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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杀卖国求荣者,二杀奸佞贼臣,三杀江湖祸害;
一不杀鳏寡孤独,二不杀忠厚仁者,三不杀同道中人。
也正是因此,在绝息楼崛起后,它在江湖中的地位,虽非正道,却也不是邪道。第一时间更新
对此,江湖众人也都有莫名的默契,凡绝息楼接的生意,必是该死之人,事不关已,绝不阻拦。
而绝息楼派出的杀手,杀人皆是一样的招法,简单狠绝,一剑封喉,十无一漏。
而曹子衿所提到的黑凌服,则是绝息楼杀手的身份标志。凡做了绝息楼杀手的人,便是必须穿着那黑凌服执行任务,不得惧怕仇家寻门。
凡敢来者,誓死迎战。
曾经叱咤一时的绝息楼,却不知是何缘故,在四年前,与江湖上的银面黑卫大战一场之后,就毫无征兆地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宛若从未存在于这江湖一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如今,若再有人提起绝息楼,也只是当一个江湖传闻听听也就罢了。
个中缘由,除了绝息楼的人,恐怕就是曹子衿最清楚了。
前几日,曹子衿就收到线报,玄都涌进一批身份不明,行踪可疑的人。
正巧这时候户部死了一个侍郎,照京府尹的说法,这侍郎的死法,像极了当年绝息楼人的杀人手法。
既然知道这些人来了玄都,那定是要来寻自己的。
曹子衿本是打算过几日再与这些人计较的。却不料,今日从叶府到醉仙居,这些人竟一直跟着。
坐在醉仙居二楼,居高临下,看到有几人竟进了醉仙居,扫眼一道的那三三四四的人,有什么事儿,恐怕今日都必须解决了。
于是曹子衿果断寻了个烂借口起身离开,将那些人引离醉仙居。
只是万事皆有意外,这叶府二小姐,自己的未婚妻就是个意外!
大大的意外!
寻了自己那烂借口,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跟着自己出来了。
因着不想打草惊蛇,迫于无奈,曹子衿才领着迟幼钦在街上闲逛,带着她在玄都城中东转西转。
才有了后来的穿街走巷,直到夜深。
这些人一路只是跟着,也配合自己做了些样子给那些暗处盯着的人看了,其间并未真的与自己交手。
曹子衿心中已有了底。第一时间更新 ;既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了。
因而,曹子衿才甩了暗处的人,独独引着他们来了这隐蔽的别院。
此时提了黑凌服的事,只是随便嘲讽他们一句,看看他们的诚意。
一众黑衣人听了曹子衿赤~裸~裸的嘲讽,自是胸中气闷,却也并未莽撞。
为首的黑衣人右手举起,做了收剑的手势,众人得令齐齐“噇”一下,利落地收了手中亮着的剑,敛去身上的杀气,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为首的黑衣人朝曹子衿一拱手,便朝天“嗖”一下,放了一只紫色信号弹。
片刻之后,只见高墙之上,越过银面黑卫,飞身而来一人,身姿轻盈地落地,恰好落在为首的黑衣人身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打眼看去,此人虽也是一身黑,内着却着了一身紧致的连体装,若是迟幼钦此时看到,定是会惊讶的下巴掉到地下室也捡不起来。
可惜,她晕了。
那人在黑色连体紧衣装外披了一件黑大斗篷。一方黑纱掩去那人面上大半风华,只露了那一双明眸。
明明闪闪,冷意深沉。
众黑衣人见了那人稳了身子,立马恭敬地朝那人行礼,声势浩大地喊道,“楼主!”
那人应下后,才上颚虚抬,冷冷地看着曹子衿,“楚王爷的待客之道,真是让本楼主开了眼界。”
那人张口便是让人感到一身的冷意,比之双眸,更冷!
若不是那一嗓抹不掉的女人音,只看那一身从头黑到底的装扮和那极美的丹凤眼中那一双虽是明闪却毫无温度的眸子,真真似是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人。
阴邪。
因着这突然而来的绝息楼楼主,在银面黑卫毫无感知的情况下,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院中,齐齐提高警惕,手腕微转,迎着剑气定定地盯着院中的一众黑衣人,蓄势待发,只等着曹子衿一声令下。
院中的黑衣人倏地就感觉到当场突然又是紧张凝重了几分,当即运功,与墙头的银面黑卫展开一场气势较量赛。
你加一寸,我加一尺,半分不肯输了彼此。
对于这么紧张的状况,那院中为首的黑衣人心中却是有丝丝窃喜,双眉也忍不住微微上挑,虚眼看着曹子衿:楚王爷,你的黑卫厉害又如何?见了我绝息楼的楼主不是一样认怂?
“阿华!”
那黑衣人听闻自家楼主的喊声,当即思绪回转,不情不愿地收起自己的表情,垂首默默站在那楼主身后。
直接忽略那黑衣人的小动作,曹子衿只似笑非笑地回了那绝息楼楼主的话,“良辰美景,本王这待客之道不是挺周到的么。阮楼主既是江湖中人,何必如此计较。”
曹子衿说罢只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黑服女子,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和屋里昏睡的那人很像。只是比之那人,冷静成熟地不止三分。或者说,比之四年前的她,更冷几分。
虽不知她此时突然出现在玄都是何打算,但是,她现在出现的时机……不对。
对于这么任性的女人,曹子衿心里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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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别院黑衣人
聪明人之间自是不必闲言碎语磨磨唧唧。
那黑服女子从怀中掏出半卷羊皮卷,径自丢向曹子衿,见曹子衿利落地接住,才依旧语调冰冷地说道,“还有一半,在叶府。”
曹子衿摊开手中的半卷羊皮卷,迎着廊里的灯火,细细看着。
这些年,这珍宝还真是被她护得好啊!
他不知道那另一半在叶府,但是,叶府肯定有寻找到这东西的线索!
叶宗盛那老狐狸防的实在太深,之前多次夜探都未得手,曹子衿也就想着从长计议,先找到手里这一半再说。
却不想,如今这阮倾心竟将这半卷直接送到自己手上了。
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礼本王收了。本王向来喜欢和江湖人礼尚往来。第一时间更新 ;阮楼主有何事需得本王,开口便是。”
阮倾心并未直接回话,而是眼光透过曹子衿,锁向屋内,似是感觉到屋内那人的气息,依旧冷意十足地说道,“我带她走。”
不是要,不是求,而是直接带走,就这么直接。
“不行。”
阮倾心听到曹子衿毫不犹豫地便出口拒绝自己,眼神更是一寒,身上的肃杀之气猛地倍增。
她身后的黑衣人感觉到楼主的变化,也都按着剑柄,与高墙之上的银面黑卫再一次对面相视。
一时间,这小院中的气氛变得更是诡异,双方交手,一触即发。
就这样僵持了大半晌,双方却是一直未动手。
僵持……僵持……僵持……
突然,曹子衿毅然将手中的羊皮卷抛回给阮倾心,面色郑重地看着阮倾心的冷眸说道,“她是本王的妻。”
阮倾心刚接到羊皮卷,听到曹子衿前一句话,手上动作一顿,双眸竟不自觉泛起一丝波澜,不过也只是一瞬。
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只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顿了一顿,见阮倾心借助了羊皮卷,曹子衿又补充道,“再送阮楼主一句话,玄都,不是你现在该踏足的地方。”
下一秒,在曹子衿后一句话音落下时,阮倾心那双眸子便又恢复了一如常态的冷漠,定定地看着面前两尺外的曹子衿,微微眯眼,定了一晌,忽地喊道。
“走!”
一声干净利落,院中的黑衣人便跟着阮倾心一道飞身离去。
银面黑卫见曹子衿没有阻止的命令,便放出了一个口子,任由阮倾心一行人隐入黑夜。
曹子衿看着阮倾心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只静静地站着,身上却散出满是危险的冷意,凤眼微眯。
是本王的,绝逃不掉!
迟幼钦坐起身揉着自己的脖子,那曹子衿下手也忒重了点吧!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要是再用点力,那自己的脑袋不是就搬家了!揉着揉着,看到这屋里陌生地摆设,一楞神,猛地迟幼钦赶忙翻身下床,穿了自己的鞋,也不管身旁那婢女的呼喊,夺门而出。第一时间更新
出了房间,却只看到曹子衿独自一人站在院中,负手而立,眼里尽是一夜月色,浑身散着一股子冷气,
不同于适才那嫌弃自己的冷,这是真的完全地拒人千里之外的感。看着这般陌生得恐怖的曹子衿,迟幼钦立马止了步子,原地身子颤抖。
终于是见识了这人的真面目了吧?
迟幼钦突然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女人把最sb的一面展现在一个男人面前时,要么嫁给他或杀了他。
自己把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被他见着,现下自己又见着他这幅正经得bt的模样,负负得正。
况且,皇帝已经指婚,圣意难改,他应该不会杀人灭口……了……
吧?
正是迟幼钦脑子里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得战战兢兢的时候,曹子衿却突然收了满身的冷气,朝着迟幼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走吧。”
说罢便提步朝院门走去。
这俩字瞬间打破她的思路,在回神看着院中的那人。
额……错觉?
“去哪儿?”
完全是处于本能,刚说完,迟幼钦下一秒便反应过来了。大半夜的,自然是回叶府了!真是为自己今晚的表现捉急啊!
迟幼钦缩缩脖子,总觉得这个小院子太阴森,还是快离开地好!
于是小碎步踩着,快步跟上曹子衿,只如之前逛街那般,落后他一步半的距离。出了院门,随着曹子衿上了一辆马车。
迟幼钦贴在车板上,将身子正直贴的紧紧的,模模糊糊看着正座上眸色不明的曹子衿。过了好半晌,终于是再沉默不下去。
“楚王爷?”
“嗯。”
见曹子衿回答,迟幼钦深呼吸一个来回,壮了壮胆子问道,“那些人呢?”
曹子衿闻言转眸看向迟幼钦,对上那双不算明亮的眸子,探究着当中的情绪。
原来还是不一样的。
那个女人是冷,这个女人是热。
“谁?”
对出曹子衿这明知故问的行为,迟幼钦很鄙视!可是,面上儿却是讨好似地说,“就是追着我们的那群黑衣人,该不会,王爷你一个人就把他们解决了吧?”
在迟幼钦的联想画面中,就是曹子衿把自己给敲晕了,然后,出了院子,单挑一群黑衣人,然后那些黑衣人落败而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啧啧……想想都刺激。
不过,这人为什么之前在那别院中一副冷得冻死人的模样?
曹子衿面无表情地看着迟幼钦,将她面上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纳入眼底,却是没准备回答迟幼钦的话。
过了好半晌,见迟幼钦还是这般定定地看着自己,才警告了一句,“此事,你最好忘记。”
“……”这意思是不忘记还要杀人灭口?
“要是我忘不掉呢?”
“死。第一时间更新 ;”
一个字,噎得迟幼钦一瞬间不想再理曹子衿,果断呕着气收了身子侧向车门,贴在车板上,闭嘴。
什么人啊!
死死死,把死说得那么简单,没人性!
马车离开那院子,东转西转,马蹄嘚嘚嘚,不多会儿就到了叶府。
阿攸与阿兮在叶府门前待了许久,看到在府门前停下的马车里出来的迟幼钦,才算是送了口气。两人急急地奔到车前,扶着迟幼钦下马车。
完全忽视了迟幼钦一点儿不美好的脸,阿兮就急急地问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大小姐他们两个时辰前便回来了,您怎地回来这么迟?”
见着阿兮这么认真,迟幼钦心里突然有些回暖,想到车里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