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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问题。”
“我是说,如果我离开了,你还会……”
“那就不是你的事情了。”白井说的毫无感情,既不是讽刺,也不是无情,而是平淡。
“……好吧。”
从郑号锡决定离开那天开始,白井就经常坐在书房里。她虽然不在那里写小说,却经常在那里看书。郑号锡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她看的意外很专心。
郑号锡多少期望过,自己的离开,会让白井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但是她漠不关心的脸,好像只是换了件外套一样不痛不痒,让郑号锡伤透了心。郑号锡那独特的男性女式思维,是耐不住白井的冷淡的。他会自卑地去想白井有多不在乎自己,而从没自信地考虑过,那或许是白井手足无措的表现。
白井并不在乎有多少人讨厌作为白井润的她。他们算得了什么呢?他们爱的是叫白子纯一的作家,或许是个男人也说不定。她不会给那些人表现她的喜怒哀乐的,值得吗?
但是,郑号锡不一样。郑号锡可以唤醒她的喜怒哀乐。和星山不一样的是,郑号锡给自己更多生活上的自在,而不是作家上的帮助。星山是出色的编辑,毫无争论。但他并不爱自己,他的一切关心,出自于他对白子纯一和白子纯一作品的期待。可郑号锡,期待的却是白井润的回应,他想看到的是白井润对他的反应。
上天似乎是觉得对待白井太残忍了,给了她一次机会。或许不可能再有郑号锡这样期待自己的人。但是,白井又能给他什么呢?她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她怎么可能明白和人相处的方式呢?和他们生活,就意味着要进入他们的世界。这是白井所排斥的。她宁愿被当成精神病,也不愿意进入郑号锡生活的世界。
这些人没有规律,没有原则,自以为是,目光短浅……可能,更深的,是出于本能。不愿和这些人待在一起。
钥匙……要还给中介商了。
郑号锡推门进到总编室里。奥田总编准备了两个文件袋,推到郑号锡面前,“你的。”
“这是?”郑号锡拿着两个文件袋,问道。
“证明。既然你不再在我们这里工作了,工作签证就不能在使用了。另一个,是白子老师最新的书的样本。你拿去看吧。”
“……”郑号锡放下文件袋,正视着奥田,“你到底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那天,白井的父亲的电话中,你到底说了什么?”
“……那不是你的事情。你已经不是这里的雇员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郑号锡看着低头看文件的奥田,知道他不会再接着说什么了,只好转身离开了。
“不能退。”中介商装着在看书,翻了一页,“合同上写着的。”
“你能退我多少都行。”白井看着这个翘腿仰躺在圆椅上的渣胡子男人,揉了揉额头,“我现在不用了。”
“我!不!退!你去找警CHA吧!哼!”男人坐起来一字一顿地瞪着白井说到,然后躺回去,假装看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
听他这语气,绝对是有关系吧。就算自己去告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白井起身,“好吧。”
她能再多做些什么?她做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白井在中介商门口看了看左右的车辆,穿过马路到对面的一家咖啡店买了杯咖啡。
“对不起!您掉东西了!”一个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拿着一块手表。
“嗯?这不是——呃!”手QIANG?
身后的一个高大男人低下身,用手QIANG枪口盯着白井的背部,在白井耳边轻声笑了笑,“侄女,你居然把我在你8岁生日时送的礼物都给忘了,真是让我伤心啊!”
“毅彦叔叔!?”他自己?不对,那个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人也?
“咱们去那边聊聊?”白井毅彦指了下白井斜前方的寿司店,“我最近都没吃寿司了,啧啧!侄女,你以前不最喜欢吃的吗?”
“……这个情况我能反抗吗?”
“呵呵,说的没错,那走吧。”
这下,可以把你抛到脑后了。
郑号锡靠在电车的座椅上,掏出白井的书,头一次觉得读书没有那么无趣。白井曾经跟他说过一个洛可可画家——华托。郑号锡并不了解美术。但据白井说,这名画家的作品虽然是洛可可式的画法,却带有一丝忧郁的气质,非常独特。
白井的小说不知道哪里也有一丝相似的氛围。她的人物充满了幻想,却都带有本质散发出来的忧郁。淡淡的哀伤和无限的想象。让她的作品充满了可读性。
郑号锡从没那么沉醉于一本不知道该归为什么类型的小说。爱情?幻想?现实?这些词用来形容它们都太空洞了。
“我要一份鱼子酱寿司。侄女,你呢?”白井毅彦把菜单递给白井,笑道,“挑吧,我付钱。”
“……谢谢。”白井点完之后就坐在那里看着店长捏寿司,“那个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谁?我可认识不少人。”
“刚才我去找过的那个中介商。他那么嚣张,如果没有后台,他肯定坚持不下去。”
“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白井毅彦接过店长递来的寿司盘,“我跟哥哥说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唔,挺好吃的!要尝尝吗?”白井摇了摇头,“但你错了,他虽然有后台,但不是我。而是一个稍微有点威胁的社会组织……我跟那个组织有些关系。”
“他们作为酬劳,就将我的消息告诉你吗?看来他们的办事效率差得要命。”
“那也是一方面。”白井毅彦喝了口酒,“不过没让我想到的是,奥田英朗那个家伙居然又天大的本事,能把你藏得那么严实。我们也因此都放弃找你的希望了。但是自从星山一郎死了之后,他净干蠢事。让你过度暴LU了行踪。多到让我察觉了。”
白井想起最近自己的动作,的确是越来越多。一是因为郑号锡不能完全代替星山一郎,二是放松了警惕。
“你要我带我回去吗?”白井的手在发抖,她真的不想回去。
店长把白井的寿司递给她。“没错,这完全取决于我。你的未来,还有,钱。”白井毅彦从外套掏出一盒烟。店长赶紧制止,指着墙上的牌子,“先生,这里禁言。”
“哦,我没看见,对不起。”白井毅彦把烟盒放回口袋里,“你明白这里没有的你的归宿的。你妈妈?哼,她的确对你很好,把你当做宝。但是我不相信哥哥把你叫回去,只是为了亲人之间的感情。当他得知你的书的销量时,他就决定把你抓回去了。这中间的逻辑关系不用我来补充了吧?
“奥田英朗?那个男人很差劲,简直比哥哥还要差劲。他在你身上放了一台榨钱机,随时从你身上榨点东西出来,提升他的职位、财产。我得到的消息说,他在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一个副编。凭借你升上了总编。
“至于星山,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那个相亲对象的事情……这里没有人是你的归宿,回家吧。至少你还有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在身边。你理解我的意思吗?你难道不害怕有一天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吗?”
“!”白井猛地转身,握紧拳头,完全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直接瞄准白井毅彦的脸打去,“你还要杀我吗!!??”
白井毅彦接住白井的拳头,嘴角咧起恐怖的角度。瞬间,整个寿司店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已经蓄势待发的两个人。
“……”
“……”
“呵呵,不要生那么大气嘛,侄女。”白井毅彦放下白井的拳头,“是叔叔说话的方式错了……”
“我回来了。”郑号锡打开门,扫了一眼公寓内……白井出去了吗?
“但是,意思却很到位。”白井毅彦整理了一下外套。
郑号锡把背包放下,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难道是小偷?郑号锡轻声地走到厕所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些细微的杂声。缓慢地扭着门把……嗯?锁上了?……不对,里面好像是,白井?!
“你只是孤独的一个人,没有朋友,同学也没有注意过你,编辑部的人都不认识你。只有我们这些看到你印钞能力的人……就算你死了,谁会在意?没人会给你准备一场庄重的葬礼,没人会在你的葬礼上为你缅怀……”
郑号锡赶紧回自己房间取出奥田给自己的厕所的钥匙,打开了厕所的门。果不其然,白井正躺在浴池里面,她穿着衣服,除了头和一只胳膊外,都沉在水里,双眼紧闭,只有微张开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好像是在呼吸空气,又像是在想办法忽视某种身体上的痛苦。
“你的归宿在哪儿呢?”
“白井!”郑号锡扔掉钥匙,把白井从水里抱了出来。因为水的重力和压力,郑号锡抱的非常吃力,好像这些水已经和白井融合了一般,成为了白井的一部分。而白井的部分痛苦也像是溶进了那些水一样。它们虽然离开了白井,但它们的本体太过浓,以至于好像根本没有差别一样。
“我今天不会强硬带你回去,因为那样就太没意思了。我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也是个喜欢炫耀的人。我要你凭借自己的意志回去,哦,还要带着你的钱一起回去……”
郑号锡把白井从水中抱出来后,就看到了被白井的身体所遮挡住的,同样沉在浴缸里的三根注射器……她疯了吧?居然一次性注射那么多?郑号锡把挂在钢丝上的毛毯拽下来,挂到肩上,把毛毯铺到沙发上后,郑号锡把白井也放了上去……“喂!喂!你醒醒啊!白井!白井!你可千万别晕过去啊!!润!”
“当你失去一切之后,你会想起我们的。因为我们是你唯一的选择。”
“润!润!你可别吓我啊!我可不懂医学!你千万别死啊!!”郑号锡想起伊良部医生,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处理。背包?背包去哪了?啊!刚才踢到地上了。郑号锡从背包里掏出手机,伊良部医生的电话在哪儿?快点快点!
“希望……”
“嗯?怎么了?”郑号锡听到白井小声的呢喃,开心地按了拨号键之后,另一只手抓住白井的手,“我还没走呢……你、你在叫我吗?”
已经发麻的手掌,没有一丝力气,根本不能紧握郑号锡修长的手指。郑号锡感到有点奇怪,明白她的意图后,立刻使劲握住白井的手。“我抓住你了。”
“呃,疼……”
“对不、对不起。”郑号锡送了点手劲,听到电话通了,“喂?医生,她注射了三只镇定剂,怎么办?”
对面的人被郑号锡缺胳膊断腿的提问弄得莫名其妙,“你等一下,你说谁?你又是谁?”
“我叫郑号锡,白井润的编辑。她刚才注射了三只镇定剂。我该怎么办?”
“白井吗?我明白了。她还有呼吸吗?”
“有的,她还说话了。”
“那就好,我马上过去,你接下来听我的指示——”
“还有件事,她刚才在浴缸里泡冷水澡,这会影响吗?”
“冷水?当然不行!赶紧想办法让她暖和起来!”
“好、好吧。我赶紧……等下,我开个扬声器……”
在危机之中,谁还在乎男NV之间授SHOU不清这种事情了,郑号锡将白井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下,又拿了条干净的大毛毯替她裹上。但是白井仍然还是觉得冷。郑号锡又烧了壶开水,装了个暖水袋,将床褥铺好,把白井抱回床上去。
按照伊良部医生的指示,郑号锡做了些急救的措施,等待伊良部医生的到来。
到现在为止,郑号锡明白了,为什么奥田总编给他的厕所还有白井房间的钥匙了。以及那些奇怪的塑料餐具……
“我的希望……”
她在昏过去时,是这么叫郑号锡的。
或许,郑号锡想,他不应该这么早就离开。如果他走了,下一个来的人比他还差,还会伤害她,他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
隐藏起来吧,没有那么难受的,他会习惯的。因为只有这个样子,他才能在她身边继续待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长时间,我终于看清这文的走向了……
☆、23
23
奥田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了。还没来吗?喝了口咖啡,坐在已经无人的公园里的秋千上,在手机上查看明天的工作记录……那个孩子,为什么要定在这里呢?为什么在这个时间?一个人来,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吗?那么信任我吗?哼~奥田低头笑了笑。估计不是信任,而是蠢吧。
“晚上好。”
“嗯?”奥田听到不远处的微小的女声,在深夜里,敏GAN地抬头看去。
路对面的路灯下,瘦小的女孩穿着到处是破损的黑色老旧外套,套着和这个年龄不相称的黑色运动裤。在路灯的照射下,从轮廓看,不比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