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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一脸死相。骆乔川忿忿地想。。
嘴里的半截烟来不及捻灭,夹在指间后就匆匆把任远拉进屋里送上热吻。
一身制服还穿在身上,一下飞机就直奔过来。。
换班还被另一组的同事Jonny取笑,哪有人这样自虐,主动要求三天理飞两班长线的?
积压的一个月的欲望仿佛是一触即发,变换着角度不断深入的吻几乎让两人都要窒息。松开来的时候,任远转而亲吻他的耳朵,顺势又在脖颈上流连,将人压到床上的同时问道:“如果说两张票还不够有诚意的话……那亲自来带你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一颗心居然可以膨胀到这样的地步。。
骆乔川急切地扯松他的领带,拉着他靠近自己,“少废话,快点!”
凑下去看不到表情的男人轻轻地笑了,“这么急,嗯?”。
骆乔川不想再浪费时间,张嘴就咬住任远的喉结,身体在被那双手触碰到的时候,几乎是一瞬就起了反应。
不论是别扭的反抗还是热情的主动,最后的结果都没差——就是又被压着狠狠地做了。
趴在床沿的骆乔川闷声不吭地抽事后烟,心里阿Q似的安慰自己不要扭捏,男人嘛,做就做了,只要爽了……上面下面还不都一样。虽然他也真的很想要他,无奈任远总有办法让他放弃这样的念头,不是扮可怜让自己心软,就是强硬地索性把自己做到没有力气。
骆乔川趴着不出声,身边的男人精神奕奕,又凑过来亲他的背,问:“哎你是不是瘦了?”
脑袋里前一秒还在想上下的问题,现在听男人这么一问,骆乔川反应过激地转过头来,“妈的你才受了,你全家都受!”
任远忍不住笑出来,习惯性地揉他的头发,温柔的吻落在他突起的肩胛骨上。
骆乔川皱着眉头扭了扭挣开,恼羞成怒似的,“滚,别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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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总有一种幸福是纯粹的,一点灰尘都没有。就算分别,就算再见,它还是崭新的。】
再一次来到中央机场的心情,与上一次相比已经截然不同。。
在候机厅耐心等了一会,直到广播响起来:“各位旅客请注意,你所乘坐的飞往阿姆斯特丹的KL3308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21号登机口登机。”
跟着人流排队登机,终于在桥舱的终点看到一男一女两名空乘迎接每一位旅客。荷航浅蓝色的制服笔挺,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那个高个子的亚洲面孔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您好。”
荷航经济舱的座位并不宽敞,就算是相对瘦小的亚洲人也觉得拥挤。
顺着细长的过道走着,骆乔川寻找着自己的座位。入潮的装扮和颇为吸引眼球的完美身材不禁引来了许多抬头。将行李丢进头顶的箱子中,然后坐下来。35C,是任远为他定的座位。
没过多久,有一位小姐在放行李的时候,包里的东西因为粗心悉数掉出来,甚至还砸到了骆乔川,她尴尬地说着“抱歉,抱歉。”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递给主人后,骆乔川笑了笑示意没事。
“咦,你是那个!那个,就是在BLEIB的那个DJ吧?”。
骆乔川点了点头,“喔对,是我。”。
“我很喜欢听你打碟哎,你坐这里?”得到确认后,女孩兴奋地指了指边上的座位,“我在你旁边,35B。”
没有想到在同一班飞机上还能有认识自己的人……骆乔川歪了歪脑袋,插上耳塞。
其实这已并不奇怪,虽然不像流行歌手或是电影明星那样有出门被围堵的烦扰,但在签约PISTOL、参演澳洲BBA之后,他每一场的收入确实已经相当可观。就他在BLEIB的驻场情况来看,有追捧的粉丝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飞机起飞前,乘务员例行公事地检查每位乘客的安全带。。
骆乔川仰着头闭目养神,直到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透过已经关掉了音乐的耳麦传过来:“小姐,飞机就要起飞,请您系上安全带好吗,谢谢。”
骆乔川睁开眼来看到那个人——整个人套在笔挺的西装制服里,很有男人味,但笑起来却可以那么柔和那么帅气。他放任着自己没有系好的安全带和还戴着的耳机,直到那个人走到他面前,一丝不苟道:“先生,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摘下耳机,系上安全带,谢谢配合。”
骆乔川笑着取下耳机,冲那人坏笑:“喔,不好意思喔。”。
帅气的乘务员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向后排走去。。
骆乔川心情格外好,他忽然想,这十一个小时的飞行途中,如果可以一直看到任远这样对自己笑,拥挤的经济舱也没什么不好。
晚上起飞的班机,在安全灯熄灭后不久就开始发放饮料和晚餐。。
骆乔川第一次这么细致地看着任远工作,直接到甚至暧昧的眼神毫不避忌地随着那个身影而移动,在眼神交汇的时候,露出只有彼此才懂的笑容。骆乔川忽然觉得,飞机上的任远,居然也可以跟床上一样性感。
入夜之后,飞机上的大多乘客都盖着毛毯准备入眠。。
看到任远从过道远端走过来,走近自己身边的时候可以放慢了步伐。33排的乘客喊住他,大约是抱怨冷气太大,任远伸手毫不费力地调节好顶部的空调出风口,又耐心承诺再多拿一条毛毯。如此专注,简直是无微不至。
身边35B的女孩从起初的兴致勃勃,到后来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为了保证乘客的睡眠质量,整个机舱的灯全部都关闭了,只剩下舱顶还在播放电影的电视屏幕。。
骆乔川睡不着,于是只好凭靠电影打发时间。专注于耳机里的电影乐声,却没注意有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知道他没有睡,于是弯下身子,凑近到不必要的距离,“先生,需要快餐面还是冰激凌作宵夜?”。
撤下耳机才发现任远已经凑到了自己的脸边,黑暗中还是看得出来他在笑。
“……只有面和冰激凌吗?”。
“是的。”
35B的女孩戴着眼罩睡地昏死,过道另一侧的客人又被任远和推车完全挡住。骆乔川在黑暗中准确地摸住了那个近在眼前的脖颈,“确定没有其他可以选?”。
“嘘……”示意骆乔川放低分贝,任远凭借眼睛的余光确认两人是安全的,随后咬着那人的耳朵,“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
感觉有手在自己关键的地方浅尝辄止地挑逗,点到为止后又迅速撤开。
“那就辛苦你忍耐一下。”
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男人却偏要坏心曲解。。
骆乔川恨到咬牙,巴不得一下飞机就找个契机把他做了,让这不知好歹的男人也尝尝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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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他,就像飞机遇见气流,知道那危险,也知道那危险并不足以致命,却也只能随它颠簸。飞一路,总逃不过。】
“亲爱的乘客们,由于飞机遇上气流,造成一定程度的颠簸,请各位乘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在头顶安全指示灯熄灭前,机上的洗手间暂时暂停使用,谢谢您的配合。Dear passengers, we’are now meeting turbulence……”。
机身开始颠簸的时候,骆乔川听到任远的声音从机上的广播里传来,断断续续地睡了几个小时候,一睁开眼看到任远走在过道上的背影,很微妙的感觉。
飞机终于在原定时间准时着陆,安全抵达Schiphol机场。。
骆乔川认领完行李之后,看到任远恰从了绿色通道里走出来。不管在哪里,这个身材,这张脸,都这么好认。
他刚刚走出来就被一个女人喊住,那个叫他Sam。。
颇为成熟的女人似乎是他荷航的机组同事,穿着修身的制服。他们在说荷兰语,骆乔川听不明白,只见两人和颜悦色,必定是在谈什么愉快的话题。
和她道别之后,任远快步走回来。两人边走边说,骆乔川听他说什么荷航之星,任远指了指胸口最新戴上去的徽章,飞行、乘务和地勤,分别只有两个人能领到这枚徽章,几天之后还有表彰庆祝合宣传片拍摄,是种殊荣。
骆乔川哦了一声,问酒店订在哪里,任远只说离市中心不远,出行方便,最特色的是提供的餐饮,是阿姆斯特丹最顶级的。一路跟着任远回到家门口,直到任远淡定说“到了”,骆乔川才发觉面部僵硬的肌肉,“……你搞毛啊?”。
任远耸耸肩,无辜地解释说:“第一,我的卧室够大,床也是;第二,我记得你说想吃正宗的荷兰餐,这里最好的酒店主厨就是我爸;第三,我父母很想见你。”。
骆乔川一惊,“……你说了?”
“如果你指的是我交了一个男朋友这件事,那么是的。”说地如此轻而易举。
骆乔川从没想过,他之前光是想通就磨蹭了那么久,对家里坦白的速度却这么雷厉风行。眼下毫无心里准备的自己,到是不安起来了。。
好在家里大白天的没有人,冲了澡之后躺在任远的大床上,看那个已经换下制服的人走动着打点行李,骆乔川合着眼,甩不走十几个小时飞行的疲累,“喂,你要不要也睡一下?”
习惯了长途飞行的男人关上衣柜,“我搞定这些就休息,你快睡一会,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骆乔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就随着眼前的黑暗渐渐跌入更深的地方。梦里什么都没有,又或者已经不记得了,唯一清晰的只有那种宽阔的触感与意识。这和他以往么梦中常常出现的场景不同,那些逼仄的、沉闷的气息全然不见,广亵的空间,放松的节奏……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陌生却又向往着靠近。。
他不知道任远最后睡了没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屋子里打着温度适中的暖气,骆乔川还睡地一脸惺忪,却又觉得饿,爬起来晃了晃脑袋下楼,见不到任远于是边走边喊,直到猛然听到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睁开来的眼睛这才把楼下的一切看清楚:任远靠在开放式厨房的台边和站在烤箱边的微胖的男人谈话,模样轻松自在。
两人听到楼上的动静,纷纷抬头来看。任远从厨房探着脑袋望着楼梯上的骆乔川,放下手里的马克杯,“醒了?”。
还戴着手套烤制东西的中年男人张着一张荷兰式的面孔,陌生却又友善,“嘿,我是Wart,你好吗?”。
骆乔川还赤…裸着上身,被睡意搅得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事先设想好的开场白全派不上用处,顶着一头乱毛的他看似随意的坦然自若,开了口却又只说了一句“嗨。”
荷兰男人和蔼地笑了,“你饿了吗?要不要试试我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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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分别以后才明白,原来我对你的爱恋的过程全是在分别中完成的。】
睡地半醒的糟糕模样,却误打误撞地撞上了早归的Wart。骆乔川赶紧回房里扒出一件T恤套在身上,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早七八糟的头发,这才下楼。
笑着跟荷兰男人重新打招呼,骆乔川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白了任远一道,弄地坐在一边享受烫手甜点的男人无辜地辩解:“别看我啊,我不知道他今天那么早回来啊。”。
骆乔川专心吃着脆饼和甜派,Wart又把黑莓果酱推过来,说:“尝尝这个口味!”
坐在两人对面的Wart饶有兴致地想和骆乔川聊几句,开口想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可别扭的中文卡在关键词上就是想不起来。任远笑着替他翻译,对骆乔川说:“我爸想问你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骆乔川有一说一,回答说两人是中学同学,认识了将近十年,坦白的就差没说你儿子十年前就发短信勾引我。
自己儿子的中学时代他自然了解的不多,知道了这样的机缘后,荷兰男人大叹缘分奇妙。
晚饭前,任远的母亲从机场回到家里,见到骆乔川后,如同每一个普通的中国女人一样,朴素拘谨地问好。
饭桌上四个人轻松地谈话,谈天说地。。
被问及自己的家庭,骆乔川局促地说父母离异了,自己跟着父亲,只是现在独立生活在外。其实是习惯了一个人,活了这么二十过半个春秋,再说孤独、阴郁这样的字眼,恐怕太矫情,加之他本来就是向往自由的人,不能够理解自己的亲人,虽然说不上枷锁禁锢,却也得不到多少关怀与体谅。
饭后,任母在厨房善后清洁。Wart看骆乔川习惯性地拿烟出来抽,便问:“你抽烟?”
骆乔川夹着烟的手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还在想是不是抽烟这个举动引起了反感,却意外地看到男人眯着眼笑,“会抽烟很好,会抽烟的男人才算好男人嘛。以后可有人能陪我一块抽了!”
骆乔川听出了话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