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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不落少年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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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突然“砰”的一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是预料之中。还是不能逃脱一个家的束缚,即便它永远称不上是一个家。

    ——姐姐,我们早已没有了家,要回去干什么,是承受母亲一个人的寂寞和痛苦吗?

    ——姐姐,我们好不容易走了出来,这个逆巷如此的清净,没有任何人会打搅我们,因为我听说逆巷是一个诅咒连连的地方,没有人会愿意沾染这份晦气,也不愿接触这里的一丝一毫。

    ——姐姐,那个家,我已没有回去的余地。

    ——姐姐,我在这里,看到了与我们如此相似的人。都有着相同的悲伤与孤寂。

    “安言,安言,你没事吧?”顾沫沫心急如焚地拍打着浴室的门,声音盖过了着死寂的气氛。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安言的“啊”“啊”声才响起。“姐,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浴室里的顾安言,瘫坐在地,头顶是哗啦啦的热水,沉默无息地打在他的发上。一如刚才二楼的张叔用脏水倒在他的头上一样,相同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温暖。

    ——晦气包。

    ——晦气包。

    从此这个逆巷是不是便多了他这个晦气包呢,想到此,顾安言便联想到了纪小蓓,这个让人心生怜惜的女生,被人称作是“脏东西”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整个浴室的雾气,逐渐弥漫了他的双眼。

    是谁说,一个男生,是不能哭的?

    你看,我也哭泣了。

    只是你无法听到。
Chapter。19 破镜之谁的梦魇(4)
    '27'

    “啊!”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岑寂的逆巷里显得异常的震耳欲聋。多么的诡异,多么的撕心裂肺,庞大的黑夜席卷着这伤悲而惊恐的声音。

    那应该是在一个梦里,或许也不是一个梦,顾安言记得,他很清晰地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像张叔的。他的叫声极其撕心裂肺,如同在生命消亡的那一刻,发出惊恐万分的呼救声。但这种声音在冷寂的逆巷中显得极其刺耳,谁也不愿意怀着巨大的恐惧,走进一个晕染伤悲的角落。或许张叔的这一声叫,终将唤醒沉睡多年的逆巷。古老的逆巷,如同死神的家居。所有的人都将是它镰刀下的亡魂,谁都无法逃脱。

    夜,在那个男人的声音后,逐渐沉稳下来,如同一个破涕的婴儿,绽放出花一般的笑颜。于是,夜深了,静了。

    后来,顾安言问顾沫沫,“姐,你有没听到怪异的声音?”

    “什么声音?”

    “比如一个人临死前的绝望。”

    “安言,你想多了,这大晚上的,哪有声音啊。”她皱眉,突然拉着他的手担心地说,“安言,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姐姐担心有一天我们会出事的。”

    他伸出手指,指尖拂过她长而柔滑的发丝,微微咧开唇角,“姐姐,不会的,我们只有在这里,才不会有人打扰。”顿了顿,继续说,“姐姐,就算是妈花了一大笔钱请人来找我们,我相信他们也不敢冒着逆巷中的晦气走进来的。”

    “安言,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因为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弟弟。”顾沫沫真是心疼他。但她并不知晓,在那一刻,顾安言的额头早已密集丝丝冷汗。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一件事情。若那个男人的声音真是张叔的,这一声唯有自己能听到究竟意味着什么?

    夜更深。顾安言辗转反侧。终是沉入梦境。像是一个早已编织好的故事,他只是旁观者,就这么看着。

    梦的画面,是逆巷的影子。空荡无人的逆巷,晚风哗啦啦的吹着。连梦里,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阵阵寒冷。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生突然出现在逆巷的中心巷口,她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模糊不清。她的身影竟如此的像纪小蓓。每朝前走一步,她便往前走一步。直到他开始跑起来,她才停顿不动。

    顾安言想只要他看清了她的面貌,就能知道她是谁了。在他与她只有数米远的时刻,她突然笑了,笑声掩盖着穿堂而过的风声。她说,“没有人能伤害我所喜爱的人,我不允许谁伤害到我所喜爱的人。”

    她就这么说着,一直说着,突然跑了开,一瞬间不见了踪影。再见之时,却不是身着红衣的她。而是一双泛着寒意的绿眸。犀利的目光,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而后只听得“啊”的一声。

    梦境便结束了。梦境一结束,便听得外面喧闹的声音。他们吵着,这张叔怎么死了,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待他穿好衣服匆匆往外跑去,顾沫沫却突然紧拉他的手,急着说,“安言,别去,看了死人会沾一身的晦气。”

    “姐,没事的,看看就回来。”

    整个逆巷呈现着静谧压抑的气氛。东南西巷都陆陆续续地挤满了人。唯独北巷,是一片空旷的小巷。

    只见众人议论纷纷,有的热火朝天,有的吓出一身冷汗,也有的只是沉默地看着北巷最深处的屋子,静静地吸气。

    ——这张叔怎么就这样了呢?昨天都还是好好的啊!

    ——啧啧,你看,要不是他这一身衣服,我还真不敢说他是张叔呢!

    ——唉,他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呀,连死也死的这么悲惨。

    ——怪不得昨晚有男人的叫声,说不定是张叔临死前的声音吧!

    ——逆巷,也越来越不安静了。

    最后这一个人说完,顾安言早已从人群堆里挤了出来,当看到地面的那一个场景时,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呢?

    张叔的死相很是诡异,整张面部的肌肤无一处完整,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如同金鱼眼硬生生地鼓着。浑身上下最令人吃惊的是张叔的双手,要怎样比喻呢?就像是有数亿只的蠕虫在一瞬间啃噬掉你的肌肤,于是,只剩下一堆白骨明晃晃地刺伤你的眼睛。张叔的两只手,从指尖到肩膀这一块,没有半点的肉渣,两根白色的骨头错落有序地掉在胸口。而肩膀处的大血洞,则悄无声息地流淌着体内的鲜血,血花染满了这逆巷的浑浊土地。

    头顶的路灯还未熄灭,一抬头,一低头,便能看见那些昏黄的光线静谧地打在张叔的瞳眸里,是一种绝望的,无助的,毫无生机的目光。

    像是在那一刻,看见了梦里的死神。

    那个身着红衣的女生。

    这一地的血,鲜红得异常瑰丽。

    ——飒飒

    ——飒飒

    细风吹拂的声音。
Chapter。20 破镜之谁的梦魇(5)
    '28'

    “嘘,她来了。”男人的声音在人群里诧然响起,所有的人像在一瞬间都变成木头,一声不吭地盯着北巷缓缓而来的人。

    “纪小蓓?”挤在人群里的顾安言,心着实地咯噔了下。

    只见纪小蓓依然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衫,后背是常年不变的旧书包,怀里抱着正沉睡的黑猫。她如同步步生莲的少女,轻盈曼妙,头微微垂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行走。

    空荡的北巷,风肆无忌惮吹拂在她的发丝,吹乱了,显得极其的狼狈。但是她并未在意这么多,依然默无声息地往前走,仿若立于前方的人群是一团黑压压的空气,置若不闻。待纪小蓓走到张叔的尸体旁,所有的人如同一瞬间见到凶猛野兽,装腔作势朝后退了数米远。

    唯独顾安言的身体没动。他安稳地站在她的身边,期待她能说出点话来。纪小蓓冷着脸,直接无视张叔的尸体,仿佛地面的张叔只是一团屡见不鲜的垃圾,见多了,反而会脏了眼睛。

    “纪小蓓。”顾安言欲言又止。“你到哪里去呢?”问出后,心底立即后悔,他明知道她将去哪里,也突然明白在一夜之间,那些熟悉的味道仿佛都消失不见,所以,强迫着自己,痴傻地问了出来。

    她继续往前行走,长发随风飘扬。

    “纪小蓓,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他随口而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她停止脚步,生硬地转过身来。苍白的脸颊,涣散的目光,嘴唇鲜红得欲滴出血来。“顾安言,没有人能伤害你。”她张开口,并未说话,是他根据她唇角蠕动的口型所知。她露出一抹生涩的微笑,顾安言将它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微笑是多么的诡异,多么的伤悲。

    她一走出逆巷,这个城市的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冰冷。人情的冷暖,她都看在心里。城市人,说得好听些,也就都市男女。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并不需要。她看不起这些从身边来来往往且狐假虎威的人,一个个都戴着五颜六色的面具,殊不知,这面具下的人们,是多么的肮脏**。

    垂着头,将双手插进衣袋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模样朝学校走去。所有看到她的同学立即跑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身的晦气。纪小蓓这“脏东西”的名号,早已传遍整个学校。连校长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冬子仍是信誓旦旦地站在她的世界。尽管冬子的父亲会表面佯装着接受她。尽管母亲的哀求起了那么一小点作用。尽管,她不屑。

    现在纪小蓓的的名号不再只是一个,也不知是谁四处扬言,骂她是“野种”,跟野猫一个路子的。

    走到教室。教室空无一人。熟悉的黑板涂满“脏东西”和“野种”几个大字。笔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很多同学蜂拥而写。连这字也写不好看,哼,她冷冷地嘲笑着,也懒得上前将它们擦掉。

    有些东西,即便你擦拭千百次,也无法将它从你的世界消失。因为这些东西,像是被烧红的铁掌,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你的心里。当你逐渐学会遗忘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以突兀的方式出现,于是,你遗忘的,却不再称之遗忘。
Chapter。21 四月的天那么伤(1)
    “哟,野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真可怜!啧啧——”熟悉的女生,除了唐玲,不会有其他人。

    她没吱声。埋头抚摸怀中的黑猫。

    从不喜欢被人冷漠的唐玲,恨恨地跺着脚,咬牙切齿地说,“野种,我可告诉你啊,现在这班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其余的人都转到另一个教室去了。啧啧,你看看你,可怜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说完了没?!”低沉的声音猛地响起。纪小蓓抬起头,涣散的瞳孔像在污浊里浸染过的,不再有神,看起来,却是令人泛起丝丝冷意。

    “啊,啊,说完了,说完了。”唐玲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再不走的话,自己肯定会很倒霉。走之时,还不忘回头骂一句,“野种!”

    ——终于走了。也终于安静了。

    ——你看,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我再没同学,也没任何的朋友。

    ——猫儿,我们是不是被人遗弃的可怜物,你说,我是不是一个野种呢?

    ——那么你,又是什么呢!

    墙壁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转动着,微风从门外打进来,使得教室门一直“嚓嚓”的作响。

    ——咚咚

    ——咚咚

    ——咚咚

    有人上来了,是跑动的声音。离纪小蓓所在的教室越来越近。只差五米,四米,三米……

    咚!门停止摇晃。一只素白的手,重重地搭在上边。

    “同学们,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男子垂着头,连头也没抬起来,喘着气说道。等了老半天,一点声音也没有,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教室,立即抬起头,视线正好对着纪小蓓的目光。两眼相望,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偌大的教室里,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人呢?

    他退出教室,仰头看了看门牌号,是这里没错啊!

    “老师,你没走错教室,是这里,你所教的学生只有我一个。”从看到男子双眼的那刻,她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半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呢,很明亮,很清晰,不沾染尘世般的纯洁。

    这是纪小蓓有史以来见到的最好看的眼睛,仿佛男子的双眼会勾魂摄魄,就刚才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的心思,便挂在他的身上。她好奇。好奇这位新来的老师会有如此干净的血统。

    “啊?”男子显然不可置信,“我只教你一个?怎么可能啊!”男子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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