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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漩涡。
夏君翌一惊,没有料到巽风竟可以如此变幻,凭借本能的一个急转身,才堪堪避过一波攻击,而巽风就像有意识般掉头重来。
“刷——刷!”
如离弦之箭反向冲击,又几个回合下来,夏君翌更加狼狈,总被压着打也不是办法,他在心中想。
漩涡席卷着一切压缩着空间,咆哮着向夏君翌示威,夏君翌合上眼,伫立在暴风中故技重施,用发丝上每一寸神经去寻找刚才一闪而逝的空隙。
“找到了!”
他睁开眼,眼中流转过坚定的精光。
“结——”
夏君翌一咬牙,五指张开到极限,猛地击压向地面,“砰——”的一声引起滔天巨响,夏君翌单膝跪地,甚至膝盖用力过猛将地面磕出一个坑,飞迸出泥土。裸露的胳膊上,可以看见隐藏在肌肉下暴动的青筋。
只见由夏君翌按压在地面上的手掌,波光浮动,向外扩展出一轮肉眼可见的光圈,那是扭曲空间带来的波动圈,无声翻涌着地面上滚滚黄埃,嗡嗡的震动,在空中与迅猛的风流激荡交织,碰撞出爆炸性的效果。
“呼——呼——。”
他这一击消耗了甚至八成的辰力,汗水从鬓角滑下,此时他只觉得连站起来的力量都失去了。夏君翌提气流转着身上所剩无余的辰力,好像乾空,坤噬两辰力每转动一个小周天,体内都拉扯着酸麻的痉挛感。
尘雾狭着土烟还未完全散去,空气浓稠的几乎令人窒息,阳光透过云霭开始变得炽热,直射在地面上冉冉熠熠,夏君翌敏感的察觉到四周细微明显的变化,“老师啊,你倒让我歇会儿啊,你知道虽说只是浮光阵的一下下,就快要我命了!”
夏君翌仰天大叫,但越来越焦躁的空气可不管夏君翌的抱怨草地隐隐冒出青烟,直到点燃了火星。
草野被飞舞的火舌缕缕萦绕盘旋,夏君翌气沉丹田,双手叠放在胸前,这可是场试炼,我的目的是如月辰者!
想到这里夏君翌想试试一直使不出的坤噬辰力,左手拨丝抽茧般将暗黑的坤噬颜色停于右手,流光盈动,竟十分神秘好看。
双手不断的缓缓上下张开,黑色的能量扭曲成一股阴冷的暗气,周遭的火焰纷纷为此退避着,在夏君翌的身边卷起千堆烟霭,这便是离火纯辰力的景象。
此时夏君翌全身上下除了手中流动的辰力已经没有了任何坤噬的痕迹。
这行为在普通人眼中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在辰者眼中,这可是一件危险之极,碍于性命的大事!
要知道纯辰力对纯辰力,如果手上的辰力出了一点差错,那么将直接导致失去这种辰力,连根都不剩,不留后路的行为也就只有夏君翌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才干得出来。
火势凶险加剧,夏君翌已不能再等。
“靠你了!”
他一咬牙,双手顺势向前一推,黑压压的坤噬迅速扩大,覆盖着大面积的离火,企图将红色包融尽黑色空间。
身体仅靠乾空支撑的夏君翌,发觉丹田因为空虚火辣辣的刺疼,全身经脉萎缩着叫嚣,发出警告。
“再坚持一下,一下下就好。”
夏君翌努力维持着运转,看着火势竟真被慢慢压下,变为浓郁的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这种独孤一掷的方法看来奏效了,夏君翌还是因为高兴咧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他看坤噬辰力已经快把大量离火吞噬,双手一回笼,暗黑色重新回归于他的手中,四面八方的进入自己的身体。
砰砰砰砰!夏君翌全身一阵阵颤动,丰盈的能量充沛着他每一个毛孔,刚才的疲惫与痛苦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出的顺畅。
不仅如此,夏君翌这一招险棋还成功的冲破端月辰者的限制,终于到达了如月初期,他长舒一口气,扫视着完全平静的封闭透明空间。
夏君翌张了张手,满意的感觉到体内经脉扩大了几乎一倍的宽度,乾空和坤噬流转的更加畅快无阻,他单手扬起,勾勒出简明的环绕光圈,随之踏出空间……
一阵刺眼的阳光令夏君翌不禁用手挡在面前,“碰”的卧倒在依旧平静祥和的登葆山上,柔软的草坪,莺啼的空灵,浮动的花香不禁让夏君翌昏昏欲睡,而当他注视到蹁跹的蝶儿萦绕着的黑衣男子时,一个机灵咚的起身。
不知何时,监督考核的巫罗已经换成了巫真,巫真伸手示意夏君翌过来,夏君翌掸掸身上的浮土,走到了巫真的面前。
明明温柔的眼波扫过夏君翌,却无泛一丝波澜,让人恍如深陷寒潭之中不可自拔的沉沦,同巫罗的“话痨脑残症”不同,巫真好像很少有情绪起伏的时候。
“你到达如月了君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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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重回巫咸
淡淡的陈述口吻令夏君翌微微沮丧,因为巫真并没表示出对自己的肯定,这虽说与巫真淡然无争的性格有关,可夏君翌还是希望巫真可以稍稍鼓励一下自己
“老师,我真的到如月了么?”
明明感受到体内已经有翻天覆地变化的夏君翌,还是上前一步,凝视着一般人不敢凝视的眼睛。
“到达如月是没错,但还是需要进一步夯实。”
巫真也同样默默注视着夏君翌,有些若有所思。
“哦,那我去休息了。”
夏君翌声音有些低沉的转身离开了,要是巫罗师父在就好了……夏君翌落寞的“怀念”着巫罗同他玩笑,不吝啬爆栗与表扬的样子。
“君翌,等一下。”
没有防备的,巫真清澈有磁性的声音在夏君翌身后响起,
“呃?”夏君翌停下脚步,等待着巫真的下文。
“十天后是你父王的四十五岁生辰,理应告诉你父王你晋升如月的消息,这几天你就好好准备吧。”
巫真说着,微笑得看着夏君翌的表情,由惊讶变为惊喜“真的?!”夏君翌听到这个消息几乎不能自已。
从八岁来到登葆山,十年间见到亲人的日子屈指可数。
“太好了——”
夏君翌跑过去一把抱住身体略冰凉的巫真。
“哈哈,就知道巫真师父还是对我最好啦!谢谢师父!”
巫真没有防备的被夏君翌搂住,这个孩子不知不觉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啊……当初还只有齐腰的高度,如今都有超过自己的势头了,巫真一时间,好似触碰到了心头的柔软,毕竟夏君翌是自己和巫罗一点一滴照顾长大的。
巫真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夏君翌已经坚实的后背。
“嗯,你高兴就好。”
虽然语气还是平常,但其中已经放足了自己所能表达的柔情。一股说不出的欣慰感,在巫真心中肆意漫开,虽然自己不像巫罗那般直接的表达情感,但他和巫罗一样,十分喜爱照顾这个亦徒亦子的孩子。
登葆山的夜是十分美妙静谧的时刻,夜宇之上有无数星辰熠熠闪烁,月光流似瀑般泻下,显得登葆山是那样的朦胧缥缈,薄薄的银辉就像是一层不真切的轻纱,笼罩着一切。
在若木庞大的躯干之上,叶脉灵气滋润着整个山顶,生灵草木都沉浸在这其中,安详的小憩着。
“巫真。”
倚靠在夏君翌居住的若木之屋的门框上,巫罗慵懒的看着玉玦一样琉璃晶莹的月亮,俊美的侧脸被镀上一层柔光,如夜中精灵。
他长长的睫毛轻颤,好似轻盈的灵蝶,展着纤薄的翅翼,他终年未变的黑袍,吞噬着他身上的光线,整个人显得神秘独特……一夜无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同在屋中,坐在床沿边看着沉沉入睡的夏君翌,巫真轻叹了一口气。
“你已经知道我答应君翌,十天后回巫咸的事了。”巫罗微微点头。
“可我不明白,巫真,君翌明明还没有到出山的实力,你知道单凭他如月的辰者出去闯荡,不就是被人秒的命么!”
巫罗越说越激动,但巫真示意他安静,不要打搅夏君翌的清梦。
“巫罗。”巫真话语一顿:
“君翌属于更广阔的天地,只有在九州上他才会经历得到与众不同的体验和感悟,这是在登葆山上,我们无法教给他的。”
巫真第一次义正言辞的和巫罗讲话。
“刚才君翌竟然用透支坤噬辰力以此唤醒加强坤噬“噬”的能力,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吧,然而只有当他真正在战斗中明白了这样做的危险性,他才会领悟,你明白了么?
辰力固然对于辰者至关重要,但若想在九州上生存,不光是要倚靠辰力的强大,君翌已经晚了十年接触九州上形形色色的人,难道现在你还要限制他么!”
巫真的话令巫罗哑口无言,几次他张嘴想辩解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他明白巫真所言都是事实。
“我…我只是舍不得小家伙嘛!”
巫罗最后跺跺脚,赌气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也知道,若是小家伙走了,那咱们也要回去了啊,那咱得何年何月再见到他了!”巫罗嘟着嘴,愤愤看着巫真。
巫真摇头失笑,没有再回答巫罗的话,目光也去追逐了那道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觉他的眼神好像透过了月亮,投射到另一个不知名的遥远地方。
接下来的夜,月光重新投进,重归安静,一室无语,唯有熟睡的夏君翌发出平稳均匀的打呼声,还在“余音绕梁”……
夏君翌一晃,已经在登葆山上度过了十年光阴,在这十年中,每日与他朝夕相伴的人,唯有巫真和巫罗两位老师。
日子一天一天除了修炼便是在登葆山游逛,这样本来就不谙世事的夏君翌,心思更加澄澈,丝毫没有九州上的人,那些所谓城府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也并不是巫真和巫罗不能带夏君翌出山,只是夏君翌的辰力属性,本身就需要清修不染杂尘,才能保证乾坤的“净”。
夏君翌以现在的年龄到达如月,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是与这个“净”分不开的,可要是真的身处无垠的九州大陆上,和万千辰者在一起,又是多么渺小,如同沧海一粟的存在。
九州大陆,向来世道纷杂,人心叵测,也不知巫真和巫罗当初带夏君翌来的决定,究竟是好是坏。
要想在九州生存,不是单靠辰力就可以立足的,这个世界的诡谲多变,往往更需要强大的内心来掌控。
十天后的清晨,天还是雾蒙蒙的亮,激动不已心情大好的夏君翌便起了床,等待两位老师。
这是夏君翌十年后第一次重回夏宫,之前与自己的亲人见面,都是他们单方面来登葆山看望而已,夏君翌不停徘徊在窗边,向下张望老师的身影。
日光慢慢拢上山岚,天已然全亮时,夏君翌终于瞥见了巫真和巫罗姗姗前来的身影。
“我马上下来。”
夏君翌朝他们挥挥手,轻车熟路般顺着从若木上垂下来的藤条,平稳落地。
“小家伙——你咋起的这么早。”巫罗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问。
夏君翌一打量巫罗蓬头垢面和皱巴巴的衣服就来气:
“我说今天好歹是父王寿辰啊,能成点儿事么!”夏君翌不禁撇嘴。
“又不是我老子。”巫罗低下头,小声嘀咕,却被巫真暗中白了一眼。
“君翌,这身衣服,你换上吧。”
巫真说着手掌一翻,微微波动之后,一件紫金色为主色,暗黑勾边的华服出现在夏君翌眼前。
“给我的?谢谢巫真师父。”
夏君翌小心翼翼捧过,手上流窜过冰冷柔滑的触感。
不一会夏君翌便重新穿戴好,焕然一新的站在两人面前。
巫罗眼睛一亮“好像……”夏君翌理理衣角,“好像什么?”巫罗却笑而不语。
“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巫真带头朝山下走去,夏君翌看着对面又是通道又是屏障的结界,不由在心里感慨一番。
当然了18岁这个血气方刚的年龄,夏君翌更多的是对下山的期待,十年前自己是多么步履蹒跚的上山,十年后再下去,之前的障碍对于自己已经没有半分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