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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球员嘴里大啖眷村美味,还不忘以粗糙,做法老土这样的语句对眷村的美食加以无端职责,甚至有两位球员隔着满满两桌人,用饼子村话说起黄段子,虾目教授不幸对饼子村话非常精通,于是,同席的各位教授同仁就频繁看着向来以严肃持重闻名的虾目教授,在吃饭途中不断面红耳赤。
更让虾目教授没有办法容忍的是,这批体力工作者,不但不知道尊重他们这些脑力工作者,不尊重他们所代表的知识,而且在他们面前大为造次,把有异味的大脚公然搁在座位上示众,吃在兴奋处,居然提出和虾目教授猜拳,每次说到这里,教授脖子都红了,逢人便说:老夫,象那种酒肆饭馆里,抠着脚丫含着鸡爪行酒令的泼皮无赖,下里巴人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教授还是不太满意,扯一扯脖子间已然很松弛的领带,作忿忿不与竖子较真状。
这几天,眷村所有媒体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这支号称宝岛镇史上最强的足球队上,《眷村购物指南》甚至派出记者,把蝗马队员下榻的宾馆附近的酒吧全部包了下来,就等着报道这些球员的夜生活花边新闻。
相比眷村媒体的清巢出动,宝岛镇媒体倒也比较冷静,除了专门报道体育的综合类大报《宝岛体坛》派出了几个记者跟踪报道,没有更多的关注。
眼看这场比赛本身无法造成柳德桦理想中的轰动效应。柳德桦不得不祭起第二招。
作为特别邀请嘉宾,阿布三人坐在眷村大剧场里总是不太自然,可能是阿布第一次穿正装,坐下之后,总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脖子,宽厚异常的后背也是勒的难受,看着阿布不停扭来扭去,阿澍低声提醒他:这里很多大人物,注意影响。
阿布想想有道理,憋着痒痒,正襟危坐,不一会儿,汗如雨下,和阿布阿澍两个人假装正经不同,大板牙今天很随意地穿了一身便装,作为宝濠思学院足球队的一哥,大板牙自视颇高,虽然今天来的是宝岛镇顶尖的足球明星,在大板牙看来,他们不过是走了一条专业道路而已。
蝗马巨星中,大板牙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个踢左前卫的贝壳汉,长的帅而且有一脚传中的工夫,就被传媒捧成顶尖球星了,这不是炒作是什么?
今天要不是阿布拼命要自己来,自己还不来呢,看这些球员到咱们眷村来摆谱?!!
主席台上,柳村长一本正经在作报告,那个贝壳汉就不停地咬口香糖,室内还戴着一副巨大无比的墨镜,这不是耍大牌是什么?而且还旁若无人和旁边那个胖乎乎的驴那儿多说笑,一看这俩就在装,驴那儿多只会说蔬果土话,贝壳汉光会说自白村话,没有翻译,两人能说笑话?这不是开玩笑吗?
给蝗马球星赠与眷村荣誉市民的称号,是柳德桦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妙招,也是为了吸引宝岛媒体的一记重拳,在他的全力操持下,和自己当年当歌星时候熟捻的媒体打了好几通电话,求爷爷告奶奶,费了好一通口舌,这批记者才答应南下。
眼看底下前两排媒体席终于坐满了,柳德桦心终于安定下来,把准备很久的演说词朗读了一遍,朗读完毕之后,请眷村的各界代表上台给巨星授予象征荣誉村民的金牌。
而阿澍他们几个,就是柳德桦力排众议,一再要求务必作为教育界的杰出代表上台颁金牌。
大板牙越看主席台上面那几个谈笑风生一点都不顾虑主办方面子的所谓蝗马球星越不顺眼,转过身来,把自己的不满朝阿布发泄了一下,阿布正被自己这身正装整得憋屈无比,听得大板牙此言,当然是火气更甚,两人越说越带劲,一致认为不给他们这些巨星一点难堪教训,就不能体现自己作为教育界杰出代表的价值。柳德桦的报告过分冗长,不但主席台上的几个巨星哈欠连连,连阿澍也睡意连连饥肠辘辘,从包里掏出月饼就开始吃,这个月饼被眼尖的大板牙看见,计上心来。
恶劣分子
20分钟之后,迎来一场准备很久的雷鸣掌声之后,柳德桦旷日持久的报告终于做完,颁奖仪式也正式开始,在阿布大板牙的一再要求下,原本被邀请作为嘉宾的阿澍不得不留在观众席上,让大板牙代替自己和阿布上台颁奖。
大板牙和阿布被排在商界巨子,也是这次比赛的主赞助商超市托拉斯之后,第二批上台,这算是很高的荣誉了,这完全是柳德桦为了答谢阿澍在选举之前,给自己出的那些点子而特别安排的,如果他早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话,那打死他,也不会安排阿澍他们上台的。
为了伪装的逼真一些,阿布和大板牙好不容易抑制住内心强烈的笑意,严肃认真一脸肃穆来到主席台前,就在司仪小姐弯腰给他们拿起金牌的那一刻,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很久的月饼,挂在嚼着口香糖的驴那儿多胸口,作为文化差异的一部分,驴那儿多并不认识胸前的圆饼乃眷村特有的文化现象和主要干粮。搬出熟炼职业化的微笑,而台下第一排枯坐很久的记者同志们职业警惕性非常高,第一时间发现,瞬间一片闪光灯夹杂着一片叫喊:月饼,月饼。
主席台上的柳德桦莫名其妙不知道搞什么鬼,站起身来。
这边,眼看自己的恶作剧已经被发现了,阿布大板牙一猫腰赶紧跳下台去,往家里跑。
一名《宝岛周刊》的资深八卦记者,一个虎步窜上主席台,零距离将驴那儿多胸挂月饼的尴尬画面第一时间拍摄下来,这张照片因为其影响深远,同时在操作手法和作者判断力方面的卓越贡献在即时摄影报道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二天,蝗马眷村受辱记以各式各样骇人听闻的标题出现在宝岛镇的各家传媒上,柳德桦想要的效果以平方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相比其他人的上窜下跳,此时的眷村决策人柳德桦拿出他领导别人的判断力来,首先他向蝗马激愤万分甚至提出罢赛要求的球员表示,这次纯粹是小孩子的个人行为,他们没有到对行为完全负责的年龄,同时眷村也负有管教不力的责任,他代表眷村全体村民向驴那儿多表示歉意,同时向全体蝗马球员表示歉意,但是对于罢赛的非分要求,他作为这次比赛的主办方是坚决拒绝。他掏出了当初和蝗马领队签下的比赛合同,上面白纸黑字明文规定:第8条:……除非发生不可抗拒力诸如地震,极端恶劣天气,大规模传染性疾病等等,比赛不以任何方的个人意志为转移。
这一条下面还有一行附件:任何一方如有违约,将以合同金的百分之500的额度赔偿对方。
这一条让蝗马由上到下全体队员无言以对,眼看着此计不成,驴那儿多又提出一个苛刻的条件,为了补偿他个人的精神损失以及针对全队的侮辱,这场比赛必须由蝗马队决定对手。
出乎大家意外的是,柳德桦村长对于这个条件眼睛也不眨,当下答应下来。
下午,蝗马方面就发过来传真,点名要和包括阿布,大板牙等“恶劣分子”在内的球队一决雌雄。
村委会提出一个方案:以眷村代表队,也就是这次比赛的“原配”换下两个替补队员,让阿布,大板牙上。
柳德桦没有通过这份看起来非常合理的方案,他重新写了一份:以大板牙,阿布,阿澍等宝濠思学院学生组成的宝濠思学院联队出战和蝗马队打比赛。
此言刚出,村委会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村长疯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比赛,”有人劝道,“可是关系到20万奖金,还关系到我们眷村的形象的比赛。”
“村长,千万别和他们蝗马怄气,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我们千万不能上当啊!!一个老干部忧心忡忡。
村长就是浅浅笑了一下,手一点,比赛名单就传真出去了。
这份名单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宝岛体坛》首席记者梅德星执大篆起骈文:侮辱或是示弱?以《每日饼子村电讯》等带有强烈地区沙文主义的媒体纷纷以大刀向丫头上砍去的,和丫死磕,3比零不算赢等等带有荷尔蒙气味的文字充斥报端。
而蝗马这边,看了眷村发过来的比赛名单,当时也是一阵疯笑,球队中最为谨小慎微的领队都喊出:拿酒来,古来球员皆寂寞,会饮一杯三比零。
宝濠思学院这边群情激奋,向来和足球队争夺操场而积怨的篮球队长皮旦摒弃前嫌,要求火线入队,即使当守门员替补,也无所谓。
由院长而下全体同仁以击败蝗马作为统一目标,凝成一股绳,每天吃着食堂大妈精心烹制的煮白菜大米饭,加上足球队员特殊待遇,每餐一个大鸡腿,甚至回家作业都不用血,那几天,在交换心得的时候,阿布几次提到,现在的待遇可是比当皇帝还过瘾呢!!
每天早上,在全体眷村村民满怀期待,指指点点的艳羡里走在上学路上,这让阿布体会到了只有在广告里才见过的尊崇感受。
每天高高兴兴背着装满好吃的书包上学,别人上课的时候,自己可以在操场上踢球,同学们在做数学卷子,自己可以堂而皇之地观看蝗马的比赛录像,吃着连院长都吃不到的每天鸡腿,下午踢球踢到黄昏,不但没有回家作业,别的班下课了,那些长得好看得女同学还会来操场上给自己加油助威。每次一有美女在看球,大板牙踢球就非常带劲,不但诈伤摔在禁区里假装无法站起,而且还变得特别喜欢过人,尤其偏爱出没在离观众台近的左侧。
赛前的集训
在掌声和希望里,眷村希望队完成了赛前的集训,一行10人来到眷村体育场,两个小时之后,首届眷村超市杯足球赛就要开始了。
当时收到比赛名单之后,蝗马就放出风来,这样的对手,蝗马不能太欺负人,场地,时间,都让对手来定,经过眷村希望队教练曾经代表眷村村队出战100场比赛,进了80粒球的功勋球员鱿犀鳌结合本方球队的特点慎重考虑,决定在眷村体育场举行比赛,眷村体育场是一个篮球比赛场,并没有足球场,鱿犀鳌还提出这场比赛,每方限定6个队员,更换队员名额不限,这些条件蝗马领队二话没说,全部答应,甚至这场比赛时间缩减为正常比赛时间的一半这样的条件都答应了。
全镇冠军球队和一个小学代表队踢球,如果连这些条件都不答应,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离比赛开始只有半小时,蝗马的大小明星们打着哈欠来到眷村体育场,老实说,这是贝壳汉到蝗马之后,最轻松的一场比赛,不但有丰厚的奖金可以拿,而且还可以睡懒觉睡到比赛开始前一个小时,这在他职业生涯上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他也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不知死活的球队,一个小学足球队,居然放出话来,要和冠军一决雌雄,小孩说这样的疯话还不足为奇,堂堂一个村长居然也会答应孩子们的无理取闹,实在是匪夷所思。
到了场地,贝壳汉还是吃了几惊,第一比赛场地居然是水泥地,上次在这样的场地上踢球那还是自己小时候,还没进体校的时候,当时和同学们踢着玩,没想到被一个教练看上,从此走上职业球员生涯。自己带着长钉鞋,在这种水泥地上不论是奔跑还是控球都要大打折扣,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驴那儿多,胖乎乎的他看起来还是满不在乎,他既然这样坦然,自己如果过分担心,岂不是显得自己胆子小,想到这里,他也昂起头来,今天遇到的都是些小毛孩,别说是用这个硬场地了,哪怕自己光着脚,这些孩子都没法玩。
蝗马领队还是有些经验,悄悄走了过来,到贝壳汉的耳边:你看,你要不要让我派人回去,取几双平底鞋来?
贝壳汉豪气干云,一仰脖子:那里用的着这么麻烦。我就算是光着脚,都能踢。说完,还故意瞥了那边的驴那儿多一眼,这一眼,驴那儿多收到了,他也转过头来,盯了贝壳汉,也算是以眼还眼。
阿布在一边仔细看着蝗马两个核心的神态语气,不得不佩服主教练在备战时,一再强调的是:战术上要利用贝壳汉和驴那儿多之间的矛盾,第一批上场的队员,分成两拨,只要对方一旦有人控球,就上去三人,围着那个队员,不惜体力地逼着他,因为换人没有名额限度,谁体力不行了,就换生力军。每个在场上的球员,哪怕被他过了,也要拼命回追,一旦对方蝗马过了半场,向自己球门开始发起威胁,这时候,看清楚,对方是谁拿球,蝗马前场组合只有贝壳汉和驴那儿多,而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不会给对方传球的,利用这个特点,放弃对另外一个点的防守,全力阻击那个控球的队员,三个人,四个人,6条腿或者说是八条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