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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陌生女友
阿文从踏入大学以来,在男女关系上一直很低调,直到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某天下午的选修课堂上,居然带了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进来。
坐后排的罗宝,立刻眼前一亮,借过邻座的六百度眼镜,对着那个陌生的异性比画了半天,却只看到白色轻沙的薄衫里,黑色文胸背带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挂扣在后背黄金分割点的位置,顶得白衫鼓出一块疙瘩。
罗宝心中骂道:“妈的,在哪搞来这么个衣衫不整的小姐,完事儿了还不放人,弄课堂上来显摆,以耻为荣。”
阿文和领进来的女孩刚坐下,就感觉到了前台老师以及后排听众正散发出沉闷的异样眼光,用来打量“男盗女娼”挺合适,于是拽了一下女孩,直奔后排,只要不被一览无遗。
见罗宝旁边空着,就坐了过去。罗宝这才看清楚跟过来的白裙女子。前几天突然出现在阿文手机背面大头贴上的,正是这个女孩学着非主流的怪表情,睁着环眼对每一个观者傻笑。
当时,罗宝还不怀好意地对着阿文夸赞:“这妞儿眼睛真漂亮啊,世上唯一可以找得到与之媲美的,只有一种地方。”
阿文得意地问:“哦!什么地方?”
罗宝一本正经的说:“菜场鱼铺。跟老板要一条最大最不新鲜的,再跟鱼目对视,方可感受到异曲同工之美。”
阿文急忙骂道:“靠,死鱼眼啊!”
放学回到宿舍,罗宝问亮亮才知道。阿文带的女孩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在天津上大学。实际上,亮亮也奇怪阿文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友。
后来阿文招供了,自称是这女的突然打电话找他,在了解了他尚无女朋友后,闪电般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
罗宝想,这小子长得不咋地啊!肚子鼓得像皮球,青黑的脸上挂着蒜头鼻子,两条烧糊的台湾烤肠挂嘴上,近看才知道那是嘴唇。
可那女的,虽然长了一双死鱼眼,但如果调个情,打个炮儿,同个居,睡个觉,光着屁股闹一闹,{奇}也算得了秀色可餐。{书}罗宝打那儿起,{网}心中某个角落的天平又开始晃荡了。
直到大四,阿文从家里带来了新买的手提电脑——价值不斐,罗宝更有了种狐疑。他看到电脑文档里存了好多全家福照片,一个中年干部,站在一辆崭新帕萨特前,这才明白阿文原来是干部子弟啊!一下子理解了阿文为什么现在时常在电话里大骂女朋友。即使是罗宝抱怨阿文长期不手淫,导致积火上升,以至跟他说话时口臭扑鼻,也不怕跟女友互啃时遭嫌弃。而阿文可以不假思索的说不嫌。
这个“不”字的分量,罗宝现在也理解了。从那一刻起,罗宝和阿文关系更铁的同时,内心对那个“死鱼眼”鄙视到了极点。
第十四章:亮亮也恋爱
罗宝是先认识亮亮的女朋友,才知道她是亮亮的女朋友。
那天晚饭后,罗宝坐宿舍上网,学校聊吧里邂逅了一个女孩,她很快同意和罗宝视频,互加了QQ后,很大方的就接受了罗宝的视频邀请。
由于三十万的像素颇有朦胧之美,罗宝当时觉得女孩长相一般,嘴巴稍微大了点。女孩说自己是脱产班的,在中文系混个文凭,回单位好涨工资。
在了解了罗宝的院系和届别后,女孩突然说自己认识歌王,阿文,还有余掌柜。罗宝顿时一惊,继续追问才知道,亮亮是她来大学刚结识的男朋友。
罗宝本来的A计划是以哄她上床为终极目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近乎于零。又马上拿出补救的第二方案B计划,告诉女孩自己和亮亮是多铁多钢的哥们儿,就差坦白除了不共用女人,已经义气到不分彼此的境界了。
一番花言巧语,见亮亮的女友对自己有了爱屋及乌之势,便问脱产班一共来了几个女的,是否还有独身。
亮亮的女友说有几个都抱小孩了,但大部分她不认识。
罗宝又忙问她单位有没有独身女孩,她说帮罗宝留心一个就是了,罗宝这才收起了拍马屁的语调。
亮亮是个黑黑的陕西小伙儿,跟那女孩坐一起简直就是两个人种。现如今校园恋爱这事没法说了,女孩的心坎儿像半扇门,谁先插进去一只脚,以后就可以在女孩的私密处任意插自己的小旗子。
自从跟那女的同居后,亮亮人明显比原来黑瘦得多。大家都劝他吃点王八,灌点酒,补补自己。可他还是去超市批发了两箱康师傅,终日以面洗胃。
歌王小鸡鸡上长小水泡的时候,常追着亮亮和他探讨病情,因为亮亮那里也无端地长了几个小米粒般的水泡。歌王当时强烈要求亮亮和自己一起去就诊。
亮亮死也不肯的说:“怕什么?你又没去嫖-妓,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啊!”
歌王悻悻附和:“当然相信,当然相信。”却内心暗骂:“难怪罗宝说亮亮用下面思考问题,果不其然,真吃王八可就同类相残了。”
亮亮也曾带女友一起上过课,一次课堂上他逗了一下她,女孩立刻说:“你再闹?我不跟你好了!”
坐身后的罗宝听了个满耳朵,心说:“乖乖!俨然一副风月场上的老手语调。”而且她生气扭脸的一刹那,罗宝看到了那张大而平扁,唇角粗宽的嘴巴。如若涂抹红膏,便是生动的血盆大口。
打那之后,罗宝QQ上的骚妞组里,就出现了一个“鲶鱼嘴”的名称备注。
第十五章:熄灯后的魇语
每日宿舍晚11点熄灯,大家捂在被窝儿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底子军的床铺便传来:“喂!你睡了没有?想我了没啊?”
黑黑的屋内,众人便心中叫苦:“我日,夜猫子又开始叫春了!”
罗宝一直都很愤恨,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底子军这样的人。在罗宝的人生观里,人是自由的,但前提条件是你的自由不能给别人的自由带来麻烦。可现在这位底子军,正生动活泼的充当着一个以自己的自由给别人的自由带来麻烦的角色。
宿舍人每次提意见说:“你去楼道聊天,我们不是怕你的声波,而是你的语气和内容太让人胃里翻腾了。”
每当这个时候,底子军恰恰表现出他的幸福之感,得意的说道:“我不,我就是要恶心你们,嘿嘿!”
大家最鄙视的人,倒也不是他,而是他电话里的女人。罗宝心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贱的女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陪这么个无赖聊到凌晨2点多,即使被叫电话,不用自己掏腰包,可身体健康总还是自己的吧!”
罗宝是打心眼儿里鄙视这种大半夜陪聊的女人,他总是猜测她们当时的心理。这个女人在这么深得深夜,心甘情愿地陪底子军说话,她一定也像他一样麻烦着另一头人的自由。
罗宝紧锁着眉头,翻来覆去的想,为什么那么无聊的话题,会让两个青年男女在这么安静的夜里聊得趣味十足。
比如男方会以:“喂?你睡了没?”开场。
其后,女方便貌似符合“公序良俗”的问一句:“这么晚打电话,不怕影响你舍友休息吗!”然后便是男方一跃,跳上道德大观的领奖台,挺着胸脯,威风凛凛对着女方大肆标榜:“我们宿舍都是大学生,不和女人似的小肚鸡肠。我们的专业培养,使我们对人权很重视,大家互不干涉的,你那边的女舍友们肯定一副小家子气吧?”
这女人似乎正需要黑夜里这样一种蛊惑,彼此强烈共鸣,像两台破旧的垃圾箱,叮叮哐哐,互相倾倒着内存。
女方谈起了生活中女人堆儿里的七家长八家短,哪个女人不要脸。然后男方更使劲地为女方剖析,一同鞭笞“女人眼中的女敌人。”
罗宝可以在饱受声波干扰的夜里,一觉醒来后淡化对底子军的愤恨,以一种忽视的姿态,作为宽容。然后,罗宝继续去调侃着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人物,给自己增添着乐子。
但罗宝对电话里那个陪聊女却是永不原谅的。他常猜想她是广东沿海一带的打工妹,或者某个卫生学校的闷骚女,反正与良家女子的底线彻底靠不上谱儿,粘不上边儿。
底子军曾在大学一年级时,对罗宝吹嘘自己高中时就日日饱尝禁果,就在说这话的前几天,还给在异地念大学的“高中小情人”汇款了两千块钱,作为分手费。原因是大学放假回家后,他再“品”禁果的时候,感觉到她下面明显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尺寸了。而女方则在察觉到他的心思之后,看似无意得打来一个意外怀孕的电话,对自己的青春开始了资源回收。
罗宝打那儿起,就感觉自己和这位舍友深交的可能性不大。而以后的大学日子里,任何与底子军有暧昧关系的女孩,总让罗宝下意识地把她们同那个“意外怀孕”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她们在罗宝心中的定义是:一群在身心上用纵欲来脱贫而尚未脱贫的土妮儿。”
第十六章:刑老板和计算器
阿文这几天一直见刑老板的四六分发型梳得光滑油亮,而且罗宝也跟阿文说,见刑老板和一个女生经常在公共自习室里有说有笑,打情骂诮。
一天,刑老板和他的小瓷坛又出现在了水池旁,罗宝和阿文两人神秘兮兮地走过去,一脸淫笑着问:“刑老板,是不是新交女友了?”
刑老板预感到了两个家伙的不怀好意,不苟言笑地说:“是啊。”
罗宝说:“那个小妞儿是哪的啊?”
刑老板说:“是本省的。”
阿文插嘴道:“眼瞅着半年就毕业了,难道你还真打算把她带回山西老家去啊?”
刑老板好似调情般,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那怎么了?在我们那娶一个老婆要给女家四万块钱呢。从学校带一个回去结婚反而更实际些。再说本省人口多,不富裕,而她又是一个农村女孩,只要一万块钱可以了。”
罗宝看着刑老板说得如此诚恳,忙给他敬了一只烟。
阿文开口说:“你俩发生关系了没?”
刑老板还没来得及说话,罗宝就骂上阿文了:“你他妈就知道sex,人家可是预备结婚的小两口,真正纯洁的男女关系。你这种玩笑是不能跟这种动真格的校园恋情开的。”
刑老板好象颇为感激罗宝替他说出了始料未及的这翻话,一种被尊重的温暖感尤然而生。
罗宝这时扭过头来,一脸严肃,对着刑老板说:“就是啊!你俩到底发生关系了没有?”
刑老板这会儿可顾不上装纯了,喷着酸唾沫星子骂道:“你们两个贱人,就知道性,我要的是爱情,不是性。我可是大学男生中的精品,快绝种的那种。
罗宝跟阿文相视一笑,齐声说:“你既然快绝种,更得抓紧繁殖啊!”
刑老板边笑自己的口误,边反唇相讥道:“我要真和她上床了,早跟着广大性侣们的步伐,出去过两人世界了,傻逼才顾得上跟你俩在这瞎逼逼呢!”
一天晚上,罗宝去找刑老板聊天,推开宿舍的门,却见他正一个人点着蜡烛,在漆黑的屋子里按计算器。
罗宝以为,他当初做“老板”落下按计算器的病根儿了,讥讽的说道:“靠,你们宿舍又被学校后勤那帮村干部断电了?拖欠了多少电费?”
刑老板轻蔑地说:“那帮鳖娃娃,一个比一个能装,我下午去后勤交电费,晚了一天就骂我们学生没素质。他们妈个逼的喝得醉醺醺,在校园勾肩搭背,边走边吐的时候,也没看出啥究素质。”
罗宝笑着说:“等你毕业出了校门再骂吧,别说这些爱拿鸡毛当令箭的小芝麻绿豆,就是教授,任你去骂,他们的“杀手锏”也拍不着你了。
刑老板立刻反驳道:“你把大小颠倒了,别小看后勤那些人,那都是附近村里跟学校有厉害关系或者后台有人竟聘来的小人物,人家挂个主任、经理之类的破头衔儿,扮猪吃老虎,才不叼大学教授呢,侮辱一下师生之流,着实容易的很。就说财务处那些几巴小官,咱校哪个学历比他们高N倍的老师敢说不惧畏!”
罗宝不想再继续这个已不占优势的话题了,转而问道:“你按什么呢?计算电费啊?还是计算你那几箱臭豆腐的保质期啊?”
刑老板递了支烟过来,眯缝着眼睛又按了几下说:“我算过了,咱们离毕业还有半年,除了每天的早餐,自顾自的吃,午饭和晚饭我和女友肯定要一起吃吧。根据现在的校园恋爱潜规则,AA制自费似乎并不普遍。随着商品经济的高速发展,女生对男生的小气,已经从欣赏——讨厌——鄙视进入到恐惧阶段了。为了不让未来的老婆对我有恐惧感,我必须从现在就开始,承担未来岳父岳母对她的扶养义务。所以我必须预算出下半年的花销。”
罗宝听完,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牛逼!古今第一位如此浪漫地妙用计算器的人,你将来做不成老板的话,就去学校附近租个小门面,专门为那些特殊的男性群体做预算,肯定门庭若市,唉!这年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