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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叹了口气,“也罢!我只助你到此,接下来的路,你便要自己走了。”说罢,深深看了祸国一眼,起身离开。
而烟央楼一楼大厅,早就人声鼎沸。
烟央楼外,一个男子一身淡紫色的袍子,静静的站在烟央湖畔的柳树下,身边站着两个面色极冷的男子,身着黑色衣服。一看便知是侍卫。看那紫袍男子一身华贵,那气质绝不是寻常人家所有的。
“皇……”被那紫袍男子冷眼一扫,立即改口,“公子,那边黑色滚金袍的男子便是轩辕国的三皇子——轩辕十七。而另一边身着淡蓝色袍子的是龙国太子——龙澈,他身边的灰色袍子的男子是君国现任国君——君漠。素闻两人关系很好,看来不假。”
另一个黑衣人接道,“只是,现在,封国的现任国君——司空绪言,和越国的君主——独孤允烈未出现。”
那穿紫袍的正是凤国现任国君,上任凤国国君的儿子——凤炎!
“未出现,并不代表未来。只不过在暗处罢了!”凤炎缓缓开口。
“咚——”烟央楼的鸣钟声响起,这代表,人物,要出场了。
凤炎袖子一挥,“走,去看看那绝代的灵魂舞姬!”
此时,烟央楼内的人也急急忙忙往门外涌去。祸国是在烟央楼外架起的落花台上表演的,所以大家都争先恐后往外去,急着占一个好看的位置。
只见落花台上垂着巨大的帷幕,不让人窥见里边的一丝一毫。
“咚——”鸣钟声再次响起。
突然,大幕徐徐拉开,一时间,喧闹的人群都静了下来。毕竟,谁都想一睹那能使“天下第一楼——烟央楼”耗费如此精力宣扬的“西域灵魂舞者”到底是如何惊艳山河。
只听一阵行云流水般的琴声入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当整个大幕拉开时,众人倒吸一口气,眼前的高台上竟是由薄薄的一层冰覆盖,而非桐木,上头铺满了红花。如此薄的一层冰,在上头站立已非易事,更何况舞上一曲!
琴曲已奏,来不及他们怀疑。
只见冰上只有一抹红,“叮铃铃”一声铃铛脆响,那抹红也鲜活起来。缓缓的动了,“噗——”的一声闷响,猛然袖中红绫一出,纵身一跃。红绫带出漫天飞花……
她便这样踏风而来,伴着漫天飞花……好一个步步生莲的倾世佳人!
赤足如同美玉般无暇,衣袖蹁跹,红衣好似飞花潋滟,缓缓落下。赤足轻点,竟落在了一朵完整的花上。以花借力,她又飞速旋转起来,带起裙摆,一时间衣风带起了冰上的红花,纷纷旋转飞舞,围绕着她。仿佛她便是为花而生,而花是为她绽放!
赤足上的金铃响着,伴着琴声。
她的眼眸仿佛能说话,媚眼如丝,紧紧盯着场下的一个人——凤炎。原来他就是凤赢的儿子……在这之前,紫衣是给她看过凤炎的画像的,所以才能一眼认出。今天,她的目标,是他!
祸国更加卖力地舞了起来。舞蹈的最高境界,是忘我!舞着舞着,时间的洪流仿佛退去,她把身心都融入了舞中。这样的舞,才能俘虏人心!
她是舞者,独一无二的舞后!琴声峰回路转,她唇角轻勾,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着世间的悲欢离合。
不在场的人,是感觉不到的。那种随着她的舞或悲或喜。在她之前,没有人会舞的如此酣畅淋漓,在她之后,不会有人舞的如此俘虏人心!
白纱后的白衣便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看她如何一步步抓紧天下,看她如何舞尽这天下为之震撼的一场:风、华、绝、代!
她曾说:白衣,我要这天下,但我不要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我只要这万里河山为曾经蜀国的“倾城公主”彻彻底底沦陷一场!
琴声止,飞花落。
飞纱蒙面的女子一挥手,红纱落下。露出祸国容颜!
这天下,醉了吧!贪了吧!痴了吧!就彻彻底底为这一女子倾一场举世同哀的庆典吧!
白衣看着她,她既带绝顶风华归来,自不会无功而回!
那日后,灵魂舞姬一舞名动天下,祸国之名也由此传开……天下都道:素手白衣一曲琴只配灵魂舞姬一场舞。
只因,素手白衣只为祸国一人弹琴,而祸国身后永远都有一袭白衣……
如是我想,如是你愿,平生所奏,只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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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炎公子
离祸国那场舞之后,已经有三天了。
祸国撑着伞,漫步在烟央湖畔。蒙蒙细雨给烟央湖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人无法窥探。轻风拂过面颊,带起祸国鬓间的一缕墨发。
祸国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黄衫的丫头,正拿着祸国的披风。
祸国收起纸伞,走上湖上的廊亭,在湖中心的湖亭站定。看着湖上飘渺不定的云烟和细雨。其实此刻,她的心也是如此。
忽然感觉身边有人接近。祸国转头一看,竟然是凤炎。她的确有要掌握凤炎的行踪,然后来几次偶遇,让他注意到自己。但今天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公子……”
凤炎也转过头,朝祸国微微一笑,“怎么?可没说这烟央湖也属于烟央楼的呀!我来观赏观赏这湖上雨景也不可么?”
祸国收起脸上的诧异之色,“公子说笑了。这并不属烟央楼的范畴,祸国也无公子所说之意。”说罢,便微微俯身,“公子慢慢观赏,祸国先行一步了。”
说着,便要走。
“无美人作陪,即便有美景,也淡然无味啊!”凤炎嘴边扬着笑。
祸国神色一凛。那么快么?嘴上却说道,“那祸国算得上是美人么?”
凤炎转身,看向祸国的背影,“在祸国面前,便连那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云嫣恐怕也要自行惭愧了。”
祸国转过身道,“若公子不嫌弃,那祸国便陪陪公子吧!”
“如此甚好。”凤炎笑道。心中却想着,不卑不亢,也真不辱“灵魂舞姬”的称号。若这名扬天下的祸国空会跳舞,却没脑子,就真浪费他的时间了。
“不知公子大名……”祸国应下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石凳上。
凤炎见状也坐下,“叫我‘炎’就好。”
祸国微微皱眉,炎?太亲密了点吧!面上却淡然,“炎公子。”
“以后就叫我炎。”凤炎看似不满的纠正道,“我以后叫你祸国如何?”
祸国微微垂下眸,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过了许久,才听见她应了声,“好。炎公子以后便叫小女子祸国吧!”
“都说了,叫我‘炎’。”
“……嗯。”
凤炎这才满意的扬起笑。喃喃自语,“祸国,祸国……”突然扬声,“祸国,你为何叫祸国?”凤炎紧紧盯着祸国,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波动。
祸国浅笑,“正如炎为何叫炎一般。”
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这是凤炎此刻对她的评价。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赞赏。
“祸国如今仍住在烟央楼么?”凤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祸国点点头,笑道,“祸国自西域来,在中原无处可居,只能住在烟央楼。好在搂主并不嫌弃祸国。否则,祸国便要露宿街头了。”
凤炎又问道,“那祸国总不能一直寄居在烟央楼吧!祸国有何打算?”
祸国看向凤炎,开玩笑般说了句。“既然无处可居,那便要和楼主打好关系,以便一直寄居下去。祸国决定,要和楼主以姐妹相称。那便是楼主想赶祸国,也不好意思了。”
凤炎听此爽朗大笑,“祸国啊祸国,你啊你!哈哈哈……”
祸国笑着看爽朗大笑的凤炎,不由得有些恍惚。这种男子,也堪称的上是“风华绝代”了。若他不是亡国仇人的儿子,自己也许……真的会爱上他。
凤炎笑罢,道,“祸国,我家在这还有一个府邸,若你不嫌弃就住在那儿吧!”
祸国抚了抚耳上的泪形耳坠,道,“可那租金该不会很贵吧?祸国身上可没有那么多的银两啊!”
“那又何妨,既然我将府邸给祸国居住,那自是不能收你的银两的。你拿得出,我也不敢收啊!”
“那怎么能行?!”祸国不由得皱眉,下意识的嘟起了嘴。
凤炎看祸国这可爱模样,心中不由得一动。原来举止端庄,进退有寸的她,也有这么一面。看祸国为难的样子,心思一转,“那么……祸国就在炎来府邸探望,想看祸国跳舞的时候,给炎舞上一曲吧!这可还行?”
祸国皱着眉,考虑了一番。若住进凤炎的府邸,就不必在处心积虑让他关注自己了。这么说的话,凤炎是一定会来府邸的。也不用天天要他的行踪,出门扮偶遇了。这倒会让自己省了不少力。
“那好。有劳炎了。”
祸国起身,“那么,今天就先聊到这吧!祸国先回去了。”
凤炎见祸国起身,便也起身。“也好。既然祸国走了,这景也没什么好赏的了。一起走出这回廊吧!”说着,便迈开步子。
祸国也起步跟上,渐渐与凤炎并肩齐走。
到了尽头,一阵凉风吹过。
祸国转身取过身后丫头手上的披风,散开来,披到了凤炎的肩上,又细细的将披风系好。灵巧的手打了个灵褶。
惊诧的凤炎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祸国,正巧看见那微颤的如蝉翼般的睫毛。心中的悸动愈加明显。只要一伸手,便可将这眼前名叫祸国的女子揽入怀中,只要一伸手……
“好了。”祸国系好后,退后一步,绽放出一个天地为之绚烂的笑容。“这个节气,是很容易起风的。着凉了的话,很难好。”
说罢,又从丫头手里拿过一把纸伞放到凤炎的手里。“这雨虽小但和凉风一起,也是很容易发烧的。你以后还是记得带把纸伞吧!”
“那你呢?”凤炎看看手里的纸伞,渐渐握紧。
“我和衣娆同撑一把就好。”说着,衣娆便打开了纸伞。祸国福了福身子,笑道,“那么祸国就先走了。”起身便走进了雨里。
“祸国!”凤炎叫道。见祸国转身,这才又缓缓说道,“府邸的地址我明日再派人送到你手中。”
隔着薄薄的雨帘,祸国笑着点了点头。“祸国告辞。”转身走远。
凤炎手握着纸伞,再看肩上的披风,似乎还留有祸国淡淡的体香。
“祸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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