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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对通哥的蔑视源自对刚的报复心理,在凯宾斯基那一晚让我为自己的灰暗而羞愧,自责来自心底,却不知向谁道歉?是通哥?还是自己?北京城里有多少人在平静中享受着偶然的新鲜,我却因为羞愧而痛苦,是错误?还是需要?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被他折服了,因为我那渺小的带着善良光环的好奇心在讥笑我的无知,感谢上帝,让我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了一个正人君子,我的哥哥!”
丁能通对金冉冉的做法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他最担心的是万一被别人发现这里的通哥就是丁能通,就遭了。这种事情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谁能相信自己是为了救一个轻生的女孩而强忍欲火扮演了一回当代柳下惠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个无法让人接受的事实。
丁能通哭笑不得地拨通了金冉冉的手机,晚上约她一起吃饭。金冉冉忙于毕业论文,很长时间没与丁能通见面了,听到他的声音异常兴奋,两个人说好吃鱼。
丁能通开车去燕山大学的路上一直在想,“金冉冉太不成熟了,还有点自作多情,但是面对这个在感情生命线上挣扎的女孩自己又不能不伸手帮她一把,如果自己现在冷落她,金冉冉一定会产生逆反心理,但是走的太近又怕她不注意影响,给自己惹来非议,甚至毁了自己的前程,钱学礼一直想利用女人搞自己的名堂,不能不防,怎么办?”
实际上丁能通不喜欢女孩,特别是像金冉冉这种不成熟的女孩,他喜欢女人,果子成熟了才好吃。
想着想着,丁能通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钱学礼的肉脸,丁能通做贼似地不自觉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果然有一辆奥迪车远远地跟着自己,他越看越像办事处的车。
丁能通加快了车速,心想,“不管后面的车是不是办事处的,都要甩掉它。”
可是,正值下班高峰期,本来就拥堵的交通,更是水泄不通,北京的交通是最让人头疼的,丁能通越着急,路堵得就越厉害。好不容易冲上立交桥,却发现后面的奥迪车拐进了一条小路,丁能通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是自己在吓唬自己,虚惊一场!”
丁能通将车停在燕山大学附近的德莫利鲜鱼馆门前等金冉冉,不一会儿,金冉冉身穿粉色吊带纱裙,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丁能通坐在车里仔细欣赏着走过来的金冉冉,心想,“冉冉虽然不是那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孩,但却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韵味。出落几年,定会成为风情万种的女人。”
正想着,金冉冉已经走到车前。丁能通赶紧下了车。
“冉冉,毕业论文还没写完?”
“没有,老师要求太严了,两遍都没过关。”
“都累瘦了,好好补补吧。”
“可不,天天吃学校的饭,我都馋死了,我要吃鲶鱼炖茄子。”
“好啊,今儿让你吃个够。”
两个人走进德莫利鲜鱼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菜很快就上齐了,金冉冉却不吃,只是凝视着丁能通,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疑虑,安静得像一滴水。
丁能通被看得发毛,问:“怎么了?”
“哥,你今天不太对劲儿!”
金冉冉话一出口,丁能通就紧张起来,他本来想等吃完这顿饭,好好教训一顿金冉冉,向她说明官场上的利害,如果她不听就决定不再与金冉冉交往,或许这是自己与金冉冉吃的最后一顿晚餐,然后一刀两断,但是他望了一眼金冉冉单纯的目光又有些于心不忍。。
“冉冉,”丁能通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你大哥,不是你的刚,不需要你在网上展示,我可不想成为你日记中的角色,你这样做会害了我的!”
金冉冉望着一脸肃容的丁能通,白里透红的脸蛋细嫩得像是刚刚出水的荷花,眼眶中却闪出了委屈的泪珠。
“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金冉冉怯生生地问。
“不是很重要,是很严重!”丁能通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冉冉,看来你不需要什么大哥,咱们认识纯属误会。我没想到你这么不懂事,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将来走上社会怎么能让人放心!依我看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样对咱们俩都有好处。”
“只对你有好处!”金冉冉泪眼盈盈地嗔道。
丁能通默然不语,他心里很矛盾,其实,他并不想把事情做绝,因为刚认的这个妹妹不同凡响,甚至从金冉冉特立独行的性格中看出了自己当年上大学时的影子,再加上金冉冉的身世很苦,与自己的身世同病相怜,有这样一个妹妹丁能通是巴不得的,丁能通从小丧父,根本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想到这儿,他夹了一口鱼放进了嘴里,香嫩可口,他觑了一眼楚楚可人的金冉冉,心一下子软了。
“好了,冉冉,你根本不知道社会有多复杂,人心有多险恶!”
“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在网上乱写了,还不行吗?”金冉冉抹了抹泪花柔声道。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回去把网上的东西删掉,以后写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写我们之间的事,你哥我是官场上的人,你应该学会保护我。”
丁能通一脸肃然地说着,心里却很高兴,心想,冉冉虽然涉世不深,还是懂事的,有个妹妹真好。
“哥,人家都快毕业了,还没找到工作呢,要不让我去你的驻京办成吗?”
丁能通没想到金冉冉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他快速思索一会儿,迅速权衡了如果金冉冉到驻京办对自己的利弊,觉得这件事可以考虑,但必须摸清钱学礼的脉象,别让这家伙拿这件事做了文章,他猛然想起刚才来的路上那辆跟踪自己的奥迪车,激灵一噤,心想,“何不以欺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冉冉,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反正离毕业还有些日子呢,哥会考虑你的工作去向的。”
金冉冉满面柔情地夹起一块鱼喂到丁能通的嘴里。
市政府常务会开了两次,大家众说纷纭一直确定不了花博会的选址。集中的意见有两种,一是建在绿树成荫的省级森林公园草河口风景区,这里由金桥区管辖;二是建在碧波荡漾的琼水湖畔。琼水湖是位于西塘区的一个大水库,是东州市四百五十万市民的饮用水。
应该说两个地点承办花博会都很理想,正因为如此,金桥区区长张铁男和西塘区区长何振东一大早就在肖鸿林的办公室争执起来。
“老何,我倒觉得花博会选址在琼水湖畔不合适,谁都知道市政府办花博会是要带动一方经济,特别是花博园周围的地价会翻几倍,到时候房地产首当其冲,琼水湖是东州市民的饮用水,一旦污染了后果不堪设想。”
“铁男,我倒觉得花博园选址在草河口风景区更不合适,那里是省级森林公园,封山育林的重地,一旦在那里大兴土木,不知要毁多少山林、破坏多少树木,那可是咱东州唯一一片森林。”
“何区长多虑了,我认为花博园建在草河口风景区,不仅不会破坏山林,而且会锦上添花。”
“张区长也过于费心了,花博园建在琼水湖畔不仅不会污染水源,还会涵养水源,正好是一举两得。”
双方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得脖子粗脸红,肖鸿林被两个人吵得心烦意乱,因为能不能申办下来肖鸿林心里并没有底,既便申办下来了,资金怎么解决也是个未知数。
“好了好了,别争了,看看你们两个,哪里还像个国家干部,简直是村长水平,眼下申办花博会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全市干部群众应该上下同心,全力申办,一旦申办成功,无论选址在哪儿,各个区都会受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整不明白?”
正说着,秘书郑卫国走了进来。
“肖市长,省委林书记的内线电话。”
张铁男、何振东赶紧躲进小会议室回避。
肖鸿林走进郑卫国的办公室,拿起内线电话。
“林书记,我是肖鸿林。”
“鸿林同志,怎么搞的,一大早金桥区草河口的上百名农民就到省委上访,反对在草河口搞花博园,说你们要征几百亩地搞花博园,搞花博园是好事,但是不能伤害农民群众的利益。”很显然林白的口气很严厉。
“林书记,申办花博会仅仅是一个意向,八字还没一撇呢。选址还没纳入议程,草河口的农民是误听了谣言,我这就派他们区长去领人。”
肖鸿林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火快顶到了脑门子了。
“不用了,正好为民同志到省委办事,我顺便让他把人劝回去了,鸿林同志,抽空你和元章来一趟,我要专门听取你们关于申办花博会的汇报。”
肖鸿林预感到省委书记林白对东州市申办花博会未向省委汇报有看法,再加上草河口的老百姓提前给东州上了眼药,搞得市委市政府很被动,放下电话后,他怒气冲冲地走进小会议室,金桥区区长张铁男扒门缝儿听得一清二楚,早就惊得面如土灰了。
丁能通在北京就听说了肖鸿林大骂金桥区区长张铁男的事,驻京办是个中转站,什么消息都会在这里汇集,他预感到一旦花博会申办成功,各方诸侯都会为这块肥肉争得头破血流,驻京办也应该利用这次机会将北京花园运作下来。想到这儿,他脑海中闪过陈富忠和段玉芬,真不知道段玉芬是如何对付陈富忠和贾朝轩的。
市公安局是一座有着欧式风格的洋楼,矗立在解放路一片法国梧桐环绕的院子里,这些根深叶茂的法国梧桐不知是什么年代种下的,硕大的树冠掩映了这座欧式洋楼,高过树冠的楼顶上,巨大的警徽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森严的大院门口两名武警战士戎装威武,更增加了几分令人敬畏的神秘。
这里是东州市唯一种有梧桐树的地方,这些梧桐树在玻璃幕墙和钢筋水泥构筑的一片片高楼大厦面前就像一个个锁进了岁月保险箱的雍容华贵的少妇,让人感觉出这里的威严中透出的亲和。
东州市副市长邓大海因为兼任市公安局局长,所以很少坐在市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里办公,他几乎常年在市公安局的办公室里办公。
早晨,邓大海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办公室的办公桌上专门为副市级领导配备的红色内线电话响个不停,他以为是哪位市领导找自己有事,连忙拿起电话,打来电话的是市委副书记李为民的秘书小唐。
“你好!邓市长,出了一件大事,不得不向您汇报!”
“别着急,小唐,慢慢说,什么事?”
邓大海心中也激灵一下,他马上想到了李为民的安全,李为民是邓大海最钦佩的人,虽然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却和自己这个行武出身的人一个脾气,从不向恶势力低头,做人不卑不亢,做官一身正气,由于敢于碰硬,得罪了不少人,邓大海多次提醒李为民要注意个人安全,还特意为李为民安排了一位身手不凡的转业武警战士当司机,尽管如此,邓大海仍然不放心李为民的安全,因为李为民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这年头挡了谁的财路、官路都可能引火烧身。
“邓市长,我早晨整理群众来信时,发现有一封信很特殊,里面有硬邦邦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颗子弹。”小唐的语气很紧张,好象嘴唇在发抖,看来他十分担心李为民的安全。
“小唐,看来你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信上怎么写的?”邓大海听到“子弹”二字,心头一紧,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歹徒一定是冲着李为民来的。
“邓市长,恐吓信很简单,就一句话,‘李为民,少管闲事,否则,小心你女儿的小命!’”
邓大海听后觉得事态严重,没想到对手要对李为民的女儿下手,这可是比对李为民下手都要歹毒。
“小唐,为民同志知道吗?”
“我怕他担心女儿,还没有告诉他,他正在王书记办公室,一会儿就能回来。”
“好,小唐,我马上过去,你让李书记等我!”
邓大海放下电话给刑警支队支队长石存山打了手机,命令他与自己分头赶往市委。
邓大海和石存山前脚走进李为民的办公室,李为民后脚就跟了进来。
“哟,大海,存山,你们不去抓贼,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说完,李为民掏出自己的红塔山每人发了一支。
“为民同志,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你必须配合。”邓大海严肃地说。
“大海,听你的口气像在审犯人!”李为民开玩笑地说。
邓大海示意小唐把恐吓信给李为民看,小唐把带有子弹的恐吓信递给李为民,李为民看后眉头一下子紧锁了起来,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握着那颗明晃晃的子弹,看得出来这位有着钲钲铁骨的市委副书记,正在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