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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韩姑娘微微颔首,适才听得曹雪儿对面前这俊美谦和的男子的称呼,心中就有了一番计较,现下语气更是柔和地回道,“不知者不罪。适才听这位妹妹唤您十七叔,冒昧问一句,您可是游十七,十七爷?”
咦……这名号这么出名?
“不才正是。”
见迟幼钦承认,那韩姑娘眸色忽喜,端正行礼,正式自我介绍道,“小女韩琳,西秦山庄庄主之女。适才失了礼数,望十七爷见谅。”
啧啧……大小姐啊!
“韩姑娘言重。”
“十七爷若是不急着走,可否赏脸与琳儿亭中一叙?”
呀!这就变成“琳儿”了?还邀请自己,该不会?
不待迟幼钦回话,凤厘就蹭到迟幼钦身后,低声说道,“迟哥,你脸上桃花儿开了。”
而后,又朝着韩琳喊到,“怎么,知道我迟哥是十七爷,是西秦山庄贵客,就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在这院子待,就可以摘花了?”
看着身前与自己一般高的女子因凤厘的话,面露尴尬。迟幼钦只不动声色,面带笑容,风度翩翩地对着韩琳回之以一礼,伸手做请。
“韩姑娘请。”
待那韩琳回礼走在了前头,迟幼钦继续保持面上优雅绅士的微笑,脚跟轻提,谋着位置,果断朝后一脚跺下,干脆利落!而后脚尖一绕,拍拍鞋边儿,朝前大踏步而去。
“雪儿,循义,走。”
嘴欠的人就是欠揍!
凤厘被迟幼钦适才那忽如起来的一个狠脚,躲闪不及,将将退后一步,就直直重心不稳,吧唧一下,瘫坐在那三角梅树下。
见迟幼钦三人毫无良心地撇下受伤的自己大踏步去了亭子,凤厘连忙掰过自己受伤的蹄子揉揉,朝那忍笑抖肩的三人甩去一记杀光。而后又好不争气地滚起身来,揉着臀肉,一瘸一拐朝亭子而去。
凤厘刚到亭口,就听见那韩琳说道,“竹一,带三位少侠游园。”
那被唤作竹一的婢女扫了一眼迟幼钦身后的三人,回道,“是。”
而后便走到曹雪儿三人面前,做请。
曹雪儿和孟循义见迟幼钦微微颔首,相视一眼,便随着那竹一一道出了亭子,游园观花。
凤厘却是全然不顾,挪到之前挂着装死的亭栏处,一屁股做下去,挂着……
待那三人离去,扫眼那亭栏处毫无形象的凤厘,见迟幼钦没说什么,韩琳也不好说什么,只回转了身子,对着迟幼钦莞尔说道,“十七爷在我西秦山庄,住得可还舒心?”
迟幼钦瞄了一眼凤厘,才对韩琳回之一笑。
“西秦山庄待客厚重,能在西秦山庄住下,在下荣幸之至。”
韩琳螓首微点,“十七爷,琳儿多嘴问一句,十六爷此次,为何不来西秦山庄啊?”
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关心曹子衿噢?
虽然他很帅,可是自己男装也不差吧!
“韩姑娘为何如此关心家兄?”
被迟幼钦这么直截了当地一问,韩琳竟忍不住双眸低垂,面颊绯红,“小女只是……”
见韩琳这般欲言又止面色含羞,眼里再差也看得出来这是怎么个意思了。顿了一晌,迟幼钦才开口问道,“韩姑娘与家兄是故交?”
韩琳闻言羞笑一声,温言说道,“小女姿薄,哪里能和十六爷故交。只是十六爷来过西秦山庄,小女有幸见之,故而……”
芳心暗许!
佳人爱英豪啊……
不过,好像有另外的重点!
迟幼钦默默盘算之后,才对那面有羞色的韩琳问道,“家兄多年游离在外,鲜少回家,族中之人,对于家兄的江湖事也知之甚少。此次因族中之事,家兄才耽误行程,让在下代尔为之,来了这西秦山庄。这一路,在下听闻江湖之事,但对家兄的行径,却是一知半解。韩姑娘从前既见过家兄,可趁着这风花秋日与在下说说家兄的江湖事?”
抬眸见迟幼钦这般殷切,韩琳只双眸带笑,轻点螓首。
见韩琳答应,迟幼钦立刻正襟危坐,听韩琳娓娓道来。
“十六爷乃江湖少有的奇人……八年前,十六爷率这银面黑卫,解决了江湖之上两大门派的相争相斗,那是第一次,江湖人为之震惊。亦是第一次知道十六爷的名号和银面黑卫的存在。只听见过十六爷的人说,十六爷从未以真面目示人,面上总是带着一副与银面黑卫相异的玄铁面具。
可那时,江湖对十六爷,也没得今日这般敬畏。让十六爷彻底成了这江湖人人敬畏的大英豪,是五年前与绝息楼的那一场大战。”
曹子衿和绝息楼打,那他和阮倾心不就是对头了?在玄都的时候总觉得他是敷衍自己,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啧……
 ;。。。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千丝万缕始出来
“这事在下倒是略有耳闻,只是具体还不知,韩姑娘可能详尽说来?”
韩琳闻言未多想,只颔首之后继续说道,“五年前,银面黑卫与绝息楼不知为何成了对头。后来银面黑卫与绝息楼在漠北狭路相逢,双方大打出手,愣是相战了四天五夜,那一仗才算是打完了。
事后江湖只传闻最后双方都死伤惨烈。但具体的战况,除了绝息楼人和银面黑卫,却没得人知晓。但那一仗之后,绝息楼竟就一夕之间,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仿若从未存在过那般。
此事一出,江湖震惊。能将绝息楼灭尽的人,江湖上还有谁能与之争锋?因而,自那以后,凡见银面黑卫,江湖人都会敬之三分,退之三尺。自那以后,银面黑卫也会偶尔与我西秦山庄协作,维护武林秩序。
如今,江湖大事皆是由我西秦山庄出面整顿,江湖中人给西秦山庄这个面子,也不乏是因为,琳儿娘亲的亲哥哥,也就是琳儿的舅舅,是十六爷的心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心腹?
说起曹子衿,这韩琳果断地就语气微顿,绯红渐起。
迟幼钦此时的注意力却不在她身上,只默默神伤,是这魏国的人,怎么都这么厉害,才十四五岁就能独当一面。
曹子衿十五岁江湖初立威,孟循义十四岁就能是个好大夫,凤厘也才十四岁,就一副圆滑老道的老江湖模样……
迟幼钦真是羡慕!这魏国的教育有这么先进么?
一晃神,迟幼钦又继续听着韩琳含羞述说……
“琳儿第一次见十六爷,是十二岁时,也就是五年前,琳儿在庄前与家兄嬉戏,正巧遇见十六爷送了舅舅来西秦山庄养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时,虽然十六爷戴了面具,但他那墨衣翩翩,贵气不凡的模样,琳儿觉得十六爷定是个担得起天下第一人之称的男人!
时隔五年,几个月前,十六爷才又来了一次西秦山庄。可这次,却只一日之后就离开了。半年前父亲给十六爷发了西秦帖,十六爷后来传消息过来说是会来。琳儿本以为此次能再睹十六爷的风华,却不料……还是缘浅了。”
迟幼钦静静地看着渐而渐由两眼放光到双眸失落的韩琳,只能替她不值。
这温婉含羞的妹子,对曹子衿可是用情至深啊!
一见钟情是没什么,见着帅男人,迟幼钦自己也会犯花痴,但是自己暗恋的人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才是最要不得的!
比起当初的叶梦岑,这韩琳看着,更可怜!
曹子衿,纵使在江湖中有江湖身份,但是,他终究是皇室的人,而皇家的人,是最不屑,也最不能与江湖势力有明面儿上的勾结的。第一时间更新 ;处于心理,处于身份,手握大权的人,都不会大张旗鼓地与江湖中人相约终身。即便一时乐哉,最后,到难有成双的。
叶宗盛和阮倾心不就是这样么?
不过好在,他俩还没到相爱相杀的地步。
只可惜,这些事,自己面前的这女子却是不知道的。
“十七爷?”
听得这莺莺声唤,迟幼钦才回过神来,收回涣散的眸光,却正撞上对坐的女子投来的目光。思绪微转,含笑温温问道,“韩姑娘,敢问庄主夫人贵姓?”
韩琳闻言微顿,而后又回道,“家母石氏。”
迟幼钦闻言眉头微皱,垂首思量,石氏?舅舅?
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有人跟自己提过。
石……
石什么来着?!
见迟幼钦眉头紧蹙的模样,思前想后,自己好像没说什么错话,见迟幼钦还是一副面色沉重的模样,韩琳还是忍不住出口轻声问道,“十七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听得韩琳一唤,迟幼钦再次思绪断走。第一时间更新
眉头微舒,抬眸看向对坐一脸疑惑的娇人儿,莞尔说道,“在下只是觉得耳熟。不知,庄主夫人何时得闲,在下想替家兄,拜见一二。”
这次,却轮到韩琳双眉轻蹙,这十七爷见母亲做什么?
见韩琳迟疑不决,自我反省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这么贸贸然提出要求,确实好像唐突了。眸光扫到那一片花开正艳的三叶梅,思绪再转,迟幼钦又再对韩琳说道,“在下适才赏园之时,突然有感而发,便想到一首小诗。刚巧听闻韩姑娘说这是庄主夫人的最爱,所以,在下想献诗一首,聊以感谢西秦山庄对在下的盛情款待,并无别的意思,还望韩姑娘不要误会!若是庄主夫人不便,韩姑娘直说便是,在下也就不叨扰了。”
韩琳一听迟幼钦这么说,再打量面前这温玉谦和的男子,顿时迟疑不再,眉目舒展,释怀一笑,温言说道,“十七爷当真是有心的。琳儿的母亲正巧也是个娴静爱诗之人。这日头,母亲应当在枫园,十七爷若是无事,琳儿这就带您去。”
迟幼钦见韩琳松了口,立马起身朝韩琳微微颔首,“劳烦韩姑娘了!”
韩琳起身回了一礼,便对迟幼钦做请。
“十七爷,请。”
之后又对着梅园之中的竹一轻声喊道,“竹一,叫上三位少侠,去枫园。”
那竹一闻声应下,便领着曹雪儿二人回了亭中,带上凤厘,而后才朝院口走,跟上已经出了亭子的韩琳二人。
随着那韩琳主仆,迟幼钦三人又是上上下下左绕右绕,绕到与那三角梅园相背的一处。止了步子,抬眼望去,入眼的竟是半山枫树。迎着石阶,挺立纷纷。
因着现下正直夏末秋初,所以,那枫叶也星星点点泛着红,虽不如深秋之时的满山红枫看着别致,但就算是这样,也别有一番静谧宁心的味道。
拾阶而上,迟幼钦忍不住朝身前三两步的韩琳问道,“韩姑娘,这枫林莫不也是庄主夫人的佳作?”
韩琳闻言侧身莞尔,待迟幼钦上前,才温言说道,“家母是个喜好山林树木的人,是以父亲才在十年前买下这西秦山,建了西秦山庄。这山中的布局,比如十七爷住的竹苑,医公子住的迎客轩,鸠公子住的梅园,还有适才十七爷观赏的三角梅园,皆是出自家母之手。第一时间更新 ;”
一座西秦山,就被她摆弄得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风景各异。这还不算什么,最妙的就是这些景致糅合在一块儿,竟也显得相得益彰,一点不违和。纵使是迟幼钦游览过的现代保存下来的古代园林,比之这风光,也显得有些单调。
游十六的心腹的妹妹,西秦山庄庄主的夫人。
这神秘的女人,果然必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思量间,六人便到了那枫园门口。
“十七爷,琳儿现行禀报母亲,而后,再来引十七爷,可好?”
迟幼钦拱手回礼,谦谦姿态。
“这是自然。不请自来,本就是在下冒失。韩姑娘先与庄主夫人通传一声,若庄主夫人得闲,在下再叨扰。”
韩琳温言微微颔首,“那十七爷稍后片刻。”
待迟幼钦螓首微点,那韩琳便领着自己的婢女竹一进了枫园。
韩琳二人走了,孟循义才朝迟幼钦问道,“迟哥,你来见庄主夫人做什么?”
“寻知音啊。”
迟幼钦话音刚落,曹雪儿又蹭过来问道,“知音?十七叔,你跟庄主夫人什么时候成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