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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霓千丈告了别,霓漫天就跟着桃翁回到了藏书阁,耷拉着脑袋,皱着脸,看的桃翁一阵好笑。
“师尊,怎么办啊?尊上不会是生我们的气了吧?”霓漫天杵着头,一脸阴郁。桃翁摇摇头,注意力却在另一件事上。
“诶,你这丫头,到如今,该改口了吧。”桃翁抱着木杖,不高兴的道。霓漫天努努嘴,从墟鼎中拿出最后一坛酒,跪下高举着道:“弟子拜见师父。”
“承蒙师父不弃,收弟子为徒,弟子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孝顺您的。”
桃翁笑嘻嘻的接过酒道:“还是你这丫头最合老夫的心意。行了,快回去收拾收拾,师父我也要去找儒尊好好分享这美酒了。”
“诶,师父,您省着点,可就剩这一坛了,我都没舍得喝。”霓漫天肉痛的道。
桃翁脸一板:“你一个姑娘家别成天想着酒啊酒的,行了,我走了。”刚没几步,又扭捏的回过头问道:“真没有了?”霓漫天抿着唇摇摇头,然后就看到桃翁又走回来拿了个酒坛倒出来半坛子藏了起来,还得意的拍了拍坛子,然后拄着木杖走了。
霓漫天拍了拍头,当初她怎么就没拜儒尊为师?这样就不用挂着和桃翁师徒的名义却要住在绝情殿了。
回去收拾了东西,霓漫天就苦着脸上了绝情殿,看吧,怕什么来什么,不过好在不是他的徒弟,真是万幸。
走着走着,霓漫天就撞到了一个硬物,“哎呦~”一声,抬起头一看,白子画。。。。。。
☆、醋意
“尊。。尊上。。。”霓漫天拿手遮住了半边脸,暗自嘀咕了几句才又把手放了下来,半跪在地上,拱手道:“弟子霓漫天蒙尊上不弃,代为教导,今后定会堂堂正正,以求无愧尊上今时今日的厚爱。”
白子画垂眸,眼中有几分冷意,淡淡的问道:“我问你,你可是心甘情愿到绝情殿来?”
“是。”霓漫天明白了,白子画这是在介意她拜师的事情呢。不过虽然明白,奈何她对感情之事也是一根筋,根本就不知道白子画是生气了,一时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白子画一拂袖跨步离去了,声音却是随后传出:“绝情殿上有的是房间,你自己选。”
霓漫天心中一动,这是。。要她住在绝情殿?想想以后和白子画还有朔风住在一起,就觉得别扭。不过。。为什么还有些隐隐的开心?
“不可能,我一定是脑子坏了。”霓漫天拍了拍脑袋,就听身后。。“噗!”
“弟子拜见儒尊。”霓漫天下意识的下拜,就听笙箫默调凯意味十足的道:“行了,私下里就不用多礼了。”
“诶,你现在可是咱们长留山的风云人物,我可是特意过来看看。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呢?”
霓漫天也算是习惯了笙箫默偶尔欠揍的模样,见怪不怪了。眸子一转,霓漫天颇为诡异的笑道:“儒尊来的恐怕不是时候。”
“哦?怎么说?”笙箫默好奇的问道,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就见霓漫天脸上笑意更浓,憋了半天才道:“儒尊,您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因为啊,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正拿着我檀梵义兄所赠的美酒去找您品尝呢。”
“哎呀,不过以我师父的性格,估计现在正在您的销魂殿上尝鲜呢。这一会,可就没了。。。”
“好啊,你这丫头,故意的。”笙箫默拿手指点了点,忽的一笑,摊上这么个丫头,师兄啊,你可有的受了。笙箫默想着,大步流星的走了。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一次,是他的师兄自己挖了坑,跳进来的。
要说,这绝情殿今天也是热闹,送走了笙箫默,檀梵和紫薰就来了。要说能让霓漫天头疼的人,除了东方彧卿就是死活不回头的紫薰了。
迎着笑,霓漫天走上前:“大哥,紫薰姐姐。”
“好,对这里可还习惯?”在绝情殿上,檀梵明显有一丝不适,脸上也没什么笑容。倒是紫薰,满面春光,笑道:“我与檀梵听说以后你要在这里由子画教导,特意来看看你。”
看我?是看尊上吧。霓漫天心里犯嘀咕,嘴上还是道:“劳大哥和紫薰姐姐费心,漫天一切都好。”想了想,接着道:“大哥,我这就要回去收拾东西了,你和紫薰姐姐可要一起?”
“啊?不了。檀梵,你和漫天一起去吧。”紫薰抢先回答,脸上有几分尴尬。檀梵却是像没听见一样问道:“你收拾东西做什么?”他这一问立马引起了紫薰的注意,对啊,只是代为教导,收拾东西做什么?
“哦,尊上要我搬到绝情殿来。”霓漫天是说者无心,却挡不住听者有意。
紫薰一听,立马蹙起了秀眉,问道:“你是说,是子画他让你搬到绝情殿来住?”
☆、动情
“没错。”霓漫天坦然的回答让紫薰更是不舒服,檀梵看了看紫薰的脸色,皱了皱眉,对霓漫天道:“走吧,大哥陪你回去。”说完颇具保护欲的挡住了紫薰复杂的视线。
紫薰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檀梵的意思,她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去伤害霓漫天,毕竟她是檀梵的义妹,檀梵对她的心她懂,虽然不能接受,但情义还在,怎么说她也不会去如此伤害檀梵。
霓漫天和檀梵走了,紫薰才进了殿。
“子画。”紫薰笑的温柔,仿佛只要看到白子画就一切都不重要了。可惜那人从不会在她的呼唤下回头,哪怕一次……
“子画……”紫薰走到他身边轻唤。
白子画连眼皮都没抬:“有事吗?”
紫薰未回答,温婉的笑着,好奇的拿起他书桌上的无名书籍。
“这是?”
白子画本在找东西的手一顿,在架子前转过身,负手道:“这是我专门为小天准备的。”
白子画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宠溺,紫薰身体一震,拿着书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见白子画奇怪的看着她方才笑着放下了书。似是喃喃自语般:“小天……”
白子画向来对感情一事不敏感,又以为坦荡,当下便道:“小天体质特殊,自然要因材施教。”
呵……好一句因材施教。子画阿子画,你若是也能如此为我费一份心,我便是立刻死去也值了……
紫薰似一瞬间就失了力气,踉跄了一下,书从手中滑落,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白子画提起霓漫天时眼中闪过的光芒,那是情啊!子画啊子画……
“你当真要让我如此难堪吗?”紫薰幽怨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绝情绝爱的长留上仙,只短短的几个月,便将别的女子如此轻易的放在了心上。他可有想过,对她该是怎样的残忍?是了,他从来是不在意她的……
子画,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白子画不知紫薰怎么了,只是见她突然便变了脸,想询问却终是狠了狠心没有开口。
也许,这样对她才是好的……
紫薰踉跄的走出绝情殿,白子画不知道,因为他一句话,没等檀梵死劫到来,紫薰便堕仙了。堕仙成魔,长留山便再容不下她,后来,檀梵也跟着去了,长留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不一样的是,销魂殿多了火夕和舞青萝这一对活宝,而绝情殿则到处充斥着尴尬和醋意。
霓漫天和朔风正式住进了绝情殿,虽然摩严不太满意白子画让霓漫天住到绝情殿的事情,但奈何白子画已经决定,他那些苦口婆心的话都被白子画一一挡了回去,最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了。
要说最煎熬的还是朔风,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所谓旁观者清,任他再是木头,日日同处一个屋檐下也能看出二人之间的猫腻了,又不能说明,只能尽量躲着,这一比起来,霓漫天倒更像白子画的徒弟。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天一早,白子画就将自己亲手写好的秘籍给了霓漫天。霓漫天翻开简单扫了一眼便又合上了。她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只是聊胜于无吧。
“多谢尊上。”
☆、从何起?
白子画见霓漫天对他写的功法没表现有几分兴趣,以为她不喜欢,便道:“你若是不喜欢可自行修习。”
“啊?”霓漫天急忙摆摆手,道:“尊上,你误会了。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有别的想请教你。”
白子画不由又蹙起了眉:“你直说便是。”
“那个……”霓漫天欲言又止,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口。
“尊上,我想和你学琴。”
白子画愣了愣,她……不会琴?
霓漫天垂下眼帘,见白子画不吭声,以为是不愿意教她。要说也不怪白子画奇怪,像霓漫天这样的一般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对,他怎么能想到霓漫天自小除了修习仙法就是学舞,对下棋和弹琴根本一窍不通。
正失落间,白子画开口道:“你去选一把喜欢的琴来。”
“是,我这就去。”话音刚落,霓漫天已经跑远了,生怕白子画反悔一样。
朔风闷着脸进殿,颇为不适的叫了声:“弟子朔风拜见师父。”
“绝情殿上没有别人,以后礼数可免。你也不必每日都来请安。”说着,白子画拿起早已备好的折子,迟疑了下,还是交给了朔风,道:“这是七绝谱,你将它记熟,慢慢参透吧。如有不懂的,可来问我。”
“多谢师父。”朔风一直皱着眉,看着白子画的眼神里也是一片复杂。
“无事,便退下吧。”白子画似未察觉一般,径自走到桌案前看书去了。
朔风筹措了一会才转身走了出去。白子画放下书,看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知道紫薰堕仙的时候霓漫天什么都没说,只让檀梵好好照顾她,背着选好的琴回了绝情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愣愣的坐着。
明明已经变了,为什么紫薰还会堕仙?这样,是不是大哥和爹爹的死劫也无法躲过?那……白子画呢?还是会爱上花千骨吗?她呢?也会死在花千骨手里吗?
如果是这样,如果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她重生的意义在哪里?
霓漫天就呆愣的坐在地上,直到夜深,白子画实在忍不住来敲门才回了思绪,也是迷茫的开了门。看着白子画的眼神中仿佛没有聚焦,徒留空洞。
白子画心中警铃大作,一指点在她眉心间,霓漫天眼前一黑便倒在了白子画怀里。白子画把他放在床上,刚舒展没多久的眉又皱到了一起。
若是他晚来一步或是不来,恐怕再见到她,便是她入魔了。白子画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只是……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想着,白子画特意要落十一查了一下霓漫天都见了什么人,听到檀梵的名字不由眉头皱的更深,当看到紫薰眉心的印记时,他明白了,也更迷惑了。
紫薰堕仙她难过他可以理解,但到了入魔的地步,就不大可能了。到底是什么才让她如此过不去?
紫薰见白子画出神,不用想也猜到了几分,凄凉一笑拒绝了白子画要帮她恢复的心意。她知道他是真心帮她,只是,他不懂,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仙是魔。成仙,是想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成魔,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了别人。
既如此,是仙是魔又有什么重要呢?
☆、弹琴还是谈情?
紫薰堕仙,霓漫天险些入魔,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缠绕在白子画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好像一切都明白,又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是什么不对,他又想不出来。露风石上,白子画清拨琴弦,白皙纤长的十指在风中跳跃出不同的节奏。
霓漫天站在他身后,听着从他指尖流出的琴音,似无奈,似坚定。不由想起自己当初在三生石前说的话。那时,她每日守在三生石前看着众人曾经的种种,没有感叹自己,却唯独心疼了这个傲然一世的白子画。那时,花千骨怨他无情,旁人说他绝情,可谁又能懂得他的苦心?谁又能懂那单薄的身子究竟挡下了多少的狂风骇浪?
许是感觉到了霓漫天的视线,白子画停了手,微转过头。霓漫天看着,他清明的眼神一如往昔,心不自觉的就如沉入了水面荡漾开来,没有脸红,没有狂跳,只是欢喜。欢喜?为何,她没有注意,从何时开始一见到白子画就会欢喜?
是了,即使他的眼神清凉如水,即使他的唇角始终凉薄,即使他的表情始终淡漠。她,还是放在了心里,轻轻的,铭记。也许,从三生石前,她读懂他的那一刻起,她便再没逃开过。没有想过要挣脱,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她都在把自己放在他眼中的那片柔和中深陷一分。。。
到了近前,白子画面部冷硬的线条不自觉的柔和,唇角细微的弯起是两人都没有察觉的弧度,一切自然,谁都没有感觉到突兀。
“过来。”白子画清淡的声音自口中暖暖的流出,不知是不自觉,还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意识到语气中的暖意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