估计哪天党远从地板缝里爬出来他更不足为奇。丁小然告诉他今天是星期六,他们准备去附近的一个古镇后天晚上回来。一起去吧,D客气地邀请,仿佛党远是这家人家的远房亲戚。不了不了,党远脸上挂满了远房亲戚般笑容,我去过那地方,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不错的,不错。
  对于党远今天那么早就醒过来丁小然不免有些败兴,就像早晨本来清新的空气里混进了一股烟草的味道。毕竟这样的场面在一般老公眼里不属于可以等闲视之的,可是党远的不一般究竟到什么程度她心里从来没底。所谓沉默可以有许多种解释,沉默是最强的愤怒;沉默是大的藐视;沉默是最深的哀伤;沉默,沉默有时也是神经失常的先兆。
  丁小然想找一句话说,可一时没特别合适的,便打了个饱嗝。出于礼貌,党远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顺便仔细浏览一下D先生准备的早餐:麻球,汤包,煎饺,单面煎鸡蛋,酸奶,都是女儿爱吃的东西,且这些东西估计一家店还买不全,D先生的苦心孤诣和丝丝入扣让党远很是折服!
  D先生嘴里的煎饺不知何故一时咽不下去,两片薄薄的嘴唇暂时无*合,阻碍了发音,只能客气地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党远共享麻球汤包和煎饺。党远摆了摆手站起来,在经过党丁面前时,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党丁扭脸躲过。她常常对父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尤其当母亲不快时,党丁一概归咎于父亲。在她看来,父亲是这个家庭阴霾的制造者。
  党远朝保姆房走去,没有再回头。
  外面恢复了热闹,党丁格格的笑声让他的心隐隐作痛。这一刻,他渴望他们尽快远去;像麻球一样滚得越远越好。这种夹杂着吸溜酸奶的喧哗声音,在党远现在听来充满了市井无赖寻衅的味道,直接拷问着他为人父为人夫的尊严,揶揄着他做人的心智不全和做男人的萎靡不振。
  保姆房的门微微开了条缝,丁小然探进了小半个脑袋,我们走了哦,别忘了给花浇点水。丁小然身后,D先生也伸直了脑袋讪讪地笑着,可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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