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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乔川按住那双开始骚扰自己的手,屏住气息,“任远,我想要你。”
“偶尔吃亏不是坏事,你爸说的,好歹我在你这里吃了那么多次亏,”骆乔川吻住他,含糊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70
有反攻,慎阅。
【此刻的心性对我而言不是愧疚,也不是莽撞,而是站在陌生的世界面前,试着迈步时的果敢、试着奔跑时的决心,以及试着去爱你的坦然与坚定。】
规规矩矩躺到床上的任远,表情正经的就像一个临刑的犯人。。
每一次都克制不了想要扒光他的衣服侵犯他的念头,可每次却都以失败与妥协而告终。这次是决意要把眼前这人办了,可真正看到他平躺在床上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样,骆乔川心里免不了咯噔一下,可下一刻又咧开嘴乐开了怀,立马扑了过去,生怕他一个转念而变卦。
知道他从未做过被进入的一方,所以设想着不要让这个第一次变得狼狈。
除去衣物的阻隔,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到了一起。反复啃咬任远的嘴唇,舌头不自然地滑进他的口腔勾住他的,含住了不停地吮吸,试图温柔的动作不知不觉又在交换深吻的过程中,渐渐变得激烈。
明明不是第一次居于上位,但这一次与以往任何都不同,他知道。
仅仅还只是接吻而已,可下丅身却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膨胀了起来,甚至快过滚烫的心。
任远同样起了反应的地方与骆乔川的时不时蹭到一起,火星四溅。耳垂被含住反复的舔着,耳廓都没有被忽视。
偶尔吃亏,不是坏事。何况不知进退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被完全撩拨起来的欲望,却要以不同于往常的陌生方式宣泄。除了那样自我安慰,整个大脑里空白地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
骆乔川这下是真的高兴了,小人得志似的对着身下人的耳边吹气,低声地说:“我真的觉得老师应该多为同学做一些示范,才有益同学熟练掌握知识要点……”
任远扣住他的脑袋来亲,含糊着,“……看在你生日的份上,给点福利而已。要做就做,你就别得瑟了。”
骆乔川闻言痞子似的笑了,“放心,我会让你很爽的。”。
原本还能淡定自若,可感觉到有异物探进那个入口的时候,任远还是不适地抽了口气。胀痛的感觉并非不能忍受,可让人感到绝望的是知道那仅仅只是半截手指。
他觉得痛。
骆乔川看到任远并不轻松的表情,又挤了些润滑剂,在那个窄小的入口反复按丅摩着。
然而下半身越来越硬的东西叫嚣着罪恶的情…欲,仿佛一刻都不能再等,可任远脸上并不轻易见到的表情让他这一秒就想冲进这具身体里。。
开始抽丅插的手指变换着深浅与角度,试图找到那个能让他感觉快乐的地方。偶尔从嗓间透露出来的压抑呻吟,让人分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爽。骆乔川第一次发现原来前戏可以做的那么折磨人,却在感到有腿不自觉盘上自己后腰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胀痛的欲望推进了男人的身体。
“……呃!”还不能完全适应的身体几乎是同时给出了负面的反应。
骆乔川忍耐着控制住被紧紧包裹住而带来的情热,双手撑在任远的两侧,俯身下去寻他的唇。几下抽动将之前没有完全进入的分丅身完全插入,原本抓着床单的手控制不住似的,环住了骆乔川的背。。
“操|,我忍不住了。”对于任远安静的默认和鼓励,骆乔川再一次感觉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抵抗力大概真的是零。
他不想错过任远的任何一个表情,所以就面对面地做。他能感觉到那个渐渐适应了的地方正变得越来越高热,自己深入在他身体里的欲望被紧紧地咬住,每一次抽动都带来越来越契合的感官体验。
幻想了那么久,这个场景终于从梦境中跳出来变为现实。
骆乔川兴奋地不行,有节奏的抽丅插一次比一次用力。激烈的动作顶地男人浑身颤抖,紊乱的呼吸也彻底变为破碎的低吟。
知道他应该早已不感觉痛了,就不在乎将他逼到无路可退的处境。渐渐软下来的身体任骆乔川随心所欲地摆弄,有吻落在可以用到的每一个地方。
让人上瘾的快丅感,被骆乔川一次次地握住,同为男人,所以很明白要怎么做才能即将爆发的快丅感堆积起来,最后爆发。盼了那么久终于成真的念头,骆乔川怎样舍得白白浪费。他要让任远永远都记住这种感觉,是自己给他带来的这种体会。因为这个第一次是他骆乔川的,没有人可以比。
被一次次延迟的快丅感终于堆积到了不可忍受的程度,得不到抚慰的性|器随着前后摆动的动作在骆乔川的小腹上色|情地摩擦着,然而骆乔川却在此时放缓了进攻的节奏,硬的过分的欲望在那个隐秘的地方缓缓研磨,竭尽所能地挑逗着。
难以想象的快丅感和更强烈的渴望此刻挑战着任远的每一根神经,情不自禁间只能遵循本能夹紧身体。
“呃……!任远你丅他妈在勾引我。”。
身下的男人闭着眼睛没有说什么,眉头因为快丅感的步步紧逼而深深地蹙在一起,怎么看都很性感。骆乔川凑下去狠狠地啃住他的喉结,心想,不对,这家伙早在九年前就在勾引自己!他越是表现地隐忍,就引得骆乔川更想凶狠地侵犯他,惹地他想要迸发的欲望聚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感到任远越来越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背,知道他就快到了,灭顶的快丅感最终在骆乔川越来越快的抽丅插中袭来,男人在自己身体|内|射|精的陌生感觉成为了欲望爆发的导火索。任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切,可当他看到骆乔川满足后露出的可爱表情,才安心地闭起眼睛平缓呼吸。
71
【你说那几千几万米,也不过是一起一落,一舍一得的重复。】。
一早,刚冲完澡的骆乔川神清气爽,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还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已经醒了。
讨打地嬉笑着问他:“昨晚睡地还好吗?”。
任远一张没有阴谋的脸微微地拧在一起,认真又无辜地低声嘀咕了一句:“我有点难受。”
骆乔川停在床边,歪着头笑他:“真的假的,痛?”语气里却已是半信半疑。
“不是,但是……”
看任远一脸的严肃,骆乔川当真坐到他身边,好好先生似的体贴起来:“喂,到底怎么样啊?”
没想到刚一凑近,就被任远使劲摁到身下。那人眯着眼睛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不怎么喜欢当债主而已,可是‘出来混,总要还的’,你教的嘛。”
骆乔川抬起腿就蹬他,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和任远搏斗。。
开着的笔记本适时地发出收到新邮件的提示音,骆乔川猛地推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蹭地从床上窜起来去查邮件,这才算借机逃离了男人的魔爪。
是Sam Waks。原本被排除在行程之外的HANDSOME FURS ARENA,他赶上了末场阿姆斯特丹的末班车。
之前在参加澳洲BBA音乐节的时候,骆乔川认识了他,还有幸与他合作演出,之后便交换了联系方式,偶尔在线上遇见,也有过不少交流。得知骆乔川整出二月出于私人原因都会在阿姆斯特丹停留,于是特此送邮告知。
骆乔川想起那时在圣卡度,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Waks的头发是很纯粹的金色,他在阳光下叼着烟问骆乔川借火,然后自报家门地说自己叫Sam Waks。当初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骆乔川走神了。
他也叫Sam。所以,他的MSN包括邮箱也都叫Sam。
听到任远从身后走过来的脚步声,骆乔川下意识关掉了邮箱的页面。
“怎么了?”
“没什么,是认识的一个伦敦DJ,这次也来HFA演出。”。
月末,整个城市俨然已经有了春意。HANDSOME FURS终于从鹿特丹转场到阿姆斯特丹进行last show。
骆乔川与任远站在前排,身后是偌大的露天场地,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底。
HOUSE节拍由远及近传来,立刻掀起身后人潮的高声尖叫。热爱音乐的执着灵魂在这里集聚,然后一同散发出无限热能。
Waks出现在台上的时候,阿姆斯特丹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傍晚的晚风恰好好处地吹过来,阵阵凉意。宽广的临时舞台却一点也不寒酸,顶头的各式灯光照亮了趋于夜晚的大半边天空。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骆乔川凑到任远耳边喊到:“这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朋友——他叫Sam Waks。”
任远听了,同样凑近过去问他:“你认识了多少个叫Sam的人?”
被戳到要害似的,骆乔川不满地回击说:“很多个!”。
男人站在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不快乐,反而是温和地笑了。
在人群里拉手是件很矫情的事,骆乔川对矫情的事向来嗤之以鼻。可不知为什么,在感觉任远牵住他的时候,却又没了想要挣脱的心情。
一直high到几乎半夜,HANDSOME FURS ARENA最终顺利地拉上帷幕。
在后台找到Waks,不免要聊几句。几个月不见,那家伙的一头金发蓄长了,已经到了及肩的长度。
看到站在几步之外的任远,才意识到有需要相互介绍的必要。。
“这是Sam Waks,伦敦现在最红的年轻DJ……这位,恰好也叫Sam。Sam Yen,荷航空乘,我的……朋友。”
骆乔川歪着头停顿了一下,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不说是觉得没这个必要,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并非可以随处拿出来当做炫耀。何况,不管怎么说,那家伙都是被带上歧途的那一个。
之后,骆乔川意外地接到了黎昕的电话,于是致歉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看到任远和Waks正谈地热火朝天,好像这两人多有共同语言一样。
回去的路上,经骆乔川盘问,任远大方地全盘托出,“也没聊什么,他发现原来我对电音一窍不通,那我只好说:‘两个人在一起不必连喜好都一模一样吧’。”
“……”
“怎么,说的不对?”任远又是一脸的无辜,“黎昕怎么说?”。
骆乔川无奈,只好跟着他变更话题,“他算错时差,以为我昨天去看的show,问我情况而已。顺便跟我说翁晓宸快递过去的DVD他看了,让我替他恭喜你选上荷航之星。”
“他真寄去了?那天他升机长的表彰会录像?”。
骆乔川耸肩,“那家伙这两天在忙什么?”。
“升机长之后公司放了他大假,今早刚刚复飞。首航的飞行计划他自己定的,算算时间也该要到了。”
“飞哪?”。
任远看着骆乔川问:“要是我也有权利决定飞行计划,你说我想去哪里?”
“……”
赶着入春的脚步一路向北飞行,起飞之后必须穿过凌晨时冰点之下的云层,降落后复又获得温暖。
还需猜疑什么,害怕什么?
几千几万米,也不过是一起一落,一舍一得的重复。。
两个人,一个地球。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