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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曾说,女人的一个魅力衡量点,首先是腰,其次才是胸。
拉哈伯的腰比她细,胸比她大。
跟拉哈伯一比,她就是一个小女孩。
虽说,天界之花是加百列,实际拉哈伯不比加百列差。但她藏在路西法身边,不抛头露面,甚至有人以为她是男人。
而路西法吻了那个女天使。
只轻轻碰了一下,她已红霞满颊,不知身在何处。
“晚上见。”
她还在发痴,她的眼睛在冒桃心。我对她的爱全部转为厌恶。伸爪,想要抓破她的脸。沙利叶忙挡住我的手,但没有彻底遏止,她的下巴上很快出现一道红印。
路西法是我的未来老婆,谁抢杀谁!
她惊慌失措地捂脸,万分委屈。沙利叶忙道歉,她在路西法开口前就忙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我不同情她,谁叫路西法要吻她?
她被路西法打发走了,我又从沙利叶身上跳下来,抱紧路西法。
气氛分外怪异,沙利叶个老好人岔开话题:“婴儿的手抓人总是极大力,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
“路路,路路。”我一个劲拍路西法的脸。
路西法把我推开:“要不让沙利叶抱,要不你就回你爸妈那去。”我正想哭,他又说:“你再哭我也不会管你。只会给你父母添麻烦罢了。”
我老老实实让沙利叶抱到晚上。
比赛结束,拉斐尔带着他的队伍常胜,路西法告诉他,他已有机会到圣殿去为神表演。拉斐尔谢过路西法,立刻跑去和梅丹佐讲话。老远就看到梅丹佐和一个女人坐一块,姿态甚是亲昵。拉斐尔没攀谈上几句,就被他们敷衍走了。
晚上,老爸老妈带着我,陪着路西法一起往回飞。
纯碧的夜空,浮现出一轮明月。
路西法拥有天界最美的翼,独一无二的圣光。
他和他的下属停在耶路撒冷的门前。那个天使女孩正站在曲水兰船旁,恬静羞怯地笑。
雨滴篷声,浪摇花影。路西法的面容沉静,犹如空谷白莲。
星缀着,就像眼泪掉落在空疏的海砂上。
天使群飞向森林,女天使跟在路西法身后,眼神憧憬。
路西法的别院离我家不远。他和那个女天使停在路灯下,安排属下先睡去。爸抱着我飞回去,我从他肩后看到女天使靠入路西法怀中,拉扯他的衣领。路西法搂着她,轻轻抚慰她的背。
回家,洗漱完毕,我掀开窗帘,偷偷露出一只眼,往外瞥。
别院四周无人。春虫低语,灯烬垂红。
红索吊着秋千晃悠,树叶遮去大半秋千下的景色。
隐隐看到路西法坐在秋千上,女天使又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着面,姿势很奇怪。她的裙摆已快盖不尽大腿根部,两条腿白白嫩嫩,分得很开,蹬着秋千摇晃。
衣轻如水,羽翼飞扬。
她在他身上蛇一般扭动,缠着他,腻着他,仿佛再也离不开他。
路西法轻轻吻了她的翼,手伸入她的衣服,轻轻捏着,揉着。
她仰头,张大嘴,用力往他身上坐,脸红得像火烧云。路西法半闭着眼,腰腹也在微晃。但似乎很冷静,不像她那么疯狂。
平时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殿下,和别人这么亲近。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我竟感到害怕。
次日,沙利叶和加百列也坐在那个秋千上。他们比较正常。加百列不会扭,沙利叶也没有晃。我爬下楼,爬到沙利叶面前,跳到加百列身上。
加百列摸摸我的头:“米迦勒真得很漂亮,长大一定是个帅小伙儿。”
突然变这么温柔,有猫腻。
“他这么黏路西法殿下,不知以后会不会效忠殿下呢。”
加百列看也不看他。
“只希望等米迦勒长大以后路西法殿下还在天界。”
沙利叶苦笑:“你说话永远都这么直接。”
“路西法殿下和神的矛盾已不是一天两天,再这样下去,他在天界想维持地位,怕是很困难。沙利叶,你明知希望渺茫,还坚持信仰,未必能成大事。”
“但,不坚持信仰必定一事无成。”
“你……”
沙利叶眨眨眼。“你是怕闹出什么事,我会离开?”
“我对赖皮没兴趣。”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的。”沙利叶微微歪着头,眼睛弯成两条月亮,特别天真,“加百列姐姐,其实魔鬼不像所画的可怕,困难不像想象的艰难。勇敢一些,好吧?”
加百列没有表情,只是我的胳膊被她捏得很痛。
我不爽了,想起前夜的事,看着她圆圆的胸部,二话不说,直接捏上去。
啪!
我差点被她打飞。但,我不哭,我坚持不懈,掀她的裙子。
内裤还没看到,我就被沙利叶提着腋下抱住。加百列情急,原形毕露,印堂发黑:“米迦勒,这么小就变成这样,你以后怎么得了!这是谁教你的?!”
我指着路西法的别院:“路,路路!”
他们对看一眼。
我趴到沙利叶身上,叉开腿,学那个女人和路西法的姿势,坐在他身上,摇来摇去:“啊啊啊啊……路路……啊啊啊啊……”
他们脸色唰的就变了,由白变红,由红变青,调色盘似的。
原来男女有别。看样子,那个女人真的很喜欢路西法啊。竟让他伸手进去摸她胸部,还用裙子下面的神秘地带坐在他嘘嘘的地方。
咦?我很好奇,路西法殿下是站着嘘嘘吗?
不对,路西法殿下会嘘嘘吗?
第73章
再一次见到路西法的时候,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不过对高等神族来说,也就是一小会儿。
从我会说话开始,我就一直要求要见他,但他们总说,路西斐尔殿下很忙,没时间和小孩玩。爸妈把我管得特别紧,只要有路西法出现的场合,就一定不会带我去。
开始很憋屈。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些。
我已经在上学前班,学校在希玛。家校相隔太远,爸妈狠心地把唯一的儿子送去住校。我在学校里表现特好,除了偶尔打打人顶老师的嘴迟到旷课考零分,似乎也没有什么缺陷。
哦,如果要说不会飞是缺陷,那再算一个。
我们班的模范生有很多,都是贵族家的小孩。有几个小孩小小年纪遗传到优良基因,天生的六翼,被神召到圣殿端圣水撒花什么的,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跑到班里来炫耀。我特看不惯他们,经常趁老师不注意,对他们进行凌辱。
风和日丽的清晨,老师带我们到传说中的副君教堂祈祷。同学们都飞着过去,就我跑着去。
这个点儿人都还没起,房牌下都是紧锁的门。
通往第七天的阶梯亮了。
希玛街道一片雪白,白玫瑰刺绕枝,疏密有致地开在路旁。
我跑一段就擦擦汗,看着城另一头的教堂顶,休息一会,继续跑。
实在辛苦,忍不住蹲下来,大口喘气,然后干脆坐下。
空气凉丝丝的,地映着小天使的影子。
再一会,突然一道黑影将我覆盖。
“为什么不飞?”
我吓得惊叫起来,往前面爬了几步,才回头看人。
“路西法,殿,殿下。”我拍拍胸脯,“我不会飞。”
路西法蹲下来:“天使怎么可以不会飞?”
他蹲着似乎都比我高。我突然强烈自卑。
“我不想!”
“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路西法拉开我的手,微笑道,“只要是神的儿女,无论他在哪里出生,哪里成长,都有与生俱来的本能,那就是舞动双翅,向天飞翔。”
他的笑容像白玫瑰花。
我听得神往。
“你有四支漂亮的翅膀,飞起来一定很好看。来,翅膀张开。”
我有些不适,只微微展了一些。
路西法手指滑到我的腋下,挠我的痒痒。我咯咯一笑,翅膀也跟着拉开。他将我抱起,飞到空中,突然放下。
我惊叫着,四肢收缩,看着自己朝地面直直坠落。
但是,没有坠地声,疼痛感。
我慢慢睁开眼,发现地面与我隔了很长一段距离,我正在白色建筑的上空。
我可以看到完整的路西法教堂。
翅膀竟下意识扇动,因速度过快而感到酸痛。
我竟在空中翱翔。
我张开双手,准备与天空来个大大的拥抱,却因舞动不稳落下。
路西法飞来将我接住。“不要太急,你现在只会飞直线,要学会转弯,侧身,翻身,还要一段时间。”
路西法飞行像天鹅,我像蜜蜂。
我有些尴尬:“谢谢殿下。”
其实听我同学说,他们从来没有学过飞,都是硬羽长出一部分就会飞了。所以我是异类。而这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自己学了那么多年都没学会,他一扔就完事。
路西法带我飞到教堂,几乎是瞬间的事。他有所有天使神往的美丽翅膀,有所有真正天使的心。
在教堂门口,他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他不竟已不认得我。我的昵称都是他起的。
“米迦勒,殿下可以叫我伊撒尔。”
路西法的惊讶只是刹那。“伊撒尔……居然长这么大了。”
“我一直很想见殿下,可是殿下不让。”我顿了顿,“我很崇拜你的,让我进光耀殿可以吗?”
路西法犹豫。“你进去做什么?”
“我只是想见殿下而已。”
“随你。”路西法的态度冷下来,连招呼都没打就走掉。
“路西法殿下!”我在他身后大喊,他停下来。“殿下,你结婚了吗?”
“没有。”
“孩子多大了?”
“……”
我猛地一拍脑,兴奋得热了脸:“殿下,其实我不是崇拜你,是想追求你!你还在单身,是吗?”
路西法显然被我震住,错愕地回头看着我。
我脸发烫,还笑得特灿烂:“我要娶你当老婆!”
“米迦勒……你还在读学前班。”
“学前班也无所谓啊,我们班好多人都谈恋爱了。我比他们成熟,想结婚有什么不对?”
路西法扑哧一笑,朝圣浮里亚飞去。
“殿下!你答应当我老婆的啊!”我在下面高呼。
路西法一定以为我是搞着玩的。实际我不是。但我还没开始行动,就传来了个噩耗——光暗四战开打。
原本天界领先魔界太多,根本不足为惧。但这一回,似乎还混着别的因素。
那一日,雨下得特别大,连理想之都希玛都变成灰色。
耶路撒冷的人群乱撞,都纷纷赶回家。
雨水颠沛流离,冲成一条条小河,划在石街上,就像女人哭花的脸。
家中的钥匙丢了,我在雨中淋成个落汤鸡,还被别人撞倒数次。
城市的喧嚣被雨声覆盖,脚下仿佛踩着万重苍穹。战火在下面烧成了天,被六层天重重压住。
千万神族军队从天而降,踏往天界之门。
翅膀因沾了雨水,再飞不起来,我拼了命往城门外跑,途中又连撞许多人,摔得伤痕累累。
军队在门口驻留。路西法一身军装,因施展了魔法而一尘不染,无比帅气。他回头调整军队,鼓舞士气。
我冲到他身后,大声喊他的名字。
他恍然回头,俯视着我。
“殿下,我爸爸去哪了?妈呢?”我哭丧着,声音沙哑,“他们去参战了?他们会不会受伤?我,我怎么办?”
路西法微蹙着眉,想摆脱我。我抓住他的裤腿:“我回不了家,求你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路西法轻叹一声,拉着我的手,走到草坪旁:“你在这里挖一个泥坑,脸盆大小。等坑被雨水填满,你爸爸妈妈就会回来。”
“可是泥坑不会被……”
“米迦勒。”路西法将我打断,“你信我不信?”
我强忍着泪,用力点头。
“那就在这里挖。你父母去杀坏蛋了,一定会回来。要等着他们,知道么。”路西法摸摸我的头,微笑,“记住,不要告诉别人我和你说过话。”
……
忽然惊醒,金光直直刺目。
我似乎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路西法叫我相信他,我照做。我完完全全相信他。
事实上,那一夜过后,我的养父母都死在了战场上。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雨已停了。我还守着那个愚蠢的干坑。我疯狂奔向战场,天界之门处,横尸遍野。
雷诺,我的父亲,站在人群之中,手握着剑,剑撑着地,早已停止呼吸。
过往的记忆,终在梦醒之时化作泡影。
此时此刻,放眼望去,是空荡荡的大殿,拔地而起的巨柱。
绮丽的七天,圣洁的神族,它们已沉寂了多少年?
百余年过去,我终于找到自己所坐的地方。
原动天。
帝都圣浮里亚。
乾坤之顶,世界之极。
圣殿。御座。
第74、75章
第74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