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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响起敲门声,白子画憋着笑,无奈的道:“我去开门。”
霓漫天用手把脸遮起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开了门,白子画脸色如常,来人是一陌生的蜀山弟子,见是白子画,慌忙拱手,满含歉意的道:“尊上,刚才那位姑娘拿错了弟子准备加在菜中的苦汁,怕尊上不适,所以弟子特意送蜜汁过来。”
言罢,拿出了装着蜜汁的瓷瓶,以证自己没有说谎。
白子画凝眸,淡淡道:“为何要在菜中加苦汁?”
那弟子惶恐,解释道:“蜀山重整,招收了许多外围弟子,有些修为不深的,受不了这夏日暑气,所以云隐师兄便想了方法,在菜中加些苦汁,可以清心去暑气。”
白子画点点头,本想推拒,怕霓漫天不适,方才接过蜜汁,道了谢。白子画回到屋中,见霓漫天把头埋在被里,知她是都听见了,也不去劝,勿自坐在桌前吃了起来,瞥了霓漫天一眼,淡笑道:“味道不错。”
霓漫天终是忍不住像虫子一样从被里拱了出来,嗔怪的望着白子画,一脸幽怨。白子画似没看见一般,在她碗中加了些蜜汁,也不敢加多,他知,她不喜甜。
浅尝了口,清香的蜜意在口中荡漾开来,白子画加的正好,既掩盖了原本的苦涩,又不甜腻。霓漫天扁扁嘴,他什么都做得那么好。想着,不禁偷看了他一眼,讪讪的问道:“尊上,我是不是很笨?”
白子画摸摸她的头,安抚道:“不怕,有我在,笨点也没关系。”
那就还是笨了。。。。。
☆、见家长
午后,各门派掌门基本到齐,白子画怕吵着她,特意把她支走去看霓千丈,果然,下午,各掌门听说白子画早到,都纷纷上门问好,还顺便小议了一下对付七杀的方法,白子画不喜客套,只道容后再议。霓千丈在别处忙着与霓漫天聊天,没了他领头,众掌门也不敢有异议,当下便散去了。
空闲下来,白子画便开始不放心,可是霓漫天和自己爹爹在一起,他又不好意思去找,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起身出了门。
另一边,霓漫天正与霓千丈说着话,难得温馨。细想起来,自从她重生之后,紧接着便入长留,还没有机会与自家爹爹好好聊聊天,每次来得匆忙去的也匆忙,眼下云隐尚未取回掌门宫羽,他们也就不急着走,总要等参加完掌门接任仪式。
“爹,您快尝尝,这可是我特意给您准备的。”
霓漫天倒好了茶,端给霓千丈,霓千丈接过,浅尝了口,眼含泪花的放下,霓漫天看着,也是满目心酸,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绝不会再让爹爹离开她。
“对了,爹,我前些时候做了几个香包,这个是给您的,您回去就挂在床头,可以安神。”
“好好好,爹的天儿长大了。”
霓千丈拍拍她的肩膀,接过香包,小心的放在怀里。霓漫天鼻子一酸,泪忍不住落下来,一头扎进霓千丈怀里,霓千丈拍了拍她的背,欣慰的道:“天儿,爹老了,等过些时候,七杀的事情有了着落,你便回蓬莱接任掌门吧。”
“爹,天儿资历尚浅,何况,爹的身体好着呢,还是让天儿多胡闹些时候吧。”
“当爹的哪有不了解女儿的,何况,我的天儿这么优秀,一个蓬莱掌门之位,定不在话下。”
“爹,您要是再这么说天儿可不敢回蓬莱了。”
“好,此事改日再议。”
“砰砰砰!”
敲门声适宜响起,霓漫天实在不想再讨论接任掌门之事,当下便急忙起身。
“爹,我去看看。”
“尊上。。。”
看霓漫天一脸了然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白子画总觉得她好像在说,是不是想我了。白子画脸一红,窘迫的侧过头。
“我是怕你又跑到别处疯闹,所以过来看看。”
尊上啊尊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口是心非啊?
“天儿,谁啊?怎么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
霓千丈起身,却正巧看见脸红的白子画,只是片刻,白子画便恢复如常,淡淡道:“是我。”
“哦,原来是尊上。。。”
霓千丈尴尬一笑,只觉自己看错了,忙迎了他进门。
“方才与众掌门商议如何处理七杀盗取神器一事,霓掌门怎么看?”
“额。。。”霓千丈望了望,以为白子画是怪罪他方才未到场,谨慎的回答道:“单春秋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盗取神器,释放洪荒之力,妖神一旦出世,定殃及苍生六界,各派不得不提前防范。日后若尊上有需要,我蓬莱定会尽全力支持。”
“七杀近年越发猖狂,放眼六界,只有尊上能与杀阡陌匹敌,此事还要劳烦尊上尽早拿个主意。”
白子画垂眸,淡淡的点点头。
“妖魔之主虽然是杀阡陌,可他只顾玩乐,大权完全旁落于单春秋之手,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虽然见惯了白子画认真的模样,但她还是不可自拔的看呆了,当着霓千丈的面,霓漫天就差没流出口水来。
霓千丈轻咳,生怕霓漫天会惹怒白子画。而白子画,表面对霓漫天的迷恋视而不见,心里却已是乐开了花,只觉得她这样越发可爱,也不忍打断她,没想到会被霓千丈发现。怕霓漫天被训,白子画连忙道了声:“无妨。”
霓千丈这才察觉到奇怪之处,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看自己女儿的眼神,深情款款,对白子画充满了眷恋之意,哪有半分自觉。心里一惊,脸色也不好起来,他记得上次就告诉过霓漫天,千万不能对尊上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那人岂是一般女子能够轻易放在心上的。
望了眼淡漠如昔的白子画,霓千丈心头一阵苦涩,只为自己的女儿苦。
不行,一定要快点绝了她的念想,以免最后落得和紫薰仙子一样的下场。最好,最好他立刻带她回蓬莱,此生若能不见,最好都不要再见白子画。一冲动,当场便站了起来,脸色阴郁,对白子画的态度也冷硬了起来,一想起自己女儿会有的结局,也不怕得罪他了,直接的道:“尊上,我有些事要和自己女儿谈谈,关于七杀的事情就请尊上自己拿主意吧。”
霓漫天皱眉,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看霓千丈的突然大变的脸色,白子画已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霓漫天方才的表现的确明显,他说过,再不会让她一人承担。
白子画轻挽唇角,却已是他此时能做出的最大限度。
“霓掌门,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本来正在奇怪的霓漫天听到白子画的话也差不多明白了,能让他在自己爹爹强硬的态度下送客却还要坚持留下来的,一定就是爹爹察觉到了她的情意,是她太不自觉了。
“尊上,此事是我的家事,尊上在这,恐怕多有不便吧。”
“爹。。。”
霓漫天咬了咬唇,为难的走近白子画,白子画侧头,一脸宠溺的笑意。
虾米?霓千丈当场傻掉,原本只是以为女儿单相思,可是现在什么情况?尊上那就差溢出来的爱意,亦如他当年看师妹的眼神。
“你们!”
霓千丈指着两人,半天说不出话。
“尊上,你们!本以为只是我的女儿不懂事,没想到尊上你也。。。唉。。。”
霓千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觉心力交瘁,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现在倒是恨自己为什么要发现了。
“爹。。。。”
霓漫天不忍,在霓千丈身边跪下,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
“爹,天儿自知大逆不道,也从来都不敢奢求这世上的任何东西,只是尊上,天儿放不下,不过请爹放心,若有一日必须得离开,天儿绝不会,拖泥带水。。。”
白子画上前扶起霓漫天,温言笑道:“你无错,错的是我。”
若有一日,杀阡陌不在人世,那妖魔两界不用打压便会散去,同样的,白子画便是仙界的颜面,所以衍道坐化之前曾说:
“子画在,可保长留千年基业,可守仙界百年平安。”
只是这次,他想救赎一次自己。
两人谁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白子画自然的跪下,想扶却是已来不及。霓千丈哪里受得起,连忙起身搀扶,可是他不想动谁又能拉的起来。白子画对此全然不在意,淡笑道:“你虽是蓬莱的掌门,却也是她的父亲,我此番做的,都是应该的。”
“作为长留掌门,自有许多无奈之处,但子画仍会竭尽所能,护她一世无忧。”
霓千丈听着,只能叹息。
“按理说,我不该让你保证什么,可是现在我不是蓬莱掌门,而是作为天儿的父亲,要你一个承诺,你对我女儿,究竟有几分真心?”
“我白子画此生心中只容一人。”
白子画仰头,看向霓漫天。从容而又温和的语气,若是常人说出来,霓千丈定会以为他是在糊弄自己,可是出自白子画口中,却又是那般的庄重,不容置疑。
“如此,您可放心把小天托付于我?”
霓千丈急忙扶起白子画,无奈道:“尊上,话说到这,只要天儿不受伤害,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霓漫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屋子的,紧紧的跟在白子画后面,心里却翻江倒海,白子画那番话,若是在前世,就算杀了他他也决计不会说出来,可没想到,今生换做她,他竟愿意做到如此地步,从前对花千骨的介意,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好像风一吹,就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连半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可是累了?”
白子画望着她,关心之情就差从眼中溢出来。若说他之前还有什么顾及,此刻,却不想再有了,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他心中,多了个霓漫天。很多从前想掩饰的,故意的不故意的,现在,他都不想去想了,霓漫天的话就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他是上仙白子画,长留掌门,他能够守住的本就不多,不,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资格去得到拥有什么,想想失去她的滋味,他宁愿珍惜当下。
至于许多人要说的,便由他们去说吧。
他可以为了所谓的高尚情操,奉献出自己的幸福,甚至牺牲所有的一切,但是其中,唯独不能包括她。
流芳千古,也不过虚名罢了。
“尊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忍着忍着,霓漫天还是问了出来。
“世间之事,哪有为什么。”
☆、双生
霓漫天躲在白子画怀中,瓮声瓮气的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白子画淡笑着,只道了一个“好。”
“不问我是什么事吗?”
白子画摇头不语。他知,他怀中的是个傻丫头,傻到从不肯多为难他半分,他现在倒希望,能为她多做一点,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霓漫天圈紧白子画,抽泣着道:“以后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相信我好不好?”
白子画摸了摸她的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有我。”
如霓漫天所料,花千骨不会甘心就此待在皇宫,云隐派去拿回宫羽的弟子带回了花千骨留书出走的消息,霓漫天听了,只是冷笑。表面看起来花千骨好像是为了孟玄朗等人不必担心,可至于留了什么谁又知道呢?她若有心,为何不直接拒绝皇妃的身份?现在才想起逃跑未免也太晚了。
命运使然,坚不可摧?花千骨又怎么舍得这样放弃他,不过也罢,她答应过白子画,就此放下,可是如果她再来惹她,那也休怪她不客气。
“尊上,孟玄朗已经秘密出宫去寻她,你说,花千骨会去哪?”霓漫天一脸奸笑,好整以暇的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知她这副表现是不高兴,他现在也不是从前什么都不懂的白子画了,大约猜到了花千骨的心思,可是他却不是个会哄人的,淡淡的回道:“蜀山。”
“砰砰砰!”
“尊上,花掌门回来了,云隐师兄请您过去。”
门口传来蜀山弟子的声音,听到花千骨霓漫天撇过头,见她吃醋,白子画没由来勾了勾唇。
“知道了,你先下去。”
见白子画打发了人走,霓漫天冷哼道:“花千骨现在这个时候回来,恐怕不是来传位的。”
“由不得她。花千骨成了蜀国皇妃,便不能再做蜀山的掌门,云隐是最好的人选。”
一说起这些事,白子画便不自觉的认真严肃。
“尊上当初在蜀山的时候可见过云翳?”
白子画点点头:“他带着面具,看不真切。”
“太白一战之时,云隐迟来。昨日我问了蜀山门下弟子,他们说那日有一人易容成云隐的模样把他引开了。”
“依你看。。。。”
“依我看,恐怕不是易容,而是。。。双生子。”
“夜长梦多,云隐,不,如果我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