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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寒皱皱眉,宠溺的口气说,“照这样下去,你会变成小猪。”
这小丫头!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她的胃口真好,挥舞凤爪,吃得那叫个美,弄得他也食欲大增。一桌子的菜都见了底,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我们去购物吧!”冰晴闪亮的眼睛眨来眨去。
“我走不动。”亦寒摆摆手,“你要害死我吗?歇会儿。”
香港是购物天堂,大连也很错,尤其是时装,大连是出美女的地方,走在大街上,到底是赏心悦目的曼妙女郎。
冰晴给亦曦、之逸还有王秘、亦寒的爸爸、阿姨都选了礼物。
许是累了,冰晴脸色不太好。回到酒店,心口难受,跑到卫生间狂吐。
亦寒轻拍她的后背。
吐过一阵子舒服多了,冰晴洗洗脸,接过亦寒拿来的水潄漱口,好些了,
对他惋惜地说,“你的龙虾,你的鲍鱼,你的大闸蟹……”
亦寒拍下她的头,“你还知道啊,吃那么,消化不良了吧!”
冰晴吐吐舌头,“小气!”不理他,回房间。
亦寒洗完出来,冰晴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拉着她起来,“洗洗睡吧。”
冰晴费力地完成睡前准备,倒头便睡。
亦寒却没有睡意,他轻抚她的脸颊,是不是做梦?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已经向她坦白,而她没有反抗。这几天过得异常愉快,甚至是有记忆以来最最快乐的时光。
阮冰晴,如果我告诉你我冷毅,是你救过、害你受伤的冷毅,你还会如此吗?
刚到那所初中,他不让家人陪着,自己去报的到。进了偌大的校园还是迷了路。每栋楼都差不多,该去哪?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扎着马尾,眼睛扑闪扑闪的。
亦寒叫住她,“小朋友,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女孩儿斜着眼看他,“谁是小朋友?没礼貌。”但还是指了指不远的楼,“四楼左侧第三个门。”
她怎么这么熟,看样子也就上小学,难道是校长女儿?
亦寒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干嘛?”女孩儿充满警惕。
“为以后谢谢你。”他说的是真的,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李晴。”女孩儿像一阵风跑掉了。她不是校长的女儿。
校长叫来班主任带他到班级,一番介绍后,老师叫他坐在第一排的空坐上。他个子不算矮,明白老师是为了照顾他,可他不喜欢,不愿意受人恩赐,心想,下课后跟老师说调座。
这时门外有人喊“报告”,清脆的声音,像能把天际划破。
那个女孩儿,他以为是小学生的女孩儿,叫李晴的女孩儿,竟然站在这个班级的门前。
“回去吧。”老师说。
女孩儿把足球儿放在角落里。回座的时候发现桌位旁有了他,迟疑了一下。
瘦小的她在旁边落坐,突然他觉得这个环境并不陌生,下课后也没有去要求换座位。
下节课是体育课,热身后,大家围着一个球跑。原来有个调皮的同学把球儿弄坏了,冰晴拿着班费去买,以免影响这节课。在去校文教的路上,正好遇上了他。
绿油油的草坪生机盎然,上面跑着朝气蓬勃的学生。而最最瘦小的她总会奋力地冲在前面,同学就会喊,“阮冰晴,传给我!”
原来她叫阮冰晴,不是李晴。
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小丫头给他带来了许多意外。
学习好,老师眼中的骄傲,人缘好,同学关系中的楷模,最难得的是她并没有因为小而耍乖,而是事事冲在前,无论是班级琐事,还是大型劳动,都有她忙碌的身影。
只有一点,她和肖之逸就像是身子和影子,真正的形影不离,班里同学都已经习惯了,而他还不习惯。他不自觉地打量另一只“翅膀”的不同。
其实他对她表现得跟别的同学一样,很冷漠,她也叫他冷少,他不怎么对她说话,说出来的连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那么苛刻,是习惯使然?
那天雨下得很大,满耳飘着的都是雨声,旁边的座位空着。
她,病了,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习惯了旁边有人,习惯余光里有个矮他半头的梳着马尾的小脑袋,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地扇着。因为她总会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就会瞬间变得高起来,高过他,使他只能仰止。
老师叫他回答问题,他第一次没有答上。其实很简单,另一位同学很轻松地回答上了,只因自己根本就没听清问的是什么。
正好是周五,放学时,有同学张罗着要去野游,其实他并不兴趣,对于东北他还是很不习惯,但是当他们决定的地方居然是冰晴的外婆家时,他只一瞬就同意了,随手扔下了五百块扬长而去,留下了一班惊愕的同学。
第二天去了十多个同学,所用费用就是那五百块。
车子开往郊外,路边有很多高大的松树。东北的确是个刚毅的地方,如同某个人即使是柔弱也沾满了这个特质。
车子停在了一户很大的庄院前,高高的大瓦房,前面有成片的农田。正值初秋,又刚下过雨,满园的果实,红黄绿紫,晶莹剔透,就像《桃花源记》里的桃花源。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害你受伤对不起
高大的铁院门前站着阮冰晴,洋溢着甜甜的笑,挥舞着手臂,那么灿烂,一身粉红的裙子就像刚刚盛开的花。
他有片刻的怔仲,就被大群的同学拥着进去了。
因为冬季取暖的缘故,北方的平房一般面积不会太大,这里大约一百多平,很宽敞,这么多的同学都不觉得挤。
一位同学她说,“姥姥真好,给你打电话时我们还怕不同意呢,想不到这么好说话。”
她说,“姥姥最疼我了,也喜欢孩子,知道你们要来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正说着,姥姥进来了,真是个和蔼的老人,这种热情与豪爽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
那位同学说,“不麻烦姥姥了,我们就是想有个地方玩,东西都带得差不多了。”
姥姥说什么也不同意,嘱咐冰晴带大家去玩,准时回来吃饭。
冰晴答应着好,同学们一拥而出。
都是在城市里呆惯了的人,看着大自然就觉得新鲜,同学们钻进地里摘黄瓜、西红柿,就像是前一阵子在农家山庄一样,现摘现吃,很过瘾,格外的香甜。
再往前是大片的农田和草地,有小溪涓涓流过,冰晴带着大家去捞小蝌蚪,还说,捞完了是要放回去的,以前晚上蛙鸣声很大,现在都快没有了。
亦寒随着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站在那观望,其实他也只是来看看。
她可能是注意到了,不忍他孤立,也可能她是主人,尽地主之谊。她走到他的身边,拿给他一个大大的西红柿说,“给,吃吧,可好吃了。”她笑起来有个小酒窝,似乎能飘出酒来,而眉宇间那颗痣更像星星把她点亮。
他接过来,咬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她笑着跟他坐在了草地上,这是跟他同桌这么久第一次主动地心平气和地聊天。
“你好像不太喜欢热闹。”她说。
“是吧。”
“其实同学们都是很好的,你跟大家处久了就知道了。”
“嗯,你病好了吗?”
“好了,周一就去上学。哎,听说是你请大家来的?”
“我只是赞助。”他常常听爸爸说起这个词。
“呵呵,你也挺逗的嘛,又不是做广告,要什么赞助?”她一语中地,他家就是做广告的。
但是他没说,“你为什么骗我说你叫‘李晴’?”这个问题绕在他心中很久了。
“我没有骗你啊!”
这时远处的肖之逸在大声喊,“晴儿,你在哪?”
“我在这儿!”冰晴挥着手高声回答,转头对他说,“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他想说不,但看着她的表情还是去了。
近前看到,有同学居然在小溪里嘘到了鱼,光溜溜的身子,尾巴一甩一甩的,可爱极了。原来好多东西小小的是那么可爱。
有位同学拿了相机,他们就在小溪边,照了一张合影。她个子小在前排中间,他个子高在后排的中间,他就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马尾辫,留下了唯一的一张合影。
午饭就在外婆家的大院子里吃的,都是土生土长的东西。很多同学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又跑了半天,早饿了,狼吐虎咽,这是他长这么大吃的最热闹最无拘束的饭。
饭后,大家又跑回去,手拉着手唱《当》,“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那似乎成了精典的记忆,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还有领唱的小女孩儿,左手是之逸,右手是冷毅,在双翼的保护下高高飞翔。
离接他们的车来还有一大段时间,冰晴说那边的山有个山洞,可以带大家去。大家当高兴。冰晴和之逸手拉手走在最前面,他走在了最后。冰晴时时地回头告诉大家,不远了。而后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说,走快啊,山洞里可好玩了。
长这么大除了妹妹他没有和同辈的女生牵过手,这是第一位,而且在短短的时间里两次,他微微地脸红,却没有把手抽回。
他们还是走慢了,之逸带着大家已经落下他们一大截。而他和冰晴就是一路走一路聊着。
他用另一只手拿出五百块钱,给她,“打扰姥姥了,给姥姥买点礼物。”
她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姥姥很高兴啊?”
他看惯了父母如此行事,原以为是天经地义,没想到还要解释,“没什么,就是一份心意,我们也不会选,第一次来,空着手是挺失理的。”他说得有些局促。
而她像看动物似地看着他,松开了手,钱塞给他就往前跑。他在犹豫,没有去追。
没跑几步,她回过头来,站在了那里,突然往回跑,他还在发愣,却听她喊,“别动!”
他就反射性地站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光秃秃的小腿上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疼,坐在地上,身边滑过一条什么东西。
“蛇!”冰晴的话提醒了他,那的确是条蛇,小腿上明显有齿痕。同学们已经远了,身边只有她。
她马上蹲下来,结下裙带,在伤口不远处使劲儿系上。腿已经开始肿痛,没有任何经验,只能看着她,他并不怕,可是看着她俯下身去吸,他就怕了。
“不行!你会中毒的!”他想抽开,可是怎么也移不开腿,她就是吸一口,吐一口。他在极度恐慌和疼痛中看着她,使出浑身解数救他。
渐渐地,他的腿开始麻木。等到同学赶回来,他已经没了知觉,而她也已经倒在旁边。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从此后心里永远有个你
他不知道怎么去的医院,只知道醒来时满屋子的白。旁边是奶奶握着他的手,见他醒了,高兴得流下了泪。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阮冰晴怎么样了?”
奶奶摸摸眼睛,“是救你的那个小姑娘吗?她还在昏迷,不过打了血清,你不要担心……”
后面的话他没听进去,只想去看看她,一起身一阵眩晕,奶奶赶紧按住他,“别乱动。”
他执意要去,奶奶持着他去了不远的病房,里面有姥姥,还有肖之逸。
姥姥的眼里浸着泪水,看到他,忙过来,叫他坐下。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他的心扭在了一起,自责、懊悔,还有什么,总之填得满满的,“对不起……”他对姥姥说,真心的,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受伤,如果不是她,他可能命都不在了。听奶奶说,雨后蛇会多,他没看清,准是踩上了,那是一条毒蛇,如果能及时救治生命都会保不住。
姥姥说着没事,可是明明带着颤抖。
医生来查房,两位老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他坐到她的病床上,看着这个可以用嘴为他吸毒汁的女孩,她把自己的生命复制了给他,而她因中毒过深,吉凶难料。
“对不起。”这一声他一定要说给她听。
肖之逸一直在盯着他,眼里像要冒出火,把他燃尽,“对不起有用吗?都是你,是你害了她!”
“对不起……”
“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你以为你是少爷别人就都得迁就你吗?晴儿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本就心烦自责,被不相干的人一口一个晴儿的不停质问,更加心浮气燥,“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开!”
“晴儿的事我就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