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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女孩
下午的水木湖还没有人来人往,湖水泛着多情的秋波在平淡无奇的春日午后,阿布和大板牙心怀不同的叵测等着永井荷风和传说中的女孩。
远处似有人形,各取所需之后,大板牙心中顿生货不对板的愤瞒。但毕竟有言在先,何况还有阿布的情感因素。
大板牙不得不陪着女孩在水木湖畔有的没的胡侃一番,有意识的拉开和后排永井荷风阿布之间的距离,让他们得到更大的空间。
站在永井旁边,阿布总是觉得自己相形见绌,畏手畏脚,怎么着都不舒服,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没开口总是担心会说错话惹女孩不高兴。
这边阿布的用心良苦,永井是永远也体会不到,她只是奇怪,这个可爱的小胖子看到自己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老是低着头看脚下的石头,偶尔还踢上几脚,难道自己还比不上几块石头吗?既然这样,他把自己从老远的地方叫过来什么意思呢?
难道不是夕颜草茗子她们说的,他想追她?在学校也快一年了,学校里导演系的男同学总是喜欢和夕颜草,堇上静她们说话,玩。也没人找自己玩,永井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好不容易,有个男孩约自己出来,还挑了这么一个风月无边的地方。
却不曾想这个小胖子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只知道低头踢石头,永井荷风心里有些恼火,这个家伙到底心里在想什么!!!早知道就不过来了,还特意挑了这么一件藕荷色的连衣裙!!
上帝作证,如果阿布能够读懂永井荷风现在内心活动,或者说,那怕他抬头看看永井现在不佳的脸色,他也不会再这么无趣无聊了。
可惜,我们的阿布连正眼看一下永井荷风的勇气都没有。
很快,大板牙和女同学就走的不见踪影了,阿布最后的强援也没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爬到阿布额头上。
他这么不说话,只是和心爱的女孩在湖边散步,南来北往的风也会为了他们稍作停留,还有身边高大的叫不出名的树木,觉得非常舒服。
当永井荷风围着水木湖走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停下脚步。身边的阿布还是没有感觉,他还是以为女孩在身边,低着头,走出大约40米,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参照物,万分尴尬的回过头来。挫着手问:你是肚子饿了吗?
永井荷风几乎被眼前的胖子气死,究竟他是真的笨,还是大智若愚呢?本来凭她的智商,还不足以推断这个难题。但是说实话,在收到阿布万分细心递来的那一小块烤红薯之后,她无限倾向于前者:这个死胖子真是一个大笨蛋,把女孩从大老远叫过来,不玩什么情调,不搞派对,就是单纯的绕着大湖泊做没有意义的圆周运动,然后还呵护备至地向她这么漂亮的女孩提供一个烤红薯的热量补贴。
永井荷风在2004年3月21日下午4点33分,无限懊悔自己居然答应了一个笨蛋的愚蠢邀请。
但是她还不放弃对方最后一丝大智若愚的希望:难道,你就为了这个。她举了举手里用手帕包着的小块红薯:把我从灌木村叫过来的?
阿布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淌,低头挫手:也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多接触一下,我们还是不太了解对方……
永井荷风再也忍不住了,把红薯直接扔在阿布宽厚的脸上:我认为我们没有接触的必要,我再也受不了你了!!!!
说完,不顾风度地疯跑出去。斜穿过马路。身后引来一片愤怒的汽车喇叭。
阿布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事后,根据烤红薯摊主的回忆,小胖子从他买完第67个红薯之后,便一直呆立当场,直到他做完当天最后一笔生意,也就是买完第231个红薯,他还是保持当时的姿势,丝毫不动,无限深情的看着远方。
摊主作了这么多年买卖,还没想过自己的红薯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等到他终于想明白,中间起作用的不是红薯,而是另外一种叫莋爱情的精神能量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他也已是眷村红薯进出口公司的老总,垄断了全村的烘箱烤炉行业。
阿布从自己的规定情景中苏醒过来,街上已然空无一人,夜凉如水,秋夜萧瑟,没有晚风。
他深一脚浅一脚往家的方向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刚才站了多久,
募的,一盏黄色的暖灯闯到眼帘,阿布定定的站着,死死的盯着这扇不知名的窗户,隐隐的从玻璃后面传来烧菜洗碗的声音,差不多子夜的时候,却然有人在为不知名的晚饭奔波,说不出为什么,阿布看着他们忙碌觉得很感动,心底暖烘烘,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想到这里,眼泪忽然就摔下来,也没有什么铺垫,阿布走了好长一段路,忽然在一家包子店门口涕泪横流,冷清街头,庭院深深。
接到战败消息的两小时之后,阿澍和大板牙立刻便赶到阿布家,从事战后情感重建工作。
大板牙:这个姑娘有什么好的,昨天我还浪费了一个下午的宝贵时间。
阿澍:被女孩拒绝是很平常的事,我说话的这一分钟,光是咱们镇上就不知道有几百个男孩被拒绝呢。
大板牙:就是,虽然我玉树临风英俊萧洒没有体会过这种情感,但是可以想象,不过俗话说得好,这个,百炼成钢嘛。
阿澍:是啊,这个也不是一件坏事嘛,就算是坏事,我们也可以把它变成好事。
哭天哭地寻死觅活
一直不说话的阿布忍不住了:你们不用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个事就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些小地震,你们不用多说,我明白,我会正确对待的。
大板牙大拍阿布背脊:这就对了嘛,这才像我们的阿布。为一点小破事,哭天哭地寻死觅活的,那还算是爷们吗?
阿澍担忧地看了看得意忘形的大板牙。
大板牙还在发挥,越发重的敲打阿布,唾沫横飞:……再说,你和那个什么井风的,还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没开始的时候就结束,那是最理想的状态……
听到这里,阿布忽然起身,手一挥,差点把大板牙一下子撂倒,头也不回,走进里屋,把门一下子撞上。
大板牙一脸谔然,看着阿澍:这个他算什么嘛!!
阿澍把他扶起来:你以后就不要那么多嘴,他心情不好,你又不会说话,还不停的说。
大板牙不服气:我怎么就不会说话了………
两天以后,做早操的时候,阿布挪动肥硕的屁股挤到大板牙面前,神秘兮兮的让他中午到自己家来。
中午,大板牙如约来到阿布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正在满腹狐疑之时,阿澍摇摇晃晃来了。
原来他也是接到了阿布的通知。两个人正在商量讨论,阿布忽然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来,左看右看,一扬手把人招了进来。
进了屋子,阿布神经兮兮让大板牙阿澍弓着脚走,只要大板牙发出一点点声响,他就神经过敏。
大板牙:阿布,你有毛病啊,这里是你自己家,你犯得着这样吗?
阿布把门关好了,坐到椅子上,小声: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大板牙也把声音压低:什么秘密呀?
阿布声音又往下压低:我发现我爸爸妈妈都在骗我!!!
大板牙都快贴在阿布脸上了:什么?我听不见!!!
阿澍看不下去,站起来:你们搞得这么猥琐干什么。大点声,外面又听不见。
阿布:我觉得,我爸爸妈妈这么多年都在骗我!!!
阿澍:骗你什么?
阿布:我有一个妹妹,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瞒着我!!
大板牙:你有一个妹妹?不会吧?
阿布:肯定不会错的,我有好几个证据,第一个,昨天晚上我做梦了,我妹妹来找我,她说她叫小月,长的和我很像,可漂亮了。
大板牙:打住,打住,我敢肯定这不是你妹妹。
阿布:怎么了?
大板牙:你妹妹长的和你像?她能是妹妹吗?她如果是你妹妹,她能漂亮吗?所以你说的肯定不靠谱。
阿布:我妹妹怎么就不能漂亮?长的漂亮的怎么就不是我妹妹了?你给我说说清楚。
阿布用手抓住大板牙衣领,情绪有些激动。
大板牙:你别激动,我说错了不行吗?你不是说还有其他证据吗?你说给我们听啊。
阿布忽然松手,拍拍脑袋:啊呀,被你这么一搅和,我都忘了。啊呀,让我想想……空中的大板牙失去支撑点,一下子掉在地上。
阿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好几遍:我今天是在想不起来了,总之都是一些非常有利的证据。
阿澍:就算是你有一个妹妹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阿布睁大眼睛:我当然要把她找回来了,阿布的妹妹怎么可以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呢?
阿澍:你怎么知道她在流浪呢?
阿布:她梦里都告诉我了,说的什么我都忘了,不过,歌词大意就是她现在生活特别不容易,把我都说哭了,真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被子都是湿的。
大板牙朝着阿澍做一个尿床的口型。
阿澍: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阿布:唉你们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的事,一点都不积极,当然是去找小月了。
阿澍:你怎么找?
阿布:去鲨威那里查档案,找叫小月的。
大板牙:你不觉得不靠谱吗?就做了一个梦,你就当真拉?
阿布:怎么不是真的?你梦见过小月吗?你梦见有人和你说是你妹妹吗?
大板牙:当然没有了。
阿布:对呀,你有没有做过,你当然不信啦,再说了,也没其他证据说明小月是假的呀。
老警察鲨威在眷村做了20多年的警察了,他眼前的那颗法国梧桐也是同一个时期进入司法系统的,眼看着一批一批年纪轻轻的警察把眷村作为跳板,在这里呆不多久,就奔灌木村,或者其他一些待遇比较好的单位去了,只剩下鲨威和他的那颗法国梧桐坚持留守在这个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里。
诚恳朴实的眼神
这个下午,鲨威像平常那样晒着太阳,好不容易快睡着,忽然闯进来几个愣小子,年纪大了以后,睡觉变得奢侈起来。
鲨威有些恼火,打头的小胖子并没有看出老警察的情绪,说是要找一个叫小月的人,这个名字像一块冰锥,扎了鲨威心窝一下。
应该有25年了吧,没有人提到这个名字。鲨威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当时自己还是一个愣头青,宝濠思学院学院毕业之后,没地方去,整天在眷村闲逛,基本上是游手好闲的状态,直到遇见了小月……考上了警校,就当上了警察……
然后的然后,鲨威干涩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阿布当然不明白老警察的悲哀,只是奇怪怎么才说几句这个老伯伯就……
之前,鲨威基本上忘了眼泪的滋味,眼泪好像是一把钥匙,忽然就打开了一个大箱子,箱子里的前程往事汹涌而出招架不住。
阿布三人奇怪的看着,流泪带笑的鲨威帮他们一页一页翻开眷村的居民簿,寻找那个叫小月的名字。
出来的结果让阿布,鲨威两个人非常失望,而另外两个阿澍,大板牙对这个结果早就是心知肚明。
鲨威一度怀疑小月是不是只是他的一段梦呓,或者从来没有存在于自己的生命中。
阿布的想法则和别人不一样,这个结果更是让他坚定了找到小月的信心!!现在连小月的档案都找不到,她一定在不知名的地方受苦受难。
告别泪流满面的老警察之后。不顾大板牙,阿澍的劝阻,阿布坚持要去福利院,孤儿院。
扭不过阿布,三个人最后还是去了位于村东头的孤儿所,这个已经是40,50年的建筑,破败了很多年,也没有门卫,废弃很多年的铁门,爬山虎已经爬满了墙壁,玻璃窗也没有多少完好无损的。
非常顺利,也没有盘查。阿布他们就走进了孤儿所,那片情景,直到很多年以后,阿布还是忘不了。
数十个不穿衣服的孤儿在一个不足10平米的小房间里哭天抢地,好半天之后才有一个步履蹒跚驼背气喘的老太太走过来,看她哄小孩的同时,咳嗽不止,有时候实在不行了,才弯下腰用手帕擦擦嘴角。
再往里走,就是一排小屋子,暗无天日,只有很小一扇窗户可以射出阳光。
大板牙悄悄:阿澍,我怎么觉得越走越冷呀?
阿澍微微点点头,没说话。
阿布一马当先走得虎头虎脑,也顾不上后面群众的反应,院长办公室在二楼的转弯处,保留着明显的八十年代装修风格,一个看起来和孤儿院一样苍老的老同志坐在里面办公。
老同志还没有听完阿布的介绍,就挥手用没有介绍信的理由拒绝向阿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