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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她鼻梁生疼,想起当初打下来的是手机,又不免惆怅。
到了第四日,宋南植又把她叫去询问账本的情况,路九见推脱道:“恕我愚钝,实在无法参透其中奥妙。”
宋南植却不以为然:“你继续去看,四日后再来找我。”
四天后,她再次出现在宋南植面前时,换上泫然欲泣地脸,对他说:“殿下,请收下我的膝盖!我真的看不出来!”
“哦?继续。”
路九见望着坐在池边喂鱼的宋南植一脸苦相。池子里的锦鲤蜂拥而至,抢过食物后慢慢散开,池水恢复了平静,但她的心一点都不安宁。
宋南植探过身来,路九见的表情落入他的眼中,路九见被他冷不防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退后几步,底盘不稳的属性自动触发,踩着池边涌出的水急急摇晃。她或者往后摔入冰冷的池水中,或者扑倒宋南植,路九见毫不犹豫地闭着眼选了前者。
清悦的声音在头顶想起,她没有被刺骨的水包围而是被拥在温暖的怀抱中:“阿九是因为参透不了账本,所以现在是想寻死吗?”
路九见在他怀中愣了两秒,立马跳出去慌慌张张摆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为殿下效力!”还不如让她摔在水里呢,刚刚被他好意扯进怀里是什么情况,这种事情绝对是错误的,与美男距离这么近,简直败坏她人品,求远离。
宋南植心情甚好地笑笑:“哦?却没想到你如此衷心,本殿下今日好不容易得闲,你且跟我来。”
路九见偏头看到打着响鼻的黑马,明白宋南植今日是来荒郊野外策马奔腾的。
仰望去宋南植英姿飒爽地坐在马背上,而她苦逼的对着马鼻子心碎。她不会骑马,宋南植玩的这项运动太高贵,他带她来的作用不是什么二人世界花前月下的暧昧,而是为了给他的马喂草顺毛。
宋南植拉着缰绳道:“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路九见走开几步,宋南植策马已跑出很远,马蹄扬起的会把她吹成了傻X。
路九见靠在松树下扯着杂草,暗骂宋南植不是东西,自己在马场玩得那个叫嗨,哼,一点都不体贴妹子,活该老婆被挖墙脚。故事里不都是说会给她准备好一匹温顺的母马,然后耐心地教她御马么,幻想和现实的差距就是她要为他的爱马准备好口粮。
草垛已叠的很高,宋南植骑马而归,被风吹得鼻子有些发红,可浑身都透着爽朗的快意:“想上来试试吗?”
“不想。”路九见立在原地不动,她的个子只能到马的嘴巴,如此威武雄壮,她可不是汉子。
宋南植俯身问道:“怕了?”
路九见昂着头哼了一声:“怕。”切,真是拙劣的激将法,她这么聪明伶俐当然不会中计。
宋南植了然一笑便打马而走,马蹄扬起的风尘又再一次把她吹成了傻X。
路九见跺跺脚,狠狠抹了一把脸。
可没想到宋南植又狂奔而来,路九见眼看着他骑着马越来越近,瞪大眼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大手一捞送上了马背。
是《还珠格格》那种共享人世繁华那种浪漫的前拥式吗?
错!
好妹妹,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路九见很没形象地被甩在他身后,人歪歪地死死拽着他的衣服,风声在耳边呼啸,和她的尖叫绕在一起产生了最强的混音。
路九见怕死,这样要是摔下去不死也要残废,急得大呼:“我突然想到一种办法,或许能看出假账。”工作是大事,“放我回去吧!”
宋南植将马停下,把她一拎放回地上:“早知如此,本殿下应该早些时日带你来马场的。”他笑起来的模样真欠教育。
她再也不会对马产生任何幻想,一定!
账目里的数字都快背熟,却死活看不出问题,她要疯了,今天就打算跟宋南植说清楚,如果再纠缠于账本的话,她就不干了!这么困难的账本是她一个半吊子看得来的吗?她是女主吗?什么困难都难不倒吗?上次看这么复杂的账本还是在观自在书院朱墨晨先生的那些鬼画符,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嘛。
她还特意将当初抄下朱墨晨的账目表拿出来和眼前的账本做做比较,这一下,她瞎了。为毛朱墨晨上面的数字和账本某处那么像,为毛朱墨晨的数字里显示支出的,而这个账本里是收入,她仔细将两份东西对照,顺利地看出了宋南植给她的账本里的假账条目,这本是应该高兴去回复邀功的事,但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如果如实上报又该怎么去解释朱墨晨的账本由来,这又不得不牵扯到观自在书院,如此牵连甚广,她自然不能说实话。改明就当自己啥也不知道,跟宋南植说做不来吧,大不了这工作不干了呗。
路九见的担心却是多余了,因为宋南植已经忙得飞起了,皇上的基本是被太医下了病危通知书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和人生分道扬镳了,太子在丞相寇讯的扶持下,已经开始全权把持朝政。
路九见拢了拢棉衣,望着一幕天际,皇帝形式危急,那李建林将军应该快回府了吧,她手中的东西得赶紧交给他,好完成爹的一笔心愿。
她叫东东偶尔去打听李将军的情况,只要一有消息就来找她。
终于,她等到了李建林回来的消息。
方听到这个消息,路九见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匆忙往李府赶去,今日的茂陵开始下起了小雪,雪花卷在风中飞扬而下,落入土中。路面湿滑,路九见好几次都差点摔跤,但她等了三个多月的人就要出现了,她忐忑的心情犹如雪一样四散纷飞。
但是她到了将军府门前,守门的侍卫却告诉她,李将军一回来便就进宫了,路九见在等待他回家的时间里,宫中钟声长鸣,传来消息,宋兆峰驾崩了!
☆、女配,跪下吧
皇帝驾崩,李建林一时在宫中无法出来,路九见只能等,等过昆召国最忙乱的一阵。
好似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只有她每天去李建林的将军府门口等人,她来路不明,是不会同意让她进府的,等了五日,可却迟迟没有消息。
路九见总是安慰自己,李建林身为昆召第一大将,兵权在握,皇权交替时期定然是最忙的人之一,等不到他也是正常的,也许明天就能见到了。她等了这么久,再多一天也没事。
李建林反而近在茂陵了,让她的心情更加迫切,关于在晋阳镇的记忆天天翻涌而来,她希望快些将东西交给李建林,从他身上知道爹杀身之祸的原因。
而原本的太子宋南植已经登基,尊号昆穆宗,国号显德。
在此间,宋南植没有回太子府,路九见也已经近一周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太子府内,除了他贴身服侍的几人外,其他人都依如从前。路九见反倒是空闲了下来,因为她本身就只为太子服务,如今太子成了天子,自然不需要她了,她被留在太子府,没有明确答复该去哪儿。
况且路九见手中有路正豪交代的东西要交给皇上,她应该想办法再见到宋南植。她从始至终没有打开过路正豪给她的袋子和信,虽然好几次都想一探究竟,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既然路正豪不让她看,总有他的道理。
等她知道李建林带兵前往边关抗击侵犯昆召国的大梁部落的消息后,再追去的时候只能见到的是军队远去的影子。
她无依无靠,要见到当朝权贵,比她想的要难很多。她不是没想过去找太子帮忙,但每回想到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打退堂鼓。
据说,李建林此次出征是受新皇昆穆宗之令前去镇压大梁部落。大梁部落搁中国历史上,就是少数民族部落,想趁着昆召国新帝即位之际,打击打击昆召国,在边关几镇捞点好处,可没想到,宋南植竟然派出了李建林前去,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但在他即位不久后,立即让手握重权的将军离开帝都,背后缘由也不是路九见能想明白的。
她目送着李家军远去,颤抖着双腿欲哭无泪,看着庞大军队的背影,分分钟都伤害她幼小的心灵。
垂头丧气了好多天,路九见在太子府度日如年,宋南植登基后,太子府就像是被他遗忘在记忆的最角落了,原本同住一院子的早露和晚风早被招进了宫,偌大的院子只寥寥剩了她一人,天愈发的冷了。
言栖迟看着今年最后一场雪默然,身旁的夏秋意为他披上大氅,柔情似水的眼眸望着他俊美的侧脸,爹曾向他提起过他们的婚事,可他却没有当下答应,爹说,如果言栖迟不同意,对象就算不是他,她今年初也得把婚事订了。虽然不知道爹为何如此急迫,但一想到言栖迟淡然的反应心底还是一阵黯然。
“秋意,你先回去吧。”
夏秋意不想嫁给别人,就像路九见那样勇敢一次吧,她捏紧双拳,深吸口气,提高了声音:“栖迟,爹提过我们的婚事吧,我们定亲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她纠结了很久,今日终于问了出口。
言栖迟将脸转过来,看似没有表情,却透着淡淡冷意:“此事我会找你爹再议。”
夏秋意脸涨得通红,平日温柔似水的脸上也染上了分娇媚,看得言栖迟一阵恍惚,每回他不理睬路九见时,她都是带着气愤的红晕气急败坏地说:“你拽个毛线啊!”久而久之他竟然就习惯了路九见口中时常蹦出来的一些他不曾懂的词句,却能通过她的语态表情大概猜到其中意思。
“要下大雪了,回去吧。”言栖迟对着夏秋意笑了笑。
她还是没有路九见的勇气,方才的提议,已经耗费了她所有力气,所以,她不敢问言栖迟为什么不答应。
夏秋意垂眸掩去悲伤,与言栖迟道别。
再后来,夏秋意回想起当日飞扬大雪时,她如果再勇敢些,后面的日子会不会变得不同?
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新年就要到了,茂陵全城都喜气洋洋,关于宋南植的最新消息,都来自于坊间,昆穆宗要在新年第一天去太庙祭祖,第二天要去皇陵拜先帝,第三天要去……
听说过来的行程里,自然没有太子府这一站。
当时,路九见在后院给一帮下人的小孩子讲狐假虎威的故事,讲得摇头晃脑、唾沫四溅,并没有看到站在院口的宋南植。直到路过的下人惊呼出声时,路九见转身看到宋南植一身狐裘大氅几乎融进雪色之中,长发玉冠而束,几缕额前碎发覆住他光洁的额头,一双含笑的双眸清澈明亮,微扬的眼角又倾泻出几许风情。路九见觉得,即使他是站在一边,仍旧是美得像只妖怪,几乎闪瞎了她的狗眼。
小孩子无知,不识当朝皇帝,路九见无语,不知要不要行礼,一时间只有那路过的下人手忙脚乱地要拜下,倒是宋南植伸手免去了他的大礼,笑着朝路九见走来。
路九见慌了,一个多月没见,突然还好端端地挂着笑出现,她觉得宋南植一定没安好心,账本的事还没解决,他现在是皇帝啊,这辞职信还能递得出去吗?
等路九见思维正常时,才发现院中的孩子早已不见,只剩下她与宋南植。
正所谓孤男寡女私语时,干柴烈火就开始。
但路九见觉得自己的温度比今天的天气还要低,怎么能燃得起来。
她紧张地拢紧拳头,反正就是打死也不说她看出了那账的端倪就是了,除了自己也没人知道事实,骗别人就先骗自己。路九见,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宋南植看着脸色微变的路九见,也不恼她不行礼,依旧是语调轻缓地问道:“让你看的账本如何了?”
开门见山的问题,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几乎以为宋南植已经忘记布置给她的工作了,她还庆幸不用欺君,如今躲不过的,还是来了。
路九见低头道:“皇上恕罪,是我不才,未曾看透此账,不如您另寻高人。”
她以为他会恼怒,没想到宋南植语气没变地说:“既然现在参不透,那就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研究。”
路九见怔忪,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让她和这串数字死磕?有木有搞错啊,都说看不明白了啊,还看?看一生一世,也是不知道!
路九见扶了扶身,道:“皇上,怕是我力不从心。既是要紧物事,应当快些参破,还是交给合适之人比较妥当。”快点接受她好心的提议吧,聪明人都该知道怎么做嘛。
宋南植却是不理会她的话:“无妨,交给你,你便用心做。别忘了,你是为我做事的。”
啊呸!你付我钱,我才干的好不?别整的一副姐姐死心塌地跟着你混的样子成不?路九见一顿腹诽。要不是你是我爹交待给我的遗愿目标之一,才懒得跟你耗。
手上的东西,她现在还不敢把路正豪给的袋子交给宋南植,她无法知道这其中到底牵扯到了什么,交给皇上之后,