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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袅袅婷婷一片,我粗略扫了一下,估计少说也有十来个姑娘。一见我闯进去,全都“哎呀”一声像是受了多大的惊吓一般的站起来,畏畏缩缩的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杀气腾腾的站在门口的我。
我四下环顾,发现舒十七不
☆、若非群玉山头见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第四十章?若非群玉山头见
这已经是我跟舒十七在外游荡的第四天了。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却是舒十七的脸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他说带我走,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出了西京城,但是由于皇祈以“太皇太后亲信走失”的理由派重兵把守各条道路,我和舒十七还是被困在了西京郊外,选藏身处的原则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简单说来就是——玉池山的另一面。
我恨铁不成钢的跟舒十七说:“你拐带太皇太后走,就不知道事先铺垫一下?太皇太后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朝廷肯定会派兵四处巡查的啊。你笨死算了。”
舒十七委屈的跟我说:“我铺垫了的,我连你的尸首都给你找好了,让依依说是仇家寻仇,将你我二人都给杀了的。”
我让舒十七给我详细描述一下他所有的准备。听完后,我不得不说其实他布置的已经精细到天衣无缝的地步了。奈何皇祈果然不是一般的阴险,这样居然还能被他发现问题。而且皇祈的反应速度实在是快,据舒十七回忆,从他把我带走到皇祈下令派兵,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
十七捂着脸说:“虽然我也是时间紧迫,安排的也有不妥之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半个时辰内就已识破并想出万全之策。”
我汗颜的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是把我还回去还是继续这么躲着?我已经吃了三天的野果子了,昨天那溪水你也没好好煮,我都拉肚子了。大爷,求求你了,给我口肉吃吧。”
**义凛然的说:“安子,你坚持住。最多三天,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一定。”
我说:“大哥,我不想逃了。我原本觉得跟着你,应该也能呼风唤雨挺风光的,谁知道居然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啊。你放我走吧,我不跟别人说是你拐带的我。”
十七痛心疾首的把我望着,说:“谁能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啊。其实只要再往西走十里,就能与我安排的人接头了。锦绣的四匹马拉的马车就在那里等着,还有几千两的盘缠。谁能想到皇祈突然派兵封路啊。”
强大的事实面前,我也只能认了。于是哀叹一声,妥协道:“好吧,那我们再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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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的时间过的极其缓慢,我每天除了吃就只能睡,如果睡不着就只有和十七聊天或发呆两个选择。十七随身带的玉笛现在也不能吹了,
☆、伶仃只得自颠沛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第四十一章?伶仃只得自颠沛
东晏带着两个侍从押着一个一身青衣的男人走来。那人被打的几乎体无完肤,衣服褴褛,身上有无数的鞭痕,衣服完全被血湿透,皮肉全部血肉模糊。污秽的脸倒还能辨认出五官,眼角肿了起来,嘴角也被抽裂了,但保持着人样,正是舒十七。
我心里一紧,失声叫了一句:“十七!”一边就向他跑去。
皇祈一把捞住我的胳膊,眯着眼睛看我,冷冷道:“站在这里看看就好,你诡计多端,走的太近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我晕!我诡计多端?跟你比起来我居然能算诡计多端?!我简直就是那纯洁无暇的小羔羊好吗!
然而皇祈始终抓着我的胳膊,让我只能扬声道:“十七,十七!你怎么样?”
十七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他说了半天我一个字都没听清。一旁的东晏俯身听了一会儿,跟我说:“禀太皇太后,舒公子说,‘还好,你不要担心’。”
我愣了一下,眯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一下,又转回头来扫了一眼四周,跟皇祈说:“你别这么使劲的抓着我,我这胳膊的伤还没好全呢。”
皇祈的手立刻放松了一些,我突然后退一步甩开他,握着玉笛抵在胸前看着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舒十七任你处置,你放我走吧!”
皇祈微有些诧异,旋即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他?”
我一咬牙:“你杀吧!”
皇祈的眼神忽的变得深沉,探究的看了我许久,然后蓦地一笑,头也不回的随意挥了挥手,东晏无声的将舒十七带了下去。
皇祈笑着看我:“好样的,安子。”
我“呃”了一声,腿脚有点发虚的说:“你不……不要夸我。你夸我我也不会松口的。”
皇祈倒是笑起来了,一边走近了一步,一边歪着头睨着我,问:“倒是难为东晏一顿好打,很是下了工夫,生怕把脸上的易容打烂。却被你一眼就认出来?”
我咽一口口水:“其实也不能怪东晏,其实东晏打的非常有水平的。而且易容的也很有水平,是谁的手笔?你亲手做的吗?恩,其实,这样的情况下,十七不会那样跟我讲话的。”
皇祈升调的“哦”了一声,很有兴趣的样子,问:“那他会说什么?”
我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突的从旁横插了一把男声,沉声道:“我会说,你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们二人立刻循声望去,只见舒十七一袭暗青色长衫,从一旁的大槐树后面闪身而出,缓步走到我身旁与我并肩而立,对皇祈道:“王爷如果把那人的喉咙毁了,想必如今已经事成。”
大哥,人
☆、相逢狭路间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第四十二章·“相逢狭路间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他说出来的会是这么个答案,愣了一下,舒十七继续道:“我不。”
我“嘿”的一声就给乐了。心说你和柳依依果然有猫腻,连口头禅都一模一样啊。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你跟她学的还是她跟你学的。
皇祈像是早已料到舒十七会这样说,悠闲的扇着扇子。
舒十七满脸坚定的表情,说:“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你走,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管他是王爷还是王八。”
皇祈扇扇子的手势微微顿了一下,我说:“十七,我已经想明白了,今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然后转向皇祈,“你若不答应放过十七,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皇祈冷哼一声:“这由不得你。”
四周寂静,三人沉默半晌,我叹了口气,对皇祈说:“事已至此……”我深呼吸一口,笑了笑,说,“我哥哥被调回帝都,任职光禄勋的事,王爷是知道的。这次他来西京办事,陛□恤我们多年未见,特意让哥哥留在玉池带兵护我左右,这件事,王爷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皇祈没说话。我继续道:“我与哥哥自幼虽未长在一处,可毕竟骨血相连。王爷都能看出来我是跑走了,我哥哥自然也能。你到处布兵严防死守,不过是想把我困在这里。你大概猜到我是走的匆忙了吧,也许也会猜到我会央求十七回去帮我取些东西。”
“若我没猜错,你在外布的兵马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重中之重其实还是行宫。这次十七还未潜入就被你发现行踪,真是让我不得不赞一句,王爷真是好手段,好缜密的心思。”
皇祈的脸色已一差再差,听到此处淡淡道了句:“只是了解你罢了,缜密谈不上。”
我笑了笑:“可是王爷莫忘了,你这么了解我,不代表我就不了解你。今日你大张旗鼓带人来围住山脚,我哥哥必然知道。我和十七若是下不去这山,明日你便会被参上一本谋害太皇太后性命。这可不是个小罪名,你我不妨试试谁担不起。”
皇祈的眼角跳了跳:“说笑了。我要的只是舒十七,与你无关,何来谋害太皇太后性命之说?”
我“哎呀”一声,摊了摊手:“可十七是我的师兄啊。他如果活不下去,我也会很不开心。如果我很不开心,我的道德标准也会开始沉睡。大不了等我下了山,自己参你一本好了。寻个什么由头好呢?嗯……你说如果我亲口昭告天下,你在行宫伴驾的时候多次意图谋害我,冼儿会怎么办呢?”
皇祈冷哼一声:“你与陛下年纪相差不过四五,有何祖
☆、余世何如一梦中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第四十三章·余世何如一梦中
哥哥想了想,“嗯”了一声,问我要什么。我继续狗腿的笑,扯住他袖子,无耻的说:“其实我真的就是特别想知道点大蜡烛是什么意思。”
哥哥笑了一声:“小孩子气。点大蜡烛就是青楼挂牌女子开苞。比不上常人的仪式,点两只红色大蜡烛就权当办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啊?”了一声,说:“什么叫开苞?”
这本来是一个挺简单挺好回答的问题,结果哥哥低头思索了好半天,抬头迟疑的说:“你不是……你和先帝,你难道没有……”
我说:“没有什么?”
哥哥居然有点尴尬,干咳了一声说:“没什么。”然后迅速转移话题,“舒十七那里你也不用担心,这点小事,他倒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昨夜不知为什么,他在房内喝的酩酊大醉,这才给那群人有了可乘之机。”
我心说还能因为什么,从昨天他的脸色来看肯定是心里很不痛快。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为什么不痛快。
哥哥续道:“我看你也放心不下他,但是这几天无忧楼乱的很,你先别过去,可以遣个下人过去给你传个话。等过几天风声过了你再去看他。”
我满含热泪道:“哥哥,你可真是我亲哥哥啊,我肚子里的小虫子就是你吧,你太知我心了。”
不过哥哥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笑不出来了。他说:“昨天皇祈受伤晕倒,你怎么叫了东晏过去?或许再耽搁一会儿他性命就保不住了,倒省了我们以后诸多麻烦。”
我说:“啊?你这不是见死不救吗?我,我可下不去手。”
哥哥淡淡道:“是下不去手还是不忍心下手?”
我愣了愣:“这两个不是一个意思吗?再说你总说皇祈要反,他现在可半点都没要造反篡位的意思啊。说不定是我们搞错了。”
哥哥一声冷哼:“搞错?七日前你与舒十七失踪,皇祈立刻调动西京兵力驻守各个官道城门且封锁了所有消息。你难道没有想过,他如何能调动如此大批的人员?那些个官员对他是言听计从,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任何书信能传回帝都。想必陛下和父亲他们至今还未知晓你和舒十七的这档子事。”
我一皱眉,这不能够吧?
哥哥继续道:“昨夜舒十七露了行踪,皇祈又不知从哪弄来了八百精兵。那可是真正的兵,没有虎符无法调动。他是怎么动了那些人的?就算他不是想篡位,也决不能姑息。他这简直是一手遮天,有他在,陛下如何亲政?”
我低着头没说话,心说原来事情后面还有这些不
☆、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第四十四章·心悦君兮君不知
画未一怔,支吾了一声说:“没……没听清……”
我心说姑娘你也太不会撒谎了,你方才那个神情动作,能是没听清么?不禁加重了语气厉声低低的喝了一句:“不过是句梦话,说出来又能怎的。”
画未被我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讲话,突然皇祈低声呻|吟了一声。
我和画未双双转头望向床上,只见皇祈唇角挂着浅笑好整以暇的把我望着,神情虽然确实是重伤未愈的疲惫,但眼神一片清明,丝毫没有昏迷一天一夜的迹象。
我愣了两秒,讽笑道:“王爷好手段。不知方才说的那句到底是什么?能把玉瑶刺激成那般。”
皇祈勉强笑了笑:“说出来恐怕你会恼,还是不告诉你的好。”说完瞥了画未一眼,“你这婢子的耳力倒是好。”
我看了画未一眼示意她出去,一边踱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扇着风说:“你这人,连自己都能算计。这世上可还有什么人是你不忍心去碰的?”
皇祈想了想,道:“以前没有。现在……不一定。”
我笑着凑过去:“哦?嘿嘿,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定’的?”
估计皇祈很想抬手起来把我给推开,但是他有伤在身,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胳膊不太好抬起来,只好作罢,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哎呀,闲来无事聊一聊嘛。坦白讲,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皇祈很无奈的样子:“坦白的讲——我不想说。”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