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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琳二人走了,孟循义才朝迟幼钦问道,“迟哥,你来见庄主夫人做什么?”
“寻知音啊。”
迟幼钦话音刚落,曹雪儿又蹭过来问道,“知音?十七叔,你跟庄主夫人什么时候成知音了?!”
迟幼钦尴尬地掩唇一咳,而后说道,“一会儿就成了。对了,一会儿你们仨就在外头随便玩儿,我跟那庄主夫人说完话就出来寻你们。第一时间更新 ;”
“迟哥,要是你跟那庄主夫人聊到夜深我们也得在外头等你啊?!”
见凤厘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抬头看看天色,确实,谁知道她和那庄主夫人会聊到什么时候呢?不过,要是和那庄主夫人话不投机,估计没多久也会走。
左右衡量一番,迟幼钦还是对这凤厘三人说道,“那你们去群英台玩玩儿吧,不过,不许闹事!”
迟幼钦一说,凤厘立马双手赞同,“成!咱们在哪儿会合?”
“嗯……之前那三角梅园吧。”
“好!那我走了。”
凤厘说罢便转身飞快地原路跑去。
曹雪儿见凤厘这么刻不容缓地走了,对迟幼钦做了拜拜,也立马跟了上去。
“胖子,等我!”
“三八,别跟着我!”
听得曹雪儿跟上来,凤厘甩下一句话之后,跑得更快。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跑走,迟幼钦才看向身旁的孟循义,问道,“循义,你怎么不去?”
孟循义闻言,只目光飘忽,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觉得这儿风景不错。”
“孟循义!”
被迟幼钦这么突然连名带姓地喊,孟循义才当真是聚了三分神,转头看向迟幼钦,语气一点不美好地问道,“干嘛?”
迟幼钦眯眼从头到脚打量面前这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一脸稚嫩,可自从自己找到他就一直不对劲的孟循义,半晌才说道,“你不对劲啊!”
孟循义一听立马回道,“我哪儿不对劲了?”
迟幼钦见孟循义一副还要死撑的模样,左右前后看看,见没得旁人,便一手搭在孟循义肩上,对上孟循义的眸子,一脸严肃地说道,“自从我们找到你后,你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一言不发。现在凤厘和雪儿去看比武,你居然一点兴致都没有!之前你可是看得很有兴趣的噢!你说,你对劲儿么?”
被迟幼钦这么一说,孟循义眸色一顿,连忙吐话,“我去群英台。”
见孟循义神情木木说罢便提步要走,迟幼钦赶忙拉住他,“等等等等……你别作啊!不想去群英台就别去,去了你又不看!这样好了,这大半晌的,咱们都没看见如影,你去庄里找找看。不过注意安全,不该走的地方别去!要是找不到,你再去群英台找凤厘,到时候在三角梅园会合。”
孟循义听罢思量片刻,点了头,待迟幼钦松了手,便踩着落下的枫叶,步履缓缓地离开枫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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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枫园倾城人
西秦山庄,枫园外。
孟循义刚走得没了影儿,迟幼钦身后就传来一声如莺婉转动听的女声——
“十七爷。”
转身,枫园内里,步履盈盈走来的女子,一如既往地让人倍感暖心。
“韩姑娘。”
韩琳走到迟幼钦身旁,眸光轻扫,不见适才跟着的迟幼钦的几人,便礼节性地问道,“敢问十七爷,那三位少侠呢?”
“不好枫园好武台,适才刚走。”
韩琳闻言心中明了,微点螓首,转而说道,“家母已在主屋候着十七爷。十七爷,请。”
“有劳韩姑娘。”
客套之后,迟幼钦便微提袍边,进了枫园。
“西秦石氏拜见十七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一声如温玉那般温暖人心的女声传来,迟幼钦不由得就朝屋堂当中看去,离那妇人三尺远处停下了步子,带着合适的微笑打量着面前这一身着一套低调奢华的青紫襦衫,发髻轻挽,木钗微饰,朝着自己端端地福身行礼的妙妇。
扫眼而过,迟幼钦只想到一句话。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虽然是已为人母,但那身上的气质,纯净温婉,飘然于世。比之韩琳,多几分成熟,但又丝毫不影响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让人愿意亲近的韵味。
当一个人美,那是一种独特的美,可当身边的人,都很美的时候,美就不再惊艳旁人。第一时间更新 ;而当中独具韵味的美,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韵,才让人更是迷人。
若说叶梦岑是清丽脱俗般的仙容,叶梦钦是沉鱼落雁般的羞容,叶梦茜是人间精灵般的花容,韩琳是温润如玉般的娇容,那这石氏,当真就是韵味十足的绝容,一种拥有成熟女人与纯善味道的美。
心中惊诧之余,迟幼钦面上亦从容地拱手回礼,谦谦说道,“庄主夫人礼重,在下受之有愧。”
那石氏闻言起身,抬眸对着面前这年约二十的“男子”颔首微笑,“十七爷是我西秦山庄的贵客,这礼自然当得。十七爷,请上座。”
“庄主夫人,请。”
端端坐在客首座上,迟幼钦才又再打眼这屋子的陈设。适才踏进主屋,打量那石氏的时候,迟幼钦就感受到了这屋舍当中流露出的那股子别致的清新淡雅。
以淡粉青绿为主基调,帷幕青青,薰香淡淡,短诗长画,相嵌隔窗,一方长书案隔帘而置,书香漫漫。
清雅之间又不失温馨。置身其中,半点想不到,这会是一个武林之家的陈设。
或者应该说,是这屋子的主人,生性高雅,不落俗套。
待婢女上了茶,那石氏才略微收了打量迟幼钦的目光,莞尔说道,“适才琳儿与妾身说,十七爷有诗要赠与妾身。不知,十七爷现下可方便?”
习惯性地端着茶杯,执了茶盖刮着杯口,迟幼钦在扫眼这屋子里的长画之后,虽看不清,但那朦胧的意境,她可只能自愧不如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况且,适才她可没什么感而发的小诗。对韩琳那么说,不过是找个由头来见见这庄主夫人。
对于西秦山庄,有些事,有点儿好奇。
“十七爷?”
迟幼钦闻言立马断了思绪,放下茶杯,转目对着那石氏谦谦说道,“夫人,在下适才考虑了一番,这作诗最是讲究一个身临其境。当先观其行,感其心。而后知其意,明于己。最后,才能落笔为诗。
虽然适才在下于那三角梅园有感而发,但这一路走来,见着这枫林渐成绯色……
此时的心境,已不再是方才初临梅园时的心境。若再将那诗赠与夫人,就好比是……在下在别的女子面前惊叹夫人的倾城之姿那般不合时宜了。”
那石氏听罢垂眸轻笑,这般的借口,她倒当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借口。
“十七爷妙语连珠,出口成章,妾身受教了。那十七爷现下身处枫园,心中是何心境?”
迟幼钦闻言含笑起身,径直走到庭院之中,看着庭中迎风而扬的枫叶,闭目聆听那声声风呼,脚步微挪。十步之后,缓缓睁目,蹲身拾起一片枫叶,置于鼻尖轻闻其香。
若此时是深秋,岂不是和杜牧的《山行》相得益彰?!
眸光一亮,迟幼钦当即决定。
就是它了!
迟幼钦执着手中的枫叶,又回到主屋,朝着石氏母女微微拱手,而后说道,“在下不才,适才确实心有所感,想到一首不太应景的好诗。今日有幸身临其境,便斗胆借花献佛,将小诗献于夫人,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十七爷谦逊。”
又一番客套之后,迟幼钦执着枫叶,侃侃念来……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霜叶红于二月花……”石氏在迟幼钦诵读之时,便起了身随韵而动。此时喃呢之后,更是舒心一笑,倾国倾城。
“确实是好诗。只听十七爷诵出,便像是见着了这山上深秋之时,漫山红枫艳煞旁人,惹人驻足的情景。妾身多谢十七爷赐教。”
说罢石氏便朝着迟幼钦又行了一礼。
迟幼钦见状赶忙回礼,拱手谦谦说道,“夫人礼重,在下不过是借他人之诗达心中之意,当不起夫人的礼。”
“十七爷这是妄自菲薄了。能坦言他人之诗,不撺他人之名。仅这一点,便让妾身钦佩之至。十七爷若是得空,可否走一趟枫林?虽然现在还无红枫,但那景致,也是上好的。”
啧啧……这才是聪明人啊!知道礼尚往来。
“在下乐意奉陪。”
石氏颔首之后,便对一直坐在一旁的韩琳说道,“琳儿。”
韩琳听见石氏唤自己,便起身走到石氏身旁,轻喊,“母亲。”
“适才十七爷所诵诗作,你可记得?”
“琳儿记得。”
“嗯,既如此,那你便将那诗精细着写出来,再配上画。晚些时候,为娘来验收。”
“是。”韩琳应下之后朝着迟幼钦又行一礼,而后便领着屋里的两三个婢女,进了那隔帘之后。
“十七爷,请。”
“夫人请。”
走出枫园,沿着那一道长长的梯阶,迟幼钦只落后那石氏一步,前于石氏带来的婢女四五步,赏着枫叶,缓缓而行。
“十七爷觉得,这西秦山庄如何?”
“精美绝伦,霸气与温润共存,一如韩庄主和夫人。”
石氏闻言颔首低笑,“十七爷说话总是让人欢心,想来,定是有不少宜嫁之女对十七爷芳心暗许了吧?”
迟幼钦闻言轻笑,“夫人莫要打趣在下了。若不是仗着家兄的名气,在下不过是个纨绔小人,又哪里能惹得佳人青昧。”
“十七爷实在是过谦了。以十七爷之才华,于当世,都该是上一品的才人,加之身世显赫,又怎么会无佳人呢?”
迟幼钦闻言微微垂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能不能不要说这个问题了啊!你们这儿可不允许女人嫁给女人!
怎么转换话题呢……
“十七爷觉得,小女琳儿如何?”
韩琳?
想到今日初初见她之时,当真是出人意料的,这武林世家,出现一个这么温婉可人的女子。可见着这石氏,迟幼钦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石氏,出嫁之前,应当也是某家的闺阁小姐,喜好诗书,兴致雅淡,自然而然才养成了一股子出尘气。顺带着生的女儿,将将好也承继了她这一韵味。
恰到好处。
“韩姑娘之貌,闭月羞花。其姿亭亭玉立宛若玉仙,眉目带笑,温婉可人。承继了夫人的好气韵。此等女子,世间少有。”
石氏闻言更是莞尔,自己的女儿,能得这样的夸赞,做娘的又怎么会不高兴?这游十七比起自己这么多年见的那么多江湖人,当真是细腻了许多,恍惚间,好似见着的是自己未出阁时,家中那书生意气,谦逊有礼的父亲……
“琳儿能得十七爷这般夸赞,当真是她的福气。只是她现已十七,却不愿出阁,这实在,是让妾身为之担忧。”
“韩姑娘绝世**,自然是要有配得上她的人才能迎得佳人归。俗话说,好婚不怕晚。而女儿家,最怕的,便是上错花轿嫁错郎。韩姑娘不急,夫人却这般着急,反倒是容易弄巧成拙,毁了韩姑娘未到的好姻缘。”
所以啊,千万别往我身上扯……
曹子衿也没门!
石氏听了迟幼钦的话,连连点头。
确实,自己也是年过二十才嫁给韩振华的。当初父母逼婚,自己不也是冒着胆子逃了出来?遇到了韩振华,他的侠骨柔情,便让自己认准了他。两情相悦,便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拜了天地,结了连理。尽管家中父母不承认,可自己这么些年,因着韩振华的一心一意和小心呵护,也确实过得很幸福……
“那依十七爷之见,何等的人才配得上琳儿?”
“……”这是要自己当媒婆么?!思量半刻,迟幼钦便模棱两可地回道,“这等大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