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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环视一周,目光定在东方欹身上:“这样吧,这事就由先生和殿阁大学士负责,各位爱卿可有异议?”闪闪的眸子透出满满的焦虑与期待。
东方欹动了动,似有话说,但和宫月四目相对的瞬间便又生生退了回去,似也明白皇上的心思全不在这里。
过了片刻,宫月见无人出班,知道打铁要趁热,故意冷下声音道:“此事就这么定下了,退朝!”说着也不等大臣们作何反应,径自甩袖离开了。
皇上都说退朝了,大臣们就算在有事奏,也不敢去拦皇上的驾,只得悻悻的退了出来,准备恩科事宜。
第11章 思恋
宫月自大殿出来,时间尚早,虽说他这个做皇帝的该到久未踏足的**走走,安抚一下那些家世显赫的妃子,但他此时就是没有那个心情,胸口堵的慌。连日来的焦急,等待,茫然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心灵。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知道自己对那个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想留住那个人,但又怕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走着走着,眼前的楼宇巍峨耸立,寂寥冷清,“敬德宫”三个字赫然烙于匾上。
宫月抬头,依稀记得那日的情景,殿堂内外到处是黑色的绸绫,锐利的银箭破空而出,直直向他射来,当时的空气是那么冷清,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个人在与死神搏斗。多年来孤独的恐惧浮上心头,然而就在他精力殆尽,疲于应付的时候,他出现了。
以他再熟悉不过的方式出现了,他还记得那时他捏自己手心时指尖传来的温度,那样的冰冷。然而,靠着他的后背又是如此的温暖,让他无形地感到安心。
然而,如今这宽大冷清的楼宇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走得那样的利落决绝,不留一丝情感,甚至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宫月颓然地坐下,环顾整个皇宫,没有一个推心置腹的知己,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泪慢慢地滑下,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不能做一个知交,亲人为我留下?你知道吗?我曾经是那样的信任你,可你。。。。。。宫月不想再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去怪他,他现在只想尽快地见到他,闻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多日来的心力交瘁,使他再不堪重负,就着手边的茶几,疲惫的倒了下去。
而此时从逍遥山庄接出严芷清,想要彻查严家灭门一案的和言初刚安顿好她,不顾她的耍赖兼撒娇,迫不及待地向皇宫赶去。
自从得知宫月并不是真想杀他,无形中对他也有情时,和言初的一颗心就真正地只为他跳动,再没有之前的猜测,无奈,心痛,有的只是对他满满的爱恋,但他知道宫月并没有完全地接受他,他要给双方一点时间,去正视自己的爱。
理智是这么告诉他的,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几天未见,他早已受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相思之苦。只想尽快赶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守着他。
然而他一路驾着轻功踏入宫月的寝宫彦昼宫,却没有看到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按理说,时候尚早的他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才对,可是和言初找遍了御书房的每个角落,也不见他的身影。
难道在他的妃子那里,想到有这种可能,和言初不是滋味,他是无乱如何也不愿看见给他希望的人又用另一种方式破灭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和言初连忙隐住身形侧耳倾听。
声音似乎是从宫月寝宫的方向传来的,和言初决定去看看,凡是跟宫月有关的,他都不会方过。
可是不看还好,一看心都要碎了。宫月脸色苍白,十分虚弱地躺在龙榻上,昏迷还不能够安稳,眉头紧皱,睫毛微微颤斗,两行泪珠犹自挂在脸上,苍白的唇一张一合,似在呓语。
看的和言初心痛不已,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自己怎么可以离开他,每次只要自己一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出现状况,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看着御医们忙前忙后给他把脉,针灸,那尖细的银针仿佛扎在自己身上,痛彻心扉。
他真想下去把那人拥在怀里,一刻也不让他受苦,但又怕影响医治,和言初只能干着急的蹲在房梁上,完全没注意不远处也有一个梁上君子,同样着急地看着。
辰是听手下的汇报才得知宫月昏倒的,不顾自身任务在身,连忙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宫里的太监正把宫月抬回寝宫,他又不方便现身,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以为你走了就不在回来的。”辰挪过去用手肘顶了顶同样和他蹲着的人,看他心思全在宫月身上,被自己顶了一下差点摔下去。连忙用手拉住,惊讶于他的警觉太低,更惊讶于他的用情至深。
辰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宫月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直到那天在地牢里,这人被打的浑浑噩噩,却还一直喊着宫月的名字,他才猜到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反应。震惊,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无奈。
喜欢上宫月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也算是和言初一直浪荡无稽的报应,谁让他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终于遇到了他一生的克星。
同时又替他们高兴,两人都是辰极其佩服敬爱的,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衷心的希望,他们会有好结果。
辰从十几岁就跟在宫月身边了,跟了他十年,看着他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历尽千辛万苦家庭变故,一步一步蜕变成美丽坚强的化蝶,达到他人生的抱负。
现在该是他放松身心的时候了,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为他抚平寂寞带来欢乐。而这个人如果是让他敬佩又真心爱他的和言初,是再好不过了。
“小月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倒,你们都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吗?”和言初见着来人,难免气愤,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立场这么说,他只一颗心都系在宫月身上。
“我也是刚接到消息便立即赶回来了,皇上自从你走了之后,吃不好睡不稳的,整天郁郁寡欢,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今天又恰巧我出去办事,皇上便昏迷在敬德宫了。”辰也很无奈,主子的命令他是万不敢违抗的。
“敬德宫?”和言初惊叫,难道是遭人陷害,上次的事情仍历历在目,那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想到当时血腥的场面,和言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嘘,小声点,你想害我身份暴露啊?”辰连忙捂住他的嘴,无奈地翻白眼,这人只要一遇到主子的事,就什么都不顾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上次刺杀失败后,我们已经加倍防范了,皇宫到处都是禁卫军和影卫,谅他们插翅也难飞进来。这次主子昏倒完全是他积郁成疾不爱惜身体所致。”
似乎是证明辰的话,御医们诊治过后也得了这个结论,开了药方便退下了。室内其他人都已经被请了出去,只剩宫月皱着眉头休息。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辰拍了拍和言初的肩膀便悄然离去。
和言出坐在龙榻上,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慢慢地抚上宫月的眉头,细细地为他抚平褶皱,顺着长长的睫毛往下,抚过秀挺的鼻头,苍白的脸颊,描绘着饱满的唇形,久久凝视,心里充满着满满的爱意。
“嗯。”随着一声细微的嘤咛,龙榻上的宫月缓缓地睁开浓密的睫毛,茫然地扇了扇,看看天色,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殿内,给彦昼宫蒙上一层金色。
晃了晃头,宫月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清亮的眸子随即暗淡了下来。刚想起身,便听到一个狂喜地声音自殿外传来。
“小月,你醒了!”和言初见宫月已经坐了起来,连忙放下去御膳房亲自熬制的莲子羹。在宫月后面垫了个垫子:“小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月并不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明明那人救了他后绝情的离开,明明那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明明自己那么狠心地对待他,为什么他还在自己面前?是在做梦吗?那就让这梦永远不要醒来吧!
思即次,宫月又闭起了眼睛,希望这个梦做的长一点,哪怕是一点。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和言初见宫月仍然朦朦胧胧,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吓得他握住宫月纤细圆润的肩膀猛摇。
听着那人心急如焚的喊声,宫月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面前那张满是焦虑的脸庞,宫月彻底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做梦,他真的回来了。随即又忍不住叹息“还回来干什么呢?这里并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想着便真的说了出来。
“小月,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没有留恋的东西?我留恋的就是你啊,你是当真不懂我的心?”和言初见宫月又似在自言自语,更加心急的澄清:“况且,我并没有要走,我只是出去办事,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没走,你就不会病倒,就不会那么虚弱。”眼里心里是满满的自责。
“你没有错,都是我自找的。好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宫月确定人真的回来了,还是那么的在乎他,心里无比的高兴。但想到之前那么对他,又不告而别,便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真的离不开他。
“既然我决定留下来了,又怎么会走?我想好了,不管你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的,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和言初见宫月恢复了常态,又变回那个冷傲孤僻,心口不一的别扭小月,连忙嬉皮笑脸地黏上去,想拥住他顺便吃些软香的豆腐。
“你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开!”宫月见和言初就要靠到他身上,一只手还试图放在他的肩上,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醉酒的晚上,那个荒唐而又充满激情的夜晚,脸不自觉红如滴血。
“小月,你害羞了,难道是爱上我了?”和言初嬉笑着,一边还想用空出来的右手去。。。。。。抚那满布红霞的俊脸。
宫月实在被他纠缠的急了,又羞又愤,也不想那许多,张口就想喊:“来人”
幸亏和言初早有准备,眼明手快地捂上那张形状优美的红唇,不让他叫出声,他可不想这么美好的时刻被多余的人打扰,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光。
“别叫,你不叫我就松手,否则我就亲你,嗯?”和言初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宫月身上,捂着他的红唇**裸地威胁。
第12章 抽丝剥茧
宫月动也不能,叫也不能,只能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使劲地眨。
和言初见他似乎听话了,松开捂得紧紧地手,当然聪明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黄雀在后的道理,在宫月再次张口的同时,结结实实地吻上了他的唇,辗转吮吸,勾起他那滑溜溜的粉舌共舞。
当然今晚在彦昼宫当差的宫人们不久后便会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和言初”!和瓷碗碰撞的声音。
之后和言初便又消失了几天,只说了声“有事要办”,便独留下精神不佳,神色委靡的宫月在御书房恨恨地批改奏折。
说什么只在乎我,还不是一离开就是好几天,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己派去的影卫没有一个追的上他的行踪,气得宫月真想一口咬死他!
“谁?”这天,流桑都城的某个偏僻小院庄内传来一声警惕的询问声,隐约能听见利剑出销的声音。
这间不起眼的小院庄内住着两个面皮白净身材纤细的小公子,皆是书生打扮。一人手执折扇坐于桌前,另一人拿着书卷立于窗前,谁也没出声,仿佛已沉迷其中。但如果你仔细看便会看出两人的心思并不在手上,而是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一有动静,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我!”随着一声低沉有力的回应声,院门随即被打开,一个黑色人影在外面四处张望了片刻,便隐身于院内。
“和大哥!“坐在桌前的严芷清见着来人,扔下折扇,飞奔了过去,仿佛见到自己唯一的亲人般,拉着和言初的衣服不放。
和言初一身劲装打扮,立于房中,任严芷清像个妹妹般对着自己撒娇,还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蓝素,这边还好吗?没有人发现你们吧?采绫她们呢?”和言初一边安慰着严芷清,一边问着自己得力下属之一的蓝素。他一抚慰好宫月就立马赶过来了,怕就怕严家灭门一案的凶手再找上严家唯一的血脉严芷清,会对她下手。
虽说到现在那些人仍没有动静,但不代表他们就会就此罢休,还是不得不防。
“庄主,我们这边一切都安好,除了昨天有两个人好奇来打探路,其他都没问题。还有采绫她们去调查严家的事了,还没有回来。”蓝素一改上次的没大没小,无比严肃起来,而采绫也是逍遥山庄的四大助手之一。
“有两个人问路?”和言初警惕起来,这两人必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