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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往後一仰,倒了下去,苟友急忙扶着他,眼角噙着泪,嘶吼道:"多多……你这个大笨蛋!你这个讨厌鬼,大笨蛋!你如果挂掉了,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华陀当机立断,急忙吩咐道:"快!快让他躺下来吧!"
"喔!"苟友听了,便急忙将昏迷中的迦纳给扶上床,将他小心的安置在阿布的身旁。
华陀接着吩咐道:"快!去弄盆热水进来,老夫得动手术了。"
苟友听了,便退了下去,很快的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这时却见华陀的神色十分的凝重。他正在替多多把脉,瞧见苟友端着热水进来,便抬眸看着他,神色显得很奇怪……
苟友将热水盆放在床边,然後闷声道:"如果两个人之中只能选一个来救活,要选谁?你千万别问我这种事情。无论是阿布或是多多,我都不想他们死掉。其实……我私心的希望阿布能够活过来,可是那一颗心脏是多多的,应该要装回去,还给多多才对吧?!"
说着,低头看了面无血色的阿布一眼,苟友顿时红了眼眶,他咬一咬牙,瞥过头,痛苦的嘶叫了一声,道:"大夫你快点动手吧,把心装回去还给多多才是,牺牲一个来救活另一个,这麽做是很没有道义的事情,活下来的那一个也不会感到痛快的。我立刻去把阿布给处掉,断了所有人的念头,那麽等多多醒来之後,就不会再干傻事了。"
语罢,他便弯下腰来,将阿布给拦腰抱起,然後打算带去一个隐密的山洞再将她给焚化掉。
"等等!"华陀却迅速的出手阻止了他,神色肃然道:"你瞧见了没,这少年胸口的伤痕竟然慢慢地在自动的痊癒了啊!老夫很仔细的探了他的气息跟脉膊,就如这少年所言,他失去了心,却仍然活着啊!而且脉像虽然微弱,但却十分的平稳,或许真如他所言,他真的可以在无心的状况之下,持续着活下来。"
"可是,能活多久?我从来没听说过失去了心,却可以一直活下去的事情啊。若是真的不需要心这种器官,几百年的修行早就将它退化了……"
148 好像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
"可是,能活多久?我从来没听说过失去了心,却可以一直活下去的事情啊。若是真的不需要心这种器官,几百年的修行早就将它退化了……"
苟友挘叛劾岬溃海⒛阌Ω弥勒饬轿徊⒉皇瞧胀ǖ姆踩肆税桑喽嗌砩纤鞯谋ρ纠淳陀涤泻芮康闹伟K功效,我曾经去过医术发达的千年之後,在那里待了很多年,关於医学的常识,我比你还要厉害许多,或许你从未听过,但是我很清楚什麽叫做心脏移植手术。多多的功体很强大,失去了心,或许他会苟延残喘的持续活了几天,但是最後还是会死去的啊。你的手术得尽快进行,趁这个时候,我就去把阿布给处理掉吧,好断了多多的念想……"
华陀听了他的话,虽然心里感到疑惑,但凡妖之事,非是他所能懂得之事。
少年说得相信他……或许,他是一心相救那名少女,所以不惜牺牲了自己。
这少年竟然视这少女为命。
华陀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仅是凡人如此,居然连仙妖们终究也是逃不过情爱的纠缠啊!"
苟友将垂死的阿布拦腰抱起,看着他道;"你是个大夫,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吧!"
华陀捋着灰白的长须道:"就是因为是个大夫,还是个乱世名医,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更加地参透生死了。"
既然这少年坚决如此,还不惜亲手挖出了自己的心脏,他又违逆了他的意,在他醒来之後,恐怕会把气出在他的身上。他得在手术之後,趁着少年醒过来之前,迅速的离开这里。
仔细一想,身为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夫,其实并不风光,有时候反而还挺狼狈的。
苟友道:"你挺有自觉的。是我把你给捉来的,你还是快点动手吧,等我回来之後,再带着你离开这里吧。"
***
苟友将已经垂死的阿布抱到了一处隐密的山洞内,然後便四处去找了一堆乾树枝回到洞内,将之堆成了一道台子,最後便将阿布的身躯安置在枯木台子上。
看见阿布笔直的躺在台子上,这时,他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搥着胸,哭吼道:"阿布~~~~鸣哇哇,你怎麽这麽快就挂掉了啊,我好伤心啊,真是令人难过不已,整个心都揪起来了!鸣鸣鸣……你怎麽可以就这麽死掉了呢?"
哭了好一会儿之後,苟友好不容易才缓过心神来,起身吸了一吸鼻子,然後点起了火把,对着躺在枯木台子上的阿布,低声道:"阿布,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安慰多多的……,还有小青仙子……"
语罢,便点起了火把,然後扔进了乾枝台子上,并没有多久的时间,枯木台子便燃烧了起来,底下冒出了火苗,转瞬间枯木堆里便窜出了熊熊的白烟。
苟友悲伤的看着白烟里的阿布一眼,挘粧{眼泪,然後便垂下头,转过身子,丧气的往外走了。
这时,却听见了几声轻咳声。
蓦地,苟友的脚步停了下来,迅速的转头看着袅袅白烟里的阿布,在燃烧的枯木堆所造成的浓厚的白堙之中,朦朦胧胧的还是依稀可瞧见阿布仍然面无血色的躺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一定是我太伤心听错了!阿布已经死了,怎麽还会咳潄咧?"苟友用力的摇一摇头,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紧接着挪步往外走,这时,身後却传来了几声虚弱的求救声。
"不!别走……快!快……回来啊……。快回来……,救救我啊……"苟友听了,心里猛地一惊,他迅速的回过头,这一次他不再迟疑了,快速的冲进了火堆里,二话不说便将阿布的身躯从熊熊燃起的大火之中紧急的抢救出来。
他拦腰抱着阿布,匆匆忙忙的跑出已经冒出大火的山洞,然後将她安置在一旁的草地上,轻轻拍着她,急急唤道:"阿布!阿布!你快醒醒啊!我刚刚明明听见你的声音了!我肯定是没有听错的吧?原来你根本还没死是吧?你快醒醒啊!"
这时,奇蹟发生了,已经死去的阿布竟然缓缓的睁开双眼,她抬眸看着他,眼神却有点儿呆滞,嘴巴虚弱的动了一动。
见状,苟友激动的紧紧抱住了她,兴奋的大声喊道:"阿布活了!原来你并没有死啊,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阿布的身子明显地虚弱不堪,她的面色苍白如纸,而且身上竟无任何一丝的脉膊与气息。苟友担心她会再度死去,於是急忙道:"阿布,你看起来状况很不好啊!好像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快告诉我,我该怎麽做才能把你给救回来啊?"
阿布低喃了几声,嘴里发出极微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心脏……,我需要一颗健壮的心……"
闻言,苟友低头看着她,将一对灵敏的狗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心急如焚的问道:"阿布,你说清楚一点,你的低喃气音太过微弱了,我听不清楚啊……,我的耳朵很灵敏的,你只要咬字清楚,我一定可以听见的。"
阿布先是挣扎着低呼了好几口气,好像是拚尽了全身力气的模样,然後终於提起了所有的力气,很是虚弱的开口道:"诛仙剑的威力让我缓不过来,我这副仙躯已经死去了……。还好……我有定海神珠护住了元体,却一直是朦朦胧胧的,元体也逐渐的飘移了……,好害怕,好像我就快要羽化了,我不要死……。快!你快去让华陀把多多的心拿来给我换上,唯有如此,我才能活命啊,再拖延下去……恐怕我得随着这副已经死去的仙躯,烟消云散了……"
149 从来没成功过的大夫
闻言,苟友的脸色微变,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你要多多的心脏啊?可是……这麽做多多就会死掉了啊。就算你活过来了,一定也会受不了自责的……"
阿布白了他一眼,气得咬牙切齿,却因气虚体弱,因而低喘了几声道:"我不要死……快!救救我……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好害怕……我不想死啊……"
见她苦苦求生的可怜样,这时,苟友不再迟疑了,他迅速的将她抱了起来,然後一刻也不容缓地火速的冲回到了屋子里。
*
屋里,华陀正忙着施行外科手术,正打算把心脏给装回多多的身上。蓦地,苟友却抱着阿布冲进门,急忙阻止他,嘶吼道:"华陀大夫,先等等!你先别把心给装回去,阿布已经活过来了,没有那颗心,她马上就会再挂掉了啊!"
华陀听了,猛地一惊,迅速的转头看着他,讶然的开口道:"她不是已经去逝了吗?这怎麽可能啊?"
苟友火速的将阿布的身躯安置回了床上,让她与多多并列,两俱身子躺在一处,然後急忙说道:"阿布刚刚真的醒过来,跟我说了话呢。阿布说没有多多的心,她就会再度死去了,所以你快点把多多的心给装在她的身上吧!"
华陀听了此话,便皱眉道:"可你刚刚不是说,得到了他人所奉献之心,此少女会终生痛苦,自责不已吗?此言分明说她是个纯良之人,又怎能忍受他人为她而死呢?她怎会因为要自己活,而冷血自私的霸占了别人的心脏?"
苟友挠了一挠脑袋,想了又想,然後低声道:"我原本是这麽想的没错啊。阿布却从垂死之中拚命的挣扎着几口气,只为了对我说,她需要多多的心才能继续活下去,她说她很害怕,很不想死……既然阿布也要我这麽做,她一定是很想活下去啊……"
华陀很是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闷声道:"但是剥夺了他人的心脏,她可以活下来了,这少年就得死去了啊!"
苟友急忙道:"多多的功体很强大,你也说过他的脉像平稳,失去了心,他还可以再撑一阵子,我一定会想办法去弄颗心给他装上的。阿布已经快不行了,她说她的元体已经开始飘移了,无法再附着在这俱已经没有气息的仙躯上,没有躯壳的元体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所以,你快点动手救救阿布吧!"
"这可是一生一死的事情哪!一个要活,另一个就得死去……"华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片刻後沉重的开口道:"罢了!罢了!一直拚命挣扎着想活下来之人,身为大夫岂有抽手不救的道理。况且这少年也是一心想救她活命,而所做的自我牺牲,这麽做并不损医德吧……"
苟友急忙道:"阿布拚命的挣扎,拚着一口气跟我说话呢,她真的很想活命,大夫你还是快点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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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陀谒尽大夫之力,忙着将迦纳尚微微跳动的心脏装至阿布的身上。这是个非常艰难的手术,过程既是慢长又难熬,苟友心急如焚的待在一旁协助。
阿布被诛仙剑所刺中的心脏泛着青黑色,并且不再跳动了,显然已经死去了,被华陀取出之後,便慢慢的转为冰冷,跟迦纳新鲜血红又温暖且微微跳动的健康心脏,成为强烈的对比。
苟友将阿布已经坏死的心脏摆放在盘子里,然後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迦纳,心里盘算着,等阿布的换心手术顺利的完成之後,他便得立刻出门,想办法去替迦纳找颗强健的心脏回来,然後让名医华陀也替他装上。
时间彷佛过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华陀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之後,便起身忙着使用一旁的温水洗净双手所沾上的血迹。
见手术完成,苟友急忙挨近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劈头便问道:"手术的情况如何?还顺利吗?你有没有把心藏给装歪了?会不会有感染的风险哪?"
华陀擦了一擦额上的汗水,一脸疲惫的开口道:"为了专研更精良的医术,老夫曾经多次拿小动物来作实验,替他们更换脏器,坦白说,老夫试验了多次,其实从来没有成功过。最成功的一次手术只让一只小绵羊存活了四天……"
闻言,苟友的脸色顿时一白,紧接着便用力地揪住华陀的衣襟,怒骂道:"你这个臭老头,你根本就不会做移植手术!为什麽不早说咧?"
华陀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