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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制订一套合适投资方案。是不是要在望海县投资,只会作为一个姿态来望海县方面谈判的手段而已,最终结果并不会改变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包飞扬多解释,他只是神态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周书记、杨县长,你们放心,我和方夏陶瓷集团总部的关系还不错。我相信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这个项目最终还是能够留在我们望海县的。”
周知凯沉吟了一下,示意杨承东和包飞扬往旁边走了几步,低声问包飞扬道:“飞扬同时,你给我交代一个实话,你在方夏陶瓷集团总部的关系能不能压过这个张久一张总?”
包飞扬有些为难地咂了咂嘴,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如果如实回答,周知凯和杨承东就知道方夏陶瓷集团的总裁包文颖是他亲姐姐。既然他亲姐姐就是方夏陶瓷集团真正的大老板,那么他包飞扬要让这个项目留下来,那么这个项目还不是百分之就能够留下来吗?
在包飞扬看来,虽然说望海的条件确实很差,但是他在决定让人来考察的时候,就已经综合考虑过项目的情况,总的来说,这个项目放在望海还是可行的,前期的经济效益可能不会很好,但也能够保持盈亏平衡,随着望海县外部条件的逐步改善,项目未来的经济效益也将十分可观,他并没有让方夏陶瓷集团牺牲自己的利益以换取他个人的政治资本,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包飞扬让方夏陶瓷集团把项目设在望海县,完全是一种双赢的考虑。
但是包飞扬不能够这样跟周知凯、杨承东等人说,也不能够什么都不说,方夏陶瓷集团的项目放在望海县,他和方夏陶瓷集团的关系迟早会为人所知,如果现在故弄玄虚,将来说不定就会在周知凯等人的心中留下芥蒂,到时候周知凯和杨承东肯定责怪自己向他们打埋伏。
当然,包飞扬也不想说得那么明白,只好含糊其辞地说道:“周书记、杨县长,请你们放心,我在方夏陶瓷集团的关系还是比较过硬的。我之前已经跟方夏陶瓷集团总部好几个领导都联系过了,就算交通运输的问题比较大,但只要其他条件合适,他们就会将项目放在望海。张总今天也是被这条路折腾坏了,个人有些意见,但是不会影响大局,关键是我们要将其他方面的工作做好。”
周知凯实在想不出方夏陶瓷集团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为了包飞扬的政绩,方夏陶瓷集团舍得扔掉几千万甚至上亿资金?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够指望包飞扬创造奇迹。好歹包飞扬也是一个副县长,到这个位置,总不能信口开河吧?先别管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负责人张总是什么态度,至少他们到了望海县来,本身就是对包飞扬能力的说明嘛!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就太好了!我和杨县长心中一块大石头也就落了地。”周知凯感慨着说道。
包飞扬知道周知凯和杨承东心中还是有所疑虑,就笑道:“周书记、杨县长,我可以立下军令状。”
周知凯一直注意观察包飞扬脸上的表情,发现他表现得非常从容镇定,信心不由得又增强了几分,摆手说道:“军令状就不用了,如果项目最终真的留下来,县里面给你记大功。”
包飞扬等人回到车上,陪同考察团先到县里。望海县几套班子的领导站在码头上,一个个都觉得心里冰凉,只有焦梦德心中暗自高兴,冷哼了一声,出言奚落:“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杨承东回头看了焦梦德一眼,对他不顾大局的表现非常不满,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自家一点鸡毛蒜皮的小恩怨?不过这个时候,杨承东也知道不是和焦梦德计较的时候,他对周知凯说道:“周书记,我们先回去吧,不管怎么说,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总算是到我们县里了,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让客人看到我们望海好的一面。”
周知凯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坐回车上,一起返回县城。他现在有些后悔让这么多人来码头迎接,兴师动众,最后人家连车都不下,将他们晾在旁边。如果这次招商引资真的成功了,倒还没啥。可是如果这次谈判不成功,这事要是传出去,又将成为望海县招商引资历史上的一个笑话,就像之前那几个准备到望海县投资却半路回头的客人一样。
其实周知凯当初决定率领四大班子到码头来迎接方夏陶瓷集团的考察团的想法很简单。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从海州过来,这一路上的心情肯定不好,他带着大家在码头上迎接,至少可以让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感受到县里的热情,可是却没有想到方夏陶瓷集团的张总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说起来也难怪,产值上亿的项目,放在哪里都要被当地政府供起来,他们牛气一点很正常。如果不是包飞扬有过硬的关系,恐怕他们早就像前几次的到望海县来考察的客人那样,到了海州渡口就回去。现在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们能够坚持到望海县继续“考察”,说明包飞扬的关系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周知凯只是希望,包飞扬在方夏陶瓷集团的关系接下来能够继续发挥作用,让方夏陶瓷集团的项目能够真正在望海县落户!RS
第六百二十九章 想截胡
考察车队一路颠簸,到达望海县城的时候,张久一可真的有些晕了,车刚刚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不顾形象地蹲在路边一通狂吐。
包飞扬招手让酒店的服务员过来将张久一先领进房间休息。除了张久一外,考察团的其他人情况还算可以,但是精神也有些萎靡,包飞扬建议周知凯取消了原定在晚上的接风宴倒不是完全对张久一倨傲失礼态度的回应,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包飞扬也是对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的这些员工考虑,经过这一路颠簸,包飞扬相信,即使望海县这边安排出再美味的山珍海味,考察团这些人们也不会有什么胃口的。
包飞扬跟着来到张久一房间,见张久一从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就对张久一说道,“张总,本来县里安排了一个接风宴,但是我考虑到张总还有考察团里大部分成员都有严重的晕车反应,可能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就建议周书记取消了。我让酒店给你们准备了一点清淡的吃食,对肠胃恢复有帮助,等会服务员会送到房间里面来。你们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谈工作的事情。”
听到包飞扬的安排,张久一心头的怒火就直往上冒。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嘛,辛苦了一路,好容易有一个私下里相处的机会,你包飞扬过来不是偷偷承诺好处,反而是告诉我要取消接风宴了?他张久一以前也到过不少地方去考察投资环境,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包飞扬这样的副县长!简直就是白痴!也不知道他怎么混到望海县副县长的位置上的。怪不得望海县经济这么差劲儿!不行,包飞扬这个白痴副县长靠不住,想捞好处看来要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离开了张久一房间,包飞扬又到代表团其他成员的房间走动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特殊注意的地方。随后有把酒店的总经理叫过来,好好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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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周知凯、杨承东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我看他们连吃了包飞扬那个小王八蛋的心思都有了。不过那也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相信包飞扬那个小王八蛋呢,现在好了,真是脸面丢尽,传出去连咱们望海县都要成为一个大笑话。”
晚上的接风宴取消,兴奋不已的焦梦德让秘书熊竹江叫上便宜舅子刘起成、招商局常务副局长陈东阳等人,在城东的云梦酒店开了个包厢,焦梦德说起下午在码头上的情形,忍不住眉飞色舞、哈哈大笑。
“嗯哼!”刘起成右手虚握成拳,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了两下,他这位便宜妹夫平常挺严肃的一个人,自从遇到包飞扬,就开始歇斯底里、似乎性情大变,平常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放浪形骸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当着熊竹江、陈东阳的面也这样,实在让他很不习惯。
得到刘起成的暗示,焦梦德也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挺了挺腰杆,渐渐敛去脸上的笑容。
“哎,谁说不是呢,我刚刚看到刘宁,他的脸色比死了老娘还难看,他本来还指望能够靠着包飞扬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保住他的位置呢,现在看着没戏了,尾巴就耷拉下来了!”陈东阳虽然有些意外,心中却觉得焦梦德这种做派才是真性情,不把他们当外人,就兴奋地出声附和道。
熊竹江也在一旁说道:“听说周书记将他们包飞扬和刘宁几个人叫过去开会了,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批评他们工作不力。”刘起成也很高兴。如果这次招商引资的工作失败,受打击不仅仅是包飞扬。周知凯、杨承东和曹逊这几个在常委会上明确支持包飞扬的县领导也会受牵连,在县里干部中的权威丧尽。而一直和包飞扬唱反调,质疑包飞扬的自己便宜妹夫焦梦德在望海县的声音就会更加响亮,威信大增。相应的,他刘起成就能得到越来越多的好处。
“好啦,所谓招商引资这个事情呢,反正就那样了,大家出去以后不要乱说,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周书记、杨县长,特别是那个小包副县长的脸面不好看。”焦梦德虽然竭力控制,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荡起得意的笑容。
刘起成、陈东阳、熊竹江等人相互看了看,纷纷会意地点了点头,焦梦德的意思当然不是让他们守口如瓶,就是要通过他们的口,将今天码头上发生的事情传出去,传得越快越好,最好让周知凯、杨承东狼狈不堪,颜面丧尽,他这个副书记才能够水涨船高,得到更多的话语权。
“对了,东阳啊,这个方夏陶瓷集团具体什么来头?牛气的投资商我看到过很多,可是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他们凭什么这么嚣张?”笑了一阵,焦梦德终于问起正事。
陈东阳连忙挺了挺腰杆,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谦卑地看着焦梦德:“焦书记,其实这个事情也不奇怪,我托市里的关系问了一下,这个方夏陶瓷集团确实很厉害,可能是国内最大的陶瓷公司,国内的陶瓷公司都用他们的产品,他们生产的陶瓷都是销往国外的,好像在美国还有投资。”
“根据考察团先期提供的资料,这次方夏陶瓷集团打算投资的是一个配套的包装箱生产项目,预计投资一个亿,这样的项目放在哪里都会有人抢,如果这个消息传到市里,市里面恐怕都会忍不住派人过来和我们抢这个项目,所以方夏陶瓷集团那个张总牛气一点就很正常了。”
陈东阳认真而详细地向焦梦德解释道,虽然他很早就开始走焦梦德的门路,可是并没有成为焦梦德的核心嫡系成员,这还是焦梦德第一次邀请他参加这样的私密聚会,这也是他的一次绝好表现机会,当然要卖力的把情况向焦书记解说个明白。
“而且呢,我还听说过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在和对方接触的过程当中,代表县里出面的包飞扬显得非常平淡,一点都不热情,似乎吃定了方夏陶瓷集团要在这里投资。”陈东阳压低声音对焦梦德说道。
“吃定方夏陶瓷集团?哈哈,老陈啊!方夏陶瓷集团既然是国内最大的陶瓷企业,实力超群,包飞扬凭什么吃定人家?我看啊,是包飞扬这个小王八蛋太年轻了,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凭着自己是一个副县长,就可以向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摆谱。却根本不知道,在人家粤东的大老板眼中,望海县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副县长算个屁啊!”刘起成不屑地撇了撇嘴。
“哦,包飞扬竟然向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摆谱?居然还有这回事?”焦梦德在一旁听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做了一个伸手抓东西过来的手势,问刘起成道:“那你说,我们能不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项目从包飞扬手里抢过来?他包飞扬爱摆他副县长的谱,就让他摆去!我焦梦德可是一向礼贤下士,尊重所有愿意到咱们望海县投资的客人的!”
刘起成等人微微一愣,然后相互看了看,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可是上亿元的大项目,可望而不可即,而且方夏陶瓷集团的关系又是包飞扬找来的,可是现在焦梦德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加上陈东阳描述的情况,包飞扬和方夏陶瓷集团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并不是很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