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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2
为了出席婚礼,郑号锡去买了一套新的西装。白井这些天有点不走心,整个人像是被福尔马林泡了一样。呆呆的,像是标本。
郑号锡问她婚礼准备穿什么。白井像是被惊醒一样,看着郑号锡,“嗯?我不知道。”当郑号锡告诉白井,她需要购置一件婚礼正装时,白井晃了晃头,“应该不需要吧?就平时的衣服……”
于是,现在白井还是弄不懂,自己非要到百货大楼的必要。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店,白井一点购物的欲WANG都没有。结婚那么费事,干脆当时就不圈“出席”了。但担心自己的未来事业进展,白井还是忍受着郑号锡把自己拉来这里的行为。
“那件不错啊!”郑号锡示意白井往一间店的玻璃展柜看去,“红色的。”
“太亮了。而且是裙子。我会冻死的。”
“不想穿裙子?”郑号锡再一次被恋人吓到了。这年头女生们怎么都变了,“可正装基本上都是裙子啊。”
“所以我就说不想买了啊。”
这理由真充分。郑号锡叹了口气。不过,回想一下,白井除了自己de签售会外,基本上就没参加过正式场合。自己的签售会当然不用穿的那么正式了。但这是别人的婚礼,怎么可以那么随便。
让她试试也不错。
“那,那个淡蓝色的。”郑号锡又经过了几家店,终于见到了一件自己满意的,更重要的是猜白井会喜欢的款式,“挺长的啊。”
白井看了郑号锡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去,“没兴趣……哎!郑号锡?”
郑号锡一把勾住白井的脖子,“给我穿上试试去!”现在的自己够男人吧?
白井想试图挣脱郑号锡的胳膊,但不知道为何,郑号锡在这时候就展现了男人的力气。他平时叫得哪儿像个男人?
郑号锡坐在试衣间外面,转了一会儿。试衣间的门打开,白井穿着刚才导购小姐为她拿的衣服走了出来。导购小姐连连称赞。不过在白井脑子里,这些称赞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塞壬的歌声了。她摇了摇头,“我一辈子也不会穿这种东西。”
“你现在不穿着吗?”郑号锡笑了笑。终于让我抓到你的错误了!太棒了!!
白井像看智障一样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郑号锡。
“我打赌,”白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对,这不是自己,这是其他人,“你穿着比我好看。”刚说完,人就一溜烟地钻回试衣间去了。
白井!老子再关心你我就是受NVE狂!
转了几家店,郑号锡依然选不中适合白井的服装。可能也由于自己看惯了她这幅模样,觉得如果让她换造型了,就不是白井润了。
白井应该是那种,很纯真,又成熟,理智的形象……裙子郑号锡已经放弃了。那样确实太冷了。
“啊,白子老师?”
郑号锡先反应了过来,往不远处的一家商店看去。是一个女人在叫白井。她一头飘逸的长发,正在试穿店内的一件酒红色礼服。一双桃花眼,嘴尖翘起,是个绝对的美人胎子。
白井看到她,微微点头示意,“咲野小姐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咲野走过来,笑地很灿烂,“我还以为你会特别讨厌这种地方呢。”
白井撇嘴笑了笑。她是讨厌这里。“没什么,我们不打扰你购物了。号锡……”
“你就是老师的编辑吗?好年轻!”咲野看到郑号锡,赶紧拉住他,将两个人的行动控制住,“老师一直来都受你照顾了。接下来虽然会很辛苦,但有你在的话,老师也会坚持下去吧。”
“啊?啊,恩。”她说的是什么呀?
“我突然想上厕所了,走吧。”白井拉住郑号锡,急着离开咲野,“我们真的很忙。再见了。”
“您是在挑折井先生婚礼上的礼服吧?”咲野仍然拽住郑号锡,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可以帮你啊!”
“不用了!”白井的语气里带了些怒气,看着咲野抓住郑号锡胳膊的手,慌张地拨开,“抱歉,号锡是我男朋友。”
她这又是说的什么?郑号锡感觉自己好幸福。这不是在做梦吧?她居然当着别人面吃醋?幸福要不要来得太突然?
咲野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啊~我懂了,和男朋友出来约会啊。老师也是女人,我明白。”咲野笑着转身离开,“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白井看咲野离开了,才轻松了些。急着拉郑号锡离开这里。
结果,他们还是决定和以前一样,穿毛衣和休闲裤去。白井不管郑号锡再怎么凶,再怎么哄,都不愿意再去商店逛了。在见到咲野之后,她时时刻刻都处在紧张之中。
“那个女人是谁?”郑号锡事后问白井。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在郑号锡的逼问下,白井把咲野的身份和过去讲了出来。
咲野千春,是黑社会组织咲野组组长咲野久典(之前有把久典打成了千春的名字,但因为系统不支持改动,只好再这里说明一下)的女儿。她也是星山一郎的未婚妻。在星山出事的那天晚上,咲野千春因高烧在外地昏迷不醒。星山开车准备去看她。可能是因为太担心,速度过快,星山在一个拐角出了事故,车子跑出了栏杆。
其实白井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几次。她也说不上来什么。
郑号锡笑着喝了口茶,嘴里却说着不同的话,“她很看不起你。真是差劲。不过就是老爸牛了点,瞧不起谁啊?”
白井听到郑号锡的话,轻轻笑笑,“我是无所谓。不管是不是有人瞧不起我,我该写的文章还是要写的。所以没什么。而且,我,有你在身边就满足了。”
“!”郑号锡突然鼻子一酸,一双沧桑的眼睛马上就要落泪。心脏被吓停了一秒。
没问题!你既然愿意我在,我就绝不离开你!我死了也要把你带下去!……呃,这个有点不道德,就算了。
郑号锡赶紧捂住嘴巴,把身子转向窗户,“说真的,我特讨厌那种女人。”他现在只要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就一肚子气。刚没帅过一分钟,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手机,是一封短信,奥田总编发来的。他打开后,扫了一遍,“真奇怪,他居然叫我在婚礼后去公司开会。”
白井盯着窗户,没有看郑号锡,喝了口茶,“大概是折井刚结婚心情很好,想做点什么吧。把你叫过去,是因为你不管怎么看都算杂志社的一员啊。”
“恩……可为什么以前不叫我?现在要把我叫过去呢?”
“马上年末了,有一些东西要处理。你是作为我的代表去参加会议的。”
“哦。”白井这么一解释,郑号锡就听懂了。原来是让各个责编去开个年末总结大会啊。
白井起身把地上的一些书收拾了一下,一边收拾,一边像是无心地和郑号锡聊天,“你的朋友,有给你发信息吗?让你什么时间回去?”
“南俊和玧其哥?前天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准备完毕了,4月份就开始活动。让我元旦前回去。”郑号锡一只手撑着下巴。他思考了很长时间。郑号锡很爱rap和跳舞,能重新站在舞台上自然是好,可要离白井那么远,郑号锡真怕她会出问题。最近她表现地还不错,让自己放心了不少。可正好在刚治愈没多久自己就不见了,真的好吗?
白井拾起书后,背对着郑号锡把书一本本地放回书架。“挺好的嘛,你又可以在大家面前跳舞了。你每天那么努力写的曲子和rap,终于可以展示出来了。”
郑号锡并没有自信给白井听自己的rap,他的日语还没好到可以rap。
“可是,我走了,你没事吗?”郑号锡见白井这么放心自己,稍微有点心凉。
白井回过身,耸了下肩膀,“我是你女朋友对吧?那就没问题了。”
“我要是变心呢?”郑号锡略带威胁性地问道。
白井低下头,绷着嘴,“那你先陪我去个地方。”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变严肃了?自己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啊!不会是认真了吧?
“明天副社长结婚。今天我有个地方一定要去一下。”白井说完,回到自己房间里,穿上外套,就要出门。郑号锡从书房里出来,看着已经整装待发地白井,有些难过。她要是真生气了可怎么办啊?平时那样稍微吵两句也就算了,她现在好像也不生气……不会是要跟自己分手?
郑号锡阴着脸穿上外套,跟上白井。和以前一样,坐电车,坐了很久后,接下来坐公车……
离家越来越远,让郑号锡的脑洞越来越离谱……难不成,她要杀了自己?到很远的地方,杀完后毁尸灭迹?
白井怕冷,把围巾围紧了些,从公车上下来。看到身后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的郑号锡,白井很无奈地闭眼笑了笑,“喂!海边很冷的!你最好把衣服的拉链拉上。”
☆、33
33
“你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星山第一次见白井时,这么问她,“你难道不想出去吗?”
白井眨了眨眼睛,看着星山,却没勇气回答。她这是被星山讨厌了吗?可不回答他的问题,自己会被他更讨厌,“3年了。想出去。”
星山盘腿坐下,把白井手中的电脑屏幕转向自己,“如果有天你自由了,你会想去哪里?”
“哎?”自从奥田把白井送进这里,他就建议白井没事不要出去乱晃,建议只是好听一点,实际上是强制她不准出远门。突然被这么问,白井也一脸茫然,“……那,就,海好了。”
“你别紧张,”星山看过白井的原稿,放松了不少。果然是白子纯一,奥田没撒谎,真是她,“我就想当个参考,如果以后我可以带你出去了,就带你去那里……海吗?挺好的,我也想去。以后有机会两个人一起去吧。”
白井看着平静的海平面,不顾石柱上的冰冷,坐了上去。她望着眼前的海色,回想起了之前和星山的约定。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星山却记住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把这事挂在嘴边。这里的景色,本该是和星山一起看的……
郑号锡瑟瑟发抖地站在白井后面,在他眼里,这是绝望的景色。白井要提出分手了!自己死定了!她一定是想将自己扔进海里!她这种偏执狂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郑号锡相信。
“我和一郎约定好,将来一定要来海边看看。”白井扭身看着郑号锡,“但是他不在了,就拿你凑个数。”
“开什么玩笑!这里冻死人啦!!”郑号锡从后面抱住白井。好吧,死就一块死吧!没准还能上头条!
白井被这么抱着,但没有反抗。这么个暖炉靠上来,自己没有拒绝的道理。“我没忘记和一郎的约定。所以郑号锡,你也最好记得你说过什么。”
“是!”开始了,她要和自己说再见了!
第一次看见海。原来海,是这样的。虽然没有沙滩,这种水泥地也不错。重要的是海的景色。远远望去,像是没有边界,越来越高,好像鼓出来的一样。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雪花。真是应景。海边的空气和自己书房里的不太一样,虽然书房里注重了透气,但那里的空气仍然没有这里清新。因为温度太低,不能使劲吸一口。稍微有点遗憾啊。
经常听人说,海容纳百川,好像可以包含所有负面情绪。因为它看不到边界。
但它真的没有边界吗?从地理上来说,当然有。只不过,在艺术家眼里,他们看到的更高一层。
“郑号锡,你要不要跳下去试试?看能不能游到加利福尼亚去?”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当然不能!!”郑号锡刚才还在想他们俩会怎么跳下去,白井这是让在警告自己让自己自觉跳下去吗?
白井站起身,“可你知道它是有边界的对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速度点!我心脏受不了!”
“吹吹风就心脏受不了了?”白井笑笑,但没在意,“仔细想想看,日本文化里的核心是什么?”
“不知道,我又不是日本人。”她到底想干什么?要解决自己就速度点!
“物哀。”白井拍拍郑号锡的头发,“是对逝去的事物的悲伤之情。夏季之后就是秋天。在两个季节交替的时候,夏季的逝去会让人感觉到结束的悲哀。其实简单给你解释,就是为事物终结而感到难过,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会永存的,只有刹那让人们珍惜、赏析。”
郑号锡现在被风吹的头晕乎乎的,也不想去理解白井所说的那些文学常识。
“海在艺术创作中,一直没人看作是无边境,不知道持续到那里的,神奇的景色。可是实际上,海也是会到边的。不然清朝时中国人是怎么坐船到达的加利福尼亚?爱尔兰人是怎么去的纽约?所有东西都是会完结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脱死亡的命运……我也是。”
“当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