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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证据的话,去查阅有关部门的文件不就得了,我想说的是,让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甚至极度危险的人物来做宋氏的副总裁,除了不能服众之外,连宋氏的声誉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查阅?”钟旻的表情无疑是极端讽刺的,那种怀疑对方智商的轻蔑眼神让宋泽彬差点就要按捺不住暴跳如雷,“就为了你一句胡乱揣测的话,董事会要去查阅一个人的过往,若证实是假的,你准备承担什么责任,毁谤罪吗?还有,说到品行不端,我倒是很想知道宋氏之前那些帐目是谁对的?”
他从摆在桌上的文件里抽出一份丢至宋泽彬面前,“听说税务局最近正在严打,如果这份偷税漏税的证据交上去,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接受的,到时候监狱的滋味究竟如何,只怕就得由你来告诉我们了。”
会议室里窃窃私语之声顿起。
股东们无疑对宋泽彬之前的行为是毫不知情的,因为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可以让多余的一大笔钱中饱私囊,这个消息一旦引起税务局的注意,恐怕宋泽彬的下半辈子真要如钟旻所说在监狱度过了。
宋泽彬不顾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目光,颤巍巍地翻开那份文件,半晌,脸色终于由红转白,渐至死灰,身躯蓦地颓然倒在椅背上,说不出半句话。
帐目做得再完美,也会有一丝蛛丝马迹可寻。
宋泽彬这才明白钟旻他们早已把炸弹放置在他面前,而他自己还亲手去点燃它,此刻他终于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等人陆续走光,会议室只剩他和钟旻三人,宋泽彬抹了把脸,勉强振作起精神。“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要怎么做,你们才不会起诉我,我可以出让手中的股份。”
钟旻挑了挑眉,“我已经掌握了宋氏,即便你是第二大股东,也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筹码?”
“那你想怎么样?”宋泽彬死死盯住钟旻,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
“我可以让你继续待在宋氏。”钟旻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宋泽彬大吃一惊,不由得他不狐疑丛生,钟旻竟不趁此机会赶尽杀绝?“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钟旻浅淡地笑,那种优雅的矜持无疑是很吸引人的。“我要你手中那股份的三分之一。”
宋泽彬怔了一怔,只是三分之一而已?他以为钟旻会说全部的。
似乎看出他的怀疑,陆知处在一旁道:“如果你答应以后安分收己当你的宋氏股东不再多生是非的话,我们可以保证你得到你应有的。”
这句话如同本已认定自己将要溺死的人在茫茫大海中发现一丝生存的希望一般,但生性多疑的宋泽彬犹不相信会这么简单。“就这样而已?”
“你不喜欢?”陆知处看出他的想法,“钟京平那边自保不及,当然更不会去帮你,除了与我们合作,你毫无选择。”
宋泽彬知道他说得没错,人情凉薄,一朝风雨之后,谁还会管你落魄凋零,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全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垂头丧气,对方早已将一切算好,自己还能怎么样?
陆知处道:“配合我们在宋氏的措施政策对你来说只好不坏,毕竟你也不想看着自己父辈打下来的基业在你这一辈毁掉吧。”
宋泽彬已无翻身之能,宋氏也落入钟旻之手,再从他那里拿下三分之一股份不过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商场上虽然手段要足够狠,但同时也要尽量利用每个人的长处,宋泽彬虽然这次大败而归,但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的人脉和对宋氏的熟稔依然很有用处。
这些事情,钟旻未必看得一清二楚,而陆知处旁观者清,又以律师特有的犀利眼光来分析每一件事情,也因此他和钟旻才能配合得如此游刃有余,外界惊叹于他们的合作无间,即使不知道他们之间更深一层的暧昧,也会为两人的默契而艳羡。
宋泽彬沉默半晌,内心激烈渐趋平静。“我答应。”
他不是愚蠢之极的人,至少还知道如果再一意孤行,只怕最后连一分钱都得不到。
“还有一件事,”他欲言又止,仿佛在斟酌,经过方才巨变,宋泽彬似乎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杀人犯的事,是有人告诉我的。”
那边两人相视一眼,钟旻问道:“谁?”
“是个匿名电话,声音也经过处理了,他说得信誓旦旦,还要我去查证,不然我也不会……”话语戛然而止,他没有说下去,但示好的意思已明白无误地表露出来,这样一来,这两人就不会迁怒到他头上。
陆知处轻轻皱眉,似乎陷入思索之中,连宋泽彬离开都不知道,直至钟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想什么?”他凝神苦思的模样有种毫无防备的松懈,连钟旻也从没见过他出现如此近似于苦恼的神色,他不认为他是在思考那个匿名电话的主人是谁。
“我在过滤最有可能打那个电话的人的名单,只是我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针对我个人,还是针对荣华的?”
钟旻沉声道:“针对你,也就是针对荣华。”
陆知处看了他一眼,沉吟道:“如果对方不善罢甘休,只怕会给荣华带来不小的麻烦。”
钟旻挑眉,似笑非笑,几近试探。“那你要我怎么做?”
回答他的是暂时的静默,片刻之后,那人抬起头,一字一顿。“弃卒保车。”
仿佛被他目光中那种奇异的坚定震住,钟旻没想到他真的不惜说出这么决绝不给自己半点后路的话,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你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自从陆知处加入荣华之后,他就用尽手段将他以前的档案消去了,之前钟老爷子神通广大能够挖出来并不稀奇,他也必定不会到处宣扬,但还有其他人会以此相要挟,这就引人深思了。
他没有正面答复自己,陆知处也不再追问,刚才沉重窒闷的话题仿佛风过水面,弹指无痕。
“初出道时,接过几桩案子,自然也得罪过人,但一切随着我入狱这些年已被隐没得差不多了,对方想下手的话应该不会等到现在。”
陆知处的话显得轻描淡写,但钟旻曾经去查过,陆口中所谓的几桩案子中就包括亲手把几个市长级的贪官送入监牢,替一个本被判死刑的犯人翻案,令他无罪释放,单这两件官司就闹得满城风雨,也令他万众瞩目了,初出茅庐就有这样的成就固然让人欣羡,但同时也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何况他心知以这人的性格,刚做律师那会必定是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这足以引来有心人的妒忌和陷害。若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而入狱,陆知处的成绩必定不止于此,但也因为这样的历练,使他变得像现在更为成熟稳重,思虑周到。
“真想看看你以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这样想,不自觉便脱口而出。
陆知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倒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是学法律的人骨子里总会有种自以为是的正义感,不撞南山不回头。”
“那现在呢?”
他耸肩,“老板您看呢?”
钟旻哼笑一声,“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腐败。”
陆知处大笑,“对极,近墨者黑,这也是没办法的!”
这张嘴太过犀利,总要处处占人便宜!钟旻由得他笑得张狂,手一伸揪住他的领带,微微前倾顺势贴上那张染了淡淡烟草味的薄唇。
“喂……”任他辗转吮吻,舌头似要将他体内的一切卷走,转眼间如狂风暴雨,连牙龈齿缝也被认认真真地扫过一遍,这样的挑逗之下,没有人能维持冷静的,陆知处气息开始不稳,勉强将两人贴合的身体拉开一点距离,双眼微眯,却是在瞪着对方。“这里是公司。”
“而我是老板。”钟旻流畅无比地接下去,手已经开始拉扯起他的领带,另一只手则顺着腰线蜿蜒下去,在极富弹性的臀部上流连忘返,勾画出中间那条被西装布料覆盖着的,笔直往下的浅沟,甚至模仿着某种动作轻轻插刺,引人遐思。
切,这家伙真他妈不分时间地点了,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他冷傲不可接近的!
外面的人没有老板许可是绝不会贸然闯入的,而且会议室的玻璃是可以让里面清楚看见外面一切而外面却无法窥视里面的特制落地玻璃,这种视线很快化作微带心惊的刺激,让激情倍增。
西装外套已被完全剥去,衬衫也扯下大半,露出麦色胸膛,肌肉因微微出汗而更显滑腻,钟旻俯身,将胸前那枚突起含在口中轻轻地啮咬拉扯,极尽挑逗。
“够了……”陆知处咬牙忍耐,轻扯住他的头发。“难道你真想在这里做……”
“不用担心,隔壁办公室里有浴室,足够满足你彻底清洁的欲望。”钟旻低低笑道,他知道陆知处有洁癖,所以故意调侃。
“而且,”流连胸前的牙齿转而咬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低喃随着一地的情欲流泻出来。“这是补偿,你不会忘了你昨晚有多么猛吧,弄得我现在腰还有点酸痛……”
陆知处闷哼一声,这种事情除了最初那几次,他们都没有刻意去计较,欲望一上来谁在上面都一样,反正两人已经能够适应彼此并从中得到极致的快感,但这人居然这么快就恢复力气而且还兴致不减,就由不得他不佩服了。
身体被压在墙上,深入体内的灼热器官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陆知处仰起头,眉间紧蹙,喉结微微颤动,那种疼痛中带着一丝快感的感觉纷涌过来,排山倒海般地仿佛要摧残尽他的意志,脑海中来回激荡的,也只是对方的喘息声,前端的欲望掌握在对方手里套弄摩挲着,裸露的胸膛与钟旻还穿着衬衫的上身相摩擦,光滑的布料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刚才因为痛楚而抓住钟旻后肩的手此刻也改为探入那衬衫下摆,彼此的体温渗透过来,又侵入彼此。
而钟旻几乎要咬紧牙关才能抑制住自己狠狠弄坏这具躯体的渴望,几乎是恶意地,他低头咬上陆知处的喉结,反复啮啃,不时伸出舌尖轻轻刷过,引来他一阵不能自持的颤栗和惊喘,律动的速度由疾而缓,再由缓而疾,丝绸般的高热将他紧紧锢住,忍不住低吼出声,身下一个用力,双方不约而同地颤抖,到达沸点,又渐渐疲软下来。
“你疯了……”身体犹自紧紧贴着,陆知处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等待那阵贯穿全身的晕眩过去。
一墙之隔,外面忙碌热闹,而里面,淡淡麝香与汗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浓郁的慵懒情色。
“我也有同感,”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钟旻也喘息未平,“自从认识你之后。”
31
“嘀——”
阳光照射不入厚重的窗帘,但足以带来些许光线,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被子滑落至腰间,腰下矫健优美的线条隐约可见。
反手按掉闹钟,另一只手摸向枕边,早已空无一物,只余下被冷气吹过的淡淡冰凉。钟旻缓缓睁开眼,半眯着视线搜寻了一下四周,又闭上眼,片刻之后,才慢慢坐起身,带着一丝痛苦和挣扎,对于有些低血压的他来说,这种每日早晨必然上演的戏码是种不大不小的折磨,尤其昨天晚上还那么疯狂……
想起昨天,他不由呻吟出声,手顺势揉向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昨天下午两人在办公室做了一回之后,紧接着开了一个下午的会,关于宋氏一些交接的问题,而荣华那边也有不少日常文件要他过目签名,这样马不停蹄的几个小时下来,他们累得决定驱车前去近郊泡温泉。结果精神一得到舒缓,再加上赤裎相对,又在只有两个人的温泉池里大战了一回,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纵然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得起床,那人早就出去了吗,刚才伸手探去,连一点余温都没有了。
钟旻以手将头发向后耙梳了一下,套上长裤,打开衣柜挑衣服和领带。
两人依然拥有各自的住所,但有时也会在对方家里夜宿,他甚至喜欢上了抱着温热的人体闻着对方特有的淡淡烟草味入睡的那种感觉,也许对方亦然,至少他从没听过陆知处有任何不情愿的表示。
电话响起,打的是内线,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包括陆知处在内只有几人而已。
钟旻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接起。“喂?”
“老板?”是特别助理萧鸣的声音,老板两个字是他们平日跟着陆知处略带调侃地称呼钟旻时叫着,久而久之也成习惯了,但这次却带了一丝紧绷的感觉。
“什么事?”钟旻问道。
能力本就不错的萧鸣经过这些时日的历练,早已能独当一面,很多事情在报备钟旻之前便可以处理得很好了,极少见他一大早这么火烧火燎地打电话过来。
“今天早上有一份报纸刊登了一条消息,是与陆律师有关的。”虽然陆知处已是宋氏的副总裁,但荣华的人依旧习惯叫他陆律师,更亲近些的会在私底下叫他陆哥,听起来很有点黑社会的味道。
“什么消息?”钟旻一凛。
“对方造谣说陆律师曾经有过经济犯罪的前科,而且还杀过人坐过牢,言之凿凿,耸人听闻。”萧鸣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