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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动作很大?还是这人一直就醒着?左右都已经被看到了,逃也逃不掉,说那么暧~昧的话,跟谁怕似的!
迟幼钦缓下了情绪,转过身子,朝着曹子衿嫣然一笑,仿若真是美梦初醒的模样,腆着脸说道,“比起王爷,妾身,还好!”越过曹子衿的脖颈,正巧看到刚进屋的嬷嬷丫鬟一堆人掩唇而笑,而后又对上曹子衿的眸子,满意了么?
曹子衿对上那双不算明亮的眸子,嗤笑一声。而后便起身对着候在一旁的苏嬷嬷说道,“苏嬷嬷,伺候本王与王妃起身。王妃身子不利索,你们都悠着点。”
嘶……
真不要脸!
迟幼钦虽心中腹议,面儿上却还是跟着起了身,朝着背对自己而立的曹子衿柔语道,“妾身伺候王爷更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说完便利索地下了地,唤了苏嬷嬷领来的两个丫鬟在一旁候着,逐一将托盘里的里衣和一品紫色亲王正装给曹子衿有模有样地套上。
垂眸看着迟幼钦那一副费力替自己系带披衣的模样,曹子衿唇角勾笑地说道,“王妃果然贤惠。”
虽然手脚笨了点儿。
好不容易系好了曹子衿要上的黑锦腰带,迟幼钦才退后两步回道,“王爷赞誉。”
苏嬷嬷看着二人的互动,眼中情绪不明,但面儿上,却还是识趣地带着丫鬟去收拾床铺。
待看到床尾的那染了红的白喜帕,双眸微闪,微微转头看向已换了衣裳的迟幼钦和曹子衿一眼,而后便收了眸光,细细叠好白喜帕,放在一旁丫鬟手里的托盘里,用纱巾盖上。待众人将迟幼钦二人打整完,苏嬷嬷才带着一众丫鬟离开,只留了阿攸阿兮和这住院原配的几个丫鬟。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用了早膳,曹子衿才带着迟幼钦坐上马车进皇宫拜见皇帝和太后。
迟幼钦坐在马车里,趁着曹子衿闭目养神打量这小王爷自用的马车,不禁感慨,这才叫低调奢华啊!不起眼的外表,识货的却看得出来这是上好的阴沉木,真是奢侈!
何以这么说呢?只因为这阴沉木是“千年碳化为阴沉,长年水下水沉木,皆是良材好树木,多年岁月灵性足”。一般人若得了阴沉木,都难得有一部分做成配饰以辟邪纳福。第一时间更新 ;在迟幼钦的脑中,这可是被称作“东方神木”的上佳木料!
如今,入眼的,竟是被制成了马车,这如何不让迟幼钦觉得颇有些暴敛天物啊!不过,人家有钱,人家乐意,自己能说什么呢?!
微挑开车帘,看着尚是冷清的街道,回想起去年进宫,见着的那个只会说“天作之合”的皇帝,如今会是如何的一番光景?会不会也说她和曹子衿是“天作之合?”
“王妃好似特别偏爱这街头巷尾,连本王都入不得王妃的眼了。”曹子衿睁眼看着盘了妇人髻,着了红色霞彩正一品宫装,头上仅插一只红玉雀钗的迟幼钦,不在其位,却谋其职。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若不是现下需要她这个身份来权衡时局,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前是不爱的。只因王爷曾经带着妾身走过,如今便久久不能忘怀。”迟幼钦留恋地放下车帘,转过头盈盈一笑,满目含情地看着曹子衿:演戏就演戏,看谁恶心谁!
曹子衿突然倾身靠近迟幼钦,左手顺势摘了迟幼钦头上的玉钗,便又坐回原位,在手中把玩,有意无意地指向迟幼钦的脖子,“一会儿进了宫,王妃跟紧本王,不该说的话最好闭嘴。”
“妾身省的。”说起正事,迟幼钦还是很认真的,这皇宫可不比别处,若是一语错,那小命儿,随时咔擦。
“王爷,到了。”随风停稳马车,朝车内呼了一声。
曹子衿应下,便很自然地又将手中把玩的钗子在起身之际,顺势插回迟幼钦的头髻上。而后便径自牵了迟幼钦的右手,下了马车。待看了一眼宫门口候着的祥公公,头也不回地说道,“随风你回府吧,本王与王妃末了自己回去。”
说罢便拉着迟幼钦直直朝宫门走去。
随风闻言,见曹子衿和迟幼钦走了,才赶了马车回了楚王府。
曹子衿带着迟幼钦进了宫门,走过那一段长长的宫闱甬道,悠悠地走到了太后的慈心宫。
进了殿门,皇帝和太后竟已经坐在上座等着二人。
走到内里,曹子衿才放开自宫门起,就一直握着的那只玉手,带着迟幼钦端正地朝上首的二人见礼。
“臣弟(臣妾)拜见皇兄(皇上),皇兄(皇上)万安。”
“臣(妾身)拜见太后,太后金安。”
迟幼钦听到曹子衿对太后的称谓,一时愣住,怎么不是叫“母后”?
待二人行礼之后,皇帝便允了两人的礼,并让人赐了座。
“十六皇弟和皇弟媳倒是来得早,母后和朕还以为要等上好半天。”
吁……这皇帝说话这么平易近人的啊?
“皇兄莫要取笑臣弟,臣弟心悦钦钦,来日方长。该有的礼数,臣弟不会怠慢。”
还真是扮演的一手好相公啊!
见那二人聊得欢脱,没自己插话的份儿,迟幼钦就一直静静地坐在位上,目光飘忽,打量这看似富丽却满是清冷的宫殿,还不如自己的小窝好呢。
忽地扫眼到太后的眸光,竟渴渴地盯着自己身旁的人,而自己身旁的人,一直和那皇帝唧唧歪歪,半点不给那太后任何眼色回应。
真奇怪!
两个男人聊了许久不找边际的话,那皇帝才突然对太后说道,”母后,儿臣与十六弟还有政事相商,迟些时辰,儿臣再过来。”
皇帝这么说了,太后自然是不能留人的,于是便轻点凤首,“皇帝忙,便去吧。不过,这楚王妃,哀家看着欣喜,哀家留她说说话,如何?”
这话看似是问的皇帝,迟幼钦却看出太后的眼角,却是看着自己身旁的曹子衿的。
而曹子衿,则目不斜视,喝着自己手里的茶,面上的脸色虽不是极寒,却是冷冷地拒人千里之外。
皇帝听罢只说,情绪不明地说道,“若是母后闲,儿臣让小祥子去唤皇后过来陪您,如何?”
这下迟幼钦是听出来了,曹子衿不想自己留在这里,皇帝也不想。
奇怪啊!
听得皇帝这么一说,太后愣了一晌,无奈地甩袖说道,“罢了罢了……哀家不过是看楚王妃也是个读过佛经的人,想找个懂事的人说说话罢了。既然皇帝不愿意,那哀家也不强求了。”
太后那落寞失望,毫无威严的模样,直让迟幼钦想到的,是那些空巢老人,很像。
“如此,那朕便让小祥子去唤皇后过来。”
一点不客套地说罢,皇帝就唤了在外候着的祥公公,两句简话,让他去凤栖宫传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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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殷贵妃
待祥公公走后,皇帝也就带着曹子衿二人给太后辞了身,之后一道离开慈心宫。
“皇弟妹,你且去殷贵妃宫里待一会儿,待朕与十六弟谈完,便送还于你。”
“臣妾遵旨。”
之后,迟幼钦便跟着皇帝指的小太监,朝殷贵妃的琉璃宫走去。
看着迟幼钦离去的背影,皇帝对着身侧的人,语气平平地说道,“十六皇弟,你还是记恨着母后啊!”
“……”
扫了一眼扭头不答话的曹子衿,皇帝无奈地摇头笑道,“也罢,这么多年的心结,自是不好解的。走吧,随朕去御书房,与朕说说最近的江湖事儿。”说罢,皇帝便带着曹子衿和身后的侍者从另一条道走向御书房。第一时间更新
走到某处花园,皇帝突地转身对迟幼钦说道,“皇弟妹,你且去殷贵妃宫里待一会儿,待朕与十六弟谈完,便送还于你。”
“臣妾遵旨。”
端端儿地行礼之后,等着配合身侧这人将自己的耳发轻轻撩到耳后,表演完毕,迟幼钦才跟着皇帝指的小太监,朝殷贵妃的琉璃宫走去。
看着迟幼钦离去的背影,皇帝对着身侧眸色恋恋的人,叹说道,“十六皇弟,你还是记恨着母后啊!”
“……”
扫了一眼扭头不答话的曹子衿,皇帝无奈地摇头笑道,“也罢,这么多年的心结,自是不好解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走吧,随朕去御书房,与朕说说最近的江湖事儿。”
说罢,皇帝便带着曹子衿和身后的侍者从另一条道走向御书房。
琉璃宫。
再一次见着那个淡妆素锦的女人;迟幼钦依旧是觉得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臣妾给贵妃请安,贵妃万福。”
“楚王妃大礼。”
一番客套后,殷贵妃给迟幼钦坐在了左侧客首,遣退宫人,才开始和迟幼钦闲扯。
轻泯一口枣茶,带着那和煦春风的微笑,才对迟幼钦说道,“本宫还是去年在宫宴上,见了你一面。那时,本宫就觉得,本宫许是和你投缘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见迟幼钦有些微愣的神情,殷贵妃又闻言说道,“本宫也是个爱画之人。当时见着你的画,本宫便有些蠢蠢欲动,宴后派人去寻,那画却不知所踪。实在是让本宫有些遗憾。”
这是在夸自己画得好么?
扫眼看了一眼这琉璃宫,恰当的地方,恰当的诗画,虽并不如那宫名一般装扮得琉璃奢华,却倒是充满了书卷味,让人不禁错觉,只是在某位好书的妇人的书屋,而非皇宫。
“那不过是妾身随性而为,比起贵妃宫中的画作,差之千里。”
殷贵妃闻言莞尔一笑,眸中满是慈爱地看着那些画说道,“这些画,都是轩儿画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从本宫第一次教他握笔到如今,他但凡有了兴致,都会送本宫一副画。本宫也是看着心喜,这才将宫里原来的饰物都褪了,寻了合适的位置,将那些画作挂了起来。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到本宫这儿,看看这些画,心情也会舒坦些。”
跟自己说这么多又是自己儿子又是自己夫君的话做什么?
炫耀?
但是看着她那一脸情真意切的模样,却不想炫耀,而是分享。
“本宫自二十三年前嫁给皇上,一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本性,就算前路坎坷,也还是保有初心。所以,这二十三年,本宫是唯一一个,和皇后一起,活到如今,与皇上共富贵的人。本宫说的这话,你可懂?!”
“臣妾愚鲁。”
见迟幼钦态度谦逊,殷贵妃又继续提醒道,“那你可知,为何皇上将你送到本宫这儿,而不是凤栖宫?”
皇后不是陪太后去了么?
迟幼钦一声腹议之后,还是微微垂眸颔首回道,“这自是有皇上的考量。臣妾只是听从圣明,不曾多想。还望贵妃见谅。”
是曹子衿说的,让自己别多说话。这殷贵妃一再的暗示,目的不纯啊!
见迟幼钦有些油盐不进,那殷贵妃却不放弃,继续说道,“先皇一共有十六位皇子,可如今,却只剩下皇上和楚王爷。你可知,为何?”
自古皇位多血腥,其他人除了争权夺位死了,还能为何?不过,这殷贵妃问的却是为什么皇帝不留其余的兄弟,只留了曹子衿。可是这种问题,是两个女人可以在背后讨论的吗?
虽然迟幼钦有时候脑子会转不过来,但是,这种明显的事,迟幼钦还是懂得起的。
“臣妾只是一介妇孺,愚鲁不懂朝事。还望贵妃恕罪。”
话语落罢,迟幼钦又更是将头低得更深了。
这殷贵妃的表现,实在是将迟幼钦心里最后的一点美好都抹杀尽了,果然第一印象都只能是第一印象。
如她所言,宫闱之中,除却皇帝登基前的日子,那也是在这宫闱度过十七八年的人啊!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慈眉善目?
初见之时,以为她是特别的一个。第一时间更新 ;现在再看,却也不过是被富贵权力污噬的人。纵使是将这琉璃宫装扮得书香书气,却也不过是拿来争得圣宠的道具罢了。
话已至此,二人自然是再不能谈下去了。
那殷贵妃没让迟幼钦抬头,迟幼钦也就不抬头,就这么莞尔颔首僵着脖子,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