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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地闷哼声从他的嗓子里溢出,宁儿的心不由地紧缩。
“可有针线?”他喘着粗气问着。
针线?针线是有的,虽然没有剪刀可针线还是有的,只是在哪里?
宁儿有些乱的开始在房间里寻觅。
当她拿着找到的针线到他跟前时,他似乎很是疲惫了。
“帮我,帮我把这里缝上。”他说着抓了宁儿的手,那手上的红就在宁儿白嫩的柔荑上沾染,宁儿眼一扫,只觉得眼中仿佛盛开了一朵血色的莲。
“你在愣什么!快缝!”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怒气,可是听起来却无尽的柔弱。宁儿眼中恍惚的雪莲消失,只有自己手里的针包和线卷。
缝?我?我在宫里几时缝过?
宁儿张着嘴没办法言语,女红本就是她所不喜的,更何况她也不需要学习什么女红。
怎么缝?我怎么缝呢?宁儿看着眼前那男子的眼似乎都要闭上了。
第八章 他
费了很久的工夫宁儿才算是给针穿上了线。他似是无奈地撇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
宁儿的脸红了起来,即便是一直浑身赤裸也不像现在这样脸发烧,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因为害怕才穿不进去的,而是从来没做过这事又加上慌乱。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不但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连腹部也一直在淌着血。
宁儿学着以前看落霞绣花的样子给红线打了个结,拿着针直愣愣地看着那流淌着鲜红的地方,想着该怎么下针。
“快,帮我缝,快!”他的声音似乎疲惫更甚。宁儿终于一咬牙伸手提起了血口上的皮肉拿着针开始在他的腹上穿行。
满手的血,歪七扭八的针脚表示着她的努力。艰难的缝上之后,他一头是汗的对宁儿说到:“酒,那酒来给我洗下。”
宁儿听话的倒了些酒到碗里,再捧着酒小心的将它们洒在那里,然后清洗。当一切终于忙完后,他对宁儿指了指他褪下的外衣,“袖包里有药,给我吃下去。”
宁儿忙去翻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在手心里后有几粒黑色的药丸,“吃几个呢?”她询问着,可他却疲惫的没了声音。宁儿一看他满头是汗的倒下,睁着眼却似乎只有出气的样子,吓的就把手里的那些药丸,统统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艰难的咽下后,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血衣就彻底地晕了过去。
宁儿慌乱着:血衣,能做什么呢?她看着他腹部上的口子,起身跑到了床边,那里还有白布,用来迎接她落红的白布,此刻上面已经开了一路红梅,点点血色嫣然。宁儿伸手摸了下那还湿润的红,轻叹了一口气,抽离了床。
找不到剪子,她只能用牙齿撕咬着,将它们扯开,开始往他的腹部上缠。
当她做完了这一切后才想起自己的光裸,她低头看看自己,那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她边小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边从木盆里撩着那已经带着红色的水擦洗着她的腿。那水中的红色是他的血。
当她穿好衣裳擦了他身边的血迹,还把被子拖来盖在他身上后,宁儿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他的眉,冷峻着浓密着,好似刀舞的凛冽。
他的鼻,挺拔着高耸着,好似剑舞的俊秀。
他的唇,温润着怅惘着,好似袖舞的呢喃。
他的眼,轻合着微闭着,好似裙舞的缠绵。
宁儿看着他闭着的眼,想起那双冷漠空洞的眸,轻轻地叹出一口气,伸手将自己环抱的更紧:我,已经不再是处子,我是他的女人,可是明日里红绳一断,天涯各一方,而我,将在这里面对那些丑恶的嘴脸,而他,只会翩然而出,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宁儿将脖子一缩,就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渐渐地她被他的头发上奇异的光泽所迷惑,她伸手拈起他的头发细看,在一片昏黄的烛火下,那似黑非黑的颜色,看的宁儿觉得有些奇怪,就拨了自己的发对比,才觉得他的头发黑的有些怪怪地,明明似是很黑很黑入了墨一般,却又微微泛着一些深紫色,是那么地不同。
宁儿松了他的发,轻拍了下额头:一定是自己昏了头了。然后她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想起了教她舞的春,那眉那眼与他有着相似……
“哎呀,落霞,别动,我还要睡一会,再动我我可罚你!”宁儿的胳膊被摇动着,她迷糊的翻了身子,大清早的落霞又不让她好好休息了。
胳膊再次被摇动,宁儿嘀咕了起来:“哎,又不是见礼的日子,起那么早做什么,父……”宁儿“唰”的一下惊恐地睁开了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又蹙了眉。
此刻她已经想起来了,她的父皇和母后是不在了。而她的蹙眉这是因为起的太猛,牵动了身子,那私处的疼痛令她忍不住有些蹙眉。
“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扶我去床上。”他吩咐着宁儿,眼中依旧冰冷,但扶他起身的宁儿在注意到他胸口上的红晕时,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因为胸口上发白的印子,似乎是告诉她,她是倒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将他扶着挪到床塌边上才坐下,他便指派着宁儿:“去,拿我的血衣沾着水把地上的血擦洗下。”
宁儿依言行使,乖乖地去擦洗着,而后他让她把血衣和那些曾缠在身上的白布收起来,放在了床下,拉上了床幔。
宁儿在帮他躺下后,听见他疲倦地出了口气,忽然她发现这很奇怪:他明明伤成这样,又何必与她这般?难道真的是男人都如此好色?即便身上有伤也要……
“你把衣服脱了吧!”他虚弱地开口。
“你,你都如此,难道。。”宁儿无法相信,这个时候他竟想着还要……
“叫你脱,你就脱!”他的声音开始冷峻了起来。
宁儿捏着衣裳几番咬唇:“你已经受伤了,等到你好了也……”
忽然床上的男人抬手一抓,宁儿就发现自己相识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喉咙处发紧。
“你脱不脱?”他的声音此刻已经成了冰,甚至有些不耐。
宁儿无奈地点头,才看着他在空中抓着手指一松,自己的喉咙也不那么难受了。于是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着衣裳,终于穿着束胸站在了床前。
“脱了,进被窝!”他依旧冷冷地,可却掀开了被子。
束胸滑落于地,露出了她的胸,可是手在裹裤边,宁儿实在没了脱下去的勇气。
“进来,快点”他忽然眉一蹙,似乎不去计较她的不听话,而是伸手拍了下床。宁儿出了一口气,听话的上了床。
被子放下只盖在她的腰上,他却爬上了她的身,开始轻轻嘬她的乳。他的发散落在宁儿的身上,点点酥麻着宁儿的身,宁儿的心。
麻麻的,身体里有什么在流淌着。宁儿刚有些感觉,他却已经开始加重力度在她的身上啃咬起来。酥麻的接连相涌,让宁儿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环上他的脖子。酥,痒的交织让她渐渐的开始难耐。
她不安的扭动起身子,体内似乎在燃烧着什么,不,是灼烧,有些像那日身体的里奔涌的炙热感觉,但却又是不同。宁儿呼吸开始变的凌乱,有种欲望在心底呐喊,她的裹裤也在被中被他再一次的褪去。
“亢亢”两声门被敲击的声音来的突然,但随即木门却被打开了。云妈妈和一个衙役出现在了门口。
“干什么?爷难道给的钱不够?”他趴在她的身上冷冷地说到,而她的乳毫无遮掩地被呈现在门口那两人的眼前。宁儿下意识的就抬手捂上了胸口,嗓子里就要尖叫,可这是云妈妈却已经一脸无奈地咧着嘴说到:“呦,爷您可别动怒,我这也是没办法,官爷说要找个人,我只有挨个的让人家看不是?咱们也得罪不起官府不是?”
“瞧个屁!爷又不是出来卖的。”说着他继续在宁儿的身上亲吻两下:“还不快滚,爷可没习惯做给别人看!”
“官爷,你瞧,咱们出去吧。”云妈妈圆着场子想请那衙役离开。可衙役却有些犹豫。
“云妈妈,你来的正好,这丫头我喜欢,爷要玩个够本。”他忽然大声的对云妈妈说着,伸手从床上的衣服里掏出几锭银子放在了宁儿的身上:“你,把你这身子上的银子去拿给你家妈妈!”他在对宁儿说着,那明明一副狭笑表情下的冰冷眼眸里却似乎暗示着什么。
宁儿现在是赤着身子的,她一听要她拿银子过去,就急忙地扭头看向云妈妈,眼中有着乞求,他不想再给一个男人看了去。
可云妈妈的眼神里只有对财物的贪婪:“爷,喜欢就好。”她似乎打算迈步进来。
“哎,爷喜欢看的是她的身子,去,给爷拿过去。”他对宁儿狠狠地看了一眼,掀了一角被子,等着她出去。宁儿看见他腰上那白布渗出的一点点猩红,忽然就明白了起来。
终于她抱着胸前的银子从被窝里出来,头完全扭到一边,就这样裸露在空气里,裸露在两个男人的眼里。
门终于被关上了,伴随了云妈妈要他玩的高兴的祝愿。
他掀开了被子,示意宁儿进去。宁儿埋着头,走了过去,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靠在了他的怀里。她是主动靠上去的,甚至还枕着他的臂膀,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就是做了。
他没说什么,蜷了手臂就这样搂着宁儿,就让她靠着他。
宁儿贴着他的脖颈,好闻的龙涎香混杂着血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翼。她渐渐地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贴着他了,也许是怨,也许是无奈,但更多的她真的想有个依靠。哪怕他是一个露水情缘的一日夫君,但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想着刚才他白布上渗出的红,她听着他的呼吸声,轻轻地掀开被子,低头看着他腹部的伤口。
“在想我,能不能要了你吗?”他忽然开口似乎曲解了宁儿偷看的意思。
“不,我,我只想看看你的伤……都成这样了,你不能……”宁儿咬了唇,说不出那些话来。
“什么叫不能?”他那双本冰冷的眸忽然对她燃烧着一种傲气。他的手挑起了宁儿的下巴,看了看之后,就抓了宁儿的手放在他的那里。
“对我而言,没什么不能!”
第九章 羽
他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的胸。
“别,你有伤,你什么时候想……我,我,我陪着就是,你没必要再弄伤自己。”宁儿慌乱的推搡着,在心里在责怪自己干嘛去招惹他,更责怪自己刚怎么会那么不知廉耻的在心底有一丝渴望……想要和他……
哎,父皇和母后去了,这才几日,我竟然……如果说被他破了身,是无奈,可是刚才,刚才的我,我的确有了灼热的渴望,天啊,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宁儿忍不住在心里质问着自己,她并不明白此刻的一无所有让她对一个依靠有多么的在意,当身子交付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将他当成了依靠。
他忽然停止了举动,看了看她,倒在一旁,开始闭目。
宁儿看着他闭目的样子,呼吸凌乱着,内心却悄然叹息着:他,应该是累了吧。
……
一连三日,这个男人就和宁儿在这间房内。
每天除了有丫头送来食物和净身的水,他们两个都不曾与外面接触,连门几乎都是不开的。
而宁儿还记得第一次来换水的丫头看到水中的红那么深的时候,很是多看了她两眼,再次送水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碗中药。说:这药是云妈妈要她带来的,说因她是难得一见的血雏,喝点中药补补,免得日后落下病来。
宁儿虽然不懂血雏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知晓那一定和血有关。没有任何言语,她乖乖地喝了药,待他们出去后,蜷缩了身子在他的旁边,哪怕她只是穿了束胸。
这三日里她只能穿着束胸,因为他不许她多穿别的。
她总在他睡着后凝望着他,想着曾经和那个和他相像的舞伎在花园的池塘边折了身子做出一个一个柔美的动作来,那份静谧会让宁儿不自觉的沉寂在回忆里。
而他醒了,却并不是个安心养伤的人,不时的会对宁儿动手动脚,但是,但是他只是动手动脚而已,并没有再要宁儿。
就在第三日的早上,他穿上了外套,束了发,给宁儿的手里塞了一锭金子,什么也不说就把床下已经发硬的血衣用一张床上的被面包了拿着准备离去。
宁儿看着他的手就要拉上门栓,连忙轻唤:“等等。”那男人回了头,一双眼没有丝毫的感情。
宁儿怯怯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捞起他的手把他给的金子放回了他的手里:“我不要钱,要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