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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究竟会是谁?有分较:本意寻主,却自恋主;从来闺阁多秘事,哪缺同性相互淫。毕竟不知是何人物,且听下回分解。
写完这回我就舍不得粉碎它了——我想明白了,务必要有始有终。看看太阳已经偏西,我吓了一跳,赶紧关了电脑去找牛仔裤。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03
牛仔裤的办公室里不止她一个人在——还有一个男人,长得叫我嫉妒。他们正在争吵,看到我两人就不出声音了,原因是我没有敲门。
我看看他们,也不出去,也不开口,也不觉得尴尬——这是我的毛病,不久你就会知道为什么。牛仔裤低着头,说:我要工作了!然后那个男人就伸手托起她的脸说:你别闹了,我们结婚!牛仔裤说:你玩真的?还是空虚?那帅哥道:当然是真的!说着就掏出来一个戒指。牛仔裤想了好一阵,时而笑时而忧的,那人看在眼里,渐渐笑起来,忙着要给她戴上。牛仔裤不缩手,等戒指套上之后用右手拇指刮了几下,说:假的吧!男人当即面如死灰,兀自笑道:就想开个玩笑,哄你开心!牛仔裤取下戒指给他,说:做人厚道点,别的不说了。说完转向我说:王二,我们走吧!然后就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出门来她叫我滚,说要静一静。我觉得机会难得,就说:当我不存在好了,就像刚才那样。结果她哭着笑了。我说去吃饭怎么样,她不回答,但是掉头往美食城走。
我和牛仔裤在吃饭,她要我跟她谈论男人女人。我让她先说。她看着我盘子里面的番茄鸡蛋说:我们女人就好比这道菜,其实是以番茄为主,但吸引人的却是鸡蛋;而你们男人就是吃这道菜的人,没有开始吃之前自以为很饿,能把整盘菜都吃了,但是等到把鸡蛋吃完的时候就发现肚子似乎饱了,这盘菜也没有令你胃口再开的东西了,于是也就不管了。等着下一道菜上桌,看到里面有喜欢的东西,就又饿了。我说:你们女人也如这道菜,我们男人就是盛它的盘子。在菜没有做成之前,你们连盘子像什么样也不知道,等到好了,需要盘子了,就挑选好的装,而目的却是为了给另一个人吃。她又说:总之是你们男人花心!我说:总之是……男人坏!然后她就笑了,说:王二,我想过了,不收你这个学生!
我吃了一惊,说:我愿意做您的学生!她说:真的?眼神仍旧捉摸不定。我想了想,就说:如果你不强迫我就是假的!她斜着眼看我,一会儿后说:先吃饭!然后我就吃完了盘子里面的菜。这时她又说:你就装吧你!我舔舔嘴皮,说:你看出来了!而后她又笑了。
牛仔裤笑起来特别迷人。她的笑容我认为有着传说中的淑女的风范:嘴角微微上翘,轻掩口齿,好似新月一弯;酒窝忽隐忽现,犹如明星眨眼;红云浮面,柳眉轻颤;一对大眼清新明洁,专注地看着对方。笑到酣处又以手遮口。我喜欢她的笑容。
出了饭馆牛仔裤问我:王二,你为什么不当我的学生?我回答说:我看上去比你老。她点点头,说:还有呢?我说:我样子吓人,又得了花柳病,就算毕业也找不着工作!她看看我,转过头说:你在怀恨?我说:你猜对了,我在恨你!我本来活得好好的,都是被你破坏了。她又转过头来问:你说你活得好?我盯着她道:是!因为我有理想,而现在就快没了!她问我有什么理想,我说:不告诉你!然后她就生气了。
牛仔裤生气的样子不好看:耷拉着脸,尖着嘴,翻着白眼,皱着眉头,握着拳头,站着不动——我也不想多说了。
她瞪起眼睛说:如果我非要你说呢?我说:那我只好当面敷衍你,背后咒死你。她又道:如果我硬是要你当我的学生你又会怎么样?我说:那我就只好当你的学生了,还能怎么样!她听了笑笑,说:王二,你有点怪!我不说话,等着她说。
牛仔裤思量了一会儿,说:王二,我可以不叫你转专业,但是你要给我一个说服得了我的理由。我想了想,说:四个字——人各有志!她说:不满意,具体点儿!我就又说道:想做你学生的人多得是,可我不是其中之一。你就高抬贵手,行行好放过我得了。现在对你来说只是一句话,轻而易举;但是对我而言却是一辈子命运的转折。我们小人物再经不起这般折腾,你手握大权,就去管那些愿意被你管的人,何必来为难像我这种小喽啰呢?我们的生命很脆弱!牛仔裤听完后冷笑一声,说:王二,你不老实!我回道:真像你说的就好了!她又说: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生命很脆弱,为何不想办法使它变得强大起来呢?我看看她,沉吟半晌,说道:强大以后又去欺凌弱者吗?我做不出来。正如你昨日所说,王二生来命贱,受不起富贵。这个社会发展到如今不还是有一大批弱者吗?王二自知做不来强者,所以就只愿意和他们一路苦中寻乐,找点小幸福足矣。想了想又说:不怕告诉你吧!我活到今天,已经活得没有欲望了,唯一的心愿是写几本书。至于功名利禄,富贵荣华,我都不感兴趣。你要我转专业,假如我猜得不错,是想拉我一把,可我不适合那样活着。如果非要强求,我无话可说,但是会恨你,直到死!
牛仔裤听完这番话就沉默了,好久好久不作声,都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渐渐开始后悔,一颗心慢慢、慢慢往下坠。很多人都晓得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而我此番拼的,正是赖以生存下去的唯一的信念。
就在我快要说出刚才的话是无心之谈,其实很乐意做她的学生的时候,牛仔裤却开口了。她吹出一口气,看着我很小心地问道:王二,你凭什么相信我,敢和我说这些话?我心里先高兴了三分,嘴上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就凭我两次看到你的眼泪!然后牛仔裤就说:你回去吧,我考虑考虑!我赶紧道:这件事不解决我寝食难安。牛仔裤挑挑眉毛说:这关我屁事!我就赶紧遛了。
04
夜里趴在床上我睡不着,老想着牛仔裤会不会放过我。假头发她们三个也睡不着,老来敲门说想念小王二了。可是我不想和她们搞。
次日鸡叫头遍我就起来了,然后在牛仔裤办公室门口喂了一夜的蚊子。牛仔裤早晨来上班看见我吓了一大跳。后来据她说当时我双目紧闭,眼皮浮肿,张口伸舌,面无血色——被蚊子吸的——像坨屎一样附在门上,而且还有一大堆绿头苍蝇围着——那些日子我没有心情洗澡,身上很臭。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当时被她一脚踢醒过来嘴里有蚊子倒是不假。
我醒来后看见牛仔裤似乎很生气,就不敢说话。她冷冷地问我:王二,你大清早跑到我办公室门口来睡觉是什么意思?我唯唯诺诺地说:我来的时候天上还有星星!结果她就笑了起来,说:你几点来的呀?我说:我不知道,夜里听见鸡叫就来了。她听罢哈哈大笑,说:你赶紧上课去吧,我要工作了。我说:那您考虑得怎么样?她反问道:什么怎么样?我说:没什么!又回住处去睡觉。
一觉醒来外面在下雨,空气很闷,有硫磺的气息。我心里堵得慌,也没有心思吃饭,擦把脸就去找牛仔裤了。正值下午放学时间,学生叽叽喳喳地往回走,我撑开伞,遮住眼睛逆行。来到行政楼不远处,抬眼正巧看见牛仔裤在躲雨。我赶紧闭了伞,冲上去一截想想又折回来——还好她没有看见——再打开伞,慢悠悠往前走,故意不看她,心里暗暗数起数来。刚刚数到四,耳边就传来她的声音了。我回头看看别处,又接着走。才走出两步,她又叫道:王二,过来!我这才赶忙跑过去,说:原来是你啊,刚才没看见!她玩味地看看我,说:是——吗?我就尴尬地笑了笑,说:原来被你看穿了啊!
牛仔裤也不追究,伸手说:拿来!我把伞递给她,说:老师走好!她接了,撑开走出几步又站定回头说:你不走吗?我笑道:我喜欢淋雨。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回过头边走边说:那好吧,不过可不要后悔!我就赶紧追上她钻到了雨伞下面。
走了一段牛仔裤皱皱鼻子,问:几天没洗澡了?我顺口答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说完看见她横眉冷眼,怒目而视,只得赶紧说道:7天!她立即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你真是个脏人!我说:你怎么知道?老实说,小时候我一个月不洗澡也觉得自己很干净,现在就算天天洗还是认为自己很脏。所以,就干脆省下水来给爱干净的人洗好了。牛仔裤敲敲我的脑袋,说:王二,你这里装的绝对是大便!我说:然也,不过我更乐意叫它作肥料!说完这句话我就被她一脚踢到雨里去了——雨水的PH值在2和3之间,好在我的皮肤再黑一点也没有关系。
牛仔裤说:你既然把洗澡水留给了别人用,那么老天赐予的就更不能浪费了。话虽如此,但我觉得它是上帝撒的尿,不适合洗澡。所以又跑回到雨伞下边,对她说:我没有带沐浴露和更换的衣服!牛仔裤无奈的摇摇头,说:王二,你没得救了!我正色道:千万别救我,求你!牛仔一愣,裤停下脚步说:先去洗澡!我听完马上迈开步子就往住处跑,牛仔裤却一把拉住我道:在下雨呢,我陪你去吧!我看看她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到住处她们三个都不在,我捏着一把冷汗请牛仔裤进屋。我说给她冲咖啡喝,她说:不必麻烦,赶紧去洗澡!我磨蹭半天就是等不回来假头发她们三个,只好进了浴室。心想锁门也不是,不锁又怕吃亏,久久不敢脱裤衩。正犹豫着呢,牛仔裤就把门给推开了,我警惕地看着她,说:你想干嘛?牛仔裤抢进一步,倒问我:你说呢?我退到墙角,捂住*说:你别乱来,我……不是随便的人!她咂咂嘴,说:王二,你思想不端正,得改!接着就说:我是来小便,你洗你的!我怀疑地看着她,她却跟没事儿似的开始脱裤子。我赶紧跑出浴室,说:我等会儿再来洗。只听她在背后说道:你急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回道:那不一样!牛仔裤就不说话了。接着我听到了嘘嘘声。
我觉得我又把她给得罪了,所以趁她还没有出来之前悄悄地跪在了门口,准备一看见她出来就彻底承认错误——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里。结果我把她吓了一跳,她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就走了。牛仔裤说:王二,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真丢人!牛仔裤第一次来我住所的情况就是这样。
以后的几天我都不敢去找她,课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上,索性关在屋里赶紧写我的小说。
05
话说妙玉也学了晴雯,谋得一个孕妇之身。这孕妇却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掉的那个司机的浑家,如今被可卿夫妻取来养在家中待产。只因她思念已故的丈夫,三魂出窍,才被妙玉乘隙而入,强占其身,不得已含恨离去,魂魄哭哭啼啼向黄泉路奔来——早惊动了一灵物,你道它是谁?却是紫鹃。她当日只身往西,未到离宫心已急,落下凡来却是成都。这紫鹃一心只想找到黛玉,因而将灵识发挥到及至搜寻黛玉下落。也是她运气好,几番搜寻下果真被她找到了。不几日来到上海,这日寻至可卿家附近正巧看见这枉死之妇的魂魄哭啼,紫鹃因见她面善,不似早夭之人,故而劫住她去路问道:“嫂嫂何以伤心?”那魂魄答道:“惨遭横祸,客死异乡,怎地不苦?”紫鹃道:“嫂嫂慢来,究竟为何故冤死?且告知小妹,也好为你伸冤。”
那魂魄道:“却是被强占肉身,赶出来的!”紫鹃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等事情!却不知逐走嫂嫂者为何物?”那魂魄道:“却也是和你一般的神仙!”紫鹃大惊,隐隐有不详之兆,急问道:“不知那仙物怎生模样?”那魂魄遂将妙玉的形状说了一遍。紫鹃听罢大惊,不想妙玉会如此恶毒,赶忙问:“那仙物现在哪里?”那魂魄道:“不远,就在前面那幢大房子里!”紫鹃又问:“嫂嫂可还有什么未了之愿?不妨告之小妹,倘若小妹有能力解决者,定代为姐姐了却!”那魂魄听到这番话扑通一声跪在紫鹃面前,含泪道:“我生来命苦,丈夫如今也去了,唯有一个未出世的胎儿留在腹中。仙子若然怜悯奴家,无论如何也让我的孩子得见天日。我夫妻在九泉之下定当永感大德,日日祝祷!”紫鹃亦被她所感,遂答应道:“嫂嫂尽管放心去转世投胎,休要言什么‘永感大德’之话,小妹自当为嫂嫂保住婴孩。”那魂魄听了方才止住哭声,又拜了紫鹃几拜,投胎去了。不提。
且说紫鹃别了那魂魄,飞快赶至可卿家——正看见妙玉在踢打肚子哩!紫鹃也不敢上前去,又怕她打坏了小孩,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