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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眸闪着锐利的光,看进了她的眼底。
雨若有些承受不住,转移了视线,推轮椅的手,却被他死死抓在手里。
挣脱的结果,就是被他以更大的力气,揽在了怀里。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那情景简直暧昧透了。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伤你到如此地步吗?”
他眼里,痛楚之后,是一片拼命隐忍的愤怒:“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真的我死了,你才会回心转意?”
雨若冷冷地注视他,美眸中,泛着雾气,慢慢地,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她仍倔强地回望着他,眼神,越来越冷,直到将他冻僵。
脸上的肌肉不断抖动,他突然推开她,认输地吼道:“走!你马上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雨若决然地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一夜,雨若静坐在丫丫的房间,楼下的乔以伦,将房间里所有掀在地上后,再没有一点声息。
清晨,当雨若抱着小丫丫下楼,骇然发现,乔以伦一身正装,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
雨若苦笑,自己的怀疑还是正确的,一切都在设计中,而她,是被设计的对象。
“今天开始,你自由了!我认输,就当我出演了一场闹剧,而结局,是一败涂地。这里,也不再是你的家,因为你已经没有了家的感觉,这里的人,当然也就没有了意义!对于我的隐瞒,我不想道歉,因为我是真情实意的要挽回,或许我的方式值得商榷,但是,如果是为了找回曾经的感情,我认为无可厚非。只是丫丫……”
说到女儿,他的呼吸有些困难,眼眶也变红了。
“我舍不得她……”
大手抚摸着丫丫的脸蛋,眼里的冷漠被哀伤取代。
这时,公婆匆忙下楼。
“以伦,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危急?”
以为公婆是为劝说而来,可是她怎么听不懂这莫名其妙的话?
“我马上就过去,你们放心,一切有我!”
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后,停下,但是仍然没有回头:“不要让我失去丫丫的消息。”
乔莫森随后也快步离开。
……
“妈,出了什么事?”雨若喏喏地问,看他们的表情,一定恨严重。
把丫丫放进车里,并将毛毛熊递给她。然后,坐在婆婆的身边。
“凌晨,乔氏承建的西风码头,发生桥体坍塌事故,已经五死八伤。本来他应该立刻赶过去的,可是他说要跟你说最后一句话。雨若,难道真的不可挽回了吗?夫妻之间,伤害总是免不了的,难道都要分开,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吗?”
“妈,我们的事,您不了解……”雨若低下头,有些气短。
“唉!你还年轻,觉得有的事发生了,不能容忍、不可挽回,所以执着于已经即成的事实,让自己背负一生的痛苦。可是,若干年后,当岁月渐渐淡化伤痛,当我们对曾经执着的事情逐渐平和,你就会发现,曾经在乎的、跨不过去的,与相濡以沫的守望相比,是多么的渺小。于是,就会怨恨自己,心灵就会背上重负,这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地快乐。”
婆婆眼神忧伤地望着远处,静静地像在述说救援的往事一样,雨若明白,她触动了不愿回首的曾经。
“以伦他有错,这点我毫不怀疑,但是他爱你、爱孩子,我也同样的坚信,他的良苦用心我都看在眼里,我不能说自己的儿子多么多么好,至少他认识到错了,并积极补救了,就冲这,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雨若低下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切,婆婆的话无疑说到敏感的地方。
“其实,在你们的感情中,我只是个局外人,我的儿子我了解,他虽然有很多弱点,但是,我相信他从没有背叛过你,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吧。丫丫我带出去晒太阳了,这孩子身体还是比较弱。”
不用婆婆说,她也明白,曾经的一切不是说忘就能忘的,痛苦忘不了,恩爱的时刻,同样也铭记心中。
不是她不愿给机会,只是,她怕,再一次受到伤害。
说起来,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可又是那么的难以跨越。
接近晚餐的时候,乔莫森回来了。
面对乔母和雨若急切的目光,乔莫森踌躇片刻说道:“局面已经控制了,伤者和死者已经安顿好。黄律师说,在法律上乔氏没什么责任,因为事故的原因是施工方偷工减料造成的,所以责任在他们,但是乔氏要面对公众和媒体的质疑,负面影响肯定会有,伦儿正在着力解决。”
雨若与婆婆都长出一口气,事情远比想像的要好。
“伦儿近几天不能回来,他让我们把雨若母女送到她们想去的地方。”
雨若意外地睁大眼,公婆投来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
她的脸有些苍白,丫丫坐在沙发上正玩的高兴,全然不理这边的紧张气氛。
“雨若可能没有想好去哪里,这件事可以缓一缓。”乔母明察,看出了雨若的无错,心知早上说的,还是起了作用的。
“那当然好!又可以和我的宝贝孙女多待些时候了!”公公露出喜色,这正是他乐见的。
雨若紧张的心松弛下来,不明白为何是这样的感觉,不是已经坚决要离开吗,怎么会出尔反尔。
如公公所说,乔以伦一连三天没有回来,只是通过电视,获知乔氏的危机已经慢慢解除。虽然不负有法律责任,但是乔氏仍积极善后,妥善安置了死伤人员,并与政府积极沟通协商,挽回损失。
电视上接受媒体采访的乔以伦英明睿智,极富魅力的行事能力,广受赞誉。雨若发现,藏在他刚毅面容背后的,是一缕疲惫的无力感觉。
事情已经处理好,想必他也要回来了,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待下去。
但是,他仍然没有露面,乔家二老也讳莫如深,不提及此事。
雨若沉不住气了,这样拖下去算什么,他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突然清醒,不是自己要离开的吗?是自己放弃的他呀!
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事情发生了逆转。
这让她非常苦恼,因为已经没有台阶可下。
“雨若,丫丫一直缠着你爸爸,有一份紧急的文件要送到乔氏,你能跑一趟吗?”
婆婆快步下楼,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好。”看出婆婆很着急,她没多想。这样也好,可以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细雨中,走进乔氏大厦。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的阻拦。一路畅通来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房门紧闭,她犹豫着敲了两下。
那个杜佳凝现身在门口,身着白色及膝的衬衣,波浪式的长发湿漉漉的,神情妖娆而妩媚,一如那天的样子,雨若直觉那里不对劲。
“哦,我认识你,在西餐厅我们见过。”杜佳凝惊呼一声,她,就是让乔以伦失常了好几天的人。
“乔以伦在吗?”雨若淡淡地问道。
“他……在浴室里面。”声音忸怩而暧昧,似乎有意向她透露着什么讯息。
“谁来了?”乔以伦穿着一件浴袍,从里面走出来。
雨若睁大眼睛,有些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乔以伦眼神里带着审视,不是意外,不是惊讶,而是……不解。
雨若的心,慢慢坠落,凄楚地一笑:“妈说,你急等着处理公事,要我给你送这个。”
轻轻将文件放在桌上,真相总是这么残忍,总是在她燃起希望的时候,给她一击。
“没什么事,我走了。”
转过身,眼里,不争气地聚满了泪水。
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奔跑,一个声音拼命喊着:快离开!!
“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说的都是什么呀!”
乔以伦满是不相信的目光,一直望向那女人消失的地方,使得杜佳凝埋怨出声。
忽然,他醒悟过来,转身冲进里间,来不及找出干净的衣服,重新将已经被浇湿的西装套在身上。
“她是谁?“杜佳凝按耐不住,冒着被责骂的危险,尾随进来追问。
乔以伦停下手里的动作,满含深意的回答:“她是我妻子!”
“你的妻子?”杜佳凝惊呆了,那么那个小娃娃,岂不就是他的孩子……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天空里,依然细雨绵绵,打在她的身上脸上,是感觉不出的凉意。
一辆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停在她的旁边。
乔以伦飞快下车,拦在她面前。
对视片刻,他不由分说将她拉向车子,并打开副驾的车门,将她塞进去。
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汽车,向前飞一般地驶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利落流畅,一气呵成。
雨若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致迅速地向后退去。
二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一个山谷地带。这里微风柔和,树木似乎也比别处葱翠,间或夹杂红色的枫叶,很是美丽诗意。
原来这是一个别墅区。红顶灰色的楼房,干净清新,更是在绿树掩映之下,生出了几多异域风情。
雨若觉得眼熟,猛然意识,地中海风光的秀美与眼前重叠。
被他拖着,进入位置极好的一栋。
房间里,通过巨大的玻璃窗透射的阳光,斑驳而婆娑。淡橘色的光晕,似乎有粼粼的湖水折射而来。柔和的地面,简约线条的家具,以及温暖的米色沙发……一切好像在幻梦之中。
“喜欢吗?”他低沉粗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别样的柔情。
她愣愣地望着他,一时无法反应。
“傻了吗?这是我们的地中海家园……”他亮晶晶的眼睛闪着炙热的光,像重新燃烧的火一样,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屋内温暖如春,她身上的衣服粘粘地贴在一起,很不舒服。
他意识到了,才想起,自己的身上,也是湿漉漉一片。
牵着她走进一楼的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柜子里有浴巾,我去房间给你拿睡衣。”
直到他在门口消失,她仍然懵懂地站着。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明明刚才,他和他的秘书在一间房里,穿着那么引人遐想。
只是在淋浴下面,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用毛巾包住头发,浴巾紧紧围着身体,慢慢地走出去。
客厅里,乔以伦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并将一件睡袍披在她身上。
“把这个喝了,暖和暖和。”
无言接过,试着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雨若,你愿意听我解释吗?”他的眼里有着希翼,简单到透明。
“解释什么?”装作不明白,他话里所指。
“解释刚才办公室,为什么我会穿着睡衣。”他不如她的意,将一切都挑明。
索性,她直直地看向他,且听他如何说。
“在码头巡视的时候,已经加固的桥墩由于连日下雨,又有塌陷的情况,抢修过后才意识到我们浑身上下都淋湿了,回到公司,我就洗了澡,换下湿衣服,我让杜佳凝在我的浴室里洗漱,由于她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换,我就把我的衬衫借给她,这时候,你就来了。”
说得好仔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选择了相信。
心里,已经不再气了。可是,面色还是绷着。
乔以伦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不知此刻,她是什么心情。
“这些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解释。而且,我和丫丫已经有了去处,爸爸今天就会送我们走。”
听到这里,乔以伦就变了脸色。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依然留不住她的心。
转身上楼,不消片刻,已经穿戴整齐,人变得沉闷许多。
径直走到门口,并不看她。
“二楼的大房间里有衣服,换完之后下来,我在车里等你。”说完,利索地走了出去。
雨若没想到他会这样干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站不是,走也不是。
天空仍旧下着小雨,已经半个小时了,依然不见她出来。
乔以伦掐灭烟头,往屋子里走去。
打开门,眼前的情景让他迷惑了。
雨若仍然穿着睡衣,坐在楼梯上默默垂泪。
“我不是答应放你离开了吗,我也保证从今以后,不再纠缠你,你还担心什么?”
乔以伦走近她的身边,有些无奈地说。
雨若听闻,开始啜泣起来。泪水一串串掉下来。
乔以伦叹气,口气开始温柔起来,用手摸摸她的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