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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合欢娇羞芳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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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合欢娇羞芳心醉
第三十三章·合欢娇羞芳心醉
画未吃惊的缓缓转过头去瞪玄珠。我咳了两声,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了一句:“主子说话,你个婢女插什么嘴?莫要先皇赞赏你封了个女官就不知好歹了。去倒点凉茶来。”
这一番话,我自以为说的很体面。先是斥了她,接着又点了一句先皇还封了女官,也就算是暗示皇祈这玄珠是你哥哥赞赏过的,你也要给些面子。而把她支走也是怕皇祈再说什么。
我觉得我和玉瑶这十几年的好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没想到她没头没脑的就来了一句:“我这里有茶。”说完拎了一个小壶倒了一杯给我,“安子口渴了就喝一些罢。”
我尴尬的把茶杯接过来,心里泣血道,你玉瑶莫不是要成婚给气傻了?
然后皇祈在一旁帮了句腔:“左右玄珠服侍你多年,喝点凉茶消消气吧。”
我心说我没有气啊!这两口子果然是要成婚的人了,一夜之间居然就培养了如此的默契,步调如此的一致,让我这个外人,好生心寒啊。
玉瑶身后的小丫鬟这时战战兢兢的开口:“太皇太后来了,是否需要传膳?”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人我没见过。玉瑶身边的丫鬟不多,几个都算是熟脸。皇祈见我上下打量,笑了一声,说:“温小姐的婢女病了,说行宫的丫鬟她用不顺,我就调了自己近旁的翠羽过去。”
翠羽再次战战兢兢的对我行了一礼,说:“奴婢翠羽,见过太皇太后。”
我再次觉得,就算是皇祈身边的丫鬟,我也都算是熟脸了。这个丫鬟我也没在皇祈身边见过啊,于是笑了笑,道了声“起”。
皇祈也笑了,说:“难得安子也来了,我就叨扰一回。”说罢对翠羽道,“去传膳罢。”
翠羽领命去了,我和玄珠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决定干脆把窗户纸挑破了。于是对皇祈说:“近日坊间不断有些流言蜚语,不知王爷如何看?”
皇祈想都不想就笑着说:“安子具体指的什么?”
我心里骂了句娘,脸上还是得保持着笑容,说:“王爷莫不是看我是个妇道人家就不屑与我谈论这些事了罢?如此装糊涂可就瞧不起我了。
皇祈这才说:“小王怎敢。只是坊间近日传言颇多,不知安子具体指的哪一件。”
我说:“哦?我久居深宫倒是不知坊间议论,王爷不如一件件说了,也让我和玉瑶解解闷。”
皇祈明显暗咬了一把牙,笑着说了句:“好罢。”然后说,“西街米铺的赵掌柜前些日子死了,仵作验尸说是被人勒死的。官府初步认为是仇家上门,可坊间热议却说是他家的小儿子因为自己喜欢的姑娘被赵掌柜娶了,所以和那小妾一起杀了人。”
我的嘴巴应该已经能装下一个鸡蛋了。可皇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居然继续道:“东街的王媒婆前两天撮合了一桩婚事。结果新娘子喝合卺酒的时候给呛死了。这孙公子娶的本就是续弦,这一下人们纷纷说他八字太重克妻,如此一来,可再没人敢把女儿往他家送了。”
我心说看不出来啊,皇祈居然如此具有长舌妇的潜质。这种没头没脑二到家的事儿他竟然也能记得如此清楚,真是让我很是开眼界,这货居然真的是个全才。
然后,我就坐在石凳上,背后靠着合欢树,闭了闭眼睛……
我感觉皇祈就像只蚊子一样的在旁边嗡嗡嗡,因此这一闭就不知道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时候,画未推了推我,然后以一个极其尴尬的声音在我耳畔说:“小姐,小姐?”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心说昨晚不是告诉你今早不要这么早就吵我的么。
画未紧接着来了一句:“小姐,膳点上齐了,可以开菜了。”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突然反应过来皇祈是在讲故事的!猛然睁开了眼睛,却只见皇祈低着头,负手站在我身前看着我。
我有点过意不去。(
觉得虽然他的回答在我看来明显就是完全在装傻,但是好歹人家也是很用心的在说故事。可就在我还在思考如何跟他道个歉的时候,皇祈猛的俯□子贴了过来。
我惊的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可是我背后已经是树干了,再退就只能把树砍了。于是我呆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贴过来。
他的脸几乎近在咫尺,眼里是带着暖意的笑。两个人对视了一秒,皇祈朝着我伸出一只手,一寸一寸挨近我,慢慢慢慢……
贴到我额头。
他的指尖有点凉,轻轻点在我额头上又离开,手里拈着一朵小小的朱金双色相间的合欢花,笑了一声,说:“古有落梅妆,今日安子却创了合欢妆。”
接着他直起身子,把合欢花收在怀里,笑着说:“合欢合欢,倒是好兆头。”
我心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夫君都死了一年多了,好兆头?这对一个太皇太后来说,能是个好兆头?这明显是被砍头吧。
没想到旁边的玉瑶听到这话,居然娇羞的低了头。我心想,难道我自作多情了?这话莫非不是对我说的?
然而皇祈并没有看玉瑶。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入手是柔软的皮肤,却觉得他手指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在。愣了一下,我清了清喉咙,说:“既然菜齐了,那入座吧。”说完挽着玉瑶的手臂走进屋里。
桌子上摆着不少菜,我因为身份最高所以坐在主位,简单扫了一眼,只觉得好像菜式都非常新,居然有几道是我没见过的。
于是我端着手和蔼的笑着说:“玉瑶这边的菜式倒是新,画未可记着,改日传几道到我那里。”
我觉得我虽只活了十八年,可按理说我见过的人处理过的事,也算是多的了,因此对人际关系也颇有一些心得。而在我的认知里,我方才说的这句话确是结结实实的一句废话,最起码以我和玉瑶的交情来说,断断不会让她恐慌。())
而事实是,玉瑶不仅恐慌了,而且是大大的恐慌。以至于她刚拿了筷子要吃饭,硬生生的吓得把筷子掉到地上了。
清脆的两声响,象牙筷子断成了四截。翠羽迅速的换了新筷子来,我和皇祈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刻把头转了回来,心想我干嘛跟他对视啊。
画未给我布菜,夹了一筷子不知道是什么菜到我的玉碟里。我夹起来刚要吃,皇祈突然在旁边说了一句:“蘸着吃。”
我愣了一下,看了玉瑶一眼。玉瑶点点头,跟我说:“嗯,蘸着吃。”
我心说这菜怎么这么多讲究,一面疑惑的站了起来把菜吃下去,只觉得这菜简直就是白水煮出来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我这厢坐下来还愣愣的看着碟子,画未以为我喜欢吃,连忙又夹了一筷子给我。
结果我刚夹起来,皇祈和玉瑶又一次异口同声的说:“蘸着吃!”
我这一天,先被皇祈气的个半死,又在哥哥那里受了点打击,接着到了玉瑶这里又被他们两个大秀恩爱,我已经很烦了。心里压了半晌终于没压住,一把将筷子摔在桌子上,说:“什么破菜!不站着还不让人吃了?”
皇祈笑着看了我两眼,把一小碟的酱汁推到我面前,说:“蘸着吃,那菜是煮的,好吃的是酱汁。”
我无地自容的汗颜了一把,尴尬的夹着菜蘸了一下吃掉,觉得确实味道很不错,便说:“哦,你们也不说明白。这字是多音字嘛。”
皇祈笑着说了声“是”,玉瑶也笑了一声,说:“谁知道你居然会想到是要站起来吃。自己没听清楚,倒怪起我们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声被特意强调的“我们”,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温玉瑶到底是我朋友还是皇祈的朋友,我靠。
可是我也不能骂她,只好深呼吸了一下,说:“哪来那么多话,吃饭吃饭。”
这一顿饭,吃的我好不郁闷。结果郁闷到头的结果就是脑子发昏,还没等画未给我布菜,我直接伸筷子夹了一筷的粉蒸排骨。
玉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停的给我使眼色。玄珠也在旁边咳了两声,然而我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啊呜”一口就把排骨给吃了。
玉瑶捂着脸皱起眉来,我心里刚觉得好像确实有点问题,皇祈已在旁开口,笑着说:“原来嫂嫂已经不吃素了。”
我“呃”了一声,心说这可怎么解释。这排骨本来挺好吃的,现在也感觉不是味道了。正支吾着不知怎么跟他说,一个锦衣的侍卫大踏步走进来,直接走到我的身边,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函,道:“启禀太皇太后,陛下急信。”
我心里“哎呀”了一句,觉得这皇冼简直太可爱了,救我于水火之中,果然是我孙子。我本以为是寻常家信,这些日子皇冼每日都给我写信,无非是“孙儿今日又射中了靶心”,或者“今日先生又夸孙儿作诗好了”,再或者“今日天气很热,皇祖母那里热不热?身体好些没有?”之类。然而拆开蜜蜡封口之后,一看内容我就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本来要更新的;结果等到我该更新的时候;又抽了==
话说大结局那一章我写到哭了——小心心到现在还没有恢复。难道是我多愁善感?好吧;BE和HE神马的;我怎么说呢?我不剧透的;反正它不是BE~~~嗯我没剧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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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你看到了内容的话;也跟我说一声虽然我一直看得到;但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啊我哭!!就会欺负作者
☆、35、大珠小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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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大珠小珠落玉盘
第三十四章·大珠小珠落玉盘
白纸黑字,皇冼规规整整的字体写着“孙儿听闻坊间传言颇多,议及皇祖母有意赐婚右相千金于皇叔公。本章节由为您提供孙儿私以为此事扩散无益,于是斗胆,敢问皇祖母意下如何?若皇祖母无意赐婚,是否需要孙儿着人平息”。
我心说这“坊间传言”究竟是愈演愈烈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连皇冼都开始跑来问我?然而虽然我确实可能会赐婚,但并不能太早就告诉他。思忖了半天,起身叫了那侍卫一起去书房准备写一封回信。
这封信我构思了良久,其实我本意就只有一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别跟着掺和”。然而这人若是换成堂堂国君那便不能太直白的说。于是握着紫毫想了好半天,才下笔开始写。
“冼儿见信如晤。祖母一切安好,勿念。传言一事,祖母也略有耳闻。温氏与祖母自幼交好,此事还需问过她与你皇叔公两人意见再做决断。祖母心中自有计较,你勿担忧。”
那锦衣侍卫一直低眉顺首的站在桌旁,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分都不曾移动。我不动声色的收在眼里,一壁将信放入信封,一壁问他:“叫什么名字?”
锦衣侍卫单膝跪地行礼,眼神依旧低垂的道:“微臣魏东行,叩见太皇太后。”
我道了声“起”,淡淡问:“陛下近日可好?”
魏东行眼波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沉声禀报道:“回禀太皇太后,陛□体安好。只是近来天气大热,陛下平日练习骑射武功未有停歇,是以瘦了些许。但每日食量渐增,倒是蹿高了半寸。”
我“嗯”了一声,道:“小孩子长个子了,都会瘦一些的。”顿了顿,问道,“朝堂可有变动?”
魏东行回道:“自上次将慕容少将军调回京城任光禄勋,且罢免了廷尉后,未有大的变动。只是州县小官的升迁罢免,正四品以上官员照旧。”
我点了点头。哥哥任光禄勋后,司掌司法刑判的廷尉也被罢免,又一次削弱了皇祈的势力,这两件事我都是知道的。
魏东行续道:“七日前,陛下密召太傅大人彻夜密谈。微臣被陛下留在殿外,不敢逾矩靠近。
融了蜡做了蜡封,我一边压下象征太皇太后的凤纹徽印,一边头也不抬的笑道:“沉稳持重,确是个人才。哥哥任你做陛下的贴身侍卫果然不无道理。长此以往,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魏东行行礼道:“微臣不敢。为太皇太后分忧、为陛下解愁是为人臣子的责任。微臣不敢居功。”
我徐徐吹着蜡封,闻言淡淡笑道:“哀家相信哥哥看人的眼光。你且将信送回去,日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