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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样欢快的情绪中入睡,却没能在同样欢快的情绪中醒来。
早晨我收到的第一个消息,是玉瑶在啃苹果的过程中告诉我的。她说了很多,我听来听去总结出来只有一句话:柳依依因为受了舒十七的气,所以就给了著名的某公子气受。于是某公子怒了,砸了柳依依的闺房。柳依依当场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我听完,觉得这怎么如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于是问:“所以舒十七没跟着一起回来玉池,是在那边处理这件事?”
玉瑶清脆的咬了一口苹果,说:“嗯。”
我低着头思考了一下来龙去脉,觉得既然无忧楼在舒十七的手里能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虽然我也不知道在到他手里之前已经是个什么程度,但我还是觉得舒十七是可以处理的很好的,于是也就放了心。问玉瑶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今早出门了?”
玉瑶啃着苹果说:“没有。我在王爷那里遇见柳依依了。”
我说:“哦。”顿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骨碌坐起身,也顾不上肋骨有些疼,震惊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在皇祈那里看到了柳依依?!”
玉瑶又“喀嚓”一声咬了口苹果,果汁溅了几滴在我脸上,我抹了一把脸,听见玉瑶说:“是啊。本来想跟大名鼎鼎的柳依依聊几句,没想到她性子那么冷清,几乎除了皇祈之外不理任何人。我就回来了。”
于是我果断的忽略了“你为什么一大早去皇祈那里”这个问题,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快速的洗漱换衣之后,把头发在脑后随便松松挽了一下就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玉瑶一下把苹果核扔到了我后脑勺上,喊了一句:“人家两个投缘的很!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一把将苹果核扔回去,骂道:“那可是我未来嫂嫂!”
我的身子骨这伤那伤的,是绝对顶不住一路跑过去的。于是我一会儿走一会儿快走一会儿小跑一会儿蹲下来喘气的到了皇祈的小苑门口。
院子里传来了一把清冷的女声,说:“这曲子我曾经喜欢,现下已经不弹了。”正是柳依依。
我扶着墙走进去,皇祈正好张开嘴要说话,一见我这副样子,惊讶的说:“安子?你这是怎么了?”然后立刻站起来扶我。
我被他扶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去在树荫里坐下,抓起茶杯就连灌了几口。柳依依这才看了看我,说:“我那日见到,本还以为是温小姐。却没料到居然真的是太皇太后。”
说着柳依依又把眼神移开,淡淡道:“太皇太后与我家公子,走的很是亲密么。”
我心说你这女人,醋劲也太大了,怪不得十七受不了你。可是碍于皇祈在场,我倒也没办法直接说。于是只好道:“也没想到柳姑娘居然在王爷的院子里,让十七好找。”顿了顿,道,“姑娘如果不嫌弃,不如让哀家引你走一走。这玉池的景致极好,姑娘想必会喜欢。”
皇祈看了我一眼,说:“伤还没好,好生歇着。”然后对柳依依说,“柳姑娘想转一转,本王引路便是。”
柳依依刚想答他的话,我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一边拉着她起来一边往前走,说:“还是哀家引柳姑娘走走罢。女孩子家,私房话也多些。”
我觉得柳依依显然根本就没明白我为什么执意要引她走一走。话说我身为太皇太后,好像亲自引路确实不是那么合常理,不过眼下也计较不了这么多。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在心里说“引未来嫂子走一走也不算什么”,于是甚是和蔼的对着柳依依笑。
柳依依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皇祈,淡淡的对我说:“那我嫌弃你、不想跟你走一走,行不行?”
我一边继续缓步往前走,一边说:“好啊,其实哀家也就是随便说一说。不过哀家与你家公子的亲密,你可能就没办法晓得了。”
柳依依这才急了,我心想,这女人果然还是个感性的动物,无论如何在碰到有关自己心爱的男人的问题时,都会变得如此不淡定。便听到柳依依说:“你……你站住!”
我头也不回:“你跟上来。”
争执片刻,柳依依轻碎的脚步声响起来,走到我身旁与我并行,说:“太皇太后慕容氏,果然名不虚传,响当当的好手段。”
我笑着“哦?”了一声,心说这坊间的传言怎的如此多变。然后就听到柳依依说:“未经圣宠却能坐上太皇太后的凤椅的,古往今来,你怕是第一个。”
心里一抖,我心说她怎么知道我没经过圣宠?!便只见柳依依轻轻笑了一下,那叫一个海棠初绽,美不胜收,淡淡说:“我自来做的就是男人的生意,是不是……嗯,我一看便知。”
我“啊”了一声,心想这青楼的女子果然都是这么一句台词,想当初红姨也说什么“做的就是男人生意,怎么怎么一看便知”。不过这是男是女,倒是容易看。这是不是……处子……可怎么可能“看”出来?
柳依依却完全无视了我的震惊和疑惑,只是望穿秋水的说:“你知道我的初夜是给了谁?”
我心里一个“咯噔”,眼前浮现出刚才她和皇祈交谈甚欢的样子,心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柳依依当时在无忧楼,一眼就看出皇祈是谁!这能是初见吗?!明显是故交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是二更哦。刚才那个叫〃bluejinye〃的看官大人;真的不好意思;你就当我是抽风
对不起对不起。抚摸我错了。
☆、28、宗之潇洒美少年
28、宗之潇洒美少年
第二十七章·宗之潇洒美少年
我这厢还没惊讶完,柳依依已经看着我,恢复了一贯冷淡的样子,说:“说吧,你与公子究竟为何那么亲密?”
我一听这语气就心里来气,心说你柳依依在男人面前便是再吃得开,在我这个女人面前我也不吃你这一套,于是干脆的说:“哦,这件事情啊,你回去问你家公子吧。”
柳依依来气了,看着我,说:“太皇太后慕容氏与楚王皇祈一起逛青楼,你就不怕传出去?”
我对阵皇祈虽没赢过,可对阵别人怎么也不可能像对着皇祈一样的惨兮兮。我束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柳依依,你大逆不道几次三番对我不敬,我不与你计较,是看着你家公子的面子。若你以后再敢出言冒犯……”我顿了顿,看到她明显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笑着说,“我不会动你。但我可以把你家公子带到宫里当太监。”
柳依依柳眉倒竖,指着我说:“你……”
我打断她:“这就算是最后一次吧。不信你就试试看。”
柳依依狠狠的盯着我,最终移开目光,冷冷的,还是那句话:“太皇太后慕容氏,果然名不虚传,响当当的好手段。”
我笑了一声,一边走一边说:“你倒用不着对我这副表情这种态度,我一直是把你当我的嫂……”
“安子!”
我被那喊声打断,吓了大大的一跳,回过头去,只见舒十七正从小道走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柳依依,说:“怎么跑到这里来?”
其实我估计柳依依那天在无忧楼已经被舒十七伤了心,恐怕此刻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果不其然,柳依依别过头去,说:“我跑到哪里,又与公子有何相干?”
舒十七的语气也不大好了,问她:“你是我楼里的姑娘,你说与我是否想干?”
我眼见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快吵起来,连忙一下子横着插到了两个人中间,对舒十七笑着说:“是我叫她来玉池的,左右无聊么,叫她来跟我说说话解解闷。柳姑娘,才华横溢啊,还能教我弹琵琶,这不是很好么,呵呵。”
舒十七说:“你肋骨都断了,弹什么琵琶。”
我说:“肋骨断了也可以听琵琶啊。是吧,柳姑娘?”
柳依依愣了一下,我心说姑奶奶,我这可是帮你,大大的帮你,这是撮合你跟舒十七啊。大姐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啊,别一下又变成冰山了。
不过好在柳依依做的就是察言观色的工作,抿了抿唇,显然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是。依依陪太皇太后几天。”
我在心里舒了口气,然后看着舒十七,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无忧楼出事了么?”
舒十七看了一眼柳依依,但显然不愿意把实际情况告诉我,只是说:“小厮手笨,砸了几样东西,再买就好了。”
我坏笑着凑过去,问他:“哦?砸坏了什么东西啊?贵重吧?是哪个小厮?怎么处罚呢?”
舒十七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伸手将五个指头包在我脸上,往后一推,无奈的说:“你不要给我添乱了。”
我心想我这怎么能算是添乱,一抬眼便看到柳依依随着我和舒十七刚才的对话和动作,脸色已经又变差了。于是我赶紧补救,说:“十七……不对,师……”
“安子?”舒十七突然打断我,说,“我送依依回去,你赶紧回房歇着。这里是楚王的院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在这里跑?”
我尴尬的应了一声,转头灰溜溜的跟着他们走出院子,准备回房。
舒十七再次叮嘱我不要往皇祈的院子里跑,然后带着柳依依走了。我正晃晃悠悠的往却非苑走,低着头却看到身边多了个影子与我并肩而行。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皇祈。
皇祈负着手与我一齐慢悠悠的走着,手里一柄玉折扇,潇洒的不行。我在心里撇了撇嘴,这等妖孽……真是个祸害。
走了一会儿,皇祈问我:“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我想了想,今天除了贯彻舒十七的“好好呆在自己房间”以外,估计没事可做。于是说:“今天打算看。”
皇祈再问:“哦?安子也会?看什么书?”
我心里骂了一句娘,心说我怎么不会了?可是我手边现在在翻的有两本书,一本是《秦宫艳声》,一本是《汉宫春囧囧色》。不过这两本书基本上我的原则是不足为外人道,于是斟酌了一下,说:“看的是《文心雕龙》。”
皇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说:“看的懂吗?”
我咬牙切齿的说:“……看的懂!”
皇祈忍不住逸了一声笑,把玉折扇展开给我扇了扇风。我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小风从旁边一股一股的传来,心说这玉扇子扇出来的风果然就不是纸扇子和木扇子能比的。于是说:“这玉扇子在哪订做呢?”
皇祈仿佛没听清,“嗯?”了一声。
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不是个太皇太后这种身份的人该问的。因此尴尬的说:“我是说,今天天气还真不错呢。”
皇祈望了一把天,说:“也对。这样的好天气应该出去走走。”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皇祈把小折扇一收,跟我说:“来了之后还没好好逛过西京吧?不如我带你去转转?西京好玩的地方很多,小吃也很多,你肯定喜欢。”
我先是撇了撇嘴,心想这西京我足足待过七八年呢,你自幼在封地,能比我熟悉?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却又一想,是啊,好久没吃过西京地道的小吃了,确实有点馋。可是碍于皇祈历来行事的风格,我却还是有点不太敢去。
于是皇祈十分趁热打铁的说:“就咱们俩,不带随从,溜出去,省的麻烦。去不去?”
我的小心心有那么一点动摇,站在墙根上左晃晃右晃晃。这时皇祈又补了一句,说:“这两天忙的,我也没好好吃过饭。不如今日我请你,一起大吃一顿。如何?”
我那一颗本来还在摇晃的小心心,立刻“咚”的一声栽到了小吃那边。心一狠一咬牙,说:“走!”
因为说了不带随从,所以不宜动用马车。皇祈牵了两匹马过来,却又顾忌我肋骨上面的伤,于是只能缓着速度一路慢行。待到了西京城门口,却已是申时。
皇祈帮我牵着马,两个人并肩进了城。一路走在中轴大道上,皇祈指着远处的一座小楼说:“那处叫香飘楼,远近闻名的酒楼。那里的胡辣汤做的很正宗,可以去尝一尝。”
我闻言一皱眉,鄙视的看着皇祈,心想,香飘楼?一年吃死7亿多人,尸体可绕皇朝两圈?
皇祈见我这副神情,问:“怎么了?”
我说:“你是第一次来西京吧?”
皇祈说:“不是。”
我鄙夷的说:“那你就真是个傻子。”然后指着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楼,说,“这酒楼,叫‘一日醉’。西京最正宗的饭菜全都在这里面,厨子做的西京小吃比御厨做的还好。”
皇祈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两眼,突然一笑,说:“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呃”了一声,催促他赶紧走,一边说:“一日醉每日爆满,你快点。”
一日醉果然爆满,我和皇祈等的我肚子都开始叫了,才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