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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喜因爱人唐洛梵的关系,行踪飘乎不定,已是多年不曾露过面;游小刀当时年幼且又被蒙上眼,根本就等於没去;可颜絮野不同。他就在司空默眼前,也是光明正大的出入尹家。天下间,除了尹家人,就再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尹家所在。
听完司空默的解说,颜絮野敛去了笑容,“你派人查我?”
司空默邪魅一笑,“我不止查你,我还查到颜絮淋(霖)之间的丑事。”
颜絮野倏地握紧了拳,“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了一个密秘密,一个关系著整个天下兴亡的秘密!”司空默最後总结道,眉宇间一片凝重,“这个秘密,就像是毒咒一般,跟随了世人多年,无论怎麽甩都甩不掉!”
颜絮野叹息了一声,“既然知道甩不掉,你又何必再执著?”
司空默拍案而起,“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命只有四十年!”胸膛,剧烈的起伏著,他低声呢喃著,“凌宿国,永远没有纯正血统的君主;蓝歧国,一国之君注定无法与相爱的人厮守;颜国,兄弟之间永远得不到安宁;而天邪,从来就没有活得过四十的君主……”
如此无人性的诅咒,怎麽可能再继续坐以待毙?
颜絮野沈寂了许久,如雕象般坐著。并不是对於司空默所说,是多麽的震惊,或是无动於衷,而是,内心升起一股挥之不去的哀伤。
他怎麽会不晓得?
凤死的时候,汐儿死的时候,司空暮死的时喉,他都在看著;甚至到如今,他两位兄长的结局……
颜絮野很清楚,但清楚并不代表一定要阻止,“我和你不一样,和汐儿也不一样。我不想赌,也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
所谓诅咒,也不会再牵涉到他。
颜絮野看著司空默,忽然间,在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影子挣扎著,冲撞著,不顾身上伤痕累累,只是拼了命的,去求得一个或许耗尽所有也得不到的答案。
那个人,即使不挑明了说,他们都心知肚明,因为这世上再也没人比他更傻!
颜絮野的声音充满了惋惜,“你和他一样,都是个偏执的傻瓜!”用自己最珍贵的命去冒险,所以,就算是败了,也没有资格说後悔!
司空默淡笑,脸上尽是无谓的色彩,“我该谢你没有骂我和他一样,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我知道你是不会放弃的。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不是他的对手。”就连连汐,那个聪明绝顶的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不可否认,义父败得很幸福!”义父虽然败了,却嬴得了父王,“如果我也能有那些的结局,我司空默死而无撼!”
颜絮野忽然笑了,“你还真是他教出来的!”
司空默谦虚了说了句‘哪里’後,立刻下了逐客令。“还有,好好待我王叔。否则,朕不会饶过你!”
待偌大的书房只剩下自己一个,司空默才停下笔,盯著书案上的一张纸,黯然失神……
傲,颜国降了,蓝歧却没有……
你说,我该怎麽办?
与此同时,诸国边界尹家。
摆弄著手中接到的最新情报,尹天岁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充满了玩味。
小皇帝,你还真是让人觉得头疼!
可是,若你以为,就凭这样就可以赢过我,那就未免太自大了!
随意的又拨弄了几下一叠厚厚的信件,尹天岁闭上眼冥思了片刻,再睁眼之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清明之色。
“将这些信送到後山,”尹天岁对身前的老者道,“让傲儿知道,他的小情人,正筹备著要要攻打蓝歧……”
老者岣嵝的身子,应了声是。
“还有,有一个人,我不想再见到,你知道该怎麽做了?”
“是,老奴知道。”
“多派些人手,我要的是万无一失!郁莫书,必须得死!”
尹天岁眉宇间只有冰冷,没有一丝称得上是人气的温度,他的心,仿佛早已被这里的常年万里冰封,结成了霜,再结成冰,永远也不可能有化开的那天……
所以,在他说出要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面不改色,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尹天岁叫住老者,“枭儿回来了吗?”
“约莫还要个把月。”老者恭敬的答道。
尹天岁又沈吟了片刻,说,“等他回来,让他护送傲儿回蓝歧。蓝歧王病了,身为蓝歧的世子,傲儿於情於理都该过去看看。”
老者确定尹天岁不再有其他吩咐後,轻手轻脚的转身走了。
寂静的室内,尹天岁无声的坐在椅上,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之上。
“小皇帝,好好接招──既然你选择和我尹天岁斗,那就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就算哭得像三岁小孩一样,也别想我会因为同情你而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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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开始斗了。。。撒花。。。
这两天的补习真不是人干的!!
今天考了两个考试。。。估计会很毁。。。囧。。。
嗯。。。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凤??
凌凤轩。。。阴谋里面那只霸占暮的情人阡的孩子。。。
有人还记得吗??有麽??有麽??
(0。54鲜币)第八十六章 横祸
出征在即,郁莫书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不大舒服,想找些事来做,好好的发泄一番。
为了这一天,他实际上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司空默一声令下,他就可以马上出发。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畅。
反而是深深的迷茫……
似乎,所有的努力,都瞬间没有了原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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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自己是为何而忙!
突然之间,他很想去一个地方,去那里看一个人。
一个,与他形同陌路,却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若是在以前,他是绝不会有这个想法,即便是真的有了,他也会强自压抑下来。
可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渴望。
双脚像是有意识的走到熟悉的门庭之前,看著繁华的街道上清冷的宅邸,郁莫书心中一片凄凉。
他记得,在以往,每当回到这个地方,都会有一群仆人迎接,围满了好奇的路人。可如今,却已成了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树倒迷糊散,说的,也不过是这般。
推门走入宰相府,不,如今已经不是什麽宰相府了──天邪,有了新的宰相,那个叫颜絮野的男人如今的势力,正如日中天。不比当初的郁东亭,低微多少。
轻车熟路之间,郁莫书来到一座院落,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过,今生会再次进入的院落。
找到主卧室,郁莫书推开紧闭的房门,和躺在床上的人打了个照面,刹那间,久违的父子俩视线交错。
已经好久没有了,自从他们决裂之後,或者,更之前就没有了。
沈默就此淹没了世界,难得的,没有一丝争吵的迹象。
“听说,你要出征了?”首先收回视线,郁东亭淡淡的问著。
“是。”郁莫书平静的说,“大概在三天之内。”
“是吗?”
“是的。”
无意义的问答之後,又只剩下打不破的沈默。
郁莫书顿了许久,才迈开步伐,来到更靠近郁东亭的床榻前。
看著他有些萎靡的神色,郁莫书冥想了半天,忽然问道:“府里原来的人呢?”一路走来,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空城般,没有半个人影。
“我一个人哪需要那麽多人照顾?想走的,就自然都放了。”郁东亭苦笑,就连儿子他都留不住,更何况是那些用钱买来的奴仆?
话虽如此,可郁莫书还是拧了拧眉,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悲戚。
瞥了眼床头柜上,早已凉却、不再冒出青烟的药汁,郁莫书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唇瓣,心中狠狠的一揪。
暗自做了一番挣扎,郁莫书突然间开口:“要去我那边吗?”郁莫书说著,在郁东亭诧异的视线中,飞快的敛下了眼帘,“反正我也要出征了,那边的下人也是闲著,再多照顾一个你也是不成问题的。”
“……不,不用了。”郁东亭干涩的拒绝。
“你不用跟我客气,就当这是还你之前给我地方住,把我养大的回报。”
“不用还──都是我硬塞给你的,所以,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还我什麽。”
“……那,随便你!”郁莫书的嗓音,瞬间降了好几度,让人闻之心寒。实际上,他心中早已破口大骂:他都已经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了,这老家夥还要他怎样?!
郁莫书说完,也不打算再说什麽,转身就想离去。但,一人早已挡住了他的去路,逼得他进退不是。
“什麽随便?!”沈香阁的琳姨,正端著热气腾腾的药碗,佯怒瞪著郁莫书,“你这兔崽子,也亏得你父亲把你养到这麽大,居然这麽不孝顺!”
“他既然不要,我还能拿著剑逼他吗?”郁莫书不服气的别开头。
“一次不行你就放弃了──怎麽都没见你打不成战的时候,说过什麽放弃的话?”琳姨向郁莫书投去讽刺的眼色,“到了这会儿,不过说句不用,你就放弃了?我怎麽不知道你是这麽听话的孩子啊?”
郁莫书百口莫辩,口头上说不过她,只好保持沈默。
沈默是金,多说多错,他还是乖乖听训吧。
“阿琳,孩子大了,无论他的决定是什麽,我们都无权干涉。”看著郁莫书陷入尴尬,郁东亭平淡的开口,显然,下身的瘫痪,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其他,他依然是理智无比的人。
除了下半身不遂,郁东亭还是郁东亭,睿智、冷静。
“这可不行,我哪可能天天都来,阁里头的生意,还等著我照料呢。如今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不孝子肯照顾你,就应当让他花点心思!”琳姨分析著,给郁莫书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光站著不说话。
郁莫书抿了抿唇,“不要让我难做。”说完,他走到床边,将郁东亭从被窝里拉了起来,用背对著後者。“快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他等会儿,还要去校场操练士兵。
郁东亭还在犹疑,琳姨适时的帮了他一把,“他难得孝顺一回,就照他的意思做吧。”
郁东亭终於首肯,在两人的帮助下,吃力的抱住儿子的颈项。心中暗道了句:谢谢,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陌生得完全不像生生父子该说的话。
刚要出房门,郁莫书就差点撞上一人,想著若不是自己及时止步,只怕身後的郁东亭会受到伤害,就不由得沈下了脸。而在看清罪魁祸首後,脸色又阴沈了几分,“你怎麽会在这里?谁准你出门了?!”
游小刀微微一瑟缩,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默默的承受郁莫书的怒气。正如郁莫书所说,他本该是被禁闭在将军府里,不该四处乱晃。
“臭小子,你吼什麽吼?是我逼他来的,你有意见?”关键时刻,还是琳姨一个顶俩。
郁莫书向来给琳姨面子,恶狠狠的瞪了游小刀一眼,“等回到家里我再跟你算账!”
琳姨安慰似地拍了拍游小刀的肩膀,後者只有苦笑的份儿。道了声谢,他低沈著头,默默的跟在郁莫书身後。
看著两人(三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琳姨楞了片刻,嗤嗤的笑了,“怎麽这麽多年了,还是这样追著一个人跑,活像小媳妇似地……”
当日夜里,天邪原宰相府失火,因仆人早已尽数离去,就连瘫痪的郁东亭都已迁入将军府,所以,除了一座空宅燃烧殆尽,便再无其他损失。
只是,祠堂里的祖宗灵位却难得幸免。
郁东亭闻讯,不顾重病缠身,硬是赶了回去。看著祖宗祠堂只剩残垣断壁,顿时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一行人立时赶回城西的将军府,请来城中医术高明的大夫,外加上宫里司空默派来的太医坐诊,费尽一番功夫,才总算在黎明时分,使得郁东亭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