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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曹操的偏头疼很少发作了。
曹操很欣赏陈三,想提拔重用他,可陈三坚决不同意。陈三说,我就想一辈子侍候大王,我一辈子都给大王守夜。曹操说,陈三呀,你可真是老实人啊。曹操就将一个使女许配给陈三。陈三推辞不过,只好应承下来。曹操在府中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子。一年后,使女为陈三生了一个儿子。
在府里,陈三总跟着曹操。曹操出征了,陈三也跟在身边。
渐渐地,曹操也觉得离不开陈三了。
可有一次,把陈三吓得够呛。那次,陈三值夜班,曹操半躺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曹操感到有点倦了,就合上书,眯着眼,想休息一会儿。这时,陈三进来了。陈三见魏王睡着了却没有盖被子,就走过来,想帮魏王把被子盖上。可陈三走近床边,手刚一触到被角,曹操却冷不丁睁开眼睛,冷森森地瞅着他问,你想干什么?陈三一惊,赶紧说,我,我想给您盖一下被子。曹操摆了摆手,下去吧。第二天一早,曹操对陈三说,以后我睡着了,你千万别靠近我,我这人睡着了爱做梦,梦里常常杀人。陈三将魏王的话记在心中。此后,陈三再也不敢在魏王睡觉的时候靠近了。
一转眼,三十几年过去了。陈三老了,耳也聋了,眼也花了,腿脚也不利索了。
有一天,曹操对陈三说,并不是孤不要你,确实是你年岁大了,该享点清福了。从今天开始,我安排冯四值夜班,你就在府中好好歇息吧。
陈三也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保护魏王的职责了。他含着泪退下来。他没有回自己的小屋,而是径直找到冯四,跟冯四交待了半天。陈三还特别提到,大王梦中会杀人,大王睡着的时候,你千万别靠近他。
晚上,陈三在家里的板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陈三已经好长时间没在家里过夜了,他觉得很不适应。那个使女几次关切地问,你怎么睡不着呀?陈三没有吱声。
陈三半夜里悄悄爬起来。他走出小屋,直奔魏王的卧室。门外,冯四打着盹。陈三想厉声训斥冯四,可一扭脸,看到卧室里的曹操正赤身斜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一边。陈三几乎没有犹豫就径直走过去,弯腰捡起被褥,盖在曹操的身上。陈三的动作很轻,他生怕惊醒了大王。就在被子刚沾着魏王身体的一刹那,一件意外的悲剧发生了。正打着呼噜的曹操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唰”,从墙上摘下宝剑,对着陈三就是一剑。陈三应声而倒。而曹操弃了剑,倒在床上,又打起了呼噜。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外面打嗑睡的冯四闻声进来,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陈三,浑身都是鲜血;床上躺着睡意正浓的大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冯四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曹操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瞅,是陈三。曹操瞪大了眼睛,问冯四,怎么回事?冯四说,我站在门口,陈三爷就直接走了进去,后来我就听到陈三爷的叫声,我一进来,就看到这场景。曹操用手一拍脑门,哎呀,是我误杀了陈三,唉,这陈三呀,我不是多次说过,我梦中会杀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千万别靠近我,他怎么就忘了呢?
这时,血泊中的陈三缓缓睁开眼睛,他直直地看着曹操,似乎有话要说。曹操赶紧俯下身,问,陈三,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孤讲么?
陈三气若游丝,我……死之后,请大王让……我的儿子……
继续侍奉您……
说完,陈三头一歪,死了。
第二天,曹操对陈三的儿子说,你父亲不幸身亡,我也很难过,你父亲临终前要求将自己的灵柩葬到老家,你现在把你父亲的灵柩运回去。这是二百两银子,你和你母亲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吧。
第43章 刘封:讨一个说法
关公大意失荆州,领几百残兵退守麦城。刚喘口气,东吴的大队人马就将麦城铁桶般围住。
参军赵累对关公说,此处离上庸较近,我想应急派一员上将,闯出重围,前往上庸搬取救兵,以解麦城之危。
关公问,不知上庸何人镇守?
赵累说,刘封。
关公大笑,刘封是我大哥的义子,也是我的侄儿。只要我随时发句话,他就会立刻发兵。
当下,关公修书一封,命大将廖化怀揣书信,闯连营,去上庸搬兵。
那廖化乃关公之心腹,当即乘着夜黑混出敌营,来到上庸,面见刘封。廖化本以为刘封看了书信,会立即倾上庸之兵前往麦城。不料,刘封只在书信上瞄了两眼,然后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啦,廖将军辛苦,且去驿馆歇息一夜,明日再作商议吧。
廖化急了,叫道,麦城被困多日,粮草已尽,关将军危在旦夕,望刘将军速点齐人马前往救援。不然,关将军休矣。
刘封冷冷一笑,廖将军,稍安勿躁嘛。实话对你说吧,我现在还不能发兵,因为有一件事我一直堵在心里,郁闷得紧呀。今天,我想跟廖将军随便拉拉呱,不知廖将军是否爱听?
廖化说,刘将军请讲。
刘封说,廖将军知道我为什么会到上庸镇守吗?
廖化说,那是主公信任将军,委将军以边防重任。
刘封说,非也。主公哪里是看重于我,他是别有用心呀。当初,我随主公入川,主公很器重我。主公登汉中王之位,他想立我为嗣子。他先问军师诸葛先生,诸葛先生说得好呀,他说,这是主公家事,我不好多说。于是汉中王就命人去荆州问关公,关公坚决反对,关公说我是螟蛉之子,没有血缘关系,不可立为嗣子。这还不说,他还建议主公派我离开成都,到上庸这个山野小城镇守,以绝后患。就这样,我来到了上庸。廖将军,您说,关公这事做得是不是有点那个了,啊?
廖化说,刘将军多心了,当初,汉中王以立嗣之事问关将军,关将军作为主公的异姓兄弟,不过随便发表看法而已,他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如果说当初您与关将军之间曾经有过一些误解的话,那不过是我们内部的一些小矛盾,容以后再作商议不迟。
现在大敌当前,刘将军应该抛开个人之间的小纠葛,为国家大计着想。况且,汉中王与关将军曾桃园结义,誓同生死,若关公有什么闪失,汉中王肯定很悲伤,他定要追究将军不发救兵的责任,望将军三思而行,切莫因小怨而失大义。
刘封点头,廖将军虽言之有理,可我总觉得有一口闷气,堵在心间。这样吧,我想烦劳廖将军再往麦城走一趟,让关公坚持几天,并请你让关公写下只语片言,解释一下。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向关公讨一个说法。到时,我会立即发兵解围。
廖化说,这来回一折腾,又要许多时日,怕来不及了吧。
刘封说,那我可管不了,我现在就是要让关公给我一个说法。
廖化还要说话,可刘封一抖袍袖,进了后帐。
廖化无奈,上马出了上庸,直奔麦城。乘着夜黑风高,经过一番苦战,终于越过敌营,进了麦城。廖化向关公说明情况。关公大怒,黄牙儒子,欺我太甚。众将赶紧相劝,关公气哼哼地回后堂去了。参军赵累说,以关公的脾气,是不可能写信道歉了,还是我来模仿关公的笔迹写几句吧。当下,赵累写了几句话,大意是当初为叔不应该插手你们的家事,敬请侄儿谅解,如今为叔有急,望侄儿为汉室大计着想,立刻发兵解围。
廖化揣好书信,上马出城。抖擞精神,又是一场血战,终于闯出吴营。那时,廖化已受伤多处,血染战袍。可廖化不顾疼痛,马不停蹄,来到上庸,将关公的书信呈给刘封。
刘封看了书信,哈哈一笑,立即点齐上庸人马,和廖化一起向麦城进发。麦城四周静悄悄的,不见吴军的营盘,只见地上扔满了刀矛器械,锣鼓帐篷。显然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
刘封再往前看,只见麦城的城楼上布满了吴军的旗号。城门上方高挑着一颗人头,长髯飘动。
分明是关公的首级。
刘封一摊手,对一旁的廖化说,唉,真没办法,关公没坚持住,晚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惨叫,关将军——“扑通”一声,廖化摔下马来……
一个月后,刘封被汉中王召到成都,处以斩刑。刘封大喊冤枉: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想讨一个说法……
话还没说完,刘封的人头就落了下来。
刘备说,我要给二弟讨一个说法。
其实,还有一件事,刘备闷在心里,永远不会对人说。
我将来这位置要传给亲儿子的,你横在前面不好处理啊。
你算干什么的呢?
刘封小传刘封(?—公元220),东汉末年长沙(今湖南湘阴)人。
本是罗侯寇氏之子,长沙郡刘氏的外甥,刘备用徐庶之计攻克樊城后,与刘泌相见,因而见到在他身后侍立的刘封(当时叫寇封),心下喜爱,于是收刘封为义子,封武力过人,性刚烈。率军协诸葛亮向益州,战而胜,益州定,以封为副军中郎将。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封与达克上庸备守。关羽兵败樊城之时,求救于刘封、孟达,令发兵助。封、达不承羽命。羽身死,先主恨之。又封与达不和,达惧罪,又忿封,率所领降魏。修书于封,劝之降。封拒之。魏徐晃等与孟达等袭上庸,封以内叛败归成都,刘备数责难之,后赐封死。
第44章 秦庆童:门外好像有人
夜深人寂,国舅董承府中也很安静。
该入睡的人都已入睡,还有一些人睡不着,做自己的事,想自己的心事。
西院的小屋里有两个人没闲着,正要做一件快活的事情。
男的是秦庆童,是董承府中的一个家奴。
女的是董承的侍妾,叫云英。
门外好像有人。
隐隐地,庆童听到门外有一种奇异的声响,便一把推开云英,坐了起来。
什么呀。云英嘟哝一句,从热热的被子里伸出柔软无骨的手来,在庆童光滑的后背上细细摩挲着。
来吧,嗯。云英说。
庆童没答声,却犹豫着将身子顺着云英的手,滑进温热的被窝里。
云英挺着胸努力地迎上来,像蛇一样地扭动着身子。庆童也用他那细长的胳膊紧紧揽住了云英的纤腰,将整个身子向云英挤压过来。
可那种奇异的声音突然又闯进了庆童的耳膜。庆童猛地推开了怀中的云英,“霍”地坐了起来,目光惊骇地睃巡着窗外。
门外好像有人,庆童低声说。
云英没有坐起来,却屏住呼吸支起耳朵努力地听。
什么声音也没有呀。云英疑惑地说。
怎么会没有声音呢?庆童说,你再听。
云英又听了一会儿,坚定地说,什么声音也没有,除了你心跳的声音。
是不是你的耳朵出问题了,庆童说。
一定是你的耳朵出问题了,云英说。
庆童想描述一下他所听到的声音,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汇,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躺了下来。
云英说,他不会知道的,这一阵子,他忙得焦头烂额,大概有一个月没到我这里来了。他好像有什么事,精神有点恍惚,心神不定,经常长吁短叹。
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了?庆童问。
我怎么知道你们男人的事呢?云英说,前天吧,我到后厅送茶给他,看到他在屋里跟几个人聚在一起围着一个腰带叹息,还有人哭。不知道为什么?吓得我没敢进去。
是不是王侍郎、种校尉、吴议郎他们几个?
云英说,我可认不周全,反正他们几个这几天老是到府上来。管他呢。
云英说着,伸过手来,却听到庆童在黑暗中悲哀地说,我不行了。
庆童摸索着穿好衣服,轻轻地支起后窗,一纵身跳了下去。
沿着墙根,踅进后花园。顺着小径,穿过假山,来到后院。
一点灯光在黑暗的夜里撞进了他的眼帘。窗纸上似有人影晃动,且好像不止一个人。
那是董国舅的书房。
庆童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兀自静静地发呆。
前天下午,庆童偷偷地将一大串紫红的葡萄放在董国舅的侍妾云英的房间,又偷偷地溜了出来。在后花园里,却看到国舅坐在池塘旁的一块石头上看着水面发呆。庆童想转身绕开去,却听见国舅在叫他,庆童,你去把鱼竿拿来,我想钓会儿鱼。庆童赶紧跑开去,拿出鱼具拌好鱼食来到池塘边的时候,却发现国舅已经不见了。难道国舅已经发现他和云英的秘密了?庆童的心往下一沉。
秦庆童当初不过是一个要饭的孤儿,寒冬腊月,冻卧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是董承救了他,把他带到府中,请来老朋友太医吉平给他看病。病好后,无处可去,董承让他在门下做一个家奴。
秦庆童渐渐长大,心思也长大了,居然跟国舅的侍妾云英好上了。
起初,庆童还有一些罪恶感,可时间一长,罪恶感逐渐消失,最后就只剩下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