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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何一片空白,都能请来老李,这个问题就是师父和陈师叔最不能理解的焦点。
陈师叔倒是想到了什么,但他坚持说,等一下我试了以后才知道。
至于,我脑子里有没有师祖残留的记忆,这个就比较扯淡了,我如实的告诉了师父我的感觉,我感觉就是我请来的师祖就随便翻阅我一定时间的记忆,就如当时发生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和那个老头儿过不去?但是我被挤到灵台,根本就触碰不到了我师祖一丝一毫,哪里来的记忆。
这个回答,让我师父失神了很久,半响才说到:“如果承一等下的试验不成功,我要用生命来做一次通灵术,我看上穷碧落下黄泉,能不能找到师父。”
但很快师父这个想法,就被陈师叔阻止了,他说到:“你没去,就用通灵术?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我不懂师父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罕有的,师父竟然没有反对。要知道,师父是那种一旦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最后,关于术法,我只能告诉师父,师祖的就是师祖的,我的就是我的,他会的跟我没关系,我做法施法人,其实对那些术法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我的回答,让师父和师叔沉思了很久,然后就开始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争论,一会儿沉默的发疯,就这情况,我不敢说话,承心哥又哪里敢惹。
他们说话的语速很快,很多地方也语焉不详,但是我听出来了,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那就是师祖在消失之前,已经把所有的术法包括自己的所学的心德都集结成册,传给了徒弟,不可能有藏私。
而我用三清铃的手段分明是我师父都没有见过的,那是为什么?
答案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师祖没死,才会学会新的术法。
一个是师祖已经仙去了,只是在仙去之前学会了新的术法。
所以,这个问题争论到最后就成为了对于中茅之术的理解上,师父在这方面比较权威,他说,中茅之术所请同门,特别是指上一代师叔,师伯们的力量,可是中茅之术无论哪个道家典籍记载都没有特别强调是要死去的同门,只是一般的习惯是请已过世同门的英灵。。。。。
可偏偏师祖说过中茅之术是废术,但师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于他来说,说是废术是合理的。
而我师父因为这句话,根本也没施展过中茅之术,亦或者,师父不敢,怕请来了自己的师父。
这下,剩下的希望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师父竟然要求我施展中茅之术,去请他上身,这个想法怕也只有我那疯狂的师父才想得出来。
更可怕的是,陈师叔竟然没有反对,还说了一句,在当代的华夏,说起对术法的理解运用,我师父若说第二,没有敢说第一,这个想法值得一试。
我坐在中间,吞了一口唾沫,请我活着的,在我面前的师父上身?好吧,师命难违!
但由于今天已经施展过一次中茅之术,就算我灵觉强大的惊人,也不能一而再的,师父让我休息两天才进行这件事情。
我很疑惑的问师父:“师父,不是说明天就该出发去黑岩苗寨的吗?”
师父却说到:“那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包括所谓的在镇子上构筑大阵,都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但是真正的准备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也要不了几天了,再等等罢。”
我郁闷了,师父原来连我都骗了,故意放出了假消息,才让黑岩苗寨连同这个组织的人急急的来了这里,以为制服了师父,大阵就不得构筑,也就是因为这样,估计师父真正动手脚的地方,才会被他们忽略过去吧。
师父好一招反间计,只不过谁又能想到那个奸细是艾琳?
也好,让黑岩苗寨的人回去以后,费尽心思的去破坏那个所谓大阵吧,这下真正动手脚的地方才算是安全,比起师父的‘老奸巨猾’,我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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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忍不住去探望如雪了,如雪原本在黑岩苗寨就受创太深,这么些日子都没恢复过来,艾琳的死终究是让她受创太深,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陪在如雪身边的是团团,这个温和开朗理智的姑娘,并没有责怪我什么,只是叹息了一声,说到:“艾琳这傻丫头怎么会选择死?有什么事情是非死不可的?而如雪也是可怜,刚刚与你分开,偏偏最好的朋友又。。。。”
我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回答团团的问题,为艾琳保全名声,已经是我们的默契,就算因为林辰出现,让一些人联想到什么,我们也绝对不会松口的,就算对如雪,我也不想说。
看着如雪昏迷中,依然苍白的脸色,我很心疼,习惯性的想去抓住如雪的手,终究还是没动。我们到如今,已经不是恋人,我必须守着礼节,不可以再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看见我如此,团团忍不住说到:“这也好,至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们苗人重血统,要不是因为寨子对道士素有好感,恐怕就以你汉人的身份,你和如雪都不可能有结果。”
我小声问到:“你是在怪我,不肯为了如雪,退出自己的师门,放弃道统吗?”
“不怪你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因为你,如雪是极有可能嫁给那个补周的。”团团认真的说到。
“嫁给补周?”我心里的滋味比较复杂,我知道蛊女是寨子和毒蛟的唯一联系,如雪嫁给了补周,毒蛟又是谁来控制?
不过,团团肯定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但如雪心中应该一清二楚,只是因为毒蛟是秘密,她一直没告诉我罢了。
就在我和团团交谈间,如雪醒来了。。。。
第二十二章 艾琳的信
我和团团陪着虚弱的如雪来到了那颗树下,那是艾琳最后的遗言,在这里她给如雪留了一封信,在如雪醒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了如雪这个消息,毕竟这是艾琳最后的遗愿。
看着如雪费力的刨着树下的土,我有些心疼,想去帮忙,却被团团拉住了,她对我说:“承一,你从现在开始要适应朋友的身份,就像姜爷和凌青奶奶那样。另外,既然是艾琳的遗愿,如雪必定是想亲手拿出那封信。”
团团的话让我心里五味陈杂,又想起如雪一路来跟我说的话。
“毒蛟能召唤的次数是有限的。”
“如果我嫁给补周,是对寨子最好的办法,能换来多年平静不说,黑岩苗寨的势力也隐隐分成了两股,我在中间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想我在忘记你之前,没办法嫁给任何人了,我总是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或许,你会渐渐把我淡忘了吧。不过也没关系,我们苗寨的女子从来都是敢爱敢恨,一颗心所系就不言后悔,谢谢你,这半年我很好。”
想着这些话,我竟然呆了,风渐渐吹起,就像吹起了我内心的苦涩,让我嘴里都是苦的,望着如雪树下的身影,我真想冲过去告诉她,好吧,我留在苗寨。
但是,我痛恨自己的理智,我知道我不能,我干脆转过身去,点上了一支烟,不敢再看如雪。
直到一支烟快要燃尽,团团告诉我,如雪拿到信了。
那是一封厚厚的信,如雪就坐在树下读了起来,在开读之前,如雪这样对我和团团说到:“我怕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一起看吧。”
于是,我们看到了艾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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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遇见林辰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春天,春天的总是昆明最好的季节,繁花似锦,风也吹面不寒。
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是在六姐的铺子,那一年艾琳22岁,是从外面读书归来后,第一次走出苗寨。
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一头黑发有些凌乱,一双黑眸却分外的深邃。
这个男人的面目是好看的,这种好看不是英俊,而是一种充满男人味的立体,这种立体带来的感觉原本应该是沧桑的,可他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却让他显得很年轻,也很不羁,还有一些骄傲。
那时,他是去六姐的铺子买花,艾琳就躲在铺子里偷偷的看他,真是很少见呢,汉人男子竟然有苗人汉子的粗犷,却有多了几分潇洒。
他买完花,很快的离去,至始至终没有看艾琳一眼,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艾琳。
艾琳的心绪也很快平静,这只是萍水相逢的惊鸿一瞥,留下了这个男子很好看的印象,心湖却没起一丝涟漪。
苗疆女人的爱是炙热的,是唯一的,是深情的,是一辈子的,但它却不是轻易可以拿出的。
回头的六姐看见艾琳的目光,打趣艾琳:“看上了汉人的男子?觉得比咱们苗疆汉子好看?”
“是好看的,我不喜欢奶油小生,我跟如雪说过,以后我的丈夫一定就要是那种又骄傲,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艾琳是个火辣辣直爽的女子,什么样的感觉她是不会掩饰的。
“骄傲和顶天立地可不是看样子的,傻丫头。”六姐却是没有在意,每天花铺客人颇多,一个萍水相逢,买花的男子,在她们的生活中就是一个路人。
但是,是路人吗?
第二次看见那个男子,是在第二天去翠湖的公交车上,那一天艾琳坐在靠窗的单独坐位,头倚着窗户,正看着城市的热闹从眼中滑过,一脸的沉静。
也就在那时,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加上一丝男人独有的仿似麝香的味道,就这么一下子包围的她。
男人身上的气味是有区别的,就如很多男人是臭烘烘的一股子汗味,可是什么人的味道如此好闻?艾琳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玩味儿般的目光看着她。
是他,昨天那个男子,此时他就站在艾琳的身旁,迎上艾琳打量自己的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儿。
从不胆怯的,那个火一般的艾琳耳朵有些烫,可是她会怕一个男人的目光吗?她才不会输呢,她也勇敢的继续盯着那个男子,两人在沉默中,目光交错。
公车是拥挤的,但此刻仿佛只剩下他和她,在公车里,这样凝视着对方。
时光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渐渐的,他眼眸里的玩味变成了一丝笑意,嘴角也荡开了微笑,他开口说话了:“我昨天见过你,在花铺子里,你躲在里面看我,我看见了。”
他的声音浑厚好听,带着一丝上扬的骄傲,仿佛是在蛊惑人心。
艾琳第一次有了一种骄傲被打败的感觉,因为他竟然注意到了她,他发现了她在偷看,但面子上总是不能输的,她用脆生生的声音回到:“我哪里是偷看?我是明目张胆的看!就许你们男人看女人,不许我们女人看男人么?”
他笑了,深邃的五官,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因为这开怀的笑从骄傲,不羁变成了阳光,仿佛已经看出了艾琳假装强硬的伪装,他说:“我叫林辰,我昨天就在想,如果第二次遇见你,我叫告诉你我的名字。”
林辰,原来他叫林辰,这一刻艾琳平静的心湖终因这个笑容而融化了,她说:“我叫阳灿,这是我苗人的名字,我父母汉人的名字姓曹,我没有给自己取汉名,小名叫小小,你不如叫我曹小小。”
“很复杂呢。”他笑着说到。
“那你记住了吗?”
“小小,很可爱的名字,我记住了,我去翠湖,你呢?”
“我也是。”
“介意一起吗?”
艾琳笑了,她一定不介意的,在早春的翠湖,身边一个张扬的男子,带着好闻的气味在自己身边。
艾琳就是这样和林辰认识的。
文字本只是一个个符号,冰冷而无任何感情,可是在这一幕幕的美好,却是如此的深情的被艾琳凝固在了信中,用情太深,连想他时,写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美好。
他们是这样相识了,那么相爱仿佛就是注定的事。
“你的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种男人,他生来就是满足你对一个男人全部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