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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爷,欢迎您!”
僵笑,死扒住座位就是不揄动。
李泰大手一挥,把人拽出车内推动众人面前,低头对还在想着溜的许楠玉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询问句。
许楠主没作声,但从他不断扒拉李泰拽着他的手的动作来看,他是拒绝的。
李泰身形颇硕手劲极大,哪是许楠玉这肩不挑手不提的少爷能比的?力气用完不说还累了一身热汗,那钳子似的手却愣是没移动过一分一毫。无数次血的事实证明他跟李泰的力气是不能比的,挫败的无语瞧着自己跟女子有的一拼的秀气手指,再看眼对方,顿时什么气都泄了。
这世上有那么种人生来就是打击别人的,李泰就是其中之一,且是极品中的极品。含金匙出生生在官家豪门,又聪明之极外貌出众,世间好事十占九成九,让人羡慕妒嫉恨都提不起劲来。
李泰可没管他小脑袋的弯弯绕绕,拎着他领子丢到餐桌前,亲自给他承碗汤道:“先吃点东西。”
看着眼前浓香的排骨汤,许楠玉神游般的想。能喝着李泰亲自承汤的人,十根指头能数过来,不知他哪辈子烧了高香得如此虚荣?
“不合味口?”李泰问。
回神摇头,三两下把碗汤喝了个干净,更是一股作气连扫两碗米饭。吃完放下筷子,一摸嘴巴。“我不住这里。”
李泰瞧他眼,仍低头慢条斯理的进食。精致木筷握在手指间,准确夹到要吃的菜放进嘴里,无声慢嚼,后送口米饭再嚼,咽下。
“我要回去了!”等他吃完黄花菜都凉了,索性自己回还来的快些。
“坐下。”或许是积威太深,这普通的两字却带有不容致疑的气势,许楠玉僵硬着把半揄开的屁股再揄回来。
苦着张脸。“李总,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放下碗,看他。“我是洪水猛兽?”
摇头。你比洪水猛兽更恐怖!至少洪水猛兽不会打他宝贝的主意。
“我奴役你了?”
摇头。你是时时刻刻把我当面团儿蹂躏!比奴役高级多了。
“还是我占你便宜了?”
摇头。你那哪叫占呀,那叫‘掠夺’!比当初八国联军还狠。
李泰来了兴志了,笑问:“我一不是洪水猛兽,二不奴役你,三不占你便宜,怎么就不能跟我住一起?”
“我跟我二哥说好的,我爸妈的意思也是不放心我一个人住。”
“也就是说只要你爸妈同意就不是问题了?”
闻言,许楠玉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眼睁睁看着对方给罗母林父至电,两分钟后放下电话,再给林儒玉至电说了原因,一分钟后放下电话对他抿嘴一笑道:“你的房间在往里第二间。”
许楠玉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干嘛把罗母搬出来呀,凭他一家子对李泰的客气劲,这不是自咯拿绳子往身上套嘛?“这个…”犹想垂死挣扎,李泰瞥眼。
“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有我看着许家就不会轻意来打扰你。”两年前虽摊了牌,但许家并没有放弃拉拢,时不时还会至电拜访。“再则这里离学校近,能节约不少时间。”
李老同意他就没丁点反对的理由了,沉吟点头。“让我住下也行,但约法三章。一、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有行动自由、时间自由、思想自由。”
支着下巴。“我有那么大能耐还能干涉你‘思想自由’?”
“答不答应?”
点头。先把人框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二、你不能强迫我不愿干的事,更不能忽悠我、欺骗我、打我宝贝的主意!”
“行。”既然能讲条件那就有空可钻,还是那句话,以后的事谁都无法预测。“第三呢?”
“第三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告诉你。”
笑看他。“你的‘三章’讲完了,到我了。一、我有义务负责你的安全,在条约碰撞下以你人身安全优先。二、不能玩失踪,除上课时间,五小时之外的行踪需要报备。三、遇任何异常情况都要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你要调成快拨键。”
“能有什么异常情况,我就当个乖乖学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就要全权负责你的安全。”
李泰这话说的光明正大,许楠玉没有怀疑,仔细想了下协议没有漏洞,伸手:“君子一言——”
李泰伸手击掌三下,接话。“——驷马难追。”
吃饱喝足又没了顾虑,许楠玉磕睡虫就上来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势舒展□体摆手道:“我去睡下了,拜拜。”
“有事我再叫你。”目送许楠玉消失在楼梯口,李泰支着下巴,眼神幽暗深沉想起什么趣事嘴角勾出个漂亮的弧度。许楠玉绝对不知道,其实从他踏进这屋子里开始,就已经掉进李泰的陷阱里成了他桌上那盘菜,上贴四个大字‘随君享用’。
27
27、藏宝图 。。。
翌日一早,许楠玉便直奔京大考古系,按李老的意思找考古系负责人候教授。
谢过带路的学员,敲门进入对办公桌后带眼镜的学者道:“您好,候教授。我叫许楠玉,是李老让我过来的。”说罢恭敬的双手递过介绍信。这是来时,李老交给他的,说是给候教授就可以了。
候正德接过信,看到信封后那笔峰尽藏的行书毛笔字体,突的肃然起敬。打开信卦抽出信纸,一张信纸上不过草草几字,毛笔字行书字体如神龙腾飞行云流水,现今通信发达有事直接电话写信者很少,更何况是整体的毛笔字,碰到新潮者或许会脱口而出骂句‘老古’,但候正德是盘根究底的。小心翼翼收好信,放到贵重物品的抽屉中,再面对许楠玉问:“你跟老先生学多久了?”
挠头。“两年多一点。”
“坐。”
“谢谢。”挺直腰坐半边椅子,做好了被考验的准备。
候正德抬手压压,扶下老花眼镜笑道:“不用紧张,我信得过老先生的眼光,既然是他介绍的,就绝对没有问题。我只是想问问,老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点头。“很好。每个月都会例行检查,医生的见意都是好的。”
“那就好,像老先生这样的人,是我们不可多得的魁宝。”
李老的知识之广博,他这个徒弟还摸不着边际。于中国古物认识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魁宝。
候正德现在的位置可以说是李老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李老存在无可言明的感激外,还有一份尊敬。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未成名时是李老的多方教诲才有今日声名显赫的他。今日投桃报李,恩师有吩咐自当尽心尽力。亲自打电话给各部门,又让助教跟着帮忙,许楠玉的入学手续一路绿灯,不过半日就全数办齐了。
原本打算耗上一天的事半天就弄完了,让许楠玉为接下来的行程范了愁。正想着是去找林儒玉他们还是去逛琉璃厂,手机在口袋内跳动起。掏出,是李泰的电话。撇撇嘴按接听键。“我还在学院。”
“我过来接你,一起吃午饭。”
“太麻烦了。”
好似知道他会拒绝,李泰说辞早已准备好。“我已经快到了。下午去我的拍卖公司,看看此季秋拍的拍品。”
秋拍拍品?许楠玉眼神一亮,两年来他的理论知识已经学的七七八八,现在就剩大把实践了,只是李泰会这么好心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送给他?!警惕问:“你要什么条件?先说明,福禄寿翡翠千瓣莲免谈!”
李泰无语,半晌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
许楠玉哼哼,算是答话。什么小气,根本就是吝啬、雁过拨毛、铁公鸡!万恶的掠夺者!
李泰挂上电话。正疑惑电话为什么断了,黑色轿车滑到脚边,后座打开李泰交叠着双腿坐里面,用眼神示意他上车。
跨上车关上车门,稍挤了些,揄□体示意他坐过去一点。
李泰看他,漆黑的眼睛里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开口。“我是个小气的人。”说罢不退反进挤过去点。“还吝啬、雁过拨毛、铁公鸡,更是万恶的掠夺者!”说到最后,许楠玉几乎已经粘到了车门上。
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红了个通透,做咬牙切齿状:“谁说的?!我们李总大方得体、英俊帅气、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更是家世显赫家财万贯能力出众胸襟广博虚怀若谷,说这话的人绝对是妒嫉,□裸红果果的妒嫉!李总,不要信他!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套句名言‘我走我的路,让别人去啃草吧’!”
李泰看着他,似乎是在研究他话中的真实性,问:“我大方得体?”
吃了顿食不知味的丰盛午餐,下午眼花缭乱品监拍品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些,回到家时已是午夜,倒头便睡。第二日,李泰信守‘约定’,送他上学,分开时约了接送时间。
许楠玉跨着肩目送车屁股离开视线,呆愣着久久没回神。
京大考古系是权威系,有独立的空间,四个年级四个班,总共学生两百四十七人,当然这不是正确数字,很多人员编制是在‘学生’之外的,正教授两位副教授三位,助教二十六位。一上午许楠玉就被候正德的助教卫东带着熟悉环境,考古系人少没备固定教室只随课程表走,拿表一看,松散的可以。谢过助教卫东,边走边拿笔圈定重要课程,不知不觉又走到校门口。收好课程表挠挠头,有候正德这正教授负责人罩着,他办理外宿手续非常顺利,还非常稀罕的分到小形书柜存放课本。
“要不去看看二哥、三姐?”说干就干,先奔至清华约了林儒玉出来,再到北大与林黛玉碰面,喝了杯下午茶分手后,直奔和平门外的琉璃厂文化街。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古玩字画店铺,许楠玉狠狠的吸了把口水!若不是怕旁人把他当疯子,他真想像某港电影里一样树拇指大赞一声‘正阿~~’。
紧紧挎包,一头扎进右手边第一个门店。‘麒麟古文轩’,以古书、字画为主营生,配带文房四宝,许楠玉转了圈,让他颇感兴趣的有两件,一是清末画家张子祥的代表花卉著作,献为‘镇店之宝’无明价码;二是一方古砚,可惜古砚破损利害无法修补。其余不是仿制品就是民国时期的,收藏价值是有,但放在他这专业眼中价值就无限缩小,说直白点就是‘瞧不上’。
摇着头跨入第二家。第二家以杂项为主营生,木雕、象牙、骨扇等看得你眼花缭乱,可惜许楠玉于杂项这门不精,也不爱,稍稍游览就出了门。
第三家是瓷器专营店,可惜除了那件‘镇店之宝’的清末青花瓷,其余没一件瞧上眼。一问‘镇店之宝’的价钱,许楠玉被那一串零给硬生生逼出了门去。这是砍人吗?简直是不把人当人砍呀!
出了门目视大街,心情有点复杂。前世琉璃厂在他心中如同圣地,不敢轻意踏足,可如今抚开那屋神秘面纱,得知也不过如此。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回头想想又不对,琉璃厂从清朝盛行至今,每天面对无数游客售卖有数的真品,能支持多久?
自我安慰的打起精神逛下去,这次不一个个门店进,而是挑着顺眼才去看看。收获颇巨可惜只限于精神上的,因为那价钱是买回去都讨不到好果子的,李老能用眼神把他‘杀’死!他一向反感古玩被虚提价格,要是知道他这徒弟变相的‘支持’了一下,撵出师门还是轻的!
八月傍晚较长,许楠玉趁此多逛了两家店,出得门来抬头看天,想:难道他的琉璃厂圣地‘处女’之行,要以空手而回失败而告终嘛?
正想着,前门空地喧嚣声起,两个男人争执不休,分分钟就引来人围了个人墙。许楠玉仗着身材瘦小,硬挤了进去。
“你个骗子!”西装男抓着休闲装男,怒斥。
“你说谁是骗子?!摔了我东西还恶人先告状!”休闲装男厉声反驳。两个男人为骗子一事争论不休,再瞧眼地上摔粹的瓷胭脂盒,事情一目了然。西装男无心摔粹了休闲男的胭脂盒,商议赔偿西装男就怀疑是古玩界常见‘碰瓷’骗子,自然不肯赔偿。
这等事情常见也不常见,常见是古玩街历来骗子横行,是骗子、小偷等聚集之地;不常见是,‘碰瓷’这等骗术经过公安等有关部门宣传,很少有人再上当,骗不到钱骗子自然不会再使用了。
许楠玉蹲下专心看胭脂盒。胭脂盒是古代女子盛放胭脂水粉的盒子,瓷制最多,小巧精致花纹鲜艳雍容,同鼻烟壶等同属瓷器小项,也有属杂项一门说。眼前这个胭脂盒从外形与包浆来看是个老物件,小心翼翼捏起一小片碎片放在手掌心近看,从瓷胎上看,是民窑出品。就算是民窑出品,但也是老物件,价值在五千到八千中浮动,可惜。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