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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郑重地说:“如今秦强燕弱,自然只能你去秦国。不要过度思念你母亲,你要想,你走后,母亲也少了一个累赘。留在这里,你们双方都不好。当然,你不是女子,去和亲以后,还有机会回来短时探亲的。”
我仔细揣摩,感觉很美好。却突然想起四哥的娘子去年诡异地去了,没有留下子嗣。心中不禁产生一种愧疚感,关切地问:“四哥你不是正缺一个娘子吗?为什么要让给我?我受之有愧啊。”
四哥打起甘之若饴的笑容说:“难得九弟挂念着哥,这份心意哥只能心领了。”说完又迅速蹙起眉而叹:“我与娘子新婚燕尔,哪想到她居然红颜命薄。在她离去之时,我曾立下誓言,两年内不再续弦。即使按虚岁算,也要等到明年元旦。若今年就和亲,岂不违背誓言,让娘子在九泉之下如何安生?”接着眼中竟泛起了泪光,摆着手,示意我不要再提伤心事了。
此时我甚为四哥的处境悲哀,把手搭在四哥右肩,柔声说:“四哥四嫂伉俪情深,着实让小弟感动。也祝四哥明年找到心之所向。”
四哥以手拭去眼眶外的泪水,又换上浅浅的微笑说:“你就好好珍惜吧,不要到了哥这地步再后悔。哦不,祝你与益都侯的女儿早成眷属,永结连理。不过,这件事,我担心很难说服你母亲。”
我听了,从刚才的感动抽身过来,微蹙眉问四哥该怎么办。
四哥以手撑腮,思忖片刻,计上心来:“你母亲应该会不放你走,让你继续圈禁在这樊笼里,成为三哥接位道路上的牺牲。但是哥有一计,你今晚向你母亲说的时候,如果她阻止你,你就用那些姨娘的死去质疑她。她若是语塞,就可以肯定与之有关。你就可以基本说服她了。”
我感觉犹如醍醐灌顶,连声赞四哥机智。四哥却淡然一笑说:“我们走了这么久,他们应该猜疑我们的行踪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和四哥回到了大哥的房间。此时,六哥早已处理完,向众人说大哥、八哥要休息。众人各自还其所。六哥想留下看两人,却已到了晚饭时间。母亲央求着,把他和我及三哥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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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争吵 '本章字数:398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7 21:27:23。0'
一回到母亲的房间,只见桌上摆着一桌菜。母亲用手绢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说:“宝儿,你终于回来了。你们兄弟三个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为娘亲手做了一桌,大家将就着吃吧。”
三哥立刻上去叩谢:“儿臣何德何能,能让母亲亲**劳?惭愧不已。”母亲连忙扶起,赞不绝口地夸三哥的功勋。六哥也在一旁随声附和,却让我尴尬得浑身发毛。
我不想当面顶撞母亲,但实在不想恭维三哥,纠缠后说了句折中的话:“母亲,六哥也功勋显著,虽然这次没有随同出征。但就在刚才,帮大哥、八哥处理伤口,难道不值得褒奖吗?”
母亲立刻带着笑招呼六哥和我:“你们也各有千秋,今天就不要拘束了。快来吃吧。”六哥谢过入座,我实在感觉母亲的笑像条绳子纠缠着我,带着反感也谢过入座。
桌上的菜有三荤一素一汤,大哥上药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母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没心思去管,只是怅然地看着三哥俯首帖耳地在母亲身边话家常,简直可以说是在撒娇。母亲总是为三哥夹菜就算了,居然还在三哥胸部、后背来回摩挲着,不停地说:“瘦了,但结实了。”六哥则在旁边像只鹦鹉般学舌。
我在一旁咀嚼着一块鸡肋,直到鸡骨头都碎了。心里感觉自己对于母亲就像鸡肋。
这时三哥忽而对母亲说:“战事刚结束时,父亲和秦国的益都侯姚苌约定,五月初二在秦燕交界的渑池举行庆功宴。届时秦皇可能会驾临,我燕皇也会去。益都侯听说父亲多子,特意嘱咐父亲多带几个年轻的儿子去。”
母亲漫不经心地问:“他要相亲么?”三哥爽快地回答:“母亲猜对了。益都侯有一女,名丽棠,年十六,希望尽快找一家公子托付终身。我看,六弟、八弟和九弟都年龄般配。到时候就将有一场争夺了。”
母亲连忙打断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会回你父王,隆儿、鉴儿才德稍逊,配不上高贵的小姐。最好让老四、老八去。”
这一句直击我要害,果然如四哥所说,母亲会反对我和亲。我不知从哪鼓起勇气,将碎鸡骨头全吐出来,在三哥、六哥的愕然中,猛然抬头质问母亲:“为什么?”
母亲终于把视线由三哥转向我,郑重地说:“这只是个诡计,表面上是和亲,其实是让我们派一个皇族人去秦国作人质。这几年,虽然秦燕结盟,其实我燕国只不过是秦国的犬马。拓宽疆土多的永远是秦国。凉国、赵国都灭了,我们的土地却没增加多少。如今秦强燕弱,秦国自然会找我们索要人质,为了我们继续与之合作,而不去联络南方的晋国。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也更易接受,才弄出个和亲的幌子。”
三哥不以为然地说:“益都侯答应了我们,那小姐可以留住在燕国一段时间,成亲后再看她的意思定夺。”
母亲更加严肃地说:“这就更是她们的诡计了。那小姐留在这里,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秦国就有借口来攻打了。你们不要多想,让老四或老八去就行了。”
三哥和六哥都在辩解说此事未必严重。我再次鼓起勇气,模仿着母亲刚才的表情质问:“既然是场诡计,母亲为何强推四哥、八哥去?”
母亲尖锐地盯着我说:“这都是为你好。再说,四哥去年没了娘子,也该轮到他。如果四哥不愿意,八哥没母亲,去秦国也算有个丈人家依靠。”
母亲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我愈发感觉她口是心非。我想着从小过着被拘禁的日子,连学射箭都不可以。再想着四哥向我分析的情况。一时间,我的不满放纵奔流起来,针锋相对地说:“母亲是要把我继续像牛羊一样圈禁吗?我很好奇母亲究竟有何目的?是要让我成为三哥接位道路上的牺牲吗?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在秦国找到一个归宿!”
母亲听后霎时忿然,拍着桌子喊道:“你反了!为娘为你如履薄冰地付出了那么多,这就是你要回报的吗?你看哪个兄弟像你这样敢如此顶撞父母!”
我身边的六哥赶紧拉着我,示意我快赔罪。我却挣脱六哥的手,比母亲还高亢地呼吼:“母亲的目的还不明了吗?你就是让我变得一无是处,不会威胁三哥的地位。这还不是最狠的招,看你对我兄弟所做的那些就知道了。今天大哥、八哥挨打,一看就是你设计好的圈套。你故意让我去和八哥向大哥学箭,然后趁我练箭的时候把马放出来。又假装好人去向父亲求情,把责任推给他人。由此大哥、八哥失宠,四哥、六哥和我也跟着被杀鸡儆猴,唯有三哥幸免。只想问你一句,那些姨娘的死,大哥、八哥失去母亲的原因,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母亲听到这话震怒得满脸发青,想训斥我,却突然被呛着,连声咳嗽。三哥连忙过去给母亲捶背,一面斥责我:“你看你把母亲气成这样,还不快来谢罪?”
母亲咳嗽缓解,淡然说:“由他任性去吧。”三哥叹息,继续给母亲捶背。
母亲这一退让,我反而莫名地更加激惹,抱怨说:“母亲您这是想装糊涂,不闻不问吗?母亲不要以为这样可以阻止我。我在这像地狱的地方呆够了!现在是离开的时候!”
母亲咳嗽加剧成了抽搐,用颤抖地手指着我**:“你……你”三哥忿然腾出右手指着我训斥:“你还有没有良心?即使母亲宽宏大量能够原谅你,哥也不能原谅你!”
六哥已经拉住我了,我却面无惧色地用手指着三哥说:“你倒是得宠,有了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有恃无恐,可以颐指气使地对我说三道四!不准我有任何的自由和权利。恐怕你的心里,早就没有我们这些弟弟了!”
母亲手一抖,从三哥左手中滑落。三哥盛怒,撇下母亲,箭步冲到我面前,举起手来准备扇我一个耳光。刹那间,我倒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三哥打了我,他就会被传为不顾手足亲情的人。我倒可以成为受害者被同情。于是我闭眼,欣然地等待。
可是面前一阵风过,马上身边一阵颤动,迅速转为静止。我忙不迭睁开眼,才发现六哥用坚实的右手抓住了三哥的右手。
三哥喝令:“六弟放手,让我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六哥费力地握住三哥的手请求:“三哥你还要在这里照顾母亲,九弟就交给我吧,九弟更听我的话。”
三哥怒吼一声后放手,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而对六哥说:“九弟就交给你了。快把他拖出去,免得在这里惊扰母亲。”母亲在后面似乎缓过神来了,微微颤抖说:“也罢。”尔后欲言又止。
三哥赶快过去服侍母亲,我冷笑一声说:“三哥快去献媚,九弟不打扰了。”三哥眉宇间已怒火中烧,却只能忍下,安抚着母亲。
我毫不示弱地怒目相对瞪着三哥,身体却被六哥拉出去,直到他的房间。
六哥刚关门,我说的第一句就是“你也想打我,那就打吧。不过到时候父王知道你乱打架就好了。”
六哥示意我坐下,他也与我促膝而坐,把右手搭在我肩上,语重心长地说:“你知不知道今天父王为什么不惩罚你?”
我不假思索地冷笑道:“当然是因为四哥、你和我的母亲都在,父王不好意思。”
六哥叹气说:“这次脊杖的原因,是母亲去求情了才避免的。所以,母亲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这么对抗她,让她情何以堪?赶快去致歉吧。”
听到这里,我刚才狂热的心才有所冷却。仔细看着六哥,皮肤黝黑,峰眉成簇,面带红颜,髭须点点。身材稍小,却显得干劲。感觉他不像三哥那样犀利高傲,心中的怨气又消除了大半,却还是坚持说:“母亲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面子,再就是掩人耳目罢了。六哥,你也想想,你难道不觉得父母都很偏心三哥么?你看大哥,武功盖世,名利却都给了三哥。还有你,精通医术,却也不被母亲重视。你妙手回春百试不爽,这次出征也只是靠边站。至于我,从小就被禁锢着,完全没了和三哥争什么的资本。父母却嫌这禁锢还不够,大哥和八哥只是替我顶了罪,就被脊杖。这样一来,尽管父亲已经批准大哥继续教我,但看这形势,以后是不敢了。这还不够,我去和亲也不行,只能继续当我的笼中鸟。”
六哥听后,沉默了片刻说:“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是我们还年轻,只能做小辈,不能完全掌控别人的想法。可是我们可以在条件许可之时改善自我的处境。你这样硬着跟母亲来,母亲只会更生气,你就会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你顺着母亲的意思来,在哥的劝说下,事情或许还会有所转机。仔细想想吧。”
听此番话,我心中又骤然一紧,暗中害怕母亲会恼羞成怒发狠对我采取极端行动。六哥猜出我的心思,告诉我:“所以不管你现在是否愿意,你必须马上向母亲认罪。这样至少可以消除一点芥蒂。相信母亲不会像父亲那样责罚你的。”
我突然颤抖起来,六哥继续搭手在我肩,用眼神鼓励着我。我接二连三地咽下才到嘴边的话,最终不十分情愿地决定前去谢罪。
六哥如释重负,扶我前去母亲房内。
此时,母亲的气色稍有恢复。三哥见到我怒斥:“你还有脸过来?”
六哥忙笑脸相迎道:“九弟是来道歉的。母亲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我战战兢兢地跪下,深深磕头说:“今日儿子为诸事所惑,言语冒犯,行为冲撞。现在儿子已经知错。望母亲大人谅解。儿子今后不再冒犯。”我汗涔涔地将头埋下,不敢看母亲的脸。
没想到从上面传来了和颜悦色的声音:“罢了,你知错就好,下次不要再犯了。不过,你也得向你三哥道歉。”
我赶快抬头,朝着三哥叩拜,说着同样的话谢罪。三哥撅起着嘴,显然还忿忿不平,却碍于母亲的情面,只好说了声“罢了”。
母亲轻声示意我起来,我才恭顺地起身,汗水早已在地上形成了湿漉漉的一圈。
母亲深情地望着我说:“你看你,赶快擦擦汗吧。”六哥从后面递来手帕帮我擦汗。
母亲看着我俩,竟微笑着说:“你看你,连擦汗都要哥哥帮忙。还想去和亲?那小姐怎么会要你?”
这一句又把我激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