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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们讨论西安哪所学校大,哪所学校美女多什么的,全都是陕西方言。猜想这哥们估计也是陕西人,至于是不是舍友那不得而知,但肯定是同一个系的,刚开学没几天还在军训期间就能打这么热火的不是战友就是同窗。俗话说的好,现代社会关系四大铁: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起同过窗的和一起分过脏的。弄不好又是一起扛枪又是一起同窗的。
“咱们电商专业又来一位帅哥,这加起来也凑不齐一个宿舍,看来我们是走运了,听说咱们班女生有三十多人呢,男生就咱们几个,哈哈哈哈。”王起躲在阳台上边冲凉边淫笑着说。
我也睡醒了,听了他们的谈话我一骨碌爬了起来。
“呃~~~~啊噗”随着一声拉长了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很短促的,很斩钉截铁的声音之后,一颗黄浓*从王季清同学的口中喷射而出,目标是阳台。
“老子在洗澡,你个贱人。”
王起在里边吼骂着,这边王季清同学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有咽炎。”
看我看着他王季清问孔衡:“这就是新来的。”
“我是甘肃的,叫炎明凯,请多多指教。”
“我叫王季清,咱们一个专业一个宿舍的。”
“不是说还有一位胖子吗,怎么不在。”王季清问我。
“不知道。”
“杨万山呢?”
“军训去了。”
正说着杨万山拖着疲惫的步子进了宿舍,迷彩服搭在肩膀上,帽子把头发压的跟鸡窝一样。胖子和他一前一后进的门,进门后杨万山一头倒在了自己床上,胖子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内务。这时候王起洗完澡用毛巾捂着小弟弟从里面走出来。
“坐你床上去,你这个贱人。”王起把王季清赶走从塑料袋掏出新买的带有卡通娃娃的*换上。
“贼你。”王季清用标准的陕西方言发泄自己被赶起来的愤怒。
“孔衡,有点小了。”
“让你试试你不试,现在说小,拿出去换去。”孔衡坐在床上看着胖子收拾东西回答着王起的话。
王季清端着水杯懒洋洋的斜靠在架子床边欣赏着王起的美胴。
“我靠,那卖*的是个花姑娘,而且又是在大街上你让我怎么试,再说买这玩意有试的吗?白*你给人家试出黑线头怎么办。”王起呵呵的笑着穿上了裤子,还时不时的噘着屁股在下边拽来拽去,看来真是有点小,大屁股把小*撑的圆圆的看起来很*。
“抽烟抽烟。”王起穿好裤子扔过来一根烟接着又给孔衡、杨万山一人扔了一根,给胖子也扔了一根。
胖子接过烟走过来坐在了王起的床上,王起给自己点着了烟把打火机扔给孔衡,孔衡点着烟又把打火机扔给杨万山,杨万山用完了扔了上来,我用了又还给王起。我猛吸一口烟,青青的烟丝一缕一缕的飘向空中,被风扇吹向了窗外。
“我上午见你了,你在我前边领的被服,你老爹带着你不是?”胖子看着我说。
“嗯,我爸送我过来报了名后就走了。”
“我老爹也送我了,只不过没来学校,去见他老同学了。我家远,我老爹来一趟也不容易,在北京还要倒车,所以就先走了。”
“你是哪儿的。”胖子刚说完我们就异口同声的问他。
“内蒙古赤峰的。”
一听是内蒙古的我们兴奋的问他家是不是住蒙古包,骑马射箭什么的。
“那你们怎么跑西安来上学啊,这么远的路啥时间才到?”
“骑驴到北京后坐飞机,习惯了;提前半年出发就行。”
“啊!”众人皆愕然。
“逗你们玩的,我们先坐火车到北京西,然后倒车就过来了,走了两天两夜啊。”
“你们是不是都住在蒙古包里啊?平时都穿蒙古袍吗?”
“穿那玩意干哈,那都是纯内蒙的人才穿,现在穿蒙古袍的都很少了,再说穿着也不方便。”
“那你们上学咋办啊?远不?骑马么?”
“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骑,不骑马学校太远过不去。”
“啊。。。。。。。。。。。。。。。。。。。。。”
“那你们把马放哪啊?”
“我们学校有马棚。。。。。还有的直接栓在楼下;下课的时候直接从窗户跳下去;跳到马背上;骑着就走了。。。。。。。。。”
众人又是愕然。
“有那么夸张吗。”孔衡叼着烟问,看孔衡叼着烟的样子就像一个十二三的小男生学我们这些大人抽烟。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以前就是那样的,只不过近几年条件好了,牧民都有了固定的住所,政府每年都给我们盖新房子,现在沙化太严重了,再游牧下去草原就成沙漠了。”
“你们不是说蒙语吗?怎么你汉语说的这么好!”王季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看着我们都用鄙视的眼光看他又补了一句,“我们家电视上蒙古台天天说蒙语,从来没说过汉语的,我以为你们都不会说普通话。”
“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刚学的。”
我操,现学现卖啊。
“唉,你叫什么啊。”
聊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胖子叫什么。
“我叫郑刚勇。”
经胖子这么一介绍我们才知道原来内蒙古现在除过呼伦贝尔大草原、科尔沁大草原、锡林郭勒大草原、乌兰察布大草原、鄂尔多斯大草原和阿拉善大草原外其他的地方都几乎没有什么草了,更别说有我们认为的“天高高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那种仙境了。
胖子抽着烟环视了我们一圈之后又把头低了下去。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是想家了,第一次离开家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我爸送我报完道走后我还流眼泪了呢。“我们去吃饭吧,”不知道谁插进来这么一句话我才想起我从进宿舍到现在还没有出去看过校园,肚子已经有几分饿意了。于是大家敲着碗,提着饭盒相拥着去了餐厅。虽然大家都是初次见面,但感觉就像很亲近的样子,因为在我们心中谁都知道我们将来要在一个宿舍里呆四年,过兄弟般的生活。
大学里随处可见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俊男美女,这里是一代一代青少年汇聚的地方,他们从全国各地开始生长,到了如花似玉的年龄便约好了到这里来集合,来过一种只有这个年龄段才能享受的生活,这里绿树成荫,这里滋生爱情,这里孕育未来,这里让我们压抑了十二年的心情放松。
3
第二天我拿着教官给我的条子去了综合楼,顺着箭头指示的方向找到了教官说的领军训服装的地方,一个圆脸的姑娘正在哪里忙碌的给新生发放迷彩服,看见这位姑娘让我想起了那首《小芳》,辫子粗又长,已经拉到屁股上了。领取军训服的队伍排的长长的站在综合楼大厅里,寂静的大厅偶尔飘过些夹杂着福尔马林消毒液味道的风,空旷的楼道里大四学姐的高跟皮鞋哐当哐当的在地下磨蹭着。也只有我们这些大一的学生才能把它渲染成五彩斑斓色,至少现在是军绿色。
我去军训时已经是晚饭后了,我被分在了一连二排,胖子在我之后分到了一连三排。由于军训的队伍是按大小个站的,我和胖子都属于一米八以上的大个,理所当然的都站在了排头。每次集合教官训话或者晚上拉歌我和胖子就站在一起。
军训十分有意思,也很累。最苦的要数站军姿,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胳膊要夹紧身体,小腿绷的直直的,两个腿之间不能留有缝隙,肩膀要往后靠,抬头挺胸,收腹提臀,目视正前方。教官为了让我们目视前方找了几位长的比较有姿色的女同学和几位帅哥每天轮流站在队伍前的梧桐树下,这样一来队伍里左顾右盼的同学就少了。不过还是避免不了有些男同学对其他排的女生有好感而频频的把头扭向哪个女生所在的位置,让教官以为自己找的美女或帅哥不够吸引我们的眼球,第二天再换。以至于到最后凡是长的看的过去的人在军训期间都在那棵梧桐树下当过模特。
当时是八月份,西安正处于火热的夏季。每当我顶着大太阳站在操场上训练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身体上的每一个汗毛孔就像一眼清泉不断有汗水往出涌。背心沾在了身上,迷彩服沾在了背心上。汗水顺着脸颊、脖颈、后背和大腿缓缓的流下,就像几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还不能用手去擦,只能任那种痒痒的感觉痒遍全身,一动不动的站着。当教官发出解散的口令时没有一个人动,想动也动不了,身体已经僵直了。都必须先慢慢的动一动脖子,再动一动肩膀,等全身个个关节磨合了后才鸟兽散状涌向阴凉处。
军训给人的是一种激情,就好像要上前线打仗保卫祖国一样的激情。谁也无法抗拒那种情绪在内心澎湃,当那种激情来临时哪怕去死都觉得很值。有一次我被这种激情给冲昏了脑袋还闹出笑话。
我们在训练下蹲时我的裤腿被腿上的汗给粘住了,往下蹲时裤子绷的紧紧的。我用手把裤腿往上一提然后再往下蹲,这个动作让我比教官嘴里喊出的口号慢了一拍。当别人都往下蹲时我还在用手提裤腿,当别人已经起身时我才蹲下。为了和队友动作保持一致我索性任绷紧的裤子勒紧我的大腿。当身上的汗越流越多,到了裤子直接长在腿上时我的裤缝“刺啦”一声从小腿开到了大腿处。我给教官报告说我的裤缝开了,教官说坚持、坚持再坚持。当时我一腔热血,认为这只是小小的困难,如果我在战场上面对着侵犯我领域的帝国豺狼能因为裤缝开了的缘故退缩吗。一想到这里我两手抱着脑袋口里念念有词喊道“坚持、坚持再坚持”。就在我为自己的豪情感到骄傲的时候我的裤缝又“刺啦”一声从左大腿处经过裤裆开到了右大腿处,裤子就好像升在旗杆顶的红旗迎风飘荡,我感觉下身一阵凉快。我再也不能坚持下去,站在我前面的可是两排女生,即使我把她们当做我仇视的敌人,可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女敌人我总的先把羞处遮住吧。我再次向教官报告裤缝已经完全开了,裤子已经遮不住羞了。当时我的教官是个和我同龄的连长,很爱玩。他让同学们停了下来并有意让站我对面的两排女生转向我,我用手护住*,站我旁边的哥们还故意拉开我那迎风摇曳的裤管让对面的女生看,我在一片笑声中顺着墙角回到宿舍换了条裤子。
军训期间宿舍又住进一位叫冯力的同学,在他没来之前我们都对他充满幻想,我们想象着最后一张床上会住一个什么样的舍友,见到他都让我们很失望,长的对不起我们几个不说还很难相处。
4
正式开课以后我们才知道,我们的辅导员是个女的,年龄比我大三岁,而且是刚刚从大学毕业的,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很有意思。
当天晚上接到通知说要去教室,孔衡说会发新书,于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堆破塑料袋子分给我们每人一个说是装书用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教学楼下,此时教学楼里已经熙熙攘攘的,乱哄哄的样子让我想起高三毕业晚会,有敲桌子的,有打口哨的,我们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找到我们的教室。
“哎,让让。”见堵在门口的女孩没有反应,我提高了声音的分贝“让让行吗,那么胖站在门口不怕堵路啊。”
她看了我一眼往旁边站了站,我们几个进了教室找了靠后的位子坐了下来。因为前边的位子全部让女孩子给占去了,坐下后发现势头有些不对,教室里坐了大概四十个左右的女孩子,而我们几个是唯一一批进入到教室的男生。那些女孩子偷偷的看着我们,还时不时的用手指指这个指指那个,一个站在板凳上也没有我坐着高的女生看的我直打哆嗦,王起和胖子在旁边淫笑着说发财了发财了。
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人,全部是女的,也没一个男生,此时此刻的我们尽情的享受着这么多女孩子的目光所带来的温暖,我想,即使太阳的暖洋洋也不过如此吧。刚才堵路的女孩子走到我的身边问我:“你叫什么。”
看到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我当然很不情愿回答她的问题了,我没有理她。
“好,看你待会儿说不说,要是待会儿我问你你还不说,那么你就有种。”她生气的走上了讲台。
“大家静一静,下面我来做自一下我介绍。”
“又是一装逼的,装逼遭雷劈。”孔衡吐着唾沫星子骂道。
“我叫刘梅,以后我就是大家的辅导员……”
开什么玩笑,我脑子霎时一片空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胖子架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抬了起来。“老师叫你呢,问你问题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