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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红豆觉得自己想要借用姜凌凌在百合方面的智慧大概是个错误，姜凌凌这个人，应该只有八卦魂，没有智慧吧。
米红豆突然就不想说了，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的事儿要紧不，你还是先办事儿吧……”
“诶！你这人！”姜凌凌有些懊恼地把抓着的米红豆的爪子松开，“好吧好吧，我满足你的好奇心，你满足我的，这样总行了吧！”
“我……”米红豆想表示自己并不是要交换八卦的意思啊喂！刚才姜凌凌那么认真看起来事情很机密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啊！这世上秘密知道得太多了会被灭口的啊！
奈何姜凌凌从来都不是个会考虑别人想法的人。米红豆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姜凌凌就我行我素地开讲了：“呐，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呢，可以算是我的员工。他主要的工作呢，就是每天盯着我最喜欢的那个作者，看她什么时候更新，一更新就立刻给我打电话。”
米红豆不想拒绝了，听起来……呃，好像是个八卦呢！
所以，所谓的物以类聚，大概是这个样子。
米红豆十分有兴趣看着姜凌凌，然后姜凌凌耸耸肩：“我说完了。”
“……”米红豆脸一沉，作势要走。
姜凌凌一把拉住米红豆：“诶，诶，我说完了你就走啊！说好的交换满足好奇心呢！”
所以请问是谁和你说好的？米红豆到底还是没太伤姜凌凌的心：“哪个作者啊？”
“还能是哪个，我这么专情的人，当然是我上次推荐给你的那个啊。”提到喜欢的作者，姜凌凌先是一脸的骄傲，而后很快地跨下了脸哀怨道：“哎呀我和你说，她每天更新的时间都不同，想要抢她的沙发可难了呢，一不小心就坐到地板，更多时候距离地板都已经老远了。”
前阵子，米红豆被姜凌凌安利了那个，这段时间晚上也背着纪珺心看了不少文。在那混久了，诸如更新啊，沙发啊，地板啊之类的名词，米红豆还是能听懂的。可是这些词被姜凌凌连在一起造了个句子，米红豆就有点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雇佣了一个人，来帮你每天盯着你喜欢的那个作者，看她每天什么时候更新？”
“不，不，不……”姜凌凌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又竖起了两根，把手往米红豆眼前递了递，“我请了三个人。”
“你请了三个人，帮你盯着三个你喜欢的作者？”米红豆完全不能明白姜凌凌的逻辑，满脸都写满了‘我不明白’这四个字。
哎，真是对牛弹琴！姜凌凌用看笨蛋的眼神把米红豆看了两遍，然后看在米红豆一会儿要给自己说八卦的份上，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因为我想每天都能抢到我最喜欢的那个作者最新章节的沙发，所以我雇了三个人，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地刷新她的文，然后在她更新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去抢沙发。”
“我听懂了啊，可是你为什么要去抢沙发。”米红豆脸上的疑惑依然在。
姜凌凌一口血噎在心口，突然好想学纪珺心啪啪啪隔空打米红豆的脸怎么破！
“因为每天抢她的沙发，她就会注意到我啊。”姜凌凌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为米红豆解惑，为了换八卦，姜凌凌也是豁出去了。
“哦……”米红豆恍然大悟。
姜凌凌缓缓吐出一口气，真是好不容易才能让她听明白。可米红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差点没让姜凌凌岔了气。
“你这么喜欢这个作者，该不会是动了心了吧？”米红豆这回不是疑惑脸了，而是疑问脸。
“你……”姜凌凌条件反射地想要开口否认，顺便嘲笑一下米红豆脑洞开太大简直蠢得没边。结果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没办法说出口。
姜凌凌有些迷茫……
米红豆觉得姜凌凌智商已掉线，就算和她说了今天的事儿，估计她也想不出纪珺心是怎么了，于是米红豆趁机溜了。独留姜凌凌一个人坐在车上，若有所思……
自打米红豆知道姜凌凌喜欢的那个作者是潘香，就知道姜凌凌脑补的知性御姐注定是要落空了。不过米红豆倒是没想到，姜凌凌居然能为了抢潘香新章节的沙发做出雇佣了三个人专职刷新这么壕的事情，她有本事这么壕，她怎么不上天呢……其实米红豆刚才问姜凌凌是不是对这个作者动心了，其实也不过是最近百合小说看多了，总觉得蛛丝马迹之后皆是真爱，随口一问罢了。结果姜凌凌的反应……实在是让米红豆有些震惊的。
说来也是两难，米红豆作为姜凌凌的朋友，若是姜凌凌被自己这无心的一句话点通透了，来和自己商讨追人大计，自己站在朋友的立场真是没有不帮着的理由。可是之前潘香告诉自己，她是《池心壶》和《谍谋》的作者时，也是抱着十二万分的信任的，于情于理自己都干不出出卖潘香秘密的事儿。所以米红豆本能地觉得，姜凌凌这浑水，自己没法蹚，加上眼见着姜凌凌智商已掉线，对分析纪珺心一事也是无力，于是米红豆就悄悄溜了。
结果刚溜下车还没走多远，米红豆就遇上了潘香，真是顿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好尴尬……
潘香似乎没看出米红豆脸上的囧意，期待地快步走上前和她打了个招呼，“吃完了啊！姜凌凌今天的甜品是什么？”
“木糠杯……”米红豆往潘香来时的方向望了望，“你和潘导吃完了吗？潘导还是不许你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啊？你每天来只能吃到甜点也是可怜。今天我们试了道新菜，酸萝卜老……”
米红豆的话还没说完，潘香就迅速捂住了耳朵，摇头打断，“不不不！别告诉我你们中午吃了什么！”
于是米红豆闭上了嘴。
潘香无力地放下手，一脸哀怨：“我爷爷这人，也真是讨厌！明明姜凌凌也邀请他每天一起吃午饭啊，可是他老觉得自己是导演，私下里一起玩耍没什么，不过在剧组总不好天天跟同一拨演员凑那么近。他自己不肯过来吃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拦着我，说我是他的孙女，多多少少也代表了他，所以也要避嫌，每天中午都压着我跟他一起和其他人一起吃剧组工作餐。哎，那工作餐真是……别提了，十顿里有一两顿是好的就不错了。现在天还冷，有时候开饭时间晚一些，或者饭菜保温得不好，那菜都冷了，油都冻起来了，只能吃点汤泡饭！”潘香怨气满满，“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重视别人说什么，难道不是自己过得开心就好吗？”
一语说罢，潘香像求同盟一般看向米红豆。
“……”米红豆不知道该怎么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为人处世的方式，有些人活得率性，完全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在想什么，就像是姜凌凌。而有些人，则比较爱惜羽毛，总是想做得更好，让更多人接受和喜欢，就像潘导。其实无所谓谁对谁错……这事情本来也分不出对错。不过现在看来，潘香在某种方面的观点倒是和姜凌凌很是合拍，难怪姜凌凌会那么喜欢潘香写的文。
久等不到米红豆的赞同，潘香有些失望地嘟嘴，“哼，就知道你是帮着爷爷的！对了，你们中午吃的酸萝卜烧啥？”
“你刚才不是不让我说？”
潘香可怜脸。
“今天试了姜凌凌饭店要推出的新菜，酸萝卜老鸭汤，酸萝卜解腻，炖老鸭，鸭嫩汤香，很不错。”米红豆指了指不远处姜凌凌的保姆车，“快去吧，姜凌凌给你留了一碗呢，你喝了再吃甜点吧。”
潘香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又是一暗，“哎，今天中午又被爷爷逼着吃了好多，再来一碗汤，估计就吃不下甜点了。”
装什么装！你和纪珺心都是外星人的胃吧！米红豆本想吐槽一下潘香，可是想到纪珺心，心中一沉，一下子没了吐槽的兴趣。
“没事，酸萝卜老鸭汤是消积食的。你喝了汤能吃下两份甜点。”米红豆难得地安慰了一下潘香。
于是得到安慰的潘香开开心心地往姜凌凌保姆车那儿走了。
米红豆闷头往反方向走了两步，没忍住，回头叫住了潘香，“诶，如果一个人，每天都争取第一个出现在另一个人面前，这个人是个什么想法？”
潘香疑惑转身，“你问的是哪个人？”
“出现的那个。”米红豆回答。
“唔……博存在感？对那个人有意思？”
“那另一个人呢？”米红豆又问。
潘香想了想，“估计会觉得奇怪？”
啧……得到答案的米红豆挥挥手走了，在心里默默给姜凌凌点了个蜡。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不过这个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潘香奔向美食的好心情。姜凌凌这个人还真上道，自己厚着脸皮蹭了几天的甜点，她不但没不高兴，还开始给自己留饭了，真是个好人。潘香给好人姜凌凌点了个赞。
既被点蜡又被点赞的姜凌凌，完全不知道大家对她的评价这么多样。
潘香上保姆车的时候，姜凌凌还在愁眉紧缩地发呆。见潘香来了，姜凌凌指了指一边的一个保温箱，示意潘香自己去拿。
“你没事吧？”潘香还是有点良心的，姜凌凌都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她还是要先关心一下再吃饭的。
姜凌凌慢吞吞地抬头看了潘香一眼，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别说百合了，估计连BG的感情都没啥经验吧……
“汤还热呢，快喝吧。”姜凌凌说完，重新低下头，皱着脸对着手机沉浸回了自己的世界。
哼，不识好人心……潘香也不管姜凌凌了，打开保温箱，里面一个大大的海碗，热腾腾的汤里还有不少鸭肉和酸萝卜。哈，虽然姜凌凌不识好人心，但是她还是个好人的嘛！潘香开开心心地把碗端上桌，吹了吹，喝上一口。
温暖香醇的汤水，瞬间安抚了潘香之前被工作盒饭虐了的胃。
车子里突然多了个人，还坐在旁边不是呼呼地吹，就是咕嘟咕嘟地喝……姜凌凌再也没办法做个安静的美读者了。
“诶……”姜凌凌戳了一下正在啃鸭子的潘香，“你说，要是一个人，总是想第一时间出现在另一个人面前，是为什么呢？”
潘香一呆，嘎嘣一声，把嘴里的鸭骨头给咬断了……
第100章 油炸小黄鱼
这酸萝卜老鸭汤，鸭肉焖得酥烂不假，可骨头还是有些硬的。潘香把嘴里的鸭骨吐了出来，真是庆幸自己啃的正好是鸭背上的细骨，要是正啃着鸭腿，保不齐牙都能被磕掉两颗。
这边儿潘香还盯着碟子里被自己咬断的鸭骨发愣呢，旁边儿姜凌凌又戳了潘香一下，“诶，你说，是为什么呢？”
要是一个人，总是想第一时间出现在另一个人面前，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蠢啊！潘香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抬起头看向姜凌凌时，已是满脸善意：“你是想第一时间出现在谁面前啊？”
潘香觉得，自己能在顷刻间把吐槽脸抹干净，已经是一件非常友善的事情了，为了和姜凌凌好好谈谈心，自己还特地学着米红豆把声音往温柔了放。本以为姜凌凌会把事情说得详细些，可没料到自己一说完，姜凌凌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
“我？不！我是说要是有那么一个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不是我……”姜凌凌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让自己不再顺着米红豆的话继续胡思乱想，可没想着和小丫头聊那么深入。这会儿潘香一切中要害，姜凌凌本能地就要否定。
不过姜凌凌没想到，她只是不想让潘香联想太多，才出言否定。可这欲盖弥彰的模样落在潘香眼里，就真是……呵呵哒。
米红豆和姜凌凌一前一后问了潘香同样的问题。联想到之前观察到的种种迹象，潘香真是很难忍住不去脑补啊。看着姜凌凌这家伙和米红豆纪珺心都处得还不错啊，不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儿吧……
“行，不是你。”堵不如疏，潘香从善如流地顺了姜凌凌的意思，“要有那么一个人，老想第一个出现在另一个人面前，肯定是她太无聊了。人生有那么多好吃的等着她吃，有那么多好风景等着她看，她有时间不如多出去转转，何必把自己的人生总拘泥在另一个人身上。等她吃够了，看够了，也许会觉得自己总想在同一个人面前第一时间出现这件事情是有些幼稚的。至于另一个人嘛，肯定也有自己的生活，说不定都没注意到她。”
潘香的回答，与之前给米红豆的不同，此时她自然是把姜凌凌和米红豆的状况往里面代入了说的，隐隐地放了不少劝阻的意思在里面。
只是听在姜凌凌耳中，作用却不大。这几年在董元年的强力支持下，姜凌凌还真是吃够了美食，看够了风景，最后甚至觉得现实有些无趣，转而沉浸去了二次元的世界里。那么照潘香的话，自己已经吃够了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