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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说,将来带着你们的混血宝宝去见他们,不答应也不行了!
我和芊芊都笑了,说唐果,原来这就是你的招啊!
黑桃k又给我们照了许多相片。
大家欢闹着将新人送进了洞房:威斯汀酒店的一个看海的房间。
回家的路上,唐果用四川话笑道,芊芊终于如愿了,不用再担心那个了……
我掩口失笑。
黑桃k突然说,Mygod,Iforgettoputfilm!(天哪,我忘了装胶卷了!)
天哪,大家一起叫道!
电话又响了,我接,没有人讲话。
手机也响,还是没有人讲话!
谁呢?!
莫非真是振宇?!他用这种方式来想念我!
自重庆回来就没有见着他。
我也没询问地勤人员他的行踪,但我心里计算过,他二十一天的假应该早就结束了。
我飞高雄。
在办公室的通告栏里看到这么个东西:
警告:据多位乘客投诉,我公司乘务员林意娜在服务过程中为讨好VIP客人,对普通乘客粗鲁,无理,服务质量极差,此外,还收受客人礼物,造成极坏影响!鉴于此,公司决定对该乘务员严重警告一次,如有再犯此类错误,公司将与其解除雇佣关系。希各乘务员此次为戒!
投诉!
林意娜被客人投诉了?!
从高雄回来,我拉着行李箱,疲惫地走出办公室,走到候机大厅外,想招辆出租车。
“秦小鱼!”背后有人喊我。
我一惊,回头看,是个戴眼镜的男士,斯斯文文的。很眼熟。
他向我走来,礼貌地冲我笑着。
走到面前,我突然想起来了,此人是许美琪的香港男友!
“你好,秦小鱼!”他说。
“你好!”我也礼貌地笑笑。
“不好意思,”他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关于许美琪的事情。”
我心里又是一惊,他、许美琪、还有鲍罗,他们三者之间的事情我好像知道,又好像不太知道,我和许美琪分开住,为的就是不去了解和关心他们的事情。他来问我什么?
“你想问什么呢?”
“我是想问问有关许美琪的飞行安排,”香港男友说,“她的移民审查通过了,我给她送加拿大移民局的通知书来。”
“那你为什么不问她自己?”
“我总是找不到她,上次听她说飞得很多,总是外地过夜……我想你跟她一起住,应该知道她的飞行时间表吧。”
“我早就没和她一起住了,”我脱口而出,“我搬出来都快半年了。”
“是吗?!”香港男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怎么跟我说你们还住一起?每次我说要来看她她总说怕影响你休息……”
我知道刚才那句话闯祸了,但一时又找不到补救的办法。
香港男友说:“那你能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不飞吗?”
我赶紧说:“这个我可不清楚,我的飞行计划和她的不在同一张表上。”
香港男友说:“那好吧,我自己去机场办公室问……谢谢你,秦小鱼!”
“不用,拜拜!”我仓促地与他告了别,再问下去,我就不知该如何掩盖了。
许美琪的事,让她自己去处理吧!
回到家中,冷冷清清的。
振宇也不知怎样了,他还在英国吗?他一定知道了鲍罗连任的事情,他会在乎吗?
他还会想我吗?
我在无聊与无奈中泡碗面给自己吃,当做晚饭。
华灯初上,我想出去散散步。
这时,电话响了。
振宇吗?是他的电话吗?!
电话响了许久,我接了。
是许美琪!
“亲爱的,”她急急地说:“你今天遇到我男朋友啦?”
“哦,是你呀,”我故作漫不经心,“你哪个男朋友?”
“就是香港那个呀!”她显然很着急,“亲爱的,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他说是来告诉你移民通过了,给你送通知书来了,然后问我你何时在家,我说不知道,因为我们没住一起了。”我冷冷地说。
“难怪!”许美琪恍然大悟般,“他电话里那么气急败坏的,说很快就来找我问清楚。”
我故意问:“你怕什么?”
许美琪说:“我当然怕啦,他现在就在我家门口,头先使劲按门铃,我没有开,然后他就把电闸给拉了,让用这种方法逼我出去。”
“你为什么不开门?他又不是老虎?”
许美琪说:“哎呀,亲爱的,鲍罗这会儿在我这儿呢!我怎么开门?!他们还不打起来呀!”
我心中暗自好笑,心头一阵快感,心想许美琪你也有现在。但我还是替她着急:“那怎么办呢?要不报警?”
许美琪更急了:“报警有什么用!那明天不成了澳门日报的头条啦!亲爱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说,“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我听鲍罗在她旁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什么,许美琪立即翻译给我:“亲爱的,要不你来趟我这里,就在门口站站,装作没带钥匙打不开门就行了。”
什么?!我心里老大不乐意,这时候他们又想起利用我了!这个老狐狸鲍罗!
许美琪见我半天不吭声,便甜言蜜语起来:“亲爱的,这时候只能你帮我了,求求你了,你总不愿意眼看着这里发生惨案吧?你帮了我们这一次,回头我和鲍罗请你吃饭,你有事呢么要求都可以向鲍罗提,在航空公司他还是说了算的。”
我一听这个就更来气,这两个人干的好事,却要我去收拾残局!不是因为鲍罗在背后捣鬼,我和振宇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但是,既然是鲍罗出面求我,我也不好立即驳他的面子,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何况表面上,振宇跟他还是非常友好的。
我说:“好吧,我就去看看吧,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我走在许美琪家的楼道里,远远看去,她的门口并没有她的香港男友呀。会不会走了?我想。
我想倒回去。但转念一想,既然我答应去假装开门,就把这场戏演完吧。许美琪和鲍罗这会儿肯定在门后的窥望镜里瞧着呢!
于是,我走到她门口,假装掏钥匙,却找不到。我这才转身又走。
“秦小鱼!”背后有人叫。
是许美琪的香港男友!
我转身,他真的就在那里,把我也吓了一跳,好像欺骗他的是我而不是许美琪。
香港男友示意我走下楼,说:“秦小鱼,你不用帮她掩盖了,她就在里面!
还有一个外国男人!我刚刚在楼下等她,看见他们俩很亲热地回来的。”
我说:“既然这样,你还不快点离开?”
香港男友咬牙切齿地说:“我会走的,不过,我最讨厌的是被人欺骗!她骗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又让我给她办移民,现在移民办好了,她就想跳槽了!”
我叹气,不知该说什么。我也不想安慰他,这都是许美琪干的好事,让她自己去想办法吧。
我说:“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得赶紧去办。”
香港男友还想与我聊点什么,哪怕泄泄忿也好,但我已经和他说拜拜走了。
我一个人在新马路走着。漫无目的。
傍晚的新马路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在这里,我不觉得寂寞。
市政广场围了好多人,我远远地看,广场中央搭了一张大台,台上有人在表演歌舞,头顶的横幅写着:迎接香港回归晚会。
还有几个月,香港就要回归了。近日过于沉溺于自己的心事,这国家大事关心得很少。
但四处可见悬挂的标语横幅,五星红旗,拧开电视,打开报纸,都是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难怪许美琪的香港男友要急急忙忙来找她,据说这举国欢庆之时,一些习惯于英伦生活方式的香港人却正忙着移民。
澳门虽说离回归还有两年之多,但澳门上下似乎也受了香港情绪的感染,开始演练着等待着回归的那一天。
我逛到很晚才回家。
澡也懒得洗,拥着振宇的枕头,我睡了。
我在家过着无聊的休息日。想去看看唐果,她却还在飞。
一点都不知道怜惜自己!这个唐果,也真是。
第三天时,我收到公司的电话,让我去总部找形象教官Tina,说是有重要事情找我。
我赶紧换身正装,将自己认认真真地化了妆,去到总部。
Tina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笑容可掬地对我说:“秦小鱼,公司有个重要人物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我认真地看着她。
“是这样,为了迎接澳门的回归,澳门政府宣传司计划拍一个反映澳门各行各业工作生活以及城市风光的宣传片,用于在中国内地和世界各地播放。我们陆欧航空决定选派两名代表去参加拍摄,一男一女,这女的就定的是你。”
“那男的呢?”我问。
“谭sir。”Tina说。
我心里一震!
听到振宇的名字和我的名字被安排在一起,我下意识地惊喜!
“谭sir在哪里呢?好久没见过他!”我问。话一出口,觉得自己有些冒昧。
Tina说,“陪董事长去新加坡出差了,很快便会回来。”
哦,是这样!
很快我又感到惶恐,让我和振宇一起拍片!这就好比在大庭广众间将我们捆绑在一起,表演如何亲吻,如何做爱。
何况,也许现在振宇的心中已经没有我了,他看到了一个丑陋的秦小鱼,他不想再见我呢!
我说:“不行啊,Tina教官,我从来没有拍片的经验,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镜头……再说,航空公司里比我优秀的乘务员非常多,完全可以从她们中考虑……”
Tina笑道:“秦小鱼,你不要害怕。第一次拍片都会有些紧张,但很快就会适应。再说,你也有不错的舞台经验,应该没有问题。上次圣诞节你和谭sir主持节目就配合得很好,给公司上下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次公司定你们,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也是上面指定的,你要当成任务来完成。”
又是上面指定的!
“是鲍罗先生定的吗?”我斗胆问道。
Tina点点头,说:“鲍罗先生很欣赏你,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得好,将来升领班和乘务长的机会就大了。”
我一听就窝火,本来好好的一件事,但凡出自鲍罗先生的手,便会令有含义了!
可是,我却不能立即将这情绪表现给Tina,事到如今,一个小小的我,只能听凭上级的安排!
我无奈地领了任务。
Tian又道:“这次拍摄也是一次与澳门各行业代表交流和比试的机会,你们的表现,直接关系到陆欧航空公司的形象,所以一定要慎重对待。”
我机械地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因为拍片,我被放了两天的假。
明天又要见到振宇了,我突然变得忐忑不安。
想起台北的夜晚,大雨的夜晚,振宇愤然离去,将我扔在雨里。他一定恨透了我!我是个丑陋的大骗子!
他去了英国,一定跟他太太又重修旧好。他该忘记我了吧。
天意弄人,我们恰恰又被安排在一起。不,不对,是鲍罗,是他做的安排,为什么他总有这样的安排?!
可是我真的很想念振宇!
就算他已经不再爱我,我也想念他!
也许,我应该感谢鲍罗,让我又有机会和振宇在一起,单独在一起。
哪怕他不再爱我,我也想和他再单独相处一回,让我有机会告诉他,我从来不曾背叛过他,我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他,没有一丝改变。
我胡思乱想着,很晚才入眠。
清晨醒来,镜子里的我,竟有一双略微浮肿的眼睛,丑陋的秦小鱼!
我化了最清淡的妆,穿了陆欧航空的空姐制服,将头发盘起仔细地别在脑后。
这就是我,真实的我。
即使丑,但是我。
八点半,我到达澳门文化中心。
演播厅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来自澳门的各个行业,他们身着自己行业的服装,三三两两地聊着。
导演是个美国人,长发披肩,果断地指挥着制作组忙这忙那。
振宇还没来。
九点钟准时开拍的片子,他应该提前来做些准备。
拍摄助理发给我们脚本,很简单,但需要提前预习。
八点五十了,振宇还没来。
他不会不来了吧?!我暗自着急,他是出差还没回来吗?
我想打电话,但理性告诉我,振宇不主动打电话给我,我是不能给他打的。
所有的人已经就位,准备拍第一场——澳门各行业代表的全景。
我跟导演说要上洗手间。导演说,Hurryup,5minutes!
(给你5分钟,快点!)
我跑出了演播厅。
就在演播厅外的楼道里,我和振宇撞了个满怀!
他在一身深蓝色的制服里,很帅很帅,瘦了许多。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演播厅走去。
我的心快要蹦出来!
我站在那里,不知该往哪里去。
直到拍摄助理来叫我,hurryup!快进场,开拍了!
开拍了。
我站在振宇身边。
我们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听从着导演的指挥。
我们的脸是微笑的,因为剧本要求我们微笑。我自己也想微笑。
我能感觉到振宇身上暖暖的气息。
当导演要求我们彼此用眼神交流时,我觉得自己的脸发烫了。我匆匆地瞥了他一眼,他也匆匆地瞥我一眼。
“Stop!”导演说停,你们俩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