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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得知屠苏怀有身孕的时候,她着实吓了一跳,随即想开,她也不是不开明之人。一个男人可以委身于人下,又以男子之躯孕育子嗣,说实话,他的胸襟着实令人佩服。
陵越拱了拱手,“前辈于我二人有救命之恩,若前辈不嫌弃,我与屠苏说不定可以助前辈一臂之力。”他从见楚宁第一面就觉得这个保养得当的妇人很像他的美人娘亲,可他不敢认,当年娘亲抛下他们,如今若是自己贸然前去,若是,他实在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可他又想去一探究竟,他想去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信当年娘亲离开他们是有苦衷的,他深信不疑。小时候兰生总是问他娘去了哪里,他每次都微笑着告诉他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回来,他们要做的就是等下去。
做了决定后,几人就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抱歉,这次要辛苦你和孩子了。”陵越有些抱歉的看向屠苏,“要不,我先将你送回天墉城,等我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就去找你。”
“师兄,屠苏是师兄的剑灵,自然要跟着师兄。师兄与屠苏是夫妻,屠苏更要跟着师兄。屠苏不怕。”麻利的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起身看向陵越那双深情的眸子,那双眸子里满满的全都是自己,满意的踮起脚吻了吻那卷曲浓密的睫毛,“师兄说过得,我说了算。都要做爹的人,可要说话算话。”
☆、卧底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了几天心情,今天才来更文,抱歉呐小天使们
兰溪阁当初不过是江湖上众多组织中的一个,好在创立者励精图治,兰溪阁慢慢展露头角,成为了能够与云来山庄并肩的另一大组织。
兰溪阁虽非正派却也不是什么邪教,在江湖之中一直是中立状态,并不会惹是生非,但树大招风,自从人们得知兰溪印可以号令兰溪阁传说中的七十二死士,明抢暗夺的人一直不少。但多年过去,兰溪印一直好好的保存在阁主那里,却不知道这次怎么会丢失。
几人御剑来到兰溪阁。虽说叫阁,这主楼可气派的很,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也不过如此。
几人御剑速度不慢,可到了兰溪阁已经是日影西斜,天色渐暗。分配好房间,就各自散去,回到房间休息,准备第二天从长计议。
回到房间,屠苏就发现陵越有些异样,牵着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薄唇微抿,脸上更是没有意思血色。
“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摸了摸身边人的额头,屠苏的眉头狠狠的皱起,怎么又发烧了。有些气恼的拉过陵越,将人扶到床上,脱去外衣,忙完一切,额上已经是微微出汗,屠苏准备出去洗洗,再打水回来给陵越擦脸。
看出屠苏要走,陵越修长的手指绞着屠苏的衣袖,“别走,陪我躺一躺。”屠苏低头对上陵越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此时竟有一丝哀求。“我去打些水来洗洗脸,一会儿就回来。”
“别走。”陵越有些虚弱的出声,手指下的衣服已经被他绞出些褶皱,手指也有些发白,他浑然不觉般盯着屠苏。
屠苏不忍他这般无助,迅速的脱下外衣,躺进被窝将陵越抱在怀里。手指在他背上来回安抚,轻声哄着他,“我在这儿,别怕。”
陵越只是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并没有说话,屠苏轻吻着他的发顶,渐渐的,他感觉到怀里人平静下来,温度也稍稍降了下来,一直紧张的心也平静了一些。
当精神一放松,屠苏就有些昏昏欲睡,怀有身孕本就嗜睡,这两日照顾陵越又耗费了些精力,此时有些招架不住困意,抚着陵越后背的手指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
“楚夫人,她,大概是我娘。”静悄悄的房间里突然想起陵越沙哑的声音,屠苏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什么?”
“我小时候,家里虽然穷,好在一家人过得和美,后来,娘亲突然就不见了,村子里开始闹饥荒,就剩我和兰生了,再后来,我,我弄丢了兰生。”陵越闷闷的声音在他怀里想起,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屠苏的手指再一次在陵越背后安抚,一下一下。
“刚见到楚夫人时我就觉得她和我的娘亲很像,后来你说她问起我的年龄,我的感觉就更强烈了,屠苏,她就是我娘。”陵越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微红,却没有泪落下来。
“那我们明天去问清楚好不好。恩?”屠苏试探着询问陵越,“去问问就知道了。”
“不,只要我知道娘亲她过得很好就可以了,只要她还活着,她现在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孩子,又何必去打扰她,我,这次跟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帮她。”陵越重新窝进屠苏怀里,揽紧屠苏的腰身,紧闭的双眼不安的颤动。
“师兄不恨楚夫人吗?”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娘亲,当年她那样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小时候,她待我与兰生都很好。她还给我起了那样好听的名字,云晴,她说,我的一生都会是如那晴朗的天空一般美好。”
屠苏没再回应,夜色已深,他环住那样脆弱的陵越,轻声哼着歌谣,哄他入睡。
无论怎样,他决定去找楚夫人谈一谈。
第二天一早,屠苏哄陵越再睡一会儿,去厨房小火熬上粥叫阿翔看着后就去找楚宁。
“不知百里少侠前来找我何事?”楚宁笑意盈盈的看向这个少年模样的妙人儿,年纪轻轻就有此等身法,当真是天纵奇才。
“楚夫人除了江晴小姐可还有其他子嗣?”楚宁将刚刚拿起的茶杯缓缓放下,脸上的笑容有些颤抖,她强定心神,重新绽开一个笑,“少侠何故问起这些事。”
屠苏见她这般模样,心下有了计较,“实不相瞒,在下怀疑在下的师兄与夫人您是血亲。”
楚宁的笑彻底消失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惊慌,“陵越他跟你说了什么?”
“云晴。”
砰地一声,楚宁失手将手边的茶盏打翻,手指被划伤也不自知。失神片刻,楚宁了然的笑了笑,“这些年,他过得好么?”
屠苏并未答话,只是摩擦着茶杯口,茶杯里满满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热气,他透过那热气看向楚宁,和师兄倒是有一些相像。
“我本是兰溪阁的圣女,我的使命就是嫁给下一任阁主,辅佐他,为他生儿育女。那年柳絮纷飞的时候,我在颖山遇见了云升,所谓一见倾心大抵就是那样吧。后来有了云晴和云虎,生活很是美满,直到阿公找到我,将我带回去。阿公说,如若不从,就拿我丈夫和孩子的命相抵。阿公自幼疼我,可那一次却没有遂了我的愿,我不怪他,一切都是我的命,命该如此罢了。可怜他们仨自此孤苦。我也曾找过他们,才知道村子里闹了饥荒,大家死的死逃的逃,我以为他们也。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看到自己的孩子。可他,应该是恨我的吧。”
“师兄他,不恨你,他一直认为你突然消失是有苦衷的。师兄说,他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就足够了。”屠苏见天色不早,准备去叫陵越起床,向楚宁告了辞就起身离开了。
楚宁还呆呆的坐在桌旁,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云晴他不恨我。那孩子从小就懂事,从来不需要自己操心,就连长相也是那样像云升,剑眉星目,自成风流。她离开时云虎还小,圆圆滚滚的很是可爱,可她还是喜爱云晴多一些,喜欢他自小就显露出来的沉稳,就像他父亲那般。
屠苏打了些温水,绞了帕子慢慢的给陵越擦脸,原本熟睡的陵越感受到温暖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起来吃饭吧。”吻了吻卷曲的睫毛,扶他起来穿衣。
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早饭,心里想着同一件事,为什么陵越最近总发烧。
辰时,众人在兰溪阁的议事堂里聚集,商议着如何找回兰溪印。
“肯定是云来山庄那帮人干的,他们就是看不惯咱们。”兰溪阁的左护法气愤的用力拍向桌子。
“可咱们无凭无据,如何向他们宣战,这出师无名呀。”右护法皱着秀气的眉,食指轻点红唇,“万一,不是他们拿了兰溪印怎么办。”
“不如,我们去云来山庄探探。”一旁默不作声地陵越提了建议。
“云来山庄戒备森严,岂是咱们说探就能探的,而且,云来山庄与兰溪阁暗里相争那么多年,对方的人早已熟悉的差不多,一旦被发现,兰溪阁夜探云来山庄这传出去,又叫那些鼠辈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右护法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盯着面前的茶杯直皱眉。
“那就明探。”
云来山庄以广纳贤才,热情好客闻名。这一天,云来山庄门口出现一对年轻的夫妇。
门前的侍卫见二人,男的剑眉星目,面容俊俏,薄唇轻抿,自成风流,女子唇红齿白,顾盼流转,眉眼间的风韵更是颇具些别样的味道,让人移不开眼。侍卫不敢怠慢,直接去大堂禀告庄主。
两人不多时就看到从门里出来一位公子,白衣白裤白靴,手中更是一柄白玉骨的折扇,一双眸子温润如水,温柔的叫人心生亲近之感。
“在下云来庄主陆鸾,不知二位贵客到此有失远迎。”陆鸾见二人通身的气派就知道二人并非常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到时。
“说来惭愧,我家中突逢变故,走投无路,听说云来山庄广纳贤才,在下不才想在贵庄谋一个职位。”陵越低头拱手,谦逊的对着陆鸾就是一拜。
陆鸾见他行此大礼,忙双手将他扶起,相携步入内堂。
“在下云晴,这是在下的妻子白苏。我二人本来家境也算不错,有几家商铺,不想一夜大火将家财烧光,只剩我与妻子二人,所以。”
“人生起落,公子不必太过在意,方才听说公子家有店铺,想来公子也是会算账的,公子如若不嫌弃,就留下来做账房先生吧。”陆鸾见二人虽风尘仆仆,但气质确实是常人所不能及,相必先前家境着实不错。
“那,云晴就谢过庄主,我妻子她生来就不能发声,还请庄主多多包涵。”陆鸾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苏,如此身姿竟不能开口说话,果然是天妒红颜,眼神瞟到那凸起的小腹,重新看向云晴,“尊夫人有孕在身,不宜劳累,我这就让下人给二位准备房间。”
到了陆鸾给两人准备的房间,屠苏扯开腰封,脱了外衣,坐在桌前给两人倒了水。
“还好么,累不累。”陵越伸手给屠苏捏了捏肩膀,屠苏顿时觉得僵硬的肩膀轻松了很多,微阖了眼眸向后靠去,“没事。”一双手悄悄的在后腰上捏了捏,陵越发觉,将人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躺在床上,手在他后腰上揉捏起来。
“腰还酸么?”指间微微用了点内力,屠苏只觉腰间一股暖流注入,甚是舒服。
“还好,躺一躺就没事了。”通常能忍过的屠苏一定不会和自己说,如今对自己说还好,想必实在是难受的紧了。爱怜的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陵越轻吻他额间朱砂,“辛苦你了。”
陵越刚陪屠苏躺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陵越皱了皱眉,起身后仔细掩好床幔,打开门就看到陆鸾站在门外。
“庄主有事?”
听见陵越刻意压低的声音,又看到屋里床幔被放下,陆鸾也压低了声音,“打扰两位休息了。”
“没关系,苏儿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陪她躺躺。”陵越回头看了一眼床铺,关好门和陆鸾一同走进院子里。
“庄子里有大夫,要不要我叫来给尊夫人看看。”陆鸾见陵越眉头紧锁,以为他在担心自家夫人。
“没事,她从小身体就不好,躺躺就好了。庄主来找我有何事。”陵越转头冲陆鸾笑笑,复又转身去看远处的垂柳。
“我只是想来问问公子何时能来账房,不想打扰了两位休息。”
“现在就可以,苏儿她应该还会睡一会儿。庄主不如现在就带我去熟悉一下吧。”陵越见陆鸾问自己何时能去,择日不如撞日,当即随他前去账房。
屠苏睡了一觉,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又见陵越不在,猜想可能是去打探消息了。自己就穿上衣服出去转了转。
云来山庄地处山腰,也是一处钟灵毓秀之地。屠苏转了半天只觉得哪里都长得差不多,若是常人当真要迷路了。
屠苏一路想着,兰溪印若真是在此,那会被藏在哪里。不知不觉,他转到一处院落,这处院落与其他地方不同,清新雅致的很,守卫也没有别的地方多。看院子里那几株垂柳迎风飘荡,顿时心生欢喜,提了裙摆就进了院子。
☆、南方
春日融融,垂柳枝上刚刚抽出嫩芽,一片欣欣向荣,屠苏在树前站定,莹白的手指抚上柔嫩的枝桠。
“春日虽暖,春风却有些刺骨,夫人还是不要久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