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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心下还是不安,又问黛玉道:“妹妹这几天可曾感应到什么没有?”
黛玉见好不容易将他哄住,才要合眼,又听见他罗唣,心下着恼,乃转过身背对宝玉,冷冷道:“没有!你休要再吵,我要睡了。”原来林黛玉此言也不假,她确实没有感应到,这是为何?却是因她作息不稳,近来犯困,以至神思涣散,心力不济,而但凡灵力,全凭心神合一,借靠一点心力去感知万物生灵。神思既散,心力何来?因此不曾察觉到。宝玉看见黛玉生气,不敢再问,心下纳闷,独自狐疑。不表。
且说可卿大半年来与老公恩恩爱爱,日子过得相当甜美,平常就在家里养身安胎,无所事事。忽这一日心血来潮,想去农场走走,遂唤了司机连同两个保姆,坐车往城郊而来。车行至郊外一片枫叶林处,时值深秋季节,傍晚时分,一轮红日斜吊西边。但见满林枫叶一片金辉,远看如夕阳坠地,近观似彩霞堆叠,美不胜收。
可卿隔窗看见,好生欢喜,令司机停下车来,开门下车玩赏。也是她合该此噩,遭此一劫。却被林子里钻出一伙歹人给虏了去,两个保姆当即遇难。你道这是何故?原来自她老公发迹,周围窥伺他家金钱者甚多,这是富家豪门的通例,因此他老公才请了众多家佣。可俗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开车送她的司机就是其中一支里的一个,他见可卿要独自外出,打电话通知好同伙预先到此埋伏,到时候里应外合,保准成事。谁知可卿自投罗网,众贼反倒省去不少手段。当下众贼挟持了可卿,一面开车前往农场,一面打电话给她老公,限他于随后两日之内带足一亿美金并一架飞机前来他的农场换人,并警告其不准报警,否则就撕票。
且不去讨论他们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一时头脑发热。单说可卿老公自接到电话后着实惊恐,可谓坐立不稳,寝食难安。暗自苦道:“我夫妻二人日子才刚过好几天,就生出这等子恶事,却叫我如何处理?这么一大笔钱,一时半会儿叫我怎么拿得出来?”又怨可卿:“你好自在家里待着就是了,何故又出去瞎走,惹出这等子破事,叫我如之奈何?”因想:不若不救她算了!这么一大笔钱,若是花在女人身上,即便每天换一个,到我死也都花不完。又想:须是救了才好!她对我情深意重,何况现在还怀了我的骨肉。再说如若我不救她,别人会以为我薄情寡义,惜财吝啬,以后出去面子往哪儿搁?反正如今我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一笔。再想:还是不救的明智!一者我钱虽多,然天有不测风云。生意场上,谁能保证永远不亏?倘若一朝势败,这笔钱也足够我养老。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须对自己的余生做好全盘打算。至于老婆,岂不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分’。就当今番是个大难,等浪过之后再找一个比她漂亮的;或者去克隆一个也行。至于孩子,什么模样都没见着,谁知他将来是好是坏?倘若是个败家子,那不要也罢。二者如果我救了她,别人会以为我软弱易欺,一再前来敲诈。如此,便是有金山也早晚被搬空。他就这般前思后想,左顾右判。好不愁苦。
当晚一宿无眠,眼看黎明将至,突然头重脚轻,昏昏欲睡。迷糊之际突然看见一个男婴,长得好生爱人:面如傅粉,唇似朱丹;浓眉大眼,阔耳鹰鼻;形容清奇,憨态可掬。正对着自己挥手。他心内欢喜,走近前去。忽那男婴对他咧嘴一笑,接着哇哇大哭,从嘴里吐出一块鲜明莹洁,玲珑剔透的宝玉来。他正待细看,一声鸡叫,清醒过来。醒来不久忽有所感,遂决意破财免灾,救老婆孩子。
计较已毕,当即施行。一方面从各方筹款,准备飞机;一方面瞒天过海,支吾警察。不想动用现金数额太大,银行知会警局,警察多番诘问,他只推用于公司周转,不肯合作。警方无法,遂立案侦查。哪消大费周折,早知道了可卿被虏,歹徒勒索一事。当下也不动声色,暗中监视他动向。
转眼来到了第三日,可卿老公筹齐资金,备好飞机,驱车前往郊外农场。且说那伙贼人总共十个,当日挟持了可卿去到农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场里一干民工也挟持了去,监在一个粮仓里作人质,以防警察。另将可卿关在一处,倒也不为难她。约莫午后时分,可卿老公来到农场,探子回报众贼。众贼听说,各持枪械出来,见他只带来三个随从,放心不少。又问报警不曾,钱可带来,飞机何在。可卿老公一一答过,言钱并飞机一起,待他唤来,且先见可卿一面。众贼欢喜,又放心不少。当下押了可卿出来,令她老公叫飞机前来脱身。只一盏茶的功夫,耳听得东边隆隆作响,一架直升机缓缓飞来,落在草场上。众贼以为成事了,无不欢喜。内中一个看似领头模样的唤先前那个司机去看看钱在不在飞机里头,那司机欢天喜地的去了,堪堪接近飞机,里面突然跳出一武装大汉。一声枪响,结果了性命。同时埋伏在周围的警察一齐涌出,乱枪齐放,又打死三个。余下六个边抱枪乱扫,边拽着可卿夫妻退进粮仓。
众贼退进粮仓后好生恼怒。见钱没到手,反倒折损了四个弟兄,将一干怨气全发在可卿老公身上,打得他鼻青脸肿,眼冒金星。可卿老公也怨那些警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奈有苦无处说。可卿见把他老公打得只剩半条命,好不伤心,苦苦哀求放过他们,要多少钱都好商量。众贼原意也只是求财,不想惹出这般大祸,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那领头的便道:“我兄弟也不想如此,可他实不晓事,居然报警谋害我等!若不让他有个交代,我怎对得起死去的弟兄!”可卿老公趴在地上吃力道:“我不曾报警!那些警察不是我叫来的!倘若我报了警,还肯只身前来受死么?你们且不要再打,待我去与他们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但求放过我夫妻二人。”那人道:“你好不自知!如今警察把我等团团围住,如何肯听你一面之词,放我们离开?”他老公道:“这个我自有分较,好汉无需担心。且放我出去,我担保你众人安全离开便是。”那人道:“我们凭什么信你?倘若你去了便不回来,我等岂不是放虎归山,自绝生路?”他老公道:“我如何就不回来?我妻子孩子及手下民工都在你们手上,如果我有心设计你们,怎还会前来相见?”这时仓库外四面楚歌,警报声一遍遍响起:里面的人听好了!我限你们三十分钟内缴械投降,如若不然,定将尔等射为筛子!
众贼听说,更加惶恐。内有一人对那领头的说:“大哥,不若就信了他这一回。反正我们还有他婆娘和这帮民工做人质,真将我兄弟们逼急了,大不了和他们一拼,就是死也有这些人垫背。怕他做甚!”那领头的道:“就依你言,叫他出去代我们和警方谈判。”众贼再商议一番。商议停当,放出可卿老公,严守住仓库大门。不在话下。
且说她老公踉踉跄跄走将出去,警察都认得他,并不开枪。他到局长面前,备言众贼所求。又说自己妻小并农场众人都在里面,匪徒如何如何凶狠,恳请暂且答应他们条件再做计较。这局长思索一番,表示接受他的提议,且叫众贼出来。一面撤走飞机旁边的警察,让开条路。他自回粮仓。
众贼听得警方同意放他们走,又有钱拿,遂转忧为喜,恨不能马上就开着飞机走人。却说这领头的多了个心眼儿,对可卿他老公说道:“你不会与警方合伙来诓我们兄弟出去罢?”他老公道:“现今我夫妻为鱼肉,你们是刀俎,随时可以要我命,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来骗您呀!您看外边,他们都已经撤退了。”其余贼人见有活路,都急于脱身,只道他多心。这领头的却道:“‘小心使得万年传’!我们须是倍加小心,搞不好这一出去便是万劫不复了。”众贼人一心只想拿钱离开,哪里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这带头的阻拦不住,又看见前面警察退去甚远,只得说:“也罢,我们兄弟就且搏他一搏!这样,你们在前面带路,我押着他夫妻二人断后,以防背后遭人偷袭。”众贼听说,也不往心里去,只道他胆小,一拥出了门去。他只得押着可卿夫妻随后跟来。
话分两头。且说那局长当时答应下可卿他老公,撤走众人。暗地里却派出一支飞虎队绕到粮仓背后埋伏,只等歹徒全部出来就一拥而上,当场击毙。当下众队员看见一起走出五个歹徒,那飞虎队长只道是全部,一声令下,众人挺枪冲出。只听得“砰砰”一阵乱响,五人霎时魂散九天。其时那领头的押着可卿夫妻堪堪走出大门,忽听得四下里一片枪响,情知中计。急欲进门,却被可卿他老公一推一拉,将可卿推进门去,把他并自己拉倒在地。这领头的大怒,一骨碌爬将起来,情急之下对着可卿就是一枪。眼看可卿就要香消玉殒。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灰色身影扑将过来,随即倒在了她身上——死了。那领头人还待开第二枪,见一群警察急冲过来,便一把提起可卿她老公,将枪顶在他头上,大声吼道:“都给我别动,再动老子就杀了他!”
那些警察见他有人质在手,停住不动,未敢造次。他又唤众人放下枪,警察却是都不肯。再三呼唤,他们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并不肯放。可卿她老公也喊,他们仍是不放。你道为何?原来他们都欲自保和立功升职,因不见人带头,故而相望。那局长在远处望见,急唤大部队围将过来,自家在中间指挥。不一时将那领头的团团围住,只听他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老子闪开,否则老子就杀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可卿她老公也大骂,说局长不讲信用,办事两面三刀,草菅人命。这局长听到,不由大怒,命狙击手准备,随时候命。那些警察闻言,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百倍,不但不撤退,反倒一步步近逼。那领头的越发着急,对着天空放了一枪,吓退众人数步,口里疯叫道:“闪开!闪开!要不然老子开枪了!”可卿她老公再大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劳什子局长!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子有的是钱,我家里铁定把你告得这辈子都不得翻身。你要是不怕尽管叫人开枪便是,老子迟早是一死,也好过你生不如死!”
局长听见,还真被他这几句话给唬住了。左右几个队长也劝道:“局长,这事儿您可得考虑清楚了!虽说我们的责任是打击罪犯,可保护人质也是其中之一。何况这个人质还是个太岁,不好惹!”这局长也只是想立个大功,借此混个副市长做,无意招惹麻烦,因说道:“就交给你们处理。我回局里开会去了。记住,务必保证人质安全!”说罢就走了。那几个队长商议了一番,命众人把枪放下,让开条路来。事先已暗中派两人潜伏在了飞机里。
那头领已是山穷水尽,一下子又突见柳暗花明,好生欢喜。正合了那“病树头前万木春”,以为前路坦荡,不必再忧。押着可卿老公一步步靠近飞机。不一时来到直升机上,众警察都立在百米开外。那领头的检查了钱,按下引擎,蓄势待飞。堪堪就要飞起,那领头的趁此空隙谓可卿老公道:“按理我应该杀你,以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但是你这人还算有点良心。坦白说,当日我们虽劫持了你老婆,可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带钱来。都说富人惜命自私又吝啬,前者我也这般认为。其实你有那么多钱,我拿走这一点也不算过分,况且我是打算还的。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还是与你一说。我们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穷怕了!”他顿了顿又道:“我有个女儿,今年才三岁,医生说她活不过年底——先天性心脏病!出生至今就没有离开过医院,家里但凡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欠下一屁股债。老婆也跟人跑了,我白天在码头干活,晚上到医院陪女儿。都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屁!富人吃一顿饭,够我女儿一个月医药费,甚至一年、两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而又诡异,就像你,半年前还是个穷光蛋,如今却是超级富豪。兄弟们死了,这钱我本该只拿一份,但他们家里也很可怜,我且全部拿走,算是借的。如今有了它,我可以让女儿安心的走,剩下的钱我拿来学做生意,希望有机会还。”可卿她老公将他看个仔细:个子老高,形容枯槁;衣裳破旧,发如稻草;脸似蜡像,皱纹已老。好一阵,才道:“不用还了,以后若再有难处,随时找我!”那领头的一阵惊愕,眼泪扑簌簌淌将下来,口里言道:“要还!还要加倍尝还!如此大恩,生当结草,死亦不忘。今日且别,来日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