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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蒋二哥离开后,我们打算在这里逗留几天,算是休息,也算是旅游了。
找了间旅馆,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出门去找馆子吃饭。
都江堰这座城市面积不大,但是却以都江堰水坝闻名,来这里旅游的人还是不少,所以这座城市也相对热闹繁华。
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坐定后,伙计就上前来了,招呼问:“几位老板要吃点什么?”
我忽然想起那个村子的事情,于是以随意聊天的口吻说起。
伙计摇了摇脑袋,说:“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们掌柜应该知道,我叫掌柜的过来,你们问问。”
我笑道:“那有劳了!”
伙计朝我们摆了摆手道:“没事!”
很快掌柜的就被叫出来了,穿着一身长袍,头顶有些秃了。看年龄应该也有五六十岁了,上前就笑着道:“几位老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马胖子吩咐伙计上菜。
我把刚才的问题重提了一遍。
掌柜的面色变了变,接着侃侃谈:“要说三十年前的那个村子,我可是很熟悉,我有一房远方亲戚就是那个村子的,那一年他们村子里来了商队,”掌柜的嘿嘿的笑了几声,道:“他们很快就平步青云了,日子过的可是富的流油,当时我家里穷,我那门远房亲戚还时常救济我们。”
“后来,因为声名亮了,就登了报纸,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而且关键的是房子都被烧毁了,他们建的可都是洋房。”
“洋房!”我从嘴里吐出了。
“那我怎么没…”马胖子口快,我及时阻止了他。
“是啊!当时我还去过呢。”掌柜的道。
“那后来他们还找过你们没有,”泥人问道。
掌柜面色沉了沉道:“至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几位老板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摇了摇头,向老板道了声谢。
老板就退下去了,这时候菜也上来了。
忽然老板又转身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对我们道:“对了,我还保留当年的报纸。”
我心头一震,赶忙问道:“掌柜的,能给我们看看吗?”
掌柜的爽快答应了,很快就从里屋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陈旧的报纸。掌柜的把灰尘拍拍然后递给我们,老板让我们先不要看,说是怕被人看见举报,我也理解这个世道,于是收了起来。
回到旅馆,我才打开报纸,果然是四川早报,一九四十几年的时候,掌权的主要还是国民党,但是已经显出颓势。
文章的标题是:李家村勤劳致富,为国家探索新的道路做了贡献。当时还是称中华民国。
我一路看了下去,文字已经有些掉色了,甚至是已经模糊不清了。
所表达的内容无非是张表功德,然后是歌颂政府,最后做了总结,希望全国人民都向之学习。
这些都是没有营养的话,可是当我看到报纸上配的照片的时候,我内心一惊,翻起了惊涛骇浪。
虽然照片已经陈旧不堪,能看清楚的面目的也只有一两个。但是有一个,尽管只能辨清轮廓,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父亲,我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情绪难以平静,这简直是超出我对他的认知了。
我盯着这张照片看的出神,马胖子拍了我下,问我怎么了。然后又指了指照片的那个女的道:“老孙,我怎么感觉的这个女的我好像见过。”
第三十六章 离开(卷末)
马胖子这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顺着手指的地方看去。
泥人也凑上前来,当即道:“马胖子,你又在说胡话了,脸都已经模糊成这样了,你还见过啊!”
我认真的盯着,但是却没有胖子说的那种感觉。
照片上唯一的一个女的穿着旗袍,面目已经完全辨不清了。
马胖子嘴里嘟囔了两句,就弃之不顾了。
“咦!这张照片上好像不止十个人!”泥人突然说道。
之前我也没注意,此时数了一遍,居然有十一个人,总共是十个男的,一个女的。那多出来的一个人明显突兀的插进来的。
照片拍快了,就把他捕捉进来了。
我也没有在意,此时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我父亲的照片给占据了。我心里暗暗下决心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
这时候,我视线不经意扫过照片,看到了那个女的时候,我楞了下神,不过又很快缓了过来。
我收了收心神,问他们俩还要看吗?
他们摇了摇脑袋,于是我把报纸折叠好,收了起来。
到都江堰市的第三天,我们去都江堰水坝参观了一遍。我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晚上我做的那个梦。
当时李冰父子正站在我所站的位置。
如今都江堰水坝已经屹立两千多年了,而且依旧发挥着水利工程的作用,功德确实伟大。
想到前几日我们还在岷江水底下,不觉的这座千年的水坝,留下太多的谜底了。
我悠悠的叹了口气。
游览完都江堰第二天,我们就坐火车离开了这里,先是去马胖子所在的老窝长沙。
长沙这座城市萧瑟了不少。
马胖子嘴里念叨着:“都是给革命闹的。”
我阻止了马胖子让他不要乱说,在这个年代,祸是最容易从口出的。
马胖子把嘴闭住,去买了一包烟。
然后快步回到了家里。
由于是处在特殊的时期,生意已经不好做了,但是还有许多商家在苦苦支撑,马胖子干这行倒是免于外难。
马胖子推开门后,一屁股坐下,点了一支烟。泥人从马胖子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
我提醒道:“你不要乱抽烟,待会又说我们带坏了你。”
泥人犹豫了下,笑道:“偶尔抽一支不碍事!”
晚上马胖子作为东道主,又带我们去外面吃了一顿,说非要留我们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坐了三天后天,我就想念家中的爷爷了,而且我急于解开心中的疑惑。所以向马胖子告别了。
泥人无所谓,反正是孤身一人,在哪里都一样,所以也没打算着离开。
马胖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始算生活费住宿费了。
泥人骂了他一句,马胖子哈哈的笑了起来,道:“放心,我们是有过命的交情,我要谁的钱也不会要你钱啊!”
泥人回道:“这还差不多。”
他们把我送到火车站,临走的时候,马胖子塞给我一包东西。
我上了火车站的时候,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的钱,我赶忙收了起来,幸好没人看见,不然肯定会被当做资本主义给抓了起来。我骂了一句:“这死胖子。”
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响声,我回到了家里,当时夜幕已经低垂。
我进门的时候,祖父正躺在院子里乘凉。
我叫了声祖父,祖父蹬的下就站起来,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
“亮亮你回来了!”祖父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嗯了声。回道:“我回来了,爷爷!”
祖父的身体站起来迎接我,这次说去湖南,时间又过去了半月有余。
“吃过饭了没有?”祖父关切的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吃呢!”
“那我现在给你做去,你等着。”祖父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我先把行李放下,然后走到厨房去帮祖父做饭。饭菜端到饭桌上后,热气腾腾的。
祖父眉眼都在笑着让我快点吃,待会别凉了,
我嗯了声,心里一暖,大口的吃起饭来。
祖父从小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我心里对他的感情很深。
吃完饭后,祖父又拉我到院子里乘凉,祖父问我道:“这次出行还顺利吗?”
我点了点头,捡了一些趣事和祖父讲着。
祖父听着乐呵呵的笑着。
突然,祖父把笑声收住,问我道:“有没有在外面碰到你父亲!”
我怔住了,想到了照片上的父亲,但是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没看到,“下次出去,我一定去找父亲,”我对祖父说道。
祖父脸上虽然闪过一抹失望的表情,但是随即就笑了起来,说:“没事!”祖父又和我讲了许多关于我父亲小时候的趣事,回忆起来祖父也会像一个小孩一样笑着。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祖父道:“父亲长大后曾做过什么工作。”
祖父的笑当即收住,面色僵了僵。过了会道:“不提也罢,这个不孝子。”
见祖父这么生气,我也不敢问了。
祖父对我道:“亮亮一路上坐车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应了声,我突然感觉祖父像是在逃避什么。回到房间后,胡思乱想很久,才入眠。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看见祖父脸色有些不好。
至这以后我很少在祖父面前提起父亲了,除非他自己提起。
这样在家里一呆就是好几年,期间也去外面做过工作,这几年中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文化大革命也接近了尾声。
一直到1979年的时候,中国宣布对外开放,市场逐渐正常化。后来我也试着做了一笔生意不过亏本了。
期间我们聚过几次,马胖子还调侃我,说我是败家子,说我趁早改行和他做一样的生意,保我不亏。我也懒得理他。
一晃就几年过去了,时间可过的真快。
这天我如同往常呆在家里,邮递员在门外喊道:“孙亮途,有你的包裹。”
我跑到门外签收后,邮递员给我个纸箱子,我道了声谢后,就进到屋里去了。
我看了邮政单,猜应该是马胖子给我,这么些年,也没有交到接过朋友。
可是当我看到单子的时候,却疑惑了,单子上居然没有地址和邮寄人的名字。
我看着这个纸箱子,心里想着吗,奇怪!会不会寄错了!我又看了下单子上名字,没错啊!是我的名字,孙亮途。
看着这个纸箱子,我心里惴惴不安。
但还是打开了,里面一张相片压着一张信纸还有一张地图。照片是背着的。
我没有立即动手,一张相片和一张信纸和地图用得着一个箱子装吗?
我思定了会,才拿起相片,当看到相片上的人时候,心头一窒,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居然是丘陵。
我盯着相片上的丘陵看着,是半身照,后面是一块红色布,这应该是证件照。我把照片缓缓的放下。
手已经有些颤抖了,我拿起信纸,上面只有几个字,想要见她,就来兴安岭!
我赶忙跑了出去,打了电话给马胖子,说我马上去长沙,让他在家等我,不要出去。然后我匆匆的向祖父告别。
祖父嘱咐我:在外面注意安全!
我应了声,稍微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钱,然后把信纸和照片收进口袋里。跑到火车站买好票,一路南下,直接到了长沙。
马胖子看到我下车就埋怨我说:“也不说个具体的时间,让我在这里干等了四五个钟。”
我急道:“回家再说。”
到了家后,把东西给马胖子看了。
马胖子当即愤慨的骂道:“是哪个混蛋,居然敢绑架我丘陵大妹子!这是找死!老孙,你先不要急,我收拾下就去兴安岭。”
马胖子这是动了真气了,他是真把丘陵当亲妹子看待。
我问道:“泥人呢?”
马胖子道:“那小子说回家去祭拜他死去的师傅了!”
我哦了声,马胖子道:“我已经告诉他了,在电话里我就听出你口气不对了。”他过两天就会到了。
“等不了!胖子,你通知他直接去兴安岭!”我道。
马胖子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此时又剩下我一个人,我猜测这可能是人为布置的一个陷阱,可是丘陵为什么会被扯进来!
想到这,我又回忆起,几年前,下乡的时候,丘陵给我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