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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衡的数学是班上最牛的,他可以在考试时顺带的扶持我们一把,也不至于挂科。最难的就是英语,一直为找不到出路而难。
学校在考试期间全天给宿舍楼供电,有了电我们就更不愿意去教学楼了。我们趴在被窝里听着音乐看着书,窗外鹅毛般的雪花飘零着,宿舍里一片温馨。
不知道谁从哪里搞到了几门考试答案,一时间答案满天飞就像正在下的雪花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操,还看什么书啊,给咱弄几份答案去。”我扔掉手中正在看的《政治经济学》对他们几个说。
“我去给咱看看,或许女生手中有。”王起把抽了半截的烟掐断放在床头上去找李雪了。
答案肯定是从我们不喜欢上的课的老师手中流出来的,这些老师的这种做法其实是非常明智的。整天面对着坐不满学生的空荡荡的教室,这些老师肯定仔细的检讨过自己的教学方式。为什么学生不来上课?要么是自己的教学方法让学生们无法理解,要么就是课程设置不合理。面对着求学心切的学生没有人会把责任推卸到他们身上来,要是他们不愿意学习哪么他们为什么高中毕业就跑到这里来深造,既然他们来了就说明还是想好好学习,争取将来毕业了能为四化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即使没有这么伟大的理想,那也会是在毕业后找一个好点的工作养家糊口,不给社会添负担。没有知识哪里来的好工作?由此可以看出学生们是对的,不对的是哪些执教者。
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了一贯执行的教学方法已经在他们的教育理念中根深蒂固,改不了了。而现行的教育体制和课程设置是他们这些老师所不能改变的,哪么只有通过给学生透*考试答案才能让这些可怜的孩子顺利通过考试拿到毕业证去找个好点的工作。都不容易,谁还愿意为难谁啊!
跟老师接触最多的要数学习委员,于是这些老师会通过电子邮箱把考试答案传给学习委员再由学习委员传达给每一位想拿到毕业证的学生手中。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发放到学生手中,而通过这么麻烦的途径这谁都想的明白,怕事情暴露学校解除和老师的雇用关系。学习委员当然是女生了,在这样一个女多男少的班集体里男生能争取到一个文体委员都是很困难的,更别说能参与内政了。就好象美国白人掌权一样,黑人只能坐在旁边听着和看着。
“哎,怎么一股烧焦味儿。”胖子坐起来用鼻子这儿闻闻哪儿嗅嗅。
“棉花,是棉花烧着了。”孔衡一骨碌爬起来光着屁股跳下床开始翻看自己的被子是否着了。
“这儿,这儿,王起床,快快,”胖子用手指着王起床头冒着烟的地方说:“水,水……”
孔衡喝了口水朝着已经开始冒烟的褥子喷了出去。一股浓烟冒了起来,呛的胖子在上边坐不住了,赶紧下来,等孔衡把火灭了又上床去了。
王起的褥子还在继续冒着白烟,不知道是褥子继续着着火还是水蒸气,一直有白烟翻腾着。孔衡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股脑全浇在了那个黑圈圈里,嘴里还说着:“看你还给我着。”
一场虚惊就这样过去了,等王起回来时他的床铺已经被蹂躏的面目全非。
“操,这是那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你,肯定是你,你给我下来。“王起气急败坏的扯着胖子的被子。胖子的被子被王起扯了下来,光着屁股的胖子委屈的急忙解释着,孔衡笑的拍着床板。
“你,是你干的。”王起又去扯孔衡的被子。
孔衡忙拽着被子说:“不是我,不是我。”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王起问怎么回事。于是孔衡开始给王起讲刚才发生的一幕。原来是王起下去时把烟头没有捻灭,烟头掉在了褥子上就这样王起的褥子惨遭不幸。
“你他妈就不能给我看着点,我去给你们搞答案,你们给我连个被子都看不住。”王起点根烟不知道在骂着谁。
“被子好着呢,褥子,主要是褥子。”孔衡补充着。
“滚你妈的,还不都一样。”
是一样,被子褥子裹在一起,褥子着火殃及被子。
“答案,赶紧的,明天就要考试了。”杨万山笑嘻嘻的过来跟王起要答案。
“给给给,只有数学没有,其他的都搞到了,”王起从怀里掏出答案扔给了杨万山说:“我他妈晚上睡哪去呀。”
“跟炎明凯挤一挤,他身上暖和。”胖子挤眉弄眼的看着我。
只有真正坐在考场上才知道原来大学生活已经过去了八分之一。在这四个月里我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是宿舍,我去的次数最少的地方是教室。宿舍有一帮哥们陪着我,教室里只有一个个埋头读书的教授个一群群坐在那里不知道未来在那里侃侃而谈的同学。
我的辅导员告诉我们,大学里第一学期就是来熟悉环境的,来体验大学生活的。于是我盼望着第二学期的到来,盼望着我在这里能学到点东西。在我的盼望中放假了,我回家过年了。
收拾好行李后我叫上楼管阿姨给宿舍门上贴上封条。阿姨对我说:“回家过个好年!”我给阿姨说:“你也一样,过个好年!”然后就背着包包走出了学校大门。
随着学生放假和民工返乡春运开始了。汽车站火车站门前的广场上天天人满为患,买票的队伍排的是蜿蜒曲折,峰回路转。有拖儿带女外出打工的,有背着双肩包穿着羽绒服脚踏名牌鞋在外求学的莘莘学子,时不时可以看见戴着瓜皮帽的票贩子两手插在兜兜里穿梭在长长的队伍当中。这些票贩子他们身上一般是不会带票的,票都放在附近的某个小旅馆或者小商店里,这样万一被警察逮着的话也不会因人赃俱获而判个十年八年的,充其量只是以扰乱正常卖票秩序而给予口头警告。被逮着的票贩子往往会向逮着自己的警察叔叔点头哈腰说:改天你休假时我做东到老孙家去。而这时的警察叔叔一脸正经的说:老实点,拷了你。结果当然是那些票贩子嬉皮笑脸的老老实实呆在旁边和警察叔叔一起抽烟,烟抽完了于是各自又忙各自的工作去了。
这时你会听见有人喊:呀,我的钱包不见了。于是他会转过头来看着挤在周围的那些无辜的人。其实他的钱包早不知道在哪里就掉地上被小偷捡去了,一般发现自己钱包丢了的人的钱在他发现丢了时早都被小偷消费了。这个丢钱包的人如果是个大款的话他会愤愤不平的抱怨:什么社会吗,治安都成这样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站在哪里不知道是排队买票还是等人。如果这个人是个在外辛辛苦苦打工挣钱回家看望老娘的,哪么此时他肯定会嚎啕大哭:我的钱,我辛辛苦苦挣的钱。老娘还等着我看病呢。边哭边找警察叔叔,谁知道警察叔叔正在抽烟呢。烟抽完了的警察叔叔看见那里熙熙攘攘的便挤过去用手中的对讲机指着丢钱的人问:怎么了。这个人就会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警察叔叔肯定不耐烦的说:回局子里再说吧。于是他对着对讲机里报告着这边的情况不一时就会有警车“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开过来把这些可怜的人带上车又“哇呜哇呜哇呜哇呜”的开走了。
18
由于我的车票是学校统一定的,于是免去了排队买票这一环节。伴随着火车进站我已经站在检票口了。检了票进站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哪些还在风雪之中挣扎着回家的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对他们的怜悯之情。
老爸老妈已经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站在大门口等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脱了鞋子爬上热炕,四个多月没有回家了,看见院子里的*已经凋落了,院墙角堆放着些柴火,上面还有没来得及化去的雪。弟弟围着我吃我给他带的好吃的,老妈坐在一旁看着我们笑着。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心想回家了一定要帮父母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我心里的内疚。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了,由于是冬天家里也没多少事要做。老爸便去了隔壁的加油站和老站长下棋去了,我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机胡乱的按着遥控器。没想到居然搜索到了西安电视台,听着熟悉又陌生的陕西方言我想起了宿舍几个哥们。于是我提起电话挨个给他们打了电话问候了一声。王起家在大山里,信号不是很好也就没多说什么。杨万山正在家里打麻将,听到我声音激动的要和我煲电话粥,我说算了吧,我们这里的电话费贵着呢,你还是多赢点钱来年了给咱带几包好烟。胖子妈接了电话说他出去喝酒去了,内蒙人特能喝酒。胖子在家喝的胃出血,这是他来以后才告诉我的。
电视里还是那些肥皂剧广告,索性我关了电视。打开我的书柜把我以前的书整理一下。从上小学到初中我的书全部都整整齐齐的摞在柜子里,只有高中所有的书在我高考没考好之后把它们全部塞进炕洞里一把火点着烧了。当时我想再也不念书了,也就用不着这些东西了。老爸理解我的郁闷也就没阻止我的疯狂行为,那晚我睡在用书烧的滚烫的炕上流了一夜的泪。第二天早上起床才发现,炕烧的有点过,床单全被烤焦了。
从那些陪着我一路走过的书里不难发现原来以前的我很弱智。小学数学书上把1+1=2算成1+1=3,语文书上删除的删一直被我当做册来念,初中英语书上“goodmorningteach”旁边写着“狗的毛宁提车”。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原来我还具有一定的漫画天赋,我的书和别人的书印的不一样。我的上边蒋介石头上有头发,而且还是中分,别人书上蒋介石是个大秃子。仔细想了一下为什么当初我就没发展我的漫画事业呢,想来想去还是父母把我的天赋扼杀在了最初阶段。他们说我的书被花的乱七八糟的,还说继续下去的话就把我耳朵割下来。那时候什么不懂,也就顺了他们的愿了,可惜一代英才就这样悄然夭折在七八年前了。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十二点才起床。吃过饭我出了院子在门口转了转又回来。一上午我就这样出出进进,在院子里和大门口走来走去。太阳落山的时候几个初中老同学打来电话说要聚一聚,地方选在了我初中的一位好友家。
我的这位好友是我们初中同学中家境比较好一点的,多少年前当我们还争前恐后的借着玩魂斗罗时他家已经有了自己的带游戏的VCD,于是我们便在他家大人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找几张*去看。我这同学做的一手好饭,虽然是男孩子但人长的白白嫩嫩,戴一副金丝边眼镜,颇受女孩子喜欢,我的暗恋对象张英就是追随他的一位。我两的友谊并没有因为张英的存在而不好,相反我们很能谈的来,并且关系一直是最好的。在我们初中毕业时他考去了中专学了医术,而我为了追求我心中的大学生活进入了通往大学必经之路——高中。在我们各自追求梦想的哪几年,我们互相勉励。虽然他在市里我在一个小县城,但距离并没有隔断我们的感情,我还是会在某个周末去他学校玩,他也会时不时带一些好吃的来看我。
老同学见面格外亲切,大家互相关心着,询问着这许多年都过的好不好。我在同学聚会上见到了张英,已经出落的大大方方,水灵灵的张英还是哪么漂亮,依旧哪么迷人。看着张英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想说的千言万语在那时已经被他的美给硬生生的顶了回去。我只有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
几个女孩子都去下厨了,我和好友放着羽泉的MV聊着天。突然好友问我:“你还喜欢张英不。”
“喜欢,但是她不喜欢我。”我黯然伤神。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好友问我。
于是我把在学校给张英打电话哭诉衷肠的事告诉了好友,好友听了说:“其实张英那是为了你好,咱们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就你上了大学,张英是怕打扰了你的学业。”
“我不怕被打扰,就怕没人打扰我,我在学校过的有多无聊你知道吗,多么需要有一位异性朋友来关心我,体贴我。”
正说着张英进来了,我低着头默默的抽着烟,张英看了我一会儿又去厨房了。
“好了不说了,吃完饭咱们打麻将。”好友把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麻将提了出来。
“我不会玩,你们玩吧。”
“还不会玩啊,都什么年代了,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弄成古董才觉得满意啊。”好友不解的看着我问。
不能打麻将是我老爸给我的警告,以前我很喜欢扎金花,也就是飘三页。很喜欢一堆人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手里捏着三张纸牌,每当慢慢的搓开牌看着点数的时候是最激动的时刻。到后来沉迷了进去,老把自己的零花钱输的精光,偶尔会赢一些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