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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sè的衣裙,成熟气息在她的身上得到完美的展现,偏偏她的脸庞,又如同最青chūn的少女。
她的额头,光滑如白玉,她的眉间,有最多愁善感的幽怨,她的一挽青丝,被一方白sè绸帕,轻轻而柔顺的系在脑后。
皓齿粉唇,眉如弯月。
这样的女子,不管放在哪里,都应该是被人人所爱慕、仰望的女神。
“自古红颜多祸水!”
看着沈仪,陶然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就想起这个词,然后又想到了在‘较武台’上的许静行——那种狂热与冲动,与其天之娇子的身份,完全不相符合。
令人痴醉,令人狂。
陶然的想法,并不露于言表。
而沈仪,也终于道出她来的目的:
“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她对陶然问道。
“什么打算?”
陶然反问道,他的目光亮若星辰,让沈仪觉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一暗。
“当然是准备去哪里,接下来准备干什么,还有,你给我的承诺!”
气势虽为陶然所夺,但沈仪却依然倔强的盯着陶然,目光丝毫不相让。
“哦?”
陶然淡淡的回答,然后又一次问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练的是什么武功?”
此问一出,两人之间气势一凝。
好半晌,沈仪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般,回答道:
“忘情天书!”
“忘情天书?”
陶然双目紧紧的望着沈仪,他的目光,让沈仪觉得似乎自己的身体,正毫无掩饰的展示在陶然的面前!
既尴尬,又恐惧…
幸好,陶然只是看了一小会儿,虽然对于沈仪来说,就如同过了好几天一样。
待陶然终于将目光移开的时候,沈仪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颤抖,脸上也是有些发热。
“非常不错的武功。”
陶然点点头,眼光中露出欣赏之sè,同时,又好象带着几分惊讶,像是在沈仪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一般:
“只是可惜,你练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而且当你全部练完过后,恐怕…”
说到这里,陶然停顿下来,语气变得很凝重:
“你真的要决定练下去吗?”
“是的。”
沈仪坚决的点了点头,脸带傲然的道:
“一定要练!”
“哦?如果,我给你另外一种,绝对不在你现在之下的武功呢?”
陶然依是淡淡的话,却让沈仪惊讶的张大了小嘴!
“什么?不在‘忘情天书’之下的武功?”
………【浮世风华卷 027 人王之秘】………
望着眼前这个不断给自己带来惊讶,甚至震惊的年轻人。
虽然陶然的表情一本正经,但沈仪还是觉得那么可笑。
轻轻的摇摇头,满头青丝在脑后甩成一道靓丽的瀑布,沈仪的脸上由开始的惊讶表情,逐渐的转为愤怒,甚至其中带有几分怜悯:
“你以为你是谁!”
沈仪的眼中,此刻的陶然毫无疑问变成一个只会说大话的人,她的口气也带上一层冷笑:
“不在忘情天书之下的武功?你认为是大街上卖的白菜吗?你知不知道,忘情天书是谁的武学?”
沈仪的表情愈发激动起来,见陶然依是淡淡的表情没有回答,她高高的仰起头,似乎一只斗胜的天鹅:
“你曾经不是问过我,这个天下中是不是‘天榜’高手就是武者的尽头?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不是。”
沈仪表情严肃,一字一顿:
“曾经有过,现在还有,将来也一定会存在,许多超越‘天榜’的武者…而他们的武学,无一不为天下人所向往。相传若能得其一,窥尽其中奥秘,便可突破武道极限,成就无上**…”
说着话,沈仪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充满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那是对未来的期望,那是对超越的向往!
而听着她的话,陶然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饶有兴致的意味,道:
“如此说来,忘情天书就是那种能突破武道极限的武学了?”
“当然!”
沈仪撇了陶然一眼,目光深邃:
“现在,你还敢说那般大话吗!”
陶然笑了。
他轻轻一笑,坚冷的脸上极是显目,落在沈仪眼中却变成了自嘲的笑容。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想要将陶然所有的自信打击一空,继续道:
“忘情天书,出于一代人王——燕归人之手!”
说到‘燕归人’这三个字,沈仪的脸上涌现出几许神圣、濡沫、自豪的光芒,像是最虔诚的信徒般,她的话语中带着梦幻:
“你可知道,数十年前,整个大业中,最惹人注目,最让人仰望的是谁么?人—王—燕—归—人!单凭这五个字,天下便无人不服,他是每个武者头顶之上的太阳,他的一言一行,便可掀起天下无限的波澜,他的每一句话,便是江湖之中无上的圣旨,他随手创建的势力,便可称雄于江湖,鼎盛于朝堂…无人敢将其列于天榜,因为‘天榜’根本不配刻上他的名字,他随手的指点,都能创造出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那个时候,什么中州、什么大业四王六候、什么天榜剑榜,全都因他而黯然失sè…你能够想象到,那是一个怎样的人么…不,那不是人,而是神!”
越说越激动,沈仪那白皙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cháo红。
“哦?就这样了?”
陶然的语气依然平静如夕,平静得就连沈仪都产生了错觉。
就这样了?
那是什么样的话?莫非是自己说得还不够清楚?或者,此人真的只是江湖白痴,还是自大到连‘人王’燕归人都敢于无视的地步?
仿佛一眼看穿了沈仪所想,陶然摇摇头并不去辩解。
而是自顾自的坐到茶几边,然后随手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尝起来。
他的神情,悠闲得像在花园之中散步。
沈仪觉得自己已经出离了愤怒,连身体都气得颤抖起来,若不是残存的理智还在脑海中徘徊,她几乎想上前去抢过茶杯,然后将所有茶水倒在陶然脸上。
气呼呼的坐在陶然对面,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再重重的将杯子放到几上。
‘砰’的一声重响,没有打断陶然的悠闲,却是将沈仪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忘情天书不是最要求清心寡yù,心无杂念的吗?怎么面对这个年轻人,自己却一再的…”
沈仪身上惊起一层冷汗,但马上为自己辩解道:
“不,这不是自己的错,也不是自己的情绪失守,而是…而是那陶然实在太可恶!对…就是这样的!”
如此想着时,沈仪的心里终于是舒服了些,然后迅速的冷静下来。
而陶然,也终于慢慢的品完了那杯茶水。
然后他终于又将目光放到了沈仪身上,淡淡问道:
“那么后来呢?”
“什么后来?”
沈仪皱了皱额头,双眼带着迷茫的望向陶然,似乎她根本不知道陶然在问什么。
只是她那明显有些戏谑而轻挑向上的弯眉,正述说着她对陶然的不满。
此情此景,陶然也是有些无奈。
女人的报复,总是来得这么快,而沈仪对陶然,好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时候,她好象最高贵的女神,有时候,她又好象是最小心眼的女人,你总是不能猜透她的想法。
偏偏的,她又和沈萱…
看着陶然无可奈何的表情,沈仪的心里竟生出几丝得意的笑意。
半晌后,她才挑起眉毛:
“哦?你说的是人王‘燕归人’吧,后来,就没有了。”
“没有了?”
陶然脸sè一怔。
“是的,没有了。”
沈仪表情轻描淡写:
“他就那样突然的,在声名最为鼎盛的时候消失,天下间从此再也没出现过他的身影…原本,每个人都认为,人王燕归人将会是数百年来,继‘霸王枪’项无涯之后又一个能够突破武道极限的绝世高手…可惜…”
轻轻的一声叹息,听在陶然耳中惆怅无比。
“原来如此。”
陶然点了点头,却是突然又一次向沈仪问道:
“你和燕归人是什么关系?”
陶然的话,让沈仪悚然一惊,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能…
或者,他只是猜测?
那么要不要回答他呢?
脑中虽然无边猜想,但沈仪的脸上却上马上升去一片傲然:
“他是我的外公!”
沈仪的‘外公’就是‘人王’燕归人!
如此回答,连陶然也是情不自禁的一呆。
虽然他能够从沈仪的描述中看出那燕归人与其的关系不浅,但哪里想到竟然就是沈仪的外公?
“只是可惜,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我还未出生之时,母亲便随着父亲去了上京,后来我也是从母亲的手中,才得到了‘忘情天书’上中下三卷之中的:上卷。”
沈仪的话语中充满了惋惜,然后自怀中掏出一方用白sè丝绸包裹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轻轻的打开,里面露出残黄sè的一块玉牌。
“这就是忘情天书的上卷。”
将那玉牌放在茶几桌面上,沈仪望着陶然,缓缓的道。
陶然的目光也被沈仪的话吸引过来,然后…他立即将目光转开,像是眼前之物根本不值得他看一般。
如此的动作,让沈仪又是气得眉毛一扬,恨恨的望着陶然:
这个年轻人真是太不知好歹,竟然…
如此想着时,干脆迅速的将那玉牌收起,然后放回鼓鼓的怀中…
只不过此次沈仪却是真的错怪陶然了。
因为陶然的目光接触那那块玉牌的一瞬间,立即发现上面刻画着如蝌蚪般的文字,他只是瞟了一眼,然后就发现——完全看不懂!
两人都不再说话。
整个房间之内,似乎陷入了一片沉寂。
……
片刻之后,沈仪终于再一次开口: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么?”
陶然没有再和沈仪卖关子,理解斩钉截铁的摇头回答道:
“不行。”
“你!”
沈仪简直觉得自己出离了愤怒,她猛然站起身来,双手撑在茶几上,脑袋几乎凑到了另外一边陶然的脸上前:
“虽然你武功高,但你可要知道,我是萱儿的母亲,大不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沈仪那漂亮的容颜就在陶然眼前,透过洁白的颈,起伏的身姿一览无疑。
阵阵的幽香从她的身体里散发而出,直扑入陶然的口鼻之中。
同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sè,因为她现在已经完全拿捏住陶然的弱点:
“你认为,到时候萱儿会怎么想呢?”
说完这句话,沈仪妩媚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狡黠。
紧紧的盯着沈仪,陶然的双眼似乎能够看穿沈仪的灵魂,然后他轻轻问道:
“你,真的是萱儿的母亲么?”
陶然的话,落入沈仪耳中,然后她的身体一僵,脸上所有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咬牙切齿,沈仪的脸上,是最坚的寒冰。
“什么意思?”
陶然摇摇头,依是淡淡的望着眼前的玉容: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要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本宗!”
“你!”
沈仪的眼中冒火,但她的身体却是从头到脚变得那么寒冷。
不…不可能…他是怎么…
沈仪不敢去想。
多年的秘密,怎么可能会…他一定是在猜,一定…可是…他怎么会突然猜到这…
眼前的陶然,此刻在沈仪眼中,仿佛变成了魔鬼!
和这个魔鬼拼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她的心里马上告诉她:
不。
不能这样。
否则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如果不拼的话…
沈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发狂,但她却根本拿不出什么办法。
她的脸上,神sè无数次变幻,内心中,各种情绪剧烈挣扎。
到最后,她觉得自己快要跨掉一般,竟然用她从来没有过的软弱语气低声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只不过是要回家,我只不过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我只不过想要保护娘亲不受伤害…你…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越说越大声,到后来,沈仪的话声中已经充满了歇斯底里!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