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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先生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伸手把小几上的餐盘拿过来,老者用叉子叉起一块鹅肝:“浪费食物可不好,最近的公益节目不是提倡‘光盘’么,你就把这些都吃了吧。”
说完,直接捏住浮景辉的嘴,老者把一块鹅肝直直喂进他的嗓子里。
这种感觉,让浮景辉对于那些被用来喂食,准备做法式鹅肝的大白鹅们,突然无比的感同身受。
当进食由纯粹对于饥饿以及美食的追求,变成了一种目的性的强迫活动,每一口食材的咽下,都不吝于是一种折磨。
喉咙刀割似的疼,胃部一阵反胃,心底的厌恶感一点点升起……当现实与记忆相重叠,当初回忆里那些模糊片段的脸,终于有了具体的模样:
是眼前这个人。
如果说,贺刚只是一个为了得到心爱玩具不择手段的孩子,变态的占有欲下将他用锁链强行留在自己打造的糖果屋里。那么眼前这个人,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为了一个浮景辉始终想不明白的奇怪原因,一边诱惑浮景辉跟他签约为他卖命,一边用尽手段想要知道那个楚总的秘密。
还是连浮景辉都根本不知道的鬼秘密!
当日里在那个会所发生的事,他完全想不起来,只知道这个老头似乎极为关心死对头的弱点,想方设法的想要成为娱乐圈的头把交椅。
最大的娱乐公司,最当红的艺人、每年最火的剧……每一样,对方都不想放过。
真是贪得无厌。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那个姓楚的究竟在计划些什么?而你又在这个计划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居高临下的看着委顿在地的影帝先生,老者嘴角泛起一抹弧度,黄牙在笑容里显得格外恶心:
“不用着急,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的、细致的探讨……”
两人都没有发现,远处的窗口处,窗帘的一角突然晃了晃。
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黑夜来临,这是恶魔出没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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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里裹着一大串玉米芹菜胡萝卜,主厨大人火速回许老爷子的家,取了行李护照,直接乘车去了机场。
路上,看着坐在前排的司机,官官他们有一肚子的话,却不好说出口。
等到了机场,眼瞅着安检就在前面,官官他们很是自觉的藏进黎落特制的衣服夹层里,以防被电子扫描仪发现。
候机厅。
“阿落你离开之后,家里进了贼,把屋子里所有东西都运走了,连我们也被带了去。”爬到主厨大人的领口位置,官官把他们遭遇的一切情况汇报给对方。
坐在机场候机室最后一排的椅子上,黎落闻言愣了愣:
“连你们也一起带走了?”
这年头,做贼的也知道不能浪费食物,见到蔬菜都会一起打包了?
“不仅仅是带走这么简单啦。”奋力从衣袋里挤上来,把官官往旁边顶了顶,芹菜好不容易探出一片叶子:
“官官他们被带走后,那些人居然要把官官他们解剖了做实验呢!”
“‘抓你们做实验?做什么实验?胡萝卜与芹菜汁相容性测试么?而且,什么叫他们’被带走,不是‘我们’?你不是和官官一起?”黎落敏锐的发现这小子的用词。
叶片甩了甩,芹菜用力往上爬了爬:“我当时也被带进那间实验室了,官官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掩护了让我先出来给你送信。”
这货嗓门太大,情绪激动之下,险些整颗芹菜都从衣领里窜出来。周围有个追着皮球玩儿的小姑娘听到动静,好奇的把视线投向黎落这边。
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把这个小子拍回衣领里藏好,主厨大人对着女孩子笑了笑。
对方红了脸,抱着球低头跑向父母那边去了。
对于让家里最傻的一个孩子出来报信这一决策,黎落感到很是不能理解:
“官官你居然放心让狗蛋蛋一个人出门?不怕他走丢了?”
说起这一点,官官也很后悔当初的决定:“没办法,当时我们被装进纸箱里送进实验室,这小子被放在最上面朝大门的位置,时间紧急,让他逃出去是最容易的了。”
末了用玉米叶子捂住脸,官官一声长叹:“但凡能有其他人选,我也不想让他去——这种期末考试答不出题,想要打小抄,偏偏发现身边坐的是全班最后一名的感觉,你能体会么?”
芹菜先生:……二位这么当着我的面嫌弃我,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不然呢?让你找人没找到,好不容易碰上熟人居然也不问问清楚,最后被自己人打得鼻青脸肿算个什么事儿!”官官没好气。
一听官官说道“打”,底下的花椰菜粥粥也有话说:“阿落,我们当时有看见把我们抓走的幕后主使的脸!”
看见幕后的人了?这可是个好消息,黎落觉得绝对能放过对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
一脚把狗蛋蛋踩下去,粥粥自己爬到上面来:“那个人,你见过的。”
见过?是谁?
一脸莫名其妙,黎落实在想不起来,哪个熟人会去他家偷蔬菜。
“就是今天后台,放话说要挑战你的那个蓝眼睛!”
“就是今天给你颁奖的那个帅哥!”
前一句是粥粥说的,后一句是茨菇说的。
正常画风和迷妹画风的对比。
“英俊潇洒的金发帅哥居然是反面人物,我喜欢这个剧情!”么么很是兴奋。
黎落:尼尔那个家伙又折腾什么幺蛾子?居然摸到他家里去了?
说好的五年内不联系、各凭本事呢?
心里琢磨着,等把浮景辉救出来,就去找那个臭小子算账。结果一下飞机,主厨大人忽然想起来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阿三这家伙,只说浮景辉被捉去一个满是梧桐的院子,可是巴黎那么大,满是梧桐树的院子,究竟在哪儿啊?
这份鹅肝果然不干净。
这是吃完东西后,变得头晕乏力的浮景辉的第一感觉。
谢天谢地,影帝先生难得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面前的食物有问题。
陌生人给的、有问题的的东西,不可以随便吃。这是每一个小朋友从小,妈妈就教过他们的。
浮景辉也记得。
所以,他只是作出要吃东西的样子来,把鹅肝含进嘴里,准备找机会吐掉。
——想法很美好,可惜到了时间的时候,出了岔子。
所谓老而为妖,倒不是说所有的老不死都能成精,而是这人活的久了,往往会格外的精明不好骗。
眼前这个姓王的老头子,就很不好骗。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老者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踱步走到浮景辉身边,不言不语的盯着他叉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
然后,就这么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含着那玩意儿一久,影帝先生有些吃不消了。
嘴巴里的鹅肝是个易化的,久了腮帮子有些酸。拿着叉子的手有些僵硬,他忍不住放下叉子,想要活动一下手腕转移一下注意力。
刚刚放下,一只手横里伸过来,捏住他下巴,一抬,一按。
“咕叽——”
那块被含得快要化掉的鹅肝,终于欢快的进了影帝先生的食道。
浮景辉:!!!
“怎么,在我跟前还想耍花样?”松开了捏着浮景辉下巴的手,老者取过一边的餐巾,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手指扣进喉咙,浮景辉试图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试了半天,结果毫无用处。
他第一次暗恨一道菜怎么做的那么入口即化,这种情况下,简直是要急死他。
“别费力气了。”整好以暇的看着浮景辉折腾,老者坐回沙发里:“你还是老样子,怎么也看不清形势。”
影帝先生喘着气,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完蛋了!
他失踪这么久了,南风应该会报警了吧?
蒙湉那么关心他的安危,听到南风传过去他失踪的消息,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想法子找到他的。只不过忙着和心上人你侬我侬的经纪人小姐,还有没有空接到他失踪的消息,就很值得怀疑了。
家里老哥看见那些新闻报道,指不定正磨刀霍霍的想要抓了他问清楚真相。
还有黎落……
那个家伙现在,指不定正在东京的哪个角落里风流快活呢。听说东京银座的艺妓都多才多艺,那个家伙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看八卦新闻,肯定去了乐不思蜀!
这样一圈儿想下来,可以立刻赶来救他出去的,居然一时都没有人选。
做大明星做到这份儿上,浮景辉开始认真检讨:自己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
还没等他检讨完毕,发现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
“叮——”手里的小刀从他的指尖滑落,掉在了地毯上。
软倒在椅子上,全凭椅背支撑着才没有滑落到地上去,浮景辉开始慌了神。
“多漂亮的的脸啊,这么美的艺术品,就应该留在收藏室里,独自好好欣赏才对。”
滑腻而布满褶皱的手抚上浮景辉的面颊,老者阴冷的眼神投射在他身上:
“当初贺刚那个小子说要拍戏,请我去片场瞧上一瞧他出道以来最满意的男主角。
我一开始还不以为意。这年头,美人好找,医院整容流水线上下来的每年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顶级的美人儿,可遇而不可求。
我以为贺刚不过是瞧见一个演技过硬,可以符合他拍戏要求的演员罢了。谁知去了片场一看,才发现,他这次的眼光果然不差。
容貌,气质,演技,口碑……一个当红演员该有的你全都具备了,这很好。我们公司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可以捧成巨星的好苗子。”
我当然知道我很好!被对方那一把摸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了。影帝先生以为对方要怎么着他,都打算以死相拼了,谁知对方话锋一转,居然开始絮絮叨叨的忆往昔了。
浮景辉:药效上来了,我有点困了……
“可是不识时务的人,一向很难在这个圈子里待得长久。”语气一变,对方一把掐住浮景辉的脖子,将原本快要睡着的家伙,彻底吓清醒了。
“贺刚怜香惜玉不舍得对你动粗,我可不是你的爱慕者,你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对我不起作用。”语气里如同腊月天的冰,老者问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
“说,那天在会所,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鬼知道当时看到了些什么啊?
☆、潮汕清汤牛腩粿条
作者有话要说: 空气里弥散着浓浓的牛骨汤味道。
极鲜,能让沙漠里饥饿的旅人瞬间分泌出丰富的唾液,重新燃起对生的渴望。沙海里海市蜃楼的幻境,尚且抵不过一缕透着鲜香的风。
肉桂的香气夹杂其中,偶尔还有极淡的蔬菜甜香顺着一起,一点点钻进鼻子里。
原本睡的正香,浮景辉闻到这味儿,任他和周公下棋下的难舍难分,也愣是混混沌沌的抽回神,眼帘轻阖。
难辨今夕何夕。
能够把一个人从床上唤醒的,有时候,不仅仅是梦想,还可以是美食。
手边的被子尚有余温,下意识的握了握手掌,结果抓了个空。
夜里一直与他交握的那只手,不在了。
心头一惊,浮景辉瞬间清醒。
张开眼,满目阳光艳丽的有些刺目,让他不由眯了眼。
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一大串贝壳风铃沿着棉线垂下,顺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的摇摆。
整座屋子是浓浓的地中海风情:玫红色的沙发一瞧就让人想要靠上去打个滚儿,宫廷式的华丽吊灯垂在空中,立在小几边的灯罩被做成鸟巢形状,床边的绿色植物青翠欲滴……
最重要的是,这个屋子里所体现出来的感觉,叫做“家”。
亲切的人间烟火气息。
一想到家,浮景辉就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想要找到把自己带过来的那个人。
叮叮咚咚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恍惚中如同之前几个月在北京的青阳里别墅一样。
下床跻了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推开卧室的木质大门,浮景辉顺着声响一路摸去了厨房。
蒸汽升腾里,系着围裙的高大身影瞧不清面容,褐色的发被水汽浸透出莹润的即视感。
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场景熟悉的让浮景辉,忽然感动的有点想要落泪。
仿佛这些天的一切噩梦从未发生,今天就如同三月来每一个清晨一样,在温暖的水汽与食物的香气里,他看着那个男人系上围裙,为他洗手作羹汤。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