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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久久地凝视着病床上的方程程,直到那长着长睫毛的大眼睛猛地一睁开,程程醒了过来。
雷诺若无其事地将眼光移开,轻声问:“你醒了?”
听到雷诺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程程立刻撑起身体,惊讶地看见雷诺坐在床边。
这是哪里?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看见程程那充满狐疑和戒备的目光,雷诺淡淡地笑了笑,他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领带,微笑着说:“你刚才晕血晕倒了,我还以为你被撞出了内伤,赶紧带你到医院来做了详细检查,结果仍然只是晕血。”
送佛到西天
程程的脸红了一下,是的,自己从小就有这个毛病。
她看看自己的腿,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包扎得好好的。
她抬起头来,真诚地对雷诺说:“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楚卓然的女人,也算是我的熟人了吧!”雷诺站起身来,“你能走吗?”
“我能!我的腿没事!骨头没有断!”程程赶紧挣扎着下地,虽然雷诺这句在“楚卓然的女人”让她很别扭和脸红,也很不爽。
脚一沾地,却感觉腿很疼,刚撞完没有感觉那么疼嘛!
她扶着病床的床沿儿不禁“哎呦“一声叫出声音来,不会腿真的骨折了吧?
“你是撞到了腿,虽然当时觉得不疼,但是缓过劲儿就会很疼,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要好好想一想,这是你幸运,糟糕的话,也许命都没了。”雷诺冷冷地说。
“好好想什么?要是想那么久的话,那个孩子命都没了,冷血动物!”方程程冷哼着说。
雷诺愣愣地凝视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轻轻地眯起来,似乎在考虑什么。
程程就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向外蹭。
“我来吧!”雷诺嘴里说着,手里已经在做,还没等程程反应过来,他一把将程程拦腰抱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程程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我能走!”程程红着脸说。
“毕竟是我撞的你,我要负责!我送你回去,你这样蹭回去,要蹭到天黑了。”雷诺依然语气很冷,却含着不允许违抗的威严,“不要拒绝我,算是我赔罪了。”
程程只好缩回他的怀里,不再拼命挣扎,否则会招来更多人的注视。
就这样,雷诺将程程抱出了病房,替她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又拿好了药,他将程程抱上了自己的汽车。
“你回哪里?是楚卓然那里?”雷诺坐在驾驶位上,回过头看着方程程。
“恩。”程程咬着嘴唇点点头,同楚卓然签约的协议上明明白白写着,每天每晚都要陪着他,做他暖床的床伴儿。
雷诺没有说什么,转过头来,淡然地发动了汽车。
这个女孩,为什么宁愿委身于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如果楚卓然不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而是一个面目可憎的丑老头,她也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和青春吗?
观后镜中的雷诺,那张冷淡而迷人的俊脸上似乎阴云密布。
一路无话,转眼间,雷诺的车就来到了楚卓然的别墅前。
他停下车,想了一下,还是先下车,给程程打开车门,又将正准备自己下车的程程抱了出来。
“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嘛!”雷诺不理睬程程惊讶的眼睛,他小心地将她抱上了台阶。
敲敲门,是钟点工张嫂来开的门,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非常勤快和和善的女人,她每天定时来,给楚卓然准备食物并把换洗下来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并且打扫房间。
程程这一阵来,倒是给她分了好多的任务和负担,因为虽然有点瞧不起程程的情妇身份,但是她还是对程程很感激的。
而且,她一直很奇怪,方程程和她所理解的那种情妇真的一点都不同,她看起来单纯善良而且确实很和气。
这样好的女孩子怎么做了别人的情人?
可是楚卓然明明很不屑地告诉她,这个方程程就是他的一个情人。
难得的温柔?
“方小姐,你怎么了?”张嫂开开门,看见雷诺抱着方程程进来,很是吃惊。
“她受了点伤,我送她回来。”雷诺淡淡地说,“好了,人也送到了,我也该走了,张嫂,不用告诉卓然。”
他将程程放在沙发上,刚站起身来,却听见身后楼梯上一声懒懒的好听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情不用告诉我呢?”
雷诺和方程程都惊讶地转过头来,他们看见玉树临风一般的楚卓然从漂亮的楼梯上缓缓地拾阶而下,他穿着一身合体时尚的休闲西装,质地高贵的不料和不凡的剪裁越发显得他风流潇洒。
奇怪了,这个时候,楚卓然应该是在公司啊,怎么会在家?
程程顿时紧张起来。
楚卓然看见雷诺抱着自己进门的吗?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因此中断合约,会不会不给自己钱?
她现在最担心就是这个。
“这个时候你怎么在家?”雷诺似乎很奇怪,“公司里很闲?”
“哦,没有,临时有点事情,所以回家呆呆,也好啊,好几天看不见你了,正好今天看见你了。”楚卓然笑的很迷人。
“我把你的女人送回来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雷诺淡淡地说,“改天喝几杯。”
还是早点脱身吧,楚卓然现在脾气很不好,可不要随时撞在枪口上。
“好,改天我给你打电话。”楚卓然依然笑的阳光灿烂。
雷诺好像防止引火烧身一般赶紧逃出了楚卓然的家,现在啊,他宁可看见楚卓然冷着脸,也不想看见他笑。
因为他的笑让他感觉害怕。
再不是往常的温柔和阳光,相反让人觉得阴冷。
楚卓然依然站在楼梯上,目光中充满玩味地看着沙发上的方程程,他轻声问:“为什么是雷诺抱着你回来?你的腿不会走路了吗?”
“我……。”程程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老实回答,“我不小心被车撞了,碰巧看见雷先生,是他送我去的医院,因为我的腿比较疼,所以他才……抱我回来。”
“哦……,”楚卓然似乎理解地拉长了声音,他缓步走下楼梯,走到方程程面前,不忘记吩咐张嫂,“张嫂,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家了。”
张嫂点点头,给楚卓然倒了一杯热茶,轻手轻脚地赶紧离开了别墅。
楚卓然现在暴戾的性格,连张嫂都很熟悉了,这家伙是个让人很搞不清楚的人,所以还是早点离开,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
随着门被“咯登”一声带上,程程不禁浑身抖了一下。
楚卓然微微地挑起了好看的嘴角,轻轻地蹲在程程面前,那双修长白皙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摸住了程程腿上的伤口。
“不严重吧?”他的声音有种少有的温柔。
“恩,没什么,就是擦伤一下,有点淤青。”程程老老实实地回答,单纯的孩子甚至对他的温柔有点感动和心动。
这个平素冷若冰霜的男人也会这样温柔?
“哦,骨头没断啊?不过,怎么那么巧?就被雷诺看见?就撞上了雷诺的车?你是不是觉得雷诺比我更有钱呢?跟他是不是会比跟我更好?”楚卓然依然微笑着轻轻地勾起了程程小巧的下巴。
记住这种疼痛
程程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这个楚卓然,把自己真的看做了那种水性杨花、可以为了钱随便跟男人那样的女人吗?
虽然,自己确实是那样表现的,但是自己是有苦衷的,为什么他就不相信自己呢?
为什么他就不相信自己的妈妈此刻正无助地躺在医院里等待自己筹得救命钱呢?
程程觉得自己非常委屈。
是的,非常委屈,委屈得简直要掉下眼泪来。
楚卓然看着程程那双秋水含烟般的大眼睛,是的,女人就是这么贱,也许看见一个更有实力更强势的男人就恨不得另投别抱,当初,陈安安就是这样背叛自己,投入了钟翰伟的怀抱。
这样想着,眼前方程程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蛋同陈安安那张标致动人的脸简直重合到一起,程程好像就是另外一个陈安安。
自己曾经那么深爱、却无情地背叛了自己的陈安安。
楚卓然冷冷地盯着方程程,那双深邃的眼眸逐渐变得阴辣狠毒。
我曾经叫你远离我,是你自己贴上来的,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你就是活该,让我把对陈安安的恨报复在你身上。
这样想着,楚卓然那张俊朗脱俗的脸上却绽放出一丝迷人的笑意,方程程看着楚卓然那漂亮得过分的脸孔,她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漂亮的男人深沉得好像看不透底的大海,他是那样的冷酷那样暴虐,可是笑起来却那样让人沉迷。
程程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果阴沉着脸的时候还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他笑的时候。
楚卓然在商界素有“阎罗”的称号,“不怕阎罗暴,就怕阎罗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楚卓然一旦这样冷漠而迷人地笑的时候,就是他要收拾对手的时候。
此时的方程程也成了他眼睛里的目标。
最近一切的坏心情,他要一并丢进方程程这个垃圾桶。
楚卓然笑着握住了程程那纤细的小腿,轻声说:“是这里疼吗?”
程程点点头。
楚卓然脸上笑着,手上突然用力一捏,一股刺骨的锥心疼痛让程程尖叫起来:“啊,疼啊!放手放手!”
她的声音几乎不成调儿。
“疼?疼,就对了,做了我的女人,竟然还敢到处招蜂惹蝶,被我的好朋友抱回来,你当我不存在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贱?”楚卓然的语气十分冰冷,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像罩上一层千年寒冰。
程程疼的直吸气,想将腿从楚卓然的手里抽出来,可是,他实在力气太大了,程程动弹不得。
她的小肩膀一动一动的,眼泪在大眼睛里转来转去,白眼球简直变成了红色。
“放开我,疼……好疼!”程程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疼?记住这种疼,以后再勾引男人的时候,你就会想起这种疼痛,记住,在跟我期间,你不能对任何一个男人笑,除了我。”楚卓然冷冷地说。
“为什么?”程程倔强地抬起头来,泪眼迷蒙地看着楚卓然。
别想背叛我!
“因为……,”楚卓然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捻着程程的脸蛋儿,“因为你这一年都是属于我的,别想逃离我!也别想背叛我,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捏死你!”
他那样冷酷地不带一丝表情地说。
他狠狠地一甩手,程程觉得自己的下颚骨差点扭到,她的眼泪实在忍不住,彻底流了下来。
“收起你的眼泪,我最讨厌女人假惺惺的眼泪,赶紧擦干,洗干净,到房间里等我。”楚卓然面无表情地说。
他转身走上楼梯,那潇洒的样子好像在闲庭散步。
程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方程程,咬牙挺住,过了一年期限,赚了一百万,你就自由了,妈妈也会得救的。你一定要挺住!!!”
——我是分割线——
当晨曦轻轻地洒在方程程的脸上,她慢慢地张开了大大的眼睛。
腮帮上的泪痕犹在,昨夜的她又遭受了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蹂躏。
好疼,真的好疼。
他……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他就那样一点没有怜惜地,好像自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一般。
腿疼、腰疼、下身疼……好像全身到处都疼,疼得方程程简直有点痛不欲生。
程程扭过头,看向身边那个面若恶魔般的王子,他的睡相依然那么平静而俊美,让人一阵心动。
程程低下头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残酷掠夺自己童真的男人为什么就这样恨自己呢?
他似乎有一种怒火,悉数发在自己身上。
程程似乎还记得,他在狂乱中还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怎么努力听,也听不清楚。
程程敏感地觉得,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是谁呢?
程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管他是谁的名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个带给自己屈辱的男人,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自己和他的交集,不过是因为自己给母亲赚治疗费而已。
等母亲恢复了健康,自己就会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程程在心里不停地告诫着自己。
可是,这个占有自己宝贵初夜的男人有着一张多么英俊和让人心动的脸,和多么骄傲和暴虐的灵魂,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程程对他却一点都恨不起来,也许女人天生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吧!
至少是,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这种情人关系,两人是不是有缘分成为一对让人艳羡的爱侣呢?
程程恍然地低下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千万不要同自己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